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唐当曹贼 第230章

作者:雪梦龙君

  眼下要他娶蓝氏的女人为妻。

  若娶了,汴州蓝氏这个颗毒瘤就无法拔除了!

  他房遗直一百个不答应!

  房遗直红着眼,抬头看着房玄龄,沉声道:

  “阿爷,我房遗直罪无可恕。”

  “甘愿受罚,您将我逐出家族,斩首示众,儿无怨言!”

  房玄龄愣住了。

  他知道自己大儿耿直,眼中容不得沙子。

  但没想到,竟然耿直到了这种程度。

  在汴州磨砺了几年,还是这般性子!

  一旁的蓝汪宇傻眼了。

  是真没想到,还有人上赶着要死的!

第562章 你想死?哪有那么便宜你的事!

  房玄龄眼神微微颤动。

  大儿子耿直,为人正派是不假。

  但只要打定了主意,除非有百分百的正确理由,不然劝不回来。

  二儿子直率,说是没脑子,但是很滑头,可容易被激怒上头,莽撞的很。

  也就老三房遗义,可圈可点,正直,但是又滑头。

  可就有一点不好,万事牵扯到家人和百姓,那就也是一个莽字!

  房玄龄这会儿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肯定要哀嚎一声:我怎么就生了这三个儿子。

  心里哀嚎归哀嚎。

  但该演的戏,还得演。

  房玄龄怒斥道:“你想死?”

  “哪有那么便宜你的事!”

  “老夫定要在祖祠对你实行家法,将你革除族谱,最后再将你处死!”

  “来人,将这厮给我押进大牢!”

  “喏!”

  那一直举着横刀,胳膊有些酸了的卫军,连忙应下。

  麻溜的收起了横刀,顺势甩了下胳膊,拉起房遗直,朝着外面走去。

  蓝汪宇傻眼了。

  不是?

  合着他白演戏了?

  刚才是自己想多了?

  不等他开口想要再来波劝说。

  房玄龄直接起身,愤怒得一甩袖袍,朝着刺史府内走去。

  蓝汪宇上前喊道:“魏国公,您莫要动怒,万万不可杀了房司马啊!”

  “您等等,咱们一起想想办法,劝......”

  他话没说完,陈雁上前,手一伸,拦住了。

  只见陈雁面色凝重的哀叹一声道:

  “哎,蓝家主先别说了。”

  “魏国公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

  “更别说犯错的是他最为器重的大郎!”

  “眼下,他肯定伤心难过的紧,你就别打扰他了。”

  蓝汪宇也伤心啊,有苦说不出。

  陈雁也说了房玄龄刚正不阿。

  蓝氏眼下的境遇,若是不赶紧抱住房家这根大粗腿。

  那还能有的好?

  “陈刺史,魏国公是伤心难过。”

  “可也不能因此就大动干戈,直接处死亲儿子吧?”

  陈雁抿嘴道:“魏国公最重门风,而且还是当朝左相。”

  “家中出了这样的事,为了家族,处死亲儿子又如何?”

  接着,他反问蓝汪宇道:“你蓝氏,不也是如此吗?”

  天下士族,若族中有人侮辱了门风,那必须必的弄死,来维护家族名声。

  当然,汴州蓝氏这种不会这般做,反倒引以为傲了。

  毕竟,他们欺良霸善后,能够全然脱身,在汴州蓝氏看来,这是种本事。

  但眼下陈雁这般问,蓝汪宇违心的附和道:

  “确实是,若我蓝氏有人侮辱家族名声,蓝某定严惩不饶。”

  陈雁颔首道:“所以,理解理解魏国公吧。”

  “等魏国公冷静一些,再说此事。”

  说完,陈雁转身就走,不给蓝汪宇说话的机会。

  留下蓝汪宇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刺史府后院。

  房玄龄一进去,脸上的怒意就消失,只剩下恨铁不成钢的气恼。

  “磨砺了这么久,怎么还是这么个不懂变通的耿直性子。”

  “马上就说好了,这孩子插什么话啊?!”

  跟过来的陈雁,听到房玄龄这么说,心里暗笑,随即宽慰道:

  “老师,公达插话,也是件好事。”

  “否则您当场翻供,放了公达,按死蓝氏,容易落人口舌。”

第563章 我大哥,怎么还这么个性子?

  房玄龄眼一横,斜撇着陈雁,没好气道:

  “这些年,你也没学出个什么来。”

  陈雁尴尬的讪讪一笑,低头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

  房玄龄深吸一口气,耐心的解释道:

  “嵩阳的事情已经传得整个河南道都知晓。”

  “蓝氏害怕被清算,必然要赶紧找个能给他们遮风挡雨的。”

  “荥阳郑氏在嵩阳的作为,已经让河南道的士族知道,他们妥协,也可以说是退缩了。”

  “眼下,能够保住蓝氏的,只有我这个奉旨祭祀的魏国公。”

  “不然,蓝氏为何给公达挖这么个坑?”

  “就是想攀上我房家。”

  说到这,陈雁也明白过来了,快速道:

  “所以说,魏国公您真要不讲情面,诚挚公达。”

  “坐不住的就是蓝氏。”

  “就算无法跟房家结亲,也会想方设法的圆了这件事。”

  “以求能跟您结个善缘,好让您手下留情。”

  房玄龄看着终于明白过来的陈雁,颔首道:

  “终于想明白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跟公达都想不明白,你说我气不气!”

  陈雁彻底的尴尬了,讪讪的行礼。

  停了一下,房玄龄感慨道:

  “你跟了我两年,下方汴州也六年了,怎么就没长进呢?”

  “陈雁,你告诉我,你这样子,之后我调你去长安,你能做好吗?”

  满脸羞愧的陈雁,心中一凉。

  刚想道歉,心中猛地一动,快速行叉手礼躬身道:

  “老师,此事弟子定铭记于心,绝对不会辜负老师的嘱托。”

  房遗义抬起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没有再说话,回去休息了。

  陈雁直到房玄龄看不见后,才缓缓起身。

  长出了一口气,脸上浮现了庆幸之色。

  他转身,看着自己呆了数年的汴州刺史府,抬头看向了天空。

  他低声呢喃道:“终于熬出头了。”

  陈雁寒门出身,得以被举荐做官。

  但努力了一辈子,也就是个吏部员外郎,从六品到头了。

  不过,他运气好,入了房玄龄的眼睛,跟其身后跑了两年腿,得以外派到了汴州。

  也是先做的司马。

  长安吏部员外郎,变成了汴州司马。

  都是从六品,地位天差地别。

  但之后,房玄龄提拔其当了汴州刺史,正四品。

  官职是上升了,跨过了四品天堑。

  但职权却还不如吏部员外郎。

  眼下,房玄龄发话让他回去。

  他一个正四品下州刺史,调回京都,怎么着也得是从四品的官员。

  再不济也得是正五品的京官。

  如此一来,他一个寒门出身的人,有了每日上朝的资本。

  如他所说,他熬出头了!

  房遗义火急火燎的冲到了刺史府。

  刚好碰到正在欣喜感慨,想着是否要回祖坟好好的祭拜一番的陈雁。

  “见过陈刺史,敢问我阿爷在何处啊?”

  房遗义着急归着急,但是不失礼仪的行叉手礼欠身。

  陈雁快速回礼道:“见过房家三郎,魏国公应该是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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