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梦龙君
同样开心笑着的柴雪莹,趁马车上就他们夫妻二人,大胆送上了樱唇。
两唇分离,柴雪莹双眼迷离,而房遗义则感觉自己差点被憋死。
他连忙抗议道:
“郡主,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我差点没喘过气来!”
柴雪莹满脸歉意的柔声道:
“郎君,怪雪莹太过开心了,你别生气嘛~”
小女人的娇软,让房遗义只感觉浑身一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这时。
柴雪莹开口问道:“夫君,咱们直接找程家买,定不会如意。”
“不如找个中间人,经他手将这荒山买下如何?”
房遗义嘴角上扬,眼神透着一股冷意道:“那多没意思啊!”
“你听我的,要买,咱们就正大光明的买!”
“啊?”柴雪莹诧异不已:“那程家要么狮子大开口,更甚者,可能不会卖给咱们啊!”
刚说完,柴雪莹满脸愧疚道:“夫君,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我是相信你,你说怎么买,就怎么买。”
“不用道歉,我知道你是相信我的!”
温顺听话的劲儿,让房遗义心情大好,并心中感慨道:“要是床榻之上,也能这般听话温顺就好了!”
当夜,房遗义回到家中。
摇曳的明亮烛火下,没了气力的他,指挥柴雪莹从床榻下翻出了一个木箱。
从里面拿出了成婚之前,房玄龄赠给他百亩良田的田契,亦是他全部的家当。
田地的位置得天独厚,就在长安城十里外,价格不菲。
农耕社会,田地的重要是无与伦比的。
长安周遭一亩良田最低能卖五十贯,但这些地基本都被李世民分封了出去。
整个长安城,不知多少达官显贵,朱红紫贵想买。
可拿着这些田产的人,非迫不得已,都不会出手,堪称有市无价。
所以,一万贯钱跟长安城外百亩良田,只要是人,都知道如何选择。
一旁的柴雪莹见夫君拿出了田契,顿时劝阻道:
“夫君,良田是一个家的根基,能带来源源不断的粮食和银钱,万万不能卖。”
“我的嫁妆里有不少现钱,咱们买山,用我的嫁妆就好。”
修长的手掌落在了佳人的头顶,轻轻的揉动了一下,来了一记摸头杀。
原本盘起,一丝不苟的青丝散开了一些,几缕秀发垂落在脸颊,让身穿女装,瞧着端庄温婉的佳人,多了一丝俏皮。
第29章 夫君,身体要紧
房遗义温柔笑道:“那是你的嫁妆,不能动。”
“咱们找程家买地,不拿这等良田,根本诱惑不了他们,要是银钱,他们会狮子大开口。”
“再说了,咱们买了矿山,还愁以后会缺田产嘛?”
“有钱了,咱们买个大庄子,闲了就去住,相比较城里,我还是喜欢乡野间的恬静。”
房遗义说的道理柴雪莹也知道。
拿不出足够好的东西,程家肯定不会松口。
可她瞧见了田契上标注的位置,是真的不舍得,就算是卖出去一亩,她都觉得心疼。
但瞧着夫君星眸之中的坚定,柴雪莹再也说出一句劝阻的话。
只能是伸出手,抓住房遗义的手,带上了憧憬道:
“都听夫君的,等之后咱们挣了钱,就在附近买个大庄子。”
“我也不喜欢住城内,不如咱们直接搬过去,瓜田李下,含饴弄孙。”
即便知道柴雪莹身为大唐女武神,断不能过上这等生活,可此时此刻,房遗义不忍打破她的美好期盼。
房遗义紧了紧手中柔荑,开口道:“好,都依你。”
随后,他想趁现在不过子时,去程家一趟,赶紧把契约拿到手,但却被柴雪莹给制止了。
“夫君,你舟车劳顿了一日一夜,你瞧瞧你现在的脸色。”
“先睡觉吧,休息一晚,明日再说。”
不容房遗义拒绝,今日展现了多次温顺模样的娇妻,再次展示了怪力,强行将房遗义按在了床上。
没有活动,安稳一夜。
房遗义睁开双眼,已是日上三竿。
他只感觉浑身酸痛,头晕恶心。
脸色比之昨日更加难看。
得,钱还没挣到。
自己的身体先垮了。
房遗义说什么都得忙完这一档子事儿后。
认真锻炼身体,别的什么事情都不搭理。
强撑着身子下床,穿戴好衣衫。
刚准备出屋子。
焦急的柴雪莹,带着太医走进了屋中。
瞧见摇摇欲坠的瘦弱身影穿好了衣衫。
她立马上前小心将房遗义按回床上,带着哭腔,担忧道:“夫君,事情不着急,身体重要。”
“你先让太医给你瞧瞧,可别伤了身子。”
“房家三郎,你先躺着,老朽先给你把把脉。”
老太医名张扬,面色凝重,伸出了右手。
房遗义知道自己这副鬼样子,得益于羸弱的身体。
是又气又好笑,前世他是真没见过这般废的人。
眼下不光被他碰到了,还成了自己。
真是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不过,房遗义丝毫不担忧,还有些开心。
顶着这一副鬼样子,程家那边不得被他随便忽悠啊。
让房遗义有种当年出任务,乔装打扮之后,把那些军阀独裁者忽悠瘸的快乐。
通过记忆,房遗义浅笑道:“劳烦张太医了,为我把完脉,还请劳烦您留下一个驱寒的方子,给边疆的百姓用。”
张扬儒雅的脸上,浮现了敬重之意,颔首道:
“房家三郎有心了,老朽留一个通用又简单的驱寒方子,药材好找,方便煮饮。”
“谢谢!”
......
第30章 你找俺老程所谓何事
宿国公府。
程处弼听完下人的话,粗犷的脸上,满是喜色,他呲着大白牙,得意洋洋道:
“哼哼,肯定是因为博坊之事,被房相责罚。”
“就他那瘦弱的身子骨,不请太医才怪。”
“舒坦,真是舒坦!”
说着,他就将手边倒满了美酒的酒碗一饮而尽。
下人见整日愁眉苦脸的程处弼笑了起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门童快步走来,满脸诧异道:
“三郎,房家三郎带郡主来府上,说是有要事求见老爷。”
一听这话,程处弼横眉冷竖,笑容消失,愤怒道:
“受了罚,得了病了还不老实,带郡主来是想耀武扬威不成?”
“我到是要看看,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他哪来的底气嚣张,当我程家是泥捏的没脾气是吧?!”
嘭!
瓷片纷飞,酒碗被摔了个粉碎,可见程处弼有多愤怒。
正堂内。
柴雪莹搀扶着面色惨白的房遗义,坐在了椅子上。
程咬金毫不遮掩自己的不悦,冷着一张黑脸。
出身清河崔氏的崔夫人,脸上挂着得体端庄的笑容,温柔道:
“哎,多好的姑娘啊,可惜我家三郎没福气,不然郡主就是我程家儿媳了。”
“郡主来我程家,是为何事?”
语调温柔,说的也是夸人的话,可实际上的不悦,谁都能听出来。
要不然,怎么只提郡主,而不提房遗义?
柴雪莹浅笑着颔首示意道:
“是我家夫君有事,他身子不舒服,我就陪着来了。”
瞧着柴雪莹乖巧听话的劲儿。
程咬金夫妇,心里别提多酸了。
瞧瞧,多好的媳妇啊,夫君说让干啥,就干啥。
还是郡主,更是手握兵权的从三品右骁卫将军。
再想想他们家的‘天赐良缘’,还仗着有恙在身的借口,一直呆在杜家不过门。
真是,没法比啊。
两口子看着病殃殃的房遗义,越发厌恶。
不过,看着房遗义那好似随时都要背过去的疲弱模样,二人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房遗义满眼柔情的看着柴雪莹。
夫妻俩恩爱的劲儿,让程咬金瞧的是心在滴血,拳头攥紧,不给房遗义开口秀恩爱的机会。
程咬金没好气道:“房家三郎,你来本将军府上所谓何事?”
房遗义没有丝毫犹豫,拿出了田契道:
“晚辈身子不适,太医来诊断之后,希望晚辈寻个静谧之处安心养病。”
“晚辈听说程世叔家有座狼窝山,离长安百里地,环境优美,适合静养。”
“前段时间瞧见您府上有挂出来售卖,好像没卖出去。”
“想同程世叔讲讲价格,卖给晚辈,好让晚辈去修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