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梦龙君
其子长孙冲,德才兼备,在房遗义没展露头角时,同辈之中无人出其左右。
还有陛下和皇后身边最受宠的长乐公主为妻。
可偏偏,儿子大婚之后,一病不起。
现在得了孙神医的救治,顽疾褪去,也还在静养身子,他的安排无法施展。
以后,很可能被房家压下去。
烦心事让长孙无忌的脸色有些阴沉。
魏国公府。
房遗义累了一天,昨夜回家的也晚。
醒来后,已经是日上三竿。
照例运动了一番,出了一身大汗,只感觉浑身通畅。
一旁候着的房六,快速递上锦帕,佩服道:
“三郎,您真厉害,一月前,您跑几步,就喘的跟风箱一样。”
“现在,您跑了一刻多钟,腿也不抖,气息也平稳的很!”
房遗义边擦汗,边咧嘴笑着。
现在的自己,跟一个月前相比,那真的是天差地别了。
即便跟前世华夏兵王的身体素质相比,还所差甚远。
但起码跟普通人差不多了。
一个月的时间,锻炼到现在这个程度,也算是不错了。
房遗义咧嘴笑道:“会说话,赏你一贯钱!”
第358章 杨米主动,房遗义果断拒绝
房遗义心情愉悦,擦去了脸上的汗水,将湿透的锦帕,扔给了龇牙笑的房六,就朝着盥室而去。
早已准备好的沐浴木桶里,热气氲氤。
房遗义褪去衣物,躺进去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闭目养神,享受着难得的放松时刻。
他自言自语道:“昨夜捞鱼收获不少,还有那么多的篝火。”
“应该让不少流民扛过了昨夜。”
“今晨各个世家贵妇小姐,再施粥救济。”
“应该能让大多数流民都活下来。”
“奴来为三郎沐浴!”
突然出现的软糯羞怯的声音,让房遗义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警觉地看向了门口,更是拔出了挂在一旁,触手可及的九五式军刀。
只见一个穿着粉红棉衣,乌黑秀发扎成丸子头的娇俏背影,正轻轻的关上了门。
房遗义沉声道:“你是何人?”
“我为何从未见过你?”
杨米娇躯一颤,连忙行叉手礼躬身,紧张道:
“禀三郎,奴是杨米,前夜您救了的那个流民。”
这同前世杨蜜蜜一般无二的模样,让房遗义放下了警惕。
他挑了下眉道:“不必慌张。”
同时,放低了语调道:
“你怎么进来了?”
“教导你规矩的嬷嬷,没告诉你,我沐浴不许人伺候吗?”
“还有,你怎么自称奴?”
房遗义和柴雪莹可是没让这杨米卖身房家,签的是正常的劳契。
杨米神情恢复如常,更是多了一抹娇羞道:
“管事嬷嬷教了,但奴想着三郎自己洗,不一定能洗干净,这才斗胆进来,想伺候三郎!”
“奴虽然没有签卖身契,但奴的命是三郎救的,夫人也愿意让奴在身前侍奉。”
“这等天大的恩慈,奴除了卖身给房家,一辈子为三郎和夫人做事,想不出别的法子来报答。”
一番有理有据,充满感恩的话,让房遗义眉头舒展开。
不过,他看着脸颊粉红,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往自己身上撇来的杨米,只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悄无声色的将自己的身体和胳膊往木桶里藏了些,只露出脑袋在水面上。
这样,他才觉得,安全感回来了。
房遗义出声开口道:“我不需要人伺候,你出去吧。”
杨米眼神浮现了落寞,颔首道:“是,三郎!”
在杨米推开门出去的那一瞬,房遗义再次开口道:
“记住,你不是奴仆!”
杨米知道房遗义话里的意思,眼眶浮现了感动的泪水,颤声道:“是,杨米记住了。”
待杨米出了门,在外面守候的立春,迫不及待的小声问道:
“你怎么出来了?”
“郎君怎么说?”
杨米脸上未曾消散的羞红,又浓重了一些。
她声若蚊蝇道:
“三郎不愿意我帮他沐浴。”
“就让我出来了!”
立春脸上浮现了失落,她低声道:
“哎,三郎不收你,那也不会收我们。”
春夏秋冬四女,样貌虽不如柴雪莹那般倾国倾城,国色生香。
但也算得上美人那一挂。
她们除了是柴雪莹麾下将领,同样也是柴雪莹的陪嫁丫鬟,同样也是通房丫鬟。
房遗义为人如何,她们这些时日可都看在眼里,更不用说房遗义的容貌了。
四女有一个算一个,那是都想着成为房遗义的女人。
第359章 旌旗招展,施粥场面震惊戴胄
之前柴雪莹问过春夏秋冬四女,可愿共侍一夫,她们都羞涩说看房遗义的意思。
可房遗义这么久,对她们也没有别的意思,专心她们将军一人,让她们钦佩羡慕,又很懊恼。
眼下房遗义对主动送上门的杨米,都没有那等心思,更不用说她们四人了。
若主动现身,那肯定也同杨米一样被拒绝。
所以,立春才这般失落。
“啊?立春姐姐,你说什么?”杨米没有听清,好奇询问。
立春赶忙绷着脸,正色道:“没事,你去忙吧。”
“是!”杨米颔首,快步离去。
......
长安城东城墙的延兴门外。
各种徽记的旗帜,在空中飘扬。
一间间飘荡着热气的施粥棚,鳞次栉比。
一位位面容枯瘦的流民,眼中尽是希冀之色,井然有序的排着队。
来视察流民情况,好做对策的戴胄,此刻骑在高头大马,驻足远眺,那是满脸的古怪和感慨。
他身边民部侍郎刘蒙迪欣喜道:
“戴公,这,这根本用不上咱们啊!”
戴胄点了点头,感慨又崇敬道:
“没想到,陛下早早就做好了应对。”
“陛下安排妥当,咱们只需要走个过场就好。”
刘蒙迪抿着唇,试探开口道:
“可若是陛下早早做好了应对。”
“今日朝会,也不至于下那种决策吧?”
听到这话,戴胄表情凝固了,他蹙眉思索,也开始觉得眼前所见,不是他所想的那般。
这时,刘蒙迪看着远处飘扬的一面旗帜,开口道+:
“戴公,您看左侧,那是您家的粥棚吧?”
“还真是,咱们去看看!”戴胄视线搜索了一下,催动身下骏马向前。
戴家的粥棚中,戴婉婉一身俏丽的水蓝色对襟襦裙,头戴碧玉簪,不施粉黛,清丽可人。
正满脸笑容的为一名名流民施粥。
“婉婉,咱家怎么来施粥了?”
听到阿爷的声音,戴婉婉惊喜回头,将手中勺子交给丫鬟,雀跃蹦跳到了戴胄身边。
“阿爷,昨日乐康郡主登门,请阿娘开府仓救济灾民。”
“将作监无趣,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闲着,就来帮忙了。”
听到这解释的戴胄,心中的疑惑瞬间消失,他震惊的看向四周,不由问道:
“那其余各家,都是乐康郡主请来的?”
戴婉婉快速点头,崇拜道:
“是啊,郡主昨日一共拜访了长安城内一百多户达官显贵。”
“长安东西南三面城墙外,都摆满了施粥棚呢!”
“房家三郎和郡主,可真是心善的人呢!”
嘴唇颤动的戴胄+,忍不住问道:
“昨日乐康郡主登门拜访。”
“为何不曾听闻你阿娘言说此事?”
无所谓的戴婉婉,快速道:
“我们女眷平日都会做些善事,不值一提罢了。”
“阿爷,你还有事吗?”
“没事女儿我就继续忙去啦!”
戴胄颔首道:“去吧去吧!”
随后,戴胄给刘蒙迪使了个眼色。
很快,八匹骏马,从延兴门,朝着长安城东西南三面城墙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