作者:初邪乐尔
“你……我……你让我再想想。”
虽然杨修说的是实话,但是杨彪当了一辈子荣誉关东人,这时候突然告诉他,他努力了一辈子的事情现在就是个笑话,是个空谈,我们祖辈努力了四代,才从关西跳到关东,你现在给我说关西崛起了?祖先数代人润关东的努力都是泡影?这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
杨修这边劝说杨彪失败,也让刘庄愈发恼火,发现一但超出自己职权范围,无论自己想干什么事情,在这帮以关东人为首的朝堂上都是举步维艰,杨修说的有道理,自己是不是真的太仁慈了,让群臣认为给自己使绊子,找麻烦,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此刻,刘庄逐渐理解了董卓杀百官的心理——他妈的这些关东人一个比一个碍事,一个比一个讨厌,要不是董卓杀百官的恐怖后果在那摆着,刘庄已经忍不住要拔刀了。
“明公,依我看,百官不服您,一是因为您有些仁慈,二是因为声望不够,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应该分两步走。”
贾诩此刻也完成了自己的预言,同时给出了两个方案,刘庄全部采纳。
第二天,当百官下朝回家的时候,惊恐的发现,大量极其恐怖嗜血的关西骑兵,从自己面前走过,为首汉将身披熊皮玄甲,手持长槊大弓,头顶紫冠金头戴带,胯下嘶风黄膘马,是董卓旧将张绣,带着一支骑兵,正在负责长安街区的巡逻安保工作。
这些关东汉臣看着往日里对自己肆意屠杀、劫掠、根本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关西军,现在居然负责自己宅邸附近的安保工作,一个个吓的面色惨白,震怖战栗。
而就在此刻,伴随着悠长的龙吟之声,吕布骑着赤兔,翱翔在天空之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所有人的宅邸,赤兔收缩双翼,轰然降落到附近的高塔之上,一双遮天蔽日的赤红龙翼向两侧舒展开来,朝全体汉臣,投下死亡的阴影。
不仅如此,杨彪在回家的时候,也收到了类似的死亡恐吓,昔日里杀人杀的最疯的李傕,带着全副武装的西凉骑兵,就在他宅邸附近巡逻,晃悠了两个时辰,这才收工回家。
刘庄也不杀他们,就是先派出投降的关西军进行威吓,恐吓,摆出态度:老子也是扛着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只是不想杀你们,不是不敢杀。
为了摆脱自己身上莫名其妙的仁慈标签,刘庄带着亲兵,当着百官的面,亲自将南匈奴兽人的人头收敛在一起,用上千颗带血的兽人头颅,在长安郊区,摆了一个无比巨大,血腥的人头京观,随后跟没事人一样的带着满身血污回家,感慨着真想在摆几座,让这些关东人毛骨悚然。
他们闻着浓郁到无法化解的血腥味,看着上千颗临死前充斥着恐惧、害怕、还有对战争感到喜悦,癫狂的头颅,已经有些想吐了。
而刘庄却能跟玩球一样随意玩弄着这些脑袋,任凭自己的铠甲锦袍沾满血污,任凭自己的双手满是鲜血与脑浆的画面,深深刺激了百官的双眼与心脏。
刘庄这些日子的仁慈,让他们得寸进尺,以至于忘记了刘庄他是跟卢植,皇甫嵩一样,打满了整场黄巾起义战争的老兵;是带兵跟董卓杀了两年,最终打进长安的边将;不是跟我们一样手里没沾血的京官,他要疯起来,真的会杀人的!
第二百七十五章:皇叔刘庄
在用关西血军巡逻街道、用兽人脑袋堆砌京观、完成了对百官的震慑之后,刘庄开始想办法提高自己的声望,最好的办法,是想办法认证一个好的出生,刘庄的出身太低了,定襄郡平民。
上一个平民出身,做到这个位置的是屠夫出生的大将军何进,百官没有一个瞧的起他,臭杀猪的懂个屁的政治,我们这些传承几百年的世家耻于你同朝为官!
正面打不过你的羽林禁卫,那我们就暗地里使坏。
而现在百官跟刘庄作对,一是因为他赦免关西降军,还娶了董卓的女儿,成为了铁关西派,跟关东世家对立严重。
二就是因为出生太低,跟这种边塞臭种地的农民混在一起,怎么能搞好政治呢?他一个在沦陷区呆了好几年才被救出来的鲜卑农奴,怎么可能比我们还懂治国?
其实董卓入京也有身份低下的问题,她的解决方法是,认自己是汉灵帝生母,董太皇太后的亲戚,强行把自己搞成外戚,但是做法太糙了,一点证据都没有,没什么人认。
这时候,朝堂党政已经在刘庄的威慑下稍微平息,但是依然有一些不怕死的世家百官,抱着极其傲慢的态度,尝试攻击刘庄的官职,起名问题——你为什么敢不避讳,起明帝的名字啊?你这个并州人为什么敢当并州牧啊?三互法被你吃了?
针对这一问题,刘庄派遣能言善辩的杨修与百官争论名字问题,刚刚当官,表现欲极强的杨修直接上了,掏出春秋的古书,开始为刘庄辩经:古人都说了,不必避五代以上先祖讳,这都几代了,还纠结什么?而且刘庄是不是明帝这一脉还不知道呢。
大臣们立刻反驳,你这古书是春秋时期的,也不是为我们汉朝的啊。
杨修才思敏捷,立刻捉住对方的漏洞,往死里扣帽子——怎么?你在质疑春秋先贤?你不敬畏,不承认祖先留下来的文化与传承?那你与没有知识文化传承的禽兽何异?!
刘庄在旁边听着两帮大儒辩论,感觉十分精彩,这就叫入长安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吗?
在牙尖嘴利的杨修为自己辩论之时,刘庄紧锣密鼓的干着另外一件事,想办法把自己变成皇亲国戚,只要我能把自己的平民出生,洗成没落的刘姓宗族,那就能让很多人闭嘴。
这件事也不难,何太后是自己送回皇宫的,虽然没能垂帘听政,但好歹是恢复往日的尊荣了,欠自己巨大的人情。
小皇帝这时候看刘庄都被逼成这样了,也没有屠杀百官,大概应该可能是好人吧,出于拉拢司空刘庄,施加恩宠的考虑,也在想着要不要给他一个皇亲国戚的身份,反正都姓刘,给他一个支脉刘氏的身份,让他保护自己也不错。
毕竟,此刻对于幼帝刘协来说,刘庄,杨彪,还有那些关东大臣,都是一样的,全都不听自己这个幼帝的命令,认为自己是个小屁孩,想下圣旨等你成年再说吧。
那我与其拉拢手中没兵的百官,还不如先跟有兵的刘庄建立良好关系。
于是,刘协开始想办法为刘庄安一个皇亲国戚的身份,想让他成为自己的得力汉臣,当天下朝之后,刘协拉着刘庄,与负责管理宗族的宗正大臣,来到皇宫深处翻户口,察户籍,密密麻麻一堆刘字看的三人眼睛都要瞎了,这才最终拟定了一个身份。
汉孝文帝昔日为代王,掌代国,势力范围包括定襄郡。
孝文帝登基后,代王之位先给弟弟刘武、后给文帝三子刘叁,称代孝王。
代孝王薨,其子刘登继位,称代共王。
代共王薨,其子刘义继位,称代王。
后武帝元鼎三年,为与匈奴血战到底,迁代王刘义为清河王,代国国除,刘义的一支后人永久留在了定襄郡,兜兜转转四百年,定襄郡——善无县,还真有一个姓刘的豪门望族,好像跟代王刘义有点关系。
不过,这个刘氏的资料非常少,毕竟定襄郡被鲜卑人马占领了,大量县志,记载都跟定襄郡一样沦陷了,无从查证。
而更妙的是,这个刘氏在定襄陷落后,迁徙到雁门郡,马邑,瞬间被当地豪族吃干抹净,这个时期跟刘庄归雁门时间段一模一样,正好能对上。
刘庄想了想,自己第一次以难民身份进入马邑,好像还真听县令,豪族谈论过,处理自己这些灾民只是顺便的,他们的终极目标,是对失去土地资源的定襄豪族下手,最重要的就是定襄刘氏,我要定襄刘氏那个大小姐当自己的小妾,你多分一份定襄刘氏的财产之类的话。
当时我还没注意,没想到现在居然用上了。
而更妙的是,马邑现在也被鲜卑人占了,这个定襄刘氏以及吞并他们家的雁门世族,不能说是踪迹全断,也可以说是死无对证。
于是,二人就这么把刘庄身世敲定了下来,刘庄就是这家的人!而这家是代王刘义后嗣,这么算下来,刘庄是孝文帝第二十代玄孙,代孝王第十九代玄孙,按照辈分算下来,他是当朝皇帝的叔叔。
这个推论过程自然是扯淡,代王的记录到刘义儿子刘阳那边就断的差不多了,不知道刘阳发生了什么事,导致清河王那边没传下来,八成是被武帝推恩给推没了。
现在的清河国,是光武复汉之后,重新封出去的诸侯王,是光武的孙子,跟西汉孝文帝血脉刘义,刘阳早就不是同一个清河王了。
刘义的直系都断了,更何况是刘义留在定襄郡的支系血脉?找一个孝文帝时期的血脉,也是因为这个太早了,甚至是高祖,孝文这一段大汉开国时期的血脉,别人想查问题也查不出来。
搞定了刘庄的血统问题后,刘协顺手把刘备的也办了,想把刘备也当做皇亲国戚,收到自己的身边——她这个好查,自己都备了一份户籍,不需要自己满编乱翻,嗯,孝景帝十九代玄孙,无情生育机器中山靖王第十八代玄孙,孝景帝是孝文帝儿子,嘿,她跟刘庄一个辈分的,自己得喊皇姨。
第二天,刘协立刻宣布二位身份,给刘庄,刘备背书,让二人成为大汉天子亲口承认的皇亲国戚。
至此,刘庄终于摆脱了自己极其尴尬,低下的出身,百官再也没办法用出身寒微来攻击刘庄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汉室后裔,最近几代都是定襄那边的大族,豪门,直到鲜卑入侵,才因为战乱而家道中落。
他从小接受的是顶级的世族教育,十七岁又带兵征战黄巾,初战就崭露头角,一路破黄巾、拜卢植、收张宝、入河东,随后战鲜卑,破匈奴,堪称战功赫赫!你们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皇叔?
刘备也不管真假,她这些日子对刘庄的遭遇也很窝火,眼看弟弟终于扬眉吐气,自然十分高兴。
“我们还真成姐弟了,大家都是同辈的,我比你长几岁,你现在不但要喊我师姐,还要喊我堂姐!”
第二百七十六章:关中之主
在刘庄一系列反扑下,朝堂之上,最大的变数也诞生了。
与刘庄共录尚书事的太尉杨彪,在女儿杨修没完没了的劝说下,内心已经有所动摇。
而在刘庄取得皇叔身份,眼看坐稳朝堂之后,更是开始纠结,自己身为关西人,五十多年来疯狂融入关东世家圈,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女儿说的有道理,刘庄跟董卓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边境战将,谁手里没个几百几千条人命。
董卓在朝堂上碰到什么困难,碰到什么不如意的就直接开杀;而刘庄不这么干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不想成为第二个董卓!不代表他没办法开杀!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而刘庄现在就处于快被逼急的状态。
这几天,刘庄又是派跟关东世仇的关西血军在长安巡逻,侦查百官的住宅;又是当着百官的面,亲手建造人头京观,警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趁着自己现在还有录尚书事的权利,赶紧投了吧,万一真惹火了刘庄,他肯定第一个拿自己开刀!那到时候就不是弘农杨氏的声誉问题了,而是弘农杨氏还能不能继续存在的问题了。
第二天晚上,杨彪亲自请刘庄喝酒,表示刘庄的三个政策爱国爱民,明天一早,我们就共同把圣旨发下去,我也是关西人,我跟那些关东世族不一样,严升你看,我把我唯一的女儿,都放到你司空府里当长史了,咱俩之间还有什么矛盾呢?
第三天一早,百官惊愕的发现,杨彪这老东西投刘庄了!二人共录尚书事,将刘庄一直被卡主的三个提案,全部通过。
现在的长安九卿百官,军队上没刘庄能打;权利没有得到杨彪支持的刘庄大;地位上也比不过汉帝亲自认证的定襄分支,皇叔刘庄,明面上所有反对刘庄的手段,都被堵死了,在想反对这些关西人,我们只能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了。
第四天,贾逵带着刘庄的土木工程队,从河东来到了关中,开始疏通废弃河道,修缮现有田渠,开垦土地,而刘庄麾下的并州军和关西军,也开始测量关中土地,为士兵们与百姓分田地了。
不仅如此,潼关,函谷关,武关,萧关,散关五大关隘,也开始修建,全部按照雁门关的标准,用新的复合城墙来修!让所有进入关中的道路都被五关卡死!要让关中成为安全无忧的大后方!
这次大规模勘查一直持续了两个月,最终得出了结论。
左冯翊十万户口,五十万人。
右扶风八万户口,四十万人。
京兆尹在得到了数十万洛阳的难民后,现在足足有三十万户,一百五十万人,三秦之地的总户口,为四十八万户,两百四十万人。
在得到弘农与三秦之后,自己麾下的总人口达到了四百五十万,比并州牧时期翻了两倍不止!
这个数字在西汉时期应该会更多,毕竟三秦是帝都所在,可惜东汉时期帝都改洛阳了,关中三秦一直没有政策扶持,导致人口自王莽之乱后,一直没起来。
刘庄立刻开始划分军户和农户,关西人出生眼睛就是嗜血的红色,极其尚武,喜欢在太阳沐浴下练武,射箭,脖子都被晒的红红的,因此也叫关西红脖子,兵员素质极高,跟废除义务兵制两百年的关东,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很多人还没参军,甚至还没成年,就已经拥有一个战士等级了。
这整整四十八万户,刘庄取十六万户为军户,剩下三十二万户为农户,安排他们赶紧恢复生产。
自己原本只在河东有四万军户,在关中人的加入之后,直接翻了五倍,军户总数来到了二十万。
而农户原本只有十七万户,得到关中后,也翻了两杯不止,农户总数来到了四十九万。
关中这里不仅人多,地富,最妙的是没有什么强势世家,有也被杀光了,顶多是一些良家子等战地比较多的富农,让自己能将关中的所有人力,物力充分调动出来。
反观自己起家的河东郡,一百多万人,其中五十万是世家的,简直离谱。
于此同时,自己麾下的并州军两万五千人,吕布统领的关西军两万五千人,共计五万人,也在得到关中如此肥沃,庞大的粮草后,拥有了充足的粮食供应,这五万人,开始转变成不事生产,专门用来作战的职业士兵了。
整个关中的老百姓,在刘庄击退匈奴、站队关西、给予土地的几个政策之中,毫无保留的支持刘庄,刘庄在赢得了关西民心之后,干什么都没有阻碍。
整个关中大地,迅速在刘庄的手中恢复生产,提供税赋,刘庄也逐渐将自己的行政机构从安邑搬到长安,把雷霆战士的制造房,以及张角的复生装置,还有张宝,张梁姐妹一并搬到长安。
百官是被董卓强迫迁徙到长安的,他们在长安毫无根基,而自己则因为一系列惠民政策,以及与关西人的和解,被长安百姓倍加拥戴,一时间,百官甚至不知道刘庄是外人,还是自己是外人。
刘庄复盘了一下自己的所有行为,想看看还有什么漏掉的没有,随后发现自己还真漏掉了两件事,自己跟百官吵的心力交瘁,到现在还没宣读董卓的处理结果,以及自己还漏掉了一个人才。
第二天,刘庄带着近卫离开长安,亲自奔赴右扶风的郿县,一番打听下,在一个宅邸面前停留,亲自上门拜访,里面的人看见当朝司空,车骑将军亲自拜访,人都傻了,不知道我一个小小的当地豪强,哪来那么大的脸面,居然让司空亲自跑一趟。
刘庄也没多说,直接跳下马背,对着门童行礼,十分庄重的说到。
“我听说廷尉左监法衍有一女,名为法正,此女从小聪慧过人,计谋超群,名震乡间,今特来征辟她来车骑将军府出任军师一职,不知其是否愿意于我一起惩恶锄奸,匡扶汉室,救天下苍生于水火,挽大汉社稷于倒悬?”
第二百七十七章:司隶校尉
在法家人一片受宠若惊的慌乱之下,年仅十六岁的法正被推了出来,她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的青春少女,很有涵养,穿着得体,落落大方,但是漆黑发髻之下,年轻面庞之上,一双红色慧眼如同血海一般深沉,又如狼蛇一般狠戾,配上高挺的鼻梁,单薄的朱唇,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身材倒是藏在宽松的长袍之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不过,当法正听说刘庄征辟自己去车骑将军府上班,当军师之后,整个人都懵了,如狼般狡戾的双眸,透露出错愕的神情,就像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发现国家军队一把手,亲自来到自己家,征辟自己去他身边当军队参谋一样,这已经不是受宠若惊四个字能形容的,这个官职,甚至比自己父亲的官职还高!
而最妙的是,征召自己的人,是前些日子表了投名状,直接站在关西人这边,照顾我们关西人利益的车骑将军,司空刘庄。
这他妈有什么不敢同意的?
法正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扶风法氏也就是一个小型豪强,比张郃家族还弱一点,她原本以为,自己得从基层干起,学会站队,学会党争,一步步爬到高位,才能施展满腹的经纶才学,没想到今天车骑将军听说我才学斐然,直接征召我一步登天?!
“谢明公!正愿为明公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法正毫不犹豫的直接跪在了刘庄面前,磕头谢恩,高高兴兴的上车骑将军府当军师了。
关中原本的命运,是在董卓死后,李傕郭汜二人的争夺战中彻底被打废,大量关中人口开始向汉中与蜀地流失,法正也是这个时候逃到益州刘嫣手下的,最后归了刘备,成为刘备麾下最恐怖的军师参谋。整个定军山之战都是她策划的,导致曹魏集团的西部军区总司令夏侯渊被黄忠阵斩。
而现在,关中没有被打废,法正一家也没走,直接被刘庄征辟当自己的属官了。
随后,刘庄开始查监狱,查冤假错案,很多人因为反对董卓被关进大牢,很多人又因为支持董卓被关进大牢,还有一个被关进大牢的就是董卓本人。
刘庄能放的就放,能赦免的赦免,把因为无聊党政关进去的政治犯放出来,让他们记得自己的恩情,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刺杀董卓失败的荀攸,大名鼎鼎的荀彧堂侄女,历史评价中,颍川荀氏之中,她的才能仅仅次于荀彧。
刘庄此刻赦免荀攸对她有恩,又征辟其来司空府为官,荀攸能干出刺杀董卓这种事,本来就是一个热血的爱国之人,感激之下,也就放弃了关东关西之争,投入刘庄帐下。
此刻的刘庄,武有吕布,郭淮,张辽,赵云,张郃,徐晃,高欢以及关西诸将;文有贾诩,王凌,贾逵,杨修,蔡琰,法正,荀攸以及司马诸子,不仅武将班底成型,文官班底也初具规模。
在朝堂上确立威望与恐怖、杨彪对自己所做之事无不应允之后,刘庄也开始有条不紊的开始干活。
首先,是废牧立史,州牧这个官职的权利太大,太恐怖了,能出现简直是疯了,刘庄现在在长安,并州有点远,于是废并州牧职位,让司马朗领并州刺史,代自己监察并州,给以司马防为首的关东人一点面子。
自己是并州人,按照三互法,自己被董卓表为并州牧是不符合规矩的,之前没人提,是因为并州就自己一个能打的,其他人哪敢反对,而现在,这个不符合三互法的并州牧身份,又成为百官攻击自己的目标,非常的恶心。
没办法,刘庄辞去并州牧职位后,直接领了司隶校尉一职。
京师跟其他地方是有差距的,尊卑从名称上就能体现出来,比如其他地方叫某某郡,以长安为中心的郡级行政单位就叫京兆尹,洛阳是河南尹。
而其他州的刺史叫冀州刺史,兖州刺史。
囊括长安,洛阳两京之司隶州的刺史,不叫司隶刺史,叫司隶校尉。
现在,京兆尹、右扶风、左冯翊、弘农郡、河东郡这五郡之地,都归自己这个司隶校尉直属管辖;司马朗这个并州刺史,监察剩下的太原,西河,雁门三郡。
其次,是把先写信给自己的老师卢植,他老人家对董卓失望透顶之后,辞官回幽州老家了,现在应该在幽州牧刘虞,或者冀州牧袁绍那边,只要能把卢植请回来给自己站台,那自己的威望会进一步提升。
一段时间后,卢植听说自己的两个徒弟,刘备与刘庄把持朝政,开心极了,他原本是想去投奔袁绍这个关东世家首领的最后遗女,在她麾下作战的,但是现在想想,毫不犹豫的收拾行囊,穿井陉,过太原,入关中,再一次回到长安。
他虽然骨子里也是一个封建臣子,关东世家,但是眼界已经比其他人好太多了,起码是把汉家安危放在第一的。
而这一次,刘庄再一次和杨彪共拟圣旨,封卢植为太傅,这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家主,袁隗曾经的位置,地位甚至在三公之上,就是没啥实际权利。
上一篇:时停恶龙,为所欲为
下一篇:吞噬星空:献祭变强,未婚妻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