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梦龙君
随后便看着那边还在苦思冥想的崔器等人,脸上的笑容变得肆意起来。
他本就不是老实憨厚之人,之前在这些人面前露怯,被嘲讽侮辱,不过是因为自己无才。
眼下有弟弟帮衬,得了一雪前耻的机会。
房遗爱说什么都得把之前受的气都给还回去。
只听房遗爱声如洪钟的喊道:
“诸位,还没想好吗?”
“在下偶有所感,作诗一首,请诸位品鉴!”
嚣张的姿态,让场间众人,都鄙夷而视。
要是房遗义,他们还有点忌惮,毕竟这厮不学无术,可还有几分才华。
但你房遗爱就是个胸无点墨,以往诗会连酱油诗都做不出,眼下竟说做出了诗词让他们品鉴?
真是大言不惭!
等着被他们笑话吧!
崔器等人,没人接话,只是讥讽的看着房遗爱,自顾自的聊着天。
魏王李泰赶忙接话:“遗爱兄,我等洗耳恭听。”
面对魏王,房遗爱谦逊一笑,他深吸口气,朗声道: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第103章 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诗句一字一句的在场间众人耳中回荡。
崔器等人表情逐渐凝固。
等房遗爱朗诵完之后,全都彻底的呆愣在原地。
有的人不敢相信这是房遗爱做出来的诗词而震惊。
有的人沉浸在诗词描绘的美好春雨夜景之中。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诗词第一句,直接点了诗会的‘春’字题。
之后的诗句,更是描绘了春雨夜景中的美妙景象,字里行间透露着轻松惬意的喜悦心情。
实在是难得的好诗啊!
全场鸦雀无声,每个人耳边,只有房遗爱的诗句在不停回响。
房遗爱看着这些人被这首诗镇住,心里甭提多得意了,嘴角直接咧到了后脑勺。
扬眉吐气啊!
真的是扬眉吐气!
想他房遗爱,从来都是被人嘲讽不会作诗的份。
每逢诗会,都是像眼前这些人一样,被别人创作出的诗词震撼到。
从未想过,自己有朗声诵诗,震惊全场的时候。
看着这些人的表情。
这感觉,真是爽啊!
不光心情爽,四肢百骸都无比通畅,身心巨爽!
房遗爱知道自己能出这风头,都是自己的弟弟给的。
他扭头感激的看向房遗义。
却迎上了对方夸张震惊的面容。
房遗爱知道弟弟这是在配合自己,可这模样实在是有些滑稽,不由的咧嘴憨笑。
啪啪啪~
掌声,逐渐响起,最后,越来越大。
而被掌声惊扰,回过神来的崔器等人,神色难堪,表情不断变化着。
在他们眼中就是‘气焰嚣张’的房遗爱,恨不得将那张硬朗的嘚瑟脸给锤烂了去。
魏王李泰率先开口,激动不已的赞叹道:
“好诗,真是好诗啊!”
“此等绝句,当诗坛留名!”
“遗爱兄,你竟真的灵光一闪,做出了如此绝句。”
“看来,大家都对你有偏见啊,以往,不是你做不出,而是你不想做诗!”
房遗爱谦逊行叉手礼欠身道:
“殿下谬赞,遗爱只是灵光一闪,有感而发,没想到做出的诗会这般好。”
“不然,依照我的文采,就算绞尽脑汁,能做出打油诗就不错了。”
李丽质忍不住夸赞起来:“房驸马莫要自谦,若无诗才,就算灵光一闪,也无法做出如此佳句。”
“丽质觉得,今日诗会,定无其他诗词能比肩这首诗,房驸马当为魁首。”
长乐公主李丽质这定了诗会魁首的话一出。
崔器等人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他们诗词还没做呢,怎么就将此诗定为魁首了?
这是瞧不起他们是吧?!
不过......
崔器等人一看我,我看你。
几人脸色越来越难看,脸上浮现了颓然。
这诗是真的好啊!
他们,现在想的诗词,无法跟这诗比肩。
不对,说是不配提鞋才对。
房遗爱看了眼崔器等人阴沉似水的憋屈模样。
将方才这些人嘲讽他的话,全都还了回去。
“公主殿下,几位兄台还没作诗呢。”
“遗爱记得崔器崔兄可是说了,他要将今日头筹的彩头,收入囊中来着。”
“而且,我就算是有感而发,终归是不学无术。”
“想来诸位随手作出的诗词,就能远超我方才所做。”
第104章 房遗爱,你肯定作弊
嘎吱吱!
崔器等人攥紧了拳头,一个个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他们,是真的败了。
噗嗤!
场间一些同房家交好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三位世家子弟,憋闷的脸都发红。
到现在都没开口,那肯定是想的诗没法跟房遗爱的相比。
房遗爱还偏偏这般说,这不是掐着人家的脖子,一下一下的扇着巴掌,羞辱人家嘛?
损!
真的是太损了!
嘭!
簇拥着崔器等人的人群中,一人怒不可遏的拍桌站起,愤怒道:
“房家二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几位郎君定能做出比你还好的诗句,休要嚣张!”
房遗爱眨巴了一下眼睛,耍混是吧?
他咧嘴笑道:“这话是你们说的,我还不能说了,说了就是嚣张?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这人冷哼一声,也没去看崔器等人不对的面色,万分诚恳的捧起了崔器等人的臭脚道:
“三位郎君才华横溢,诗才无双,还请吟唱所作诗词,让房家二郎知晓,灵感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
“这诗会头筹,他拿不走!”
说着,这人又得意挑衅的看向了房遗爱。
可等了一会儿。
他没听到崔器等人说话。
不由诧异扭头,就迎上了崔器等人或幽怨,或愤怒,或难堪的神情。
也就在这一刻。
这人才反应过来,他搞事情搞错了。
自己人搬石头砸了自己人的脚。
让三位郎君下不来台了。
瞬间,这人额头冷汗直冒,面色惨白。
他知道,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同几位郎君把酒言欢,不能当他们的跟班,不能再攀附于三姓。
自己的家族,可千万不能被打压啊!
这人顾不得周围有多少人在跟前。
二话不说,直接行叉手礼躬身道:
“在下吃醉了酒,胡言乱语,冒犯了三位郎君。”
哼!
崔器三人冷哼一声,冷若冰霜。
这人一咬牙,恶从胆边生,为了保全家族,必须做出些什么弥补才行。
他灵光一闪,恶从胆边生,已经同房家结了恶果,不如将恶缘结到底。
他立马朝着房遗爱呵斥道:
“房遗爱,长安上下,都知道你毫无文采,更别说诗才了。”
“就算你偶有灵感,也断然不会做出如此绝句。”
说着,这人朝在座众人行叉手礼欠身道:
“在下以为,房遗爱定是寻了人代笔,实乃不知廉耻之举,请诸位明鉴。”
方才大家都被诗词的绝妙所震撼,接着就是作壁上观,瞧房遗爱跟崔器等人的热闹。
眼下这人如此一说,一个个都眼神闪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