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邪乐尔
关中三郡加在一起,一共一百八十万人,据说极盛的时候人口更多,可惜被王莽,赤眉两波霍霍的人口暴跌,光武帝定都洛阳之后,关中也失去了百年帝都的优势,所以关中人口一直没涨起来。
要知道,光武的家乡,南阳一个郡的人口都二百四十三万了。
刘庄有些犹豫不决时,同样召集麾下所有将领,军师开会商量一下,现在怎么办?继续打长安?还是先稳固一下被董卓抛弃的左冯翊,先把这个郡占领了再说?
“怕什么!直接打长安!使君放心,飞愿意第一个先登破城!董卓,赤兔的确强大,但不是我们姐妹三人的对手,而李傕,郭汜等辈更是不足为虑!说吧,您让我杀谁我杀谁,让杀几个杀几个!”
张飞毫不犹豫的咋呼起来了,让并州诸将一度怀疑吕中郎将是不是没走,她不是带着张辽,去西河打匈奴了吗,怎么还能在这里听见一模一样的发言。
“使君,要不缓一缓吧,李傕郭汜等将没完没了的袭扰我们粮道,大军运粮本来就已经有点困难了。”
负责守粮道的张郃开口说话。
“把粮食从河东运输到临晋已经很麻烦了,在运输到长安,路途直接翻了一倍,而且这些路全都在左冯翊郡内,这个郡全都是支持董卓的关西人,太危险了,先稳固住左冯翊,将这里经营成我们的大本营,随后大军在度过渭水,进入长安会比较好。”
“别拖啊!董卓此刻退了,肯定士气大跌,军心不振,此刻如果我们杀到长安城下,定能一鼓作气,打下长安!使君再让太后写个圣旨,投降者不杀什么的,用箭射入长安城内,搞不好董卓内部直接就分裂了。”
张飞立刻嚷嚷起来了,让张郃听了直皱眉。
“那这样,我们去打长安,但是你来守后方粮道,跟李傕郭汜那两来去如风的西凉骑将打去,我来先登长安城墙,怎么样?你没守过粮道,不知道关西军的骑兵有多讨厌!
如果我们不能把冯翊完全经营,稳定下来,搞不好这些西凉骑将,能绕到我们背后,直接在冯翊军的各个县城,农村,直接征召大量关中农兵,在我们身后形成巨大威胁——这里的百姓可都是半农半兵的关西红脖子!并且存在大量良家子!拿上装备,骑上马匹直接能成为优秀骑兵的。
这里是武德极其充沛,极其恐虐化的关西!不是那些取消义务兵役后,一辈子都没摸过刀的关东农民!”
“换就换,李傕郭汜而已啦,怕什么,来来来,你去先登,我来守粮道!”
张飞毫不示弱,直接跟张郃吵在了一起。
而其他将领,军师基本也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应该稳扎稳打,一派也觉得要不先打长安。
而在诸人争吵的时候,贾诩也头冒冷汗,在不断预言,推算。
自己之前预言到的所有未来,已经被刘庄这个蝴蝶搅合的天翻地覆,必须从头计算。
“使君,眼下两位校尉的计策都可行,如果听翼德的意见,速攻长安,并且请太后写诏,只责首恶,余下关西军诸将不究,的确有概率直接瓦解,分化董卓的内部,随后想办法骗开长安城门,长驱直入,迎回天子。
但是一但速胜失败,我们会在城高池深的长安城下,跟董卓打成消耗战——那可是长安,大汉两百年帝都,里面藏着多少秘密,机关,就连我也没法完全瞥清,而且董卓兵力与我们相同,五万人去打有五万人守卫的长安城,一但不胜,白白浪费巨额粮草,辎重,最后还是得退兵,利益虽大,风险也极高。”
贾诩将两种方案的利弊都说了出来,给刘庄参考。
“如果我们选择经营左冯翊,就能让董卓失去三分之一的关中,实力大减;而我们的并州,河东,再加上左冯翊,实力大增,此消彼长之下,我们靠体量就能慢慢耗死董卓,但是问题也同样明显——太慢了。”
“而且上一次,袁绍打着重立废帝刘辩,来逼迫董卓,董卓被逼急了,选择直接毒杀先帝刘辩;而今天我们用清君侧,迎先帝的理由在次逼迫董卓,我也不知道她疯起来会干什么事情。”
“那文和还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吗?”
刘庄继续询问。
“为今之计,当一面要安抚左冯翊,将这里变成我们的基本盘,同时派遣诸将固收城市,如果董卓出兵来攻,在城市里守好,不要出战就行。
贾诩在是或者否之间,选择了或者。
“另一面出奇兵,不打长安,掉过头去,直接攻击潼关、函谷关——这是链接关东,关西的最重要关隘,如果董卓依然抱有称霸天下的野心,她不可能坐视潼关,函谷关被我们打掉,必须咬着牙在强行征调一批粮草,拖着已经快崩溃的军队在跟我们出来打一场。”
“而如果董卓选择坐视不理——那使君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了,一个失去了潼关、函谷关、乃至黄河防线的关中,就如同一个已经被打断了腿,拔掉了牙的老虎,不会在对我们造成威胁了,只要我们能拿下函谷关与潼关,弘农郡的大量人口,也成为了我们的囊中之物。”
刘庄点点头,认为是好计,咬着牙继续把这场耗粮千万的战役继续持续了下去,一方面,命令刘备,关羽,张飞为先锋,带着大军驻扎在左冯翊——京兆尹的边境,威胁长安,在渭水北岸持续给长安巨大压力。
而另一方面,它抽调宇文泰带领二营,五千人,去攻击已经被董卓榨干了所有人力,兵力的潼关,函谷关,准备将董卓变成关中的一头瘸腿困兽。
第二百五十五章:弘农杨氏
此刻的战局,对董卓来说是坏到不能再坏了。
她退守长安,本来是指望刘庄会犯错,一鼓作气打到长安,把补给线拉的无比漫长,然后自己在伺机打防守反击,一面守长安,一面截粮道,等刘庄耗不过退了,随后用关西铁骑追杀而出,给疲敝不堪的并州军打出致命一击。
就算刘庄不犯错,不打长安,直接罢兵,给双方休养生息的时间也不错。
但谁知道,刘庄这人的确没有攻打长安,硬死不上董卓给他下的套,但同时也不罢兵,掉头去打潼关和函谷关了!
现在难题又被刘庄扔给了董卓:自己到底是救潼关还是不救潼关。
不救的话,失去了潼关与函谷关的关中地区,就如同一个在闹市被剥掉所有铠甲与衣服的女骑将,下场可想而知。
但救的话,我不就是因为粮草匮乏,正面战场耗不过刘庄,所以才退到长安的吗?怎么还要离开长安,去三百里外的潼关打仗啊?我哪来的那么多粮食支持远征?根本打不起好吧?
更要命的是,去年董卓火烧一整个洛阳,将河南尹的一百万人口全都拆迁到了关中地区,虽然路上死了非常多,但是抵达关中的依然有几十万之众。
安置如此多的百姓需要大量粮食、土地、自己不但拿不出来,甚至还要把关中百姓的税加收到十几年之后,连关中本地人都被董卓征粮征的饿肚子,更何况外来的洛阳人?一时间整个关中出现大量饥民,黄巾军都有复苏的征兆。
现在整个关中地区就是一锅已经煮沸的开水,董卓必须死死压住锅盖,才能不让锅盖被滚滚热流直接掀翻。
仔细想想,在废帝刘辩被自己毒杀之后,关东诸侯已经不能用刘辩当自己的旗帜了,这次刘庄的口号是迎回汉帝,捏着鼻子承认了刘协的合法性。
与此同时,刘庄莫名其妙的找到了传国玉玺和何太后那条美女蛇,用太后来压自己手中的小皇帝,真是讨厌。
那么,如果我让刘协把皇帝之位禅让给我,如尧舜故事,那我就是正统天子!什么小皇帝、什么何太后、都是前朝的昨日黄花,她们的正统,合法性,又怎能跟我这个真正的皇帝相提并论?
称帝的念头一但出现,就无法遏制,在这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战局之下,董卓想在疯狂一把,整个人彻底被权利腐蚀,司空不够、丞相不够,太师也不够!我要成为真正的皇帝,而不是名义上的摄政!
而面对董卓最后的疯狂,所有人都惊的目瞪口呆,满堂文武好说歹说,才把这有些被逼疯的女将劝下来,眼看就连自己的关西部曲都不太赞同自己称帝,董卓也只能作罢。
四月,宇文泰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收复了弘农郡,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反抗,当地的兵力早就被董卓抽空了,再坚固的要塞,没有足够的兵力防守,面对重兵进攻也是白搭,尤其是宇文泰这种地道战专家。
当地第一豪族,跟汝南袁氏一样,同为四世三公,且互相联姻的弘农杨氏,面对宇文泰的这一支偏师,直接选择不抵抗,要不是家主杨彪跟洛阳百官一起,都被董卓劫持到了长安,恐怕弘农杨氏此刻已经跳反到刘庄这边了。
饶是如此,杨彪的嫡女,今年才十六岁的杨修,也消极拒绝了弘农太守的一切请求,这个董卓任命的弘农太守,向杨家借人不给,借粮没有,借钱拖着,用拖的战术一连拖了半个月,甚至以弘农世家之首的身份,纠集所有弘农世家,拒绝跟董卓合作,让宇文泰只用了短短一周的事件,就击溃了弘农城的防御,进入了弘农。
而当宇文泰在弘农城稳定下来后,杨修亲自将弘农郡的土地、户口典籍,以及家中大量粮食送给宇文泰,光速表示自己与董卓划清界限,投靠刘庄。
不仅如此,她还哭着跪倒在宇文泰面前,虽然自己愿意追随刘使君夺取关中,诛杀董贼,迎回汉帝,但奈何父亲在长安被董卓当做人质,只能用这种消极态度来支持使君,不然恐怕家父要被董卓杀死,因此,只能提供一些资源上的支持,望在弘农遥祝刘使君取得大胜,只希望能不要伤害到父亲和洛阳百官。
宇文泰看到如此机灵懂事,又忠厚孝顺的小姑娘,也颇为喜欢,一口答应了下来,至此,董卓在输掉了整个左冯翊之后,连带着潼关,函谷关,和一整个弘农郡,都输给了刘庄。
刘庄也不急着打长安,反而在左冯翊和弘农郡迅速推行军田制,弥补如此多人的军粮损耗,一番计算,左冯翊的关西世家都害怕刘庄清算,全都逃跑了,十万户籍,五十万人,全都能编入军田制度之下,为刘庄旷日持久的战争,提供粮草。
眼下,刘庄的粮食的确有些不够吃,因此他也不说今年免税的事情,但是只需要缴纳四成的税收,也让左冯翊的百姓们比较满意,尤其是在看到关中其他地区的税,居然被董卓收到了几十年之后,搞的整个关中怨声载道,民不聊生之后,更是觉得刘庄这并州人看起来更加顺眼。
地区差异问题,在阶级、利益问题面前不值一提。
而弘农郡的六万户,三十万人口就比较麻烦,四世三公的杨家确实厉害,这三十万人口,光杨家的食邑、家奴、依附民就高达三分之一,十万之众,再加上其他弘农世家的份额,能够编成农户的,只有两万户,十万人——算了,总比没有强,现在还不到跟世家翻脸的时候。
刘庄连续吃了两个郡,八十万人,实力大涨。
而现在的董卓,手里只剩下了以长安为中心的京兆尹,和以槐里为中心的右扶风,局势对董卓而言,已经非常不利了。
董卓是四月退出左冯翊的,因此没怎么耽误秋收,刘庄带着主力大军在左冯翊严防死守,光是这一个郡的十万农户,就收上来了一千万石粮草,而且是当地收割的,没有河东运输到此的损耗,当地收割当地就直接吃起来了。
而自己的河东,并州大本营的十五万农户,因为大量人口服徭役,送军需,当民夫去了,因此这两年的收成都不太好,缴纳的粮食也才堪堪八百万石。
弘农那边两万农户,只有两百万石,聊胜于无。
连续快两年的战争,对刘庄经济粮草的压力极大,几乎拖垮了整个并州和河东,而对董卓来说,关中的经济已经被战争压垮了,自己的税收已经到二十年后了。
因此,在秋收获得了一批粮草之后,董卓做出了最终决定,不能再拖了,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在这批秋收粮草吃完之前,跟刘庄决一死战!再拖下去,京兆尹和扶风郡就要被这五万脱产士兵活活吃垮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引狼入室
初平二年十月二日(191年)
董卓环顾局势,发现慕容鲜卑压根打不过雁门关,南匈奴也打不过吕布镇守的黄河防线,从西河郡方面入侵并州,这两路友军打出的效果几乎等于零,也就匈奴人把吕布牵制住了。
没办法,董卓开始孤注一掷了,直接让皇帝下旨,命令车骑将军,南匈奴大单于於夫罗带着所有的南匈奴兽人,直接来关中,配合自己作战。
而当吕布发现南匈奴陆续撤退后,也派出斥候渡过黄河,看看他们想干啥,随后发现这帮兽人竟然顺着泾水入关中,立刻吓的一激灵,自作主张,立刻带着休屠部兽人,以及汉人部曲星夜南下。
十日后,当刘庄这边的斥候,发现三万多兽人浩浩荡荡的从泾水方向进入关中时,吕布、张辽、休屠王也带着部曲,重新赶回了关中战场,双方全部的军队,隔着渭水对峙。
而现在,双方兵力变成了八万对六万。
董卓虽然军势再一次超过了刘庄,但是她的军队有三个大脑,三个指挥系统,她自己只能指挥自己被打崩到只剩四万人的关西军,另外三万是匈奴大单于的,还有一万是马腾的,不接受她的指挥,只是盟军。
而且两军还分两个部分驻扎,董卓马腾五万人在渭水以南长安,匈奴三万在渭水以北的阳陵。
而刘庄的六万人,全都是他自己的部曲,下属。
但是,董卓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怎么说,关中战场是八万打六万,优势在我!!!
面对杀气腾腾的董卓,刘庄又选择不打。
今年自己秋收了两千万石粮草,,但是今年打了十个月的时间,补给线被拉长的大军,又吃了三千万石粮草,在加上抚恤河东百姓,安抚,赈灾左冯翊之后,仓库余粮只剩下一千五百万石粮食。
根据内政方面吕泽、王凌、贾逵等人的计算,大军还能在坚持到明年四月,等不到明年秋收了,无论前方你贾诩选择什么样的战略,必须在半年内跟董卓决出胜负,粮草已经快消耗光了。
贾诩点点头,在等一等!我还真不信你董卓的粮草能有刘使君多?现在三万兽人涌入关中,你哪来的粮草供给南匈奴军粮???
董卓此刻就是非常蛋疼了,发现刘庄和贾诩这对组合非常的会恶心人。
我退缩临晋的时候,你们积极求战,想用第二场大兵团会战决出胜负。
我粮草不够了,决定要跟你们打决战了,你们又缩回营寨里继续跟我耗。
行吧,不打就不打,我粮食不够退回长安,拒绝决战,你贾诩甚至出计攻击潼关,函谷关逼我出来决战。
而现在秋收,我粮食够了,又想决战了,你们又缩回去了?准备继续跟我耗?你们到底要干嘛?玩我呢???
刘庄这边粮多任性,想打就打,想守就守。
但是困于粮草问题的董卓,既然无法逼迫刘庄决战,就必须想办法解决粮草问题,她本来粮食就不够,南匈奴三万人涌入更是够呛,於夫罗大单于眼看董卓居然连粮食都没法给全,立刻干起了老本行——劫掠。
纵观大汉四百年历史,哪怕最强大的冒顿匈奴都没能杀入关中,饮马渭水。
而这一壮举,被南匈奴的於夫罗做到了。
一时间,整个关中哀鸿遍野,董卓在怎么把税收到十几年后,也是把关中当自己基本盘看的,连左冯翊也没烧。
於夫罗大单于的兽人就不一样了,关中?这又不是俺家,董卓粮草还给不齐,俺肚子饿了,当然想怎么抢怎么抢!你给俺说军纪?俺看你长的挺像军纪的。
“使君!用兵的时机已到!”
贾诩长舒一口气,激动的看着刘庄,自己等待了很久的时机,终于到了。董卓一直以来粮草匮乏的命门,最终引发了一系列问题,甚至导致匈奴劫掠关中。
“使君今年在左冯翊的仁政,跟董卓的暴政相对比,已经让关中民心产生了动摇;此刻董卓召唤匈奴盟友,最终导致兽人劫掠关中,更是大失民心,此刻正是用兵之时!
使君此刻应该召集所有外出游击的小股骑兵部队,全部攻击四处劫掠的匈奴,拯救关中人民,则关中的民心可定矣!昔日高祖约法三章,尽得关中民心,这才击溃了因为投降项羽,三军被杀,从而被所有秦人唾弃、责骂的章邯。
而今日的董卓,就是过去的章邯;使君只需出兵击溃四处劫掠的匈奴,赢得关中百姓的民心,就可复现昔日高祖夺关中的荣光!还定三秦!”
刘庄点点头,终于来到最后的决战了,将军队分成了三部分,分三个中郎将带领,由雁门太守郭缊堵在渭水,监视董卓。
随后北中郎将刘庄,护匈奴中郎将吕布,雁门中郎将郭淮带着五万人的大部队,直接渡过了泾水,进入被匈奴劫掠严重的右扶风,数万骑兵立刻分散成以百人为单位的屯,分散出击!
所有人听好,我们这次是来打匈奴的,不得惊扰、劫掠右扶风百姓,任务完成后,大家回去都有重赏,但是让我查到谁敢劫掠当地关中百姓,立刻军法从事!
并州骑兵纷纷点头,鉴于刘庄一向以来的赏赐慷慨,与军纪严明,他们是真的能做到不劫掠百姓的——搞不好自己抢的那三瓜两枣还没府君赏赐的多,冒着犯军法的威胁搞这个实在不值。
一时间,整个右扶风画风突变,大量已经退役的关西红脖子、良家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土地,田产,削尖木棍为枪,抬起桌板为盾,带着其他乡亲们自发组织成一股股民兵势力,保护自己的土地,跟漫山遍野的兽人劫掠小队作战。
董卓收税只要钱,但是这些兽人是要命啊!
而此刻,大量百人规模的并州铁骑屯也冲了过来,就在关中人一片绝望,以为自己不但要面对兽人劫掠,还要面对并州铁骑摧飞的时候,发现这些并州军并没有攻击自己,反而朝着匈奴兽人狠狠打了过去!
大量并州轻骑兵在接战前先速射三失,用漫天箭雨袭扰兽人小队,随后收起弓箭,拔出长槊,狠狠杀入兽人军阵之中,跟这些南匈奴战做一团!
上一次,虽然并州军也不劫掠百姓,但是疯狂打击给董卓运输粮食的一个个大动脉,以及附近村庄向长安输送粮食的毛细血管,再加上关西民风彪悍,运粮的也有一些战力,战斗多少还是会波及平民的。
但是这一次,他们不是来烧董卓运粮队的,是来打匈奴的,配合右扶风保护家园的百姓,一起与匈奴兽人狂呼酣战!
这些兽人是出来打劫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并州军,一个个陷入慌乱之中,一些兽人部队被击溃了,另外一些就算没被击溃,也不想在出门捞钱的时候莫名其妙打一场硬仗,再说这太可怕了,这些并州骑兵哪里冒出来的?后面还有没有援军?
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兽人骑兵也只能撤退。
而在每次战斗胜利之后,并州铁骑绝不骚扰关中民众,只拿走匈奴的铠甲,牲畜,把粮草和武器都还给百姓,让他们能够武装,保护自己,赢得关中人大量好感
而刘庄本人更是亲赴战场前线,三日内转战五百里,亲手击溃了六支兽人劫掠小队,亲自安抚六个村子的关西人,亲自表明态度,董卓挟持幼帝,独断超纲,太后下圣旨,只责董卓首恶,其余人一概不究。
听说刘庄亲自率领大规模并州骑兵渡过泾水,对渭水以北的匈奴发起猛攻后,董卓也立刻下令,带着五万人马浩浩荡荡的渡过渭水,想跟刘庄决战,并且派遣大量关西骑兵前去救援南匈奴。
但是当这些关西将领发现匈奴居然在劫掠自己的家乡,而刘庄是过来帮忙的时候,一个个态度全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一个个士兵,军官,全都消极摆烂。
这特么打个屁啊,我打赢了,匈奴就可以继续劫掠我的家乡。而如果我打输了,刘庄就能拯救我的老乡?
本来,董卓派出的西凉铁骑,是能策应匈奴骑兵,给刘庄分散的并州铁骑造成一定伤害的。
但是,这些当做斥候的西凉铁骑此刻几乎全都摆烂了,他们就在几百米外,眼睁睁看着匈奴劫掠部队被并州人打崩,杀死,等并州人配完战利品,把粮食还给自己老乡、开始撤退后,才象征性的追杀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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