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三国:我的后宫怎都是女将! 第9章

作者:初邪乐尔

  而在锻炼好了身体的同时,拓跋云把北狄营那套汉朝军功制、与草原奖惩制融合在一起的产物,套在了这个临时搭建的草台班子之上。

  规则很简单,打仗得到的所有战利品,一半作为大家的共同财产,用来购买兵器,马匹,粮草等装备物资,谁都不能挪为私用,剩下的则当做私产平分。

  不过,为了鼓励战斗,首功者的奖赏,是寻常士卒的五倍:比如这两百士兵,分散成四个队展开进攻,其中一队取得巨大战果,那整个队的五十人都是首功。

  此刻,应该把奖赏分成八份,三个队各拿一份,首功队拿五份,然后队内的士兵再平分奖励。

  如果有人表现特别突出,亮眼,比如先登城墙,斩将、夺旗、应该从共有财产中分出一部分,或者直接将领拿自己的钱,给他发额外的赏赐,甚至是加官进爵。

  为了奖励士卒,拉拢人心,也能在这个基础上搞出二等功,三等功之类更复杂的变种。

  当然,自己这个捡来的亭长,也没什么授予人官职的资格就是了。

  而在这一个月内,独孤烟也想通了,逐渐拥抱着汉家的文化,甚至从自己昔日住所的土地里,挖出一份秘密地图,摊在了刘庄面前——那是一副鲜卑人马绘制的白马亭地图。

  “白马亭附近还有两个汉人村子没有被毁灭,另外两部鲜卑人马,就占领,驻扎在那里,他们跟我一样,奴役汉人为他们种田,生产粮食,把那里当做了他们的基地。

  拓跋云,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如今天气越来越寒冷了,并州都冻成这样,北方草原的情况只会更糟,我们鲜卑部想要活命,只能不择手段的南下。

  但是,除了从汉军手里抢地盘,搞的部族死伤惨重之外,我们的确还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跟你一样,加入汉军——请你对另外两部人马,跟对我一样手下留情,能俘虏,劝降尽量不要屠杀。”

  “我向你保证,我会努力保证所有的族人,全都活下来。”

  拓跋云庄重的点点头,随即立刻和刘庄拿着那份地图出去,跟村里的几个长者讨论,他们也熟练的在一份由汉朝编制,内容更为详细的白马亭地图上,标记出了独孤烟给的位置。

  事情已经很明朗了,汉朝一里是415米,白马亭这十里之地,换算成米的话,不过4150米,这么小的土地里,居然挤着三个人马部族,而且就独孤烟一个鲜卑萨满,负责婚丧嫁娶。

  就算我们在这里苟着,那两个村子的人马,早晚也得过来,三方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这一个月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让大家努力训练了一个月,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与其在这等这敌人找上门来,不如先下手为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云,能从北狄营叫点人过来吗?哪怕一个小队也好?”

  刘庄有些担心战斗力不足。

  “恐怕不行,现在都十二月份了,且不说雪原的糟糕路况,士兵们不是在做每年的年度总结,就是在准备欢庆新年,这个点,甚至会有不少士兵提前请假回家过节,导致兵力非常紧张,其余士兵都在岗位上巡逻,驻防,根本没空闲走开,就算来增援,也只能来一些后勤人员。”

  拓跋云温柔的搂住了刘庄的肩膀,冷艳的面庞一但解冻,便满是如水的温柔,自信满满的说到。

  “不要怕,有我在,偷袭暗杀两个人马部族而已,不足为惧。”

  一番商讨,刘庄和拓跋云先去两个村子巡逻,侦查一番,刘庄在动手前,先去了关押独孤烟的小屋——使用神术,需要在念动咒语的同时,做出一些复杂姿势。

  那么想限制别人施法也很简单,把嘴堵住,把手捆起来就行,独孤烟现在就是这种状态,虽说一些强大的施法者,不需要念咒,更不需要行动就能施法,但是只有一个萨满等级的独孤烟,显然不是这种强者。

  刘庄先偷偷使用神术感知,发现独孤烟身上记载了一个【纠缠术】,一个【魅惑术】,这两个自己都看过。

  而最后一个,则是新玩意。

  【一环神术·色孽恩典】:消耗1点法力,祈求黑暗王子的恩赐,一分钟内命中+1,伤害+1,闪避+1。

  嗯,看着都挺不错,只不过她信的这个神蛇居然是黑暗王子……算了,管那么多呢,刘庄立刻使用法力虹吸,将独孤烟的三个法术,与3点法力,如长虹吸水一般,尽数掠夺到自己体内。

  这一次,他细细计算了自己【法力虹吸】的时间,完全从目标身上掠夺一个神术,需要六秒,而这个期间之内,自己超常的感知能力,一直都能看到黑暗王子的六重宫阙,看着这位端坐于人皮王座,被万千赤裸男女簇拥的真神,向凡间信徒散播自己磅礴浩瀚的神力,其中一份,就被自己给抢了。

  耗费十八秒时间,将独孤烟体内法术吸收完毕后,刘庄才勉强感到安全,有了猎人技术傍身、有了萨满神术护体、这才有底气前去跟鲜卑人玩命。

  不知过了多久,继续学习汉家文化的独孤烟,才跟见了鬼一样,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法力池目瞪口呆。

  我神术呢?怎么又没了???

  另一旁,刘庄蓄势待发,跳上马背,前去侦查,拓跋云反复看了看他骑马的姿势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要不,我背着你去算了,你这骑马技术太烂了,我真怕咱俩被发现之后,你逃不出追击,还要我回来救,我可不想一年内连死两个盟约伙伴。”

  拓跋云看着刘庄差劲的骑术有些无语,这一个月刘庄什么都练了,唯独没有练习怎么骑马,骑术比较难学,学成了对刘庄这种菜鸟来说,战斗力提升也不大,因此学习优先度,被他排的很低。

  “背一个人对人马来说,就像人怀里抱一只猫,肩上站一只鸟一样,马上就要过年了,赶紧把这事办了,安安稳稳过个好年。”

  “也好。”

  刘庄知道自己的缺点,也没有推辞,跳上拓跋云的马背,两个共轭猎人,在村民的祝福与欢颂下,行走在茫茫雪原之中,侦查附近的情况,拓跋云很关心背部的伙伴,智力也远超普通战马,非常照顾刘庄,骑乘的舒适程度,比普通马匹好太多了。

  昏暗的云层,笼罩着整片草原的上空,哪怕正午的太阳,在冬日里也显的黯淡无光,冷空气甚至能刺穿刘庄的棉袄,缓慢的渗入骨髓,让他裹紧身上的衣服。

  凛风袭来,宛若钝刀一般,将自己面颊割的生疼,溪流被寒冰冻结,草原被白雪覆盖,苍茫草场此刻变成了一望无尽的白色雪原,闪烁,反射着凛冽的寒光。

  “要……要不是担心这些人马,会找到我,我们的村子,我我我才不要冬天出去执行任务。”

  拓跋云给自己的四根马蹄裹上棉袍,一深一浅的在雪原上艰难跋涉,口鼻不断呼出一片片炽热的白雾。

  “再忍忍,马上就到了,前面就是那个村子了。”

  在走了大约两公里后,刘庄发现了此行的第一个目标,皑皑白雪之中,赫然伫立着一片村落,数十道炊烟冉冉升起,显然是在生火做饭。

  凭借自己的重瞳,刘庄隔着极远的距离,侦查、眺望着远处的景色:这些天太冷了,几乎所有人都缩在屋子里,室外只有两个人马,裹着棉袄,围着火堆警戒,放哨。

  “他们都藏在房子和帐篷里,只有两匹人马在外面,我没办法估计数量。”

  刘庄眉头紧皱。

  “那就数数有几顶帐篷,汉人平均五人为一户,胡人也一样,五人为一帐,可以凭借帐篷数量,估算个大概人数,你看到他们的旗帜了吗?画的什么图腾?”

  拓跋云朝双手呼了一口热气,反复揉搓,让自己的手指保持正常体温与机能。

  “绿旗上画了三朵白花,十个帐篷,估摸五十匹人马左右,只有两个哨兵,还都在摸鱼——也是,这片一样望不到尽头的雪原,就是最好的防御。”

  “嗯,这个图腾我倒是第一次见,只有五十人的话,他们首领不会太强,而且疏忽戒备,一个突袭就能搞定。”

  二人记录下这个村庄的情报,随后又走了一公里多的路,去第二个村庄摸点,这一次,刘庄就轻车熟路的报出了对方的信息。

  “十四顶帐篷,七十人左右,他们的旗帜——好怪啊,这标记是一种怪异的血色符文,有点像骷髅头,又有点像兔子耳朵。”

  “哦!这个我认识,那是草原诸神之一,神犬獒尊的鲜血标记,打着这个旗帜的,应该是尉迟氏了,原来这帮人的老窝在这里!他们的首领是个尚武的疯子,崇尚只有最强者才能领导部落,我们可以靠单挑传统,解决这个部族。”

  拓跋云冷艳的面庞,露出一抹欣喜的神色。

  “先说好啊,生死有命,战场上你杀多少人马我都不管,但是遇到这种明明能避免伤亡的情况,别乱杀,我能汉化一个算一个。”

  “一言为定。”

  刘庄伸出右手,击掌盟誓。

第十七章:夜袭雪村

  侦查完毕,白马亭的这支民兵部队立刻准备出动,刘庄留下五十士兵在村庄防守过冬的物资,随后带着另外一百五十人,带上粮草,准备出击。

  虽说大雪封冻的草原,连马匹都十分难走,松软的积雪足以淹没脚踝,步兵在雪原行军只会更加艰难。

  但是没有关系,这几个村子距离不远,行军距离在三公里以内,而刘庄也给村民们分享了一些来自未来的雪原经验。

  你看,我们把这几栋废弃,不要的房子拆了,木板修成合适的形状,绑在脚上可以当滑雪板,虽然加上两块木板之后,人更重了,但是因为脚底跟雪地的接触面积变大,压力也会随之变小,整个人就能在松软的雪地上行动自如,不会在陷入积雪之中。

  在搭配几根木棍辅助,就能不靠马匹,用双腿在雪原上快速机动。

  村民们对这些单兵滑雪板感到非常惊讶,在这一个月的训练之中,也抽出几天时间,练习如何滑雪,如今,所有人都掌握了滑雪技巧,已经能在雪地上快速机动了。

  此刻,这一百五十步卒便在一个下午,背着武器、划着雪板、跟着刘庄与拓跋云二人,在大雪封冻的草原上快速出击,在雪原上留下一道道绵延到视野尽头的长痕,仿佛上百条巨蛇,蜿蜒划过整个雪原。

  等一帮人赶到第一个村庄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整个村子在黑暗与积雪的包裹下,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这人马笃定没人能在寒冷的雪原上移动,白天的两个哨兵,此刻也不知道躲在哪里偷懒、取暖去了,刘庄纵览全村、聆听呼吸,判断体味,愣是没找到哨兵的位置。

  “亭长,怎么说?动手吗?”

  张冀凑了过来。

  “天太冷了,兄弟们在这样藏着,身体都要冻僵了。”

  “可以了,准备行动!张冀,你我各自带领五十人,从左右两个方向突击人马大帐,我们虽然人多,但是这些刚刚训练出来的民兵,未必是鲜卑人的对手,所以一定要一边突击、一边大喊“大汉北狄营来此,投降者不杀。”来让人马感到恐惧与害怕,以为我们是并州军的老兵,前来袭营了,在黑暗和睡梦中一脸懵逼。

  对了,放下武器投降的人马不要杀,捉起来就行,别把他们逼的狗急跳墙。”

  刘庄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

  “郑姜,你带着另外五十人,以伍为单位,分散在村庄边缘的各个小道,点起火把、大声呐喊,装出我们有很多人的模样,惊骇、吓唬这帮睡着的人马,同时拦截所有想跑的敌人,千万不能让任何人跑出去!明白吗?”

  “善。”

  部署完任务后,刘庄看着这帮第一次踏入战场的农民,发表了最后的战前演讲,鼓舞士气。

  “诸位,我们没有退路!如果不能毁灭这些人马,那大伙早晚都会重新沦为鲜卑人的奴隶!就算侥幸逃走,也不过是把脖子上的镣铐,交给汉人的世家豪族,不仅我们如此,大家的妻子,儿女也会迎来同等的结局!

  但是,如果我们胜利,不仅能摆脱凄惨的未来,甚至还能反过来洗劫鲜卑人的财产!现在还在手抖,害怕的,可以直接回家!我不会追究,但是剩下那些想要保护自己妻子儿女、想要发财立功的人,跟着我一起上!”

  刘庄说话,骑着拓跋云毅然决然的向村子出发,一百五十人没有一个掉队,全都抱着必死的心态开始行动,士卒们脱掉了滑雪板,向前倾斜45°角,深深插在了混杂着雪与泥的土地上,当做简易版的鹿角、拒马,简单的封锁了一下村子的所有主要路口。

  而在确认敌人都睡着后,刘庄和张冀也分别带着五十士卒,一东一西插入村庄,直扑人马大营而来!

  一时间,杂乱的脚步声、沉重的呼吸声、兵戈的碰撞声响成一团,刘庄知道自己这些民兵,根本没有北狄营无声潜行的战术素养,等一帮人杀入村庄,距离人马帐篷不足百米的时候,立刻命令所有人全速冲锋!

  “大汉北狄营在此!投降者不杀!!!”

  村庄左侧,退伍老兵张冀挺槊跃马,摆出了一副标准的骑兵冲锋姿态,怒吼着杀入帐篷。

  另一边,队伍里唯一的汉军拓跋云也咆哮着冲锋陷阵,她身披具装铁铠,背载刘庄,仿佛一道黑红二色的毁灭风暴,在第一顶帐篷中轰然炸响!手中马槊直接抵在了一匹成年人马的脖颈之上。

  刘庄弯弓搭箭,蓄势待发,一匹人马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刚想拔刀,右手手掌就被刘庄的羽箭射穿,死死钉在了胡床之上,箭杆还在空中颤抖出道道残影,嗡嗡作响,一滴滴猩红的鲜血,伴随着凄厉的惨叫,流淌的满床都是。

  此刻,郑姜也在村庄周遭多设火把、大声喧嚣、以壮声势;一时间,士卒的咆哮声、烈焰的爆燃声、战马的嘶鸣声在黑夜中交织成混乱的乐章。

  帐篷内的四匹成年人马,两个小马驹,已经全部被惊醒,他们睁开眼睛,一脸懵逼看着冲入营帐的二人,以及怼在自己脸上的长矛、箭簇惊疑不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透过帐篷的白布,人马又看外面火光闪烁、人影攒动、根本不知道敌人到底有多少,两个没被马槊抵喉,箭矢贯手的人马,刚拔出刀准备反抗,又有五个士卒手持利刃,咆哮杀入帐篷,让兵力对比从三比二,变成了七对三。

  一个个“北狄营”的名号,更是让这些人马心惊担颤——那可是并州军战斗力最强的军团之一!

  六匹人马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刚刚睡醒,衣服,武器丢的满地都是来不及捡,被火光与巨声惊吓的六神无主,又被敌人用矛戟抵住了咽喉,浑然没有察觉这些“北狄营”的士兵,连铠甲都没有,此刻已经被吓的瑟瑟发抖,乖乖把手中的刀全放下了,全员束手就擒。

  成功打下一个营帐后,刘庄留了一伍士卒,收缴武器,把这些俘虏捆好,随后带着四十五人继续狂飙突进。

  第二个营帐,此刻已经被震天的喊杀与刺眼的火光惊醒,等刘庄与拓跋云冲进去后,发现两个成年人马虽然没穿好衣服,但却拿好了武器,自己刚刚进入营寨,就有一连串锋锐的箭矢,伴随着弓弦的崩动声、羽毛的破空声、人马的怒吼声扑面而来!

  霎时间,刘庄眼前的时间流速,变的愈发缓慢,一支支旋转飞舞的羽箭、一抹抹油灯飘逸的余焰、在空中放慢了飞行的速度,让自己的双眼重瞳,能够精准捕捉到箭矢的飞行轨迹,从而轻松的扭转面颊进行闪避。

  躲开飞来羽箭的同时,自己甚至有余力弯弓搭箭,朝着一个人马射手,快速射出两枚羽箭,分别射中其左右手掌,让其他双手战栗,鲜血直流。

  而拓跋云则选择了直接莽上去,她把脑袋一低,凭借覆盖全身的具装铁铠,硬抗飞来的箭矢,哪怕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中,寻常羽箭也未能射穿具装铁铠分毫,只打的火星四溅,铿锵作响,手中长槊则呼啸着撕裂寒空,直接攮穿了第二匹人马的腹部,槊杆与血肉内脏的摩擦声令人毛骨悚然,染满鲜血与肉片的槊锋,在贯穿血肉后,又死死钉在了支撑起帐篷的大柱之上!

  “别,别打了!我投降!我投降!!!”

  两个人马看着外面人影窜动,火光大作,听着凶名赫赫的北狄营前来,内心已经十分恐惧了;初战不利,一个被捅穿腹部,一个被射穿双手,在听着“投降不杀”的言论后,干脆利落的扔掉武器,选择投降。

  拓跋云拔出马槊,随便扯了一截衣服,让那人马自己包扎腹部的贯穿伤——她故意没有刺要害,刘庄又分出一伍士兵,俘虏这个营帐的四人后,紧接着,带领四十人朝着第三个营帐狂飙突进。

  此刻,剩下营帐的人马已经完全反应过来了,大量鲜卑人马咆哮着弯弓持矛,冲出帐篷,在凌冽的黑夜寒风中集结在了一起。

  张冀那边情况看起来和自己这边一样,前面两个帐篷被突袭的很顺利,总共十个营帐,被己方左右突袭、干掉了四个,而剩下六个营帐的人马,虽然完成了初步集结,却因为发现无数人影、火光、将村庄团团包围,而陷入恐惧与惊慌之中,空气中“北狄营”“投降不杀”的咆哮声更是令人闻风丧胆。

  恐惧,惊慌,迷茫,好似瘟疫一般在人马群中肆意蔓延。

  “跟在我后面突围!大家一起杀出去!大冬天的,汉军数量不可能太多,这就是一小队抢钱的兵痞!所有人跟我走!!!”

  一个首领模样的人马,勉强压制住了众人心中的恐惧,组织兵力开始突围,跟白马亭的民兵短兵相接,几十匹人马快速射击,在接战前先射出一轮轮气势磅礴的箭雨,箭簇划破空气的呼啸声令人毛骨悚然,却被第一排的戟盾手举盾格挡,箭矢钉在盾面的声音咚咚作响。

  而位于第五排的弓箭手,也开始射出大量羽箭干扰,削弱敌人的力量,一时间双方箭矢如雨,喊杀冲天,让整个战场变的更加恐怖。

  眼看箭矢无效,一群人马伴随着怪诞狂野的战吼,开始冲锋,一头头一吨多重、半人半马的怪物动地而来,马蹄的轰鸣声让大地都为之颤抖!刚刚训练一个月的步兵,看着一群两米四五,一吨多重的大型怪物,手持长矛利刃,以排山倒海之势朝自己冲来,哪怕是最勇敢的农民,双腿都有些发软,颤抖。

  刘庄明白,这些才训练一个月的民兵,第一场仗就硬撼骑兵冲锋,还特么是人马这种大型怪物,实在是太过勉强了,于是毫不犹豫抛出了自己偷来的第一个神术:【纠缠术】。

  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个神术该如何施展,更不会咒语、手势、什么常用的施法手段,只是将自己掠夺,偷窃来的神术能量,从体内轰出去而已,只是释放时间,跟常规的施法时间一模一样。

  数秒之后,满地杂草,伴随着奢靡混乱的粉色光晕,顶开积雪、撕裂土壤、密密麻麻蔓延向四面八方,在民兵与人马之间,化作一片枯黄色的纠缠地狱,漫天飞舞的杂草,仿佛是一条条妖粉色的邪异触手,在空中肆意舞蹈。

  人马在通过这片纠缠植株时,纷纷被杂草缠绕马蹄,运气好的只是被迫减速,无法全速冲锋而已,运气不好的直接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地,随后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摔的人仰马翻、头晕目眩,随后被漫天飞舞的粉光杂草捆绑的结结实实,等他们冲出纠缠术,来到民兵面前后,最为依仗的骑兵冲锋优势,已是荡然无存。

第十八章:团结之力(400月票加更!)

  战斗很快进入了最血腥残忍的近身搏杀,人马在丧失冲锋优势后,只能肉搏突围,一个个一吨多重,力大无穷的怪物咆哮着向前迈步,长矛突刺,马刀横扫,打的第一排的盾戟手东倒西歪。

  矛戟磕碰,刀盾相撞,不少民兵虎口都被震裂,鲜血染红了自己的兵刃与衣衫,普通民兵根本挡不住这些怪物的殊死突击,在一对一的战斗中纷纷落入下风。

  但是,这些民兵并非孤军奋战,大量人马挤在一起,往往只有第一排的那几个人马能够作战,后面的人只能干等着当啦啦队,顶多抛射一些羽箭进行辅助,干扰。

  而他们的敌人则完全不同,第一排民兵挥舞盾牌与手戟狂呼酣战,第二排两米多长的卜字戟、第三排三米多长的步兵矛、第四排五米多长的战阵矛,同时越过了前排士兵的肩膀,狠狠向前突刺而去!四种不同的武器叠在一起,宛若一片密密麻麻的钢铁森林,在月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而第五排的弓箭手也抛射出一轮遮天蔽日的死亡箭雨,干扰,杀伤敌军。

  战场宽度虽然一样,在第一线战斗的士卒数量也相同,但是第一排的人马,却要同时打五排的汉军,跟五倍的敌人浴血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