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选卫宫士郎,降临迦勒底 第3章

作者:莱斯利格林

  “强化·力!强化·速!”

  奥尔加玛丽额头上魔术刻印的辉光亮起。

  奥尔加玛丽作为上一任时钟塔天体科君主的继承人,魔术实力自然是出类拔萃,最为基础的强化魔术不在话下。

  “强化魔术么?可惜,如果你身后的那个魔术师是神代的魔术师的话,我还会畏惧三分,现代魔术师的魔术都只不过是无聊的戏法而已!”

  Lancer嗤笑一声,俯下身子准备下一波攻势。

  一道蓝色的闪电凌空闪过,将周围大楼围得密不透风的层层铁链顿时中招,Lancer惨叫一声,急忙松开了握着锁链的左手,左手依旧留下了一丝焦痕。

  “谁?”

  Lancer转身严阵以待,很快,她就找到了她的目标。在这个已经只有死亡的城市里,这样的人实在太特别了。

  一个红色短发的青年,不,如果仔细观察他的面孔的话,会感觉他面孔虽然年轻,但是依旧有着饱经风霜的中年人的沉静。

  他赤裸着上身,露出了健美的肌肉,他下身还穿着高中生常见的运动裤和运动鞋,但是杀气让人确定,他绝对不是什么高中生。腰间挎着一个皮质的刀鞘,似乎装着一把武士刀。

  他离lancer的距离大约还有百米。

  滔天的大雨,呼啸的狂风,地上的积水,都为他们让开了通路,就像是仆人为他们的主人扫平了路上的障碍。

  “……原来如此,就是你召来的这场持续了几个小时的雷雨么?”

  “或许吧。”他答道。

  青年腾出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握住了什么东西。用清晰的声音念道。

  “【加速术】,目标自身。”

  “愚蠢的魔术师,不管你练了多少年刀术,用了什么魔术加强自己,你和英灵之间的差距都是无法弥补的!”

  Lancer对此嗤之以鼻,四足着地,随后身影就从常人的视界中消失,掀起庞大的水波。

  街上的积水在那一瞬间,就被奔跑带起的暴风掀到了两旁,撞在楼房的墙面上。

  青年脸上的表情如同岩石一样一动不动,他默默地举起武士刀,对准了正在冲刺的枪之英灵。

  “【怪物定身术】,目标,lancer。”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就归于无。

  lancer的镰刀已经近在咫尺,其上来源不明的血腥味已经先锋刃进一步弥散开来。

  “【护盾术】。”

  他微微偏头,蓝色的盾状力场在他的身前浮现,借由一个迅捷到异常的转身让镰刀的锐锋在无形有质的力场上滑开。

  Lancer向来是以敏捷著称的从者,既然这样,那就让她动弹不得即可。

  镰刀一击不成,lancer正打算再次挥舞镰刀,却愕然发现一股麻痹感从大脑骤然炸开,瞬间满布全身。左右双臂,已经迈开的两支修长有力的腿部怪异地僵在原地,双目圆睁,却连眼睑都无法落下,空气依旧可以进入口腔,却就连言语功能都已经丧失。

  青年微微松了一口气,说道:

  “影从者和正规出场时的从者比,灵基劣化太多了。请你在这里退场吧。”

  青年的武士刀出鞘了。

  他的武士刀很特别,三尺刀身闪耀着暗淡紫罗兰色的光彩,向世人彰显着刀的不凡,刀柄上镶着一颗巨大的珍珠,配合那龙鳞形状的绵密刀纹,仿佛整把刀是由一条神龙铸成。

  有人认为,居合不过是用刀鞘卡住刀刃并蓄力,以追求在出鞘本身的瞬间极速一刀。也有人认为居合不过是在两方人端坐时偷袭用的招式罢了。

  但是,青年的居合只不过是为了触发长刀本身的效果罢了。

  长刀出鞘的瞬间,长刀发出了如同邪龙离巢的龙吼,引发了雷霆与闪电的爆炸。炫目的强光灼毁了她无法闭上的双目,紧接着是如同几百道响雷同时炸开的恐怖轰鸣声在刀刃出鞘之处爆发。连站在几十尺外的玛修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奥尔加玛丽则痛苦得几乎昏倒在地。

  随后便是快如时间被停止了一般的八连斩。

  手握长镰的右手被斩断。

  利刃每落到lancer肌肤之上,就会再次爆发出雷电与轰鸣。如同恶龙正在渴饮鲜血。

  脖颈、右肩、左肩、右腿、左腿、心脏、头颅。

  刀,在震动。

  刀,在狂笑。

  刀在向他的主人传递他的愉悦。

  轰雷一样的声音从刀锋上炸响,只不过说的是玛修和奥尔加玛丽不能理解的语言:“为死在吾手下而庆幸吧,在吾之力量瑟瑟发抖吧!在深渊中记住斩杀你的吾之真名——”

  “天圣怒火(Celestial Fury)!”

  “啪!”

  青年不满地把它重重地插回刀鞘:“吵死了,你说得再多,这里也只有我一个人懂龙语。”

  注:即为博德之门2中那把著名的武士刀,这把武器实际上源于龙之杂志181期。

  每当天圣怒火出鞘,剑鞘就会爆发出雷鸣与闪电的爆炸,迫使半径10英尺内所有人进行两次对抗魔杖的豁免——一次用以避免目盲1d4轮,第二次用以避免耳聋2d6轮。持用者本人免疫这些效果,采取了适当的预防措施(没有直视持用者,或者用棉花塞住耳朵的人)以+5有利进行豁免。天圣怒火是一把+3魔法武器,且具有以下额外能力:

  ·风暴汇聚:一旦出鞘,天圣怒火与其持有者将持续被两英里半径的恶劣气象包围,不论所处环境的自然倾向如何。该能力的效果近似于6级修验者法术操控天气,只不过天气只会变坏——降水量向着云雾方向变化,风力加强,但温度不受影响。这种效果不能被解除,但反魔法护罩能使之停止。

  ·惊雷轰鸣:天圣怒火对敌人的每一次成功的打击都会引发一次震耳欲聋的雷鸣。虽说这种雷鸣声比天圣怒火出鞘引发的雷鸣声要小,也足够狂暴到让敌人震慑一轮,除非他能通过对抗法术的豁免检定。

第四章 鏖战(重修)

  “……啧!”白色短发的Archer叹了口气,又被厚厚的雨帘铺天盖地地甩了一脸。他不满地抹了一把脸。如果说在战场上让人栗栗危惧的弓弩手有什么绝对不想面对的敌人,那这种仿佛天空开了个窟窿的能引起洪灾的大雨绝对能名列前茅。

  大雨会严重阻挡视野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致命的问题了。更不要说弓弦和箭羽被沾湿的时候,箭矢的威力会因此大减了。虽然作为从者,用的弓要远远凌驾于凡人的弓箭,受到的影响很小。

  但是从者的战斗,本来就是常常胜负只差在一毫一厘。

  不过对从者archer而言,偶尔还会有特别恼人的意外。

  不妙的预感让他翻身跳下冬木市新都大厦的高高的楼顶,就在他离开原地的那一刻,从层层的雨云中有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刚刚好劈在他原本站的地方。在那之后,层层叠叠的雷鸣声才传到archer的耳边。

  “轰隆隆——————”

  Archer流了一头冷汗。哪怕是英灵,如果不是有什么与雷电相关的传说,被闪电直击多半也是重伤垂死。他的身板他心知肚明,被雷电击中多半就直接退场了。

  “见鬼,天知道火灾为什么会把避雷针烧毁——!”

  自然,在archer原本的计划中,站在城市的最高处进行俯瞰,狙击任何可能出现的敌人的计划是最稳妥的。这种计划唯一的问题就是太过于简单,任何稍有战斗经验的人都会对此有所预料。

  所以他落到新都的大街上的时候,不幸地刚刚好落到来袭的敌人面前,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他甚至没来得及看到敌人的正体,只来得及瞥到在空中浮现的卢恩符文,便意识到大事不好。

  和卢恩符文一起到来的,还有来自敌人的嘲笑。

  “——哟,Archer,在大雨里面可真是狼狈啊。你的弓弦要是已经连一个小石子都弹不出去的话,要不要我给你新做一把啊?”

  两把黑白的短刀从archer的手中成型并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将袭来的冻气击散——不,说是击散并不准确。寒气在命中目标的时候立刻在原地爆发,连带着下落的大雨与短刀一起冻成了一团。

  “真是如同有着狗一样灵敏的鼻子啊。现在饿得濒死的情况下打算舍命一击了么?”archer意识到,在这个天气下,局势对他已然是绝对的不利。每一次卢恩符文的袭击都会是将胜利的天平向来袭者压下去的砝码。

  “明明是caster,却选择和我近战么?就算是你库丘林,这也有些太傲慢了吧?这种大雨天气你的宝具应该是受到严重影响的吧?”

  “哈哈哈哈,连宝具都没有的影子在说什么大言不惭的话呢?我虽然对你为什么在我这个形态下仍然能看出我的真名有点好奇,不过那种事情大可以等打断你的腿再问!”来者穿着德鲁伊一样的蓝色布袍,右手持着一根木杖,在布袍之下似乎是出乎意料的精悍肌肉,他一直用空着的左手绘画着来自大神奥丁的符文。一簇又一簇的寒气拖曳着蓝色的尾迹如同箭一样向archer飞射而去。

  “哼,那你就放宝具试试啊,我倒想看看我们两个之中是哪个先因为魔力不足消失啊。”

  所有的寒气都没能命中archer的本体,但是这显然本就不是caster的本意。

  Archer又一次丢出双刀,堪堪阻止冻气将他本体冻在原地,但是双刀也被一起冻结在半空中,随后坠落在地。

  “如何啊?哎呀,我也是刚刚才想到你那讨厌的双刀可以用这种办法解决。还有什么招数,再藏藏掖掖地可就没机会用了!”

  Archer的底牌自然是还有,但是沦落到如此被动的状况,就确实已经找不到机会使用了。

  “哼,如果认为这样我就只能束手就擒的话,那可就太小看我了。”archer冷哼一声。

  Caster扬了扬眉:“哦,那我可真要见识一下了。”

  Caster画符文的手势略微一缓,archer瞅准时机,弓和一把赤红色的剑被一起投影出来。他立刻拉满长弓,剑如同箭矢一样被他搭在弓上,随后离弦冲天而起,在大雨倾盆的天空中拉起一条。

  “……哈?这是什么,射向天空就能引来大洪水的弓么?”

  库丘林注意着archer的动作,用余光瞥着天空:“我话可说在前面,如果这又是虚张声势的话,你这次不脱下一层皮可别想脱身。”

  Archer冷笑一声,突然转身就跑。Caster一怔,随后大怒,五个符文在他面前一字排开,化成一条寒冰的河流向着archer汹涌而去。

  “你真的以为我在骗你?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一道微微的光辉,在远处的圆藏山上闪耀了一下。

  “那是……!”

  库丘林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他立刻向旁边跳开。

  下一个瞬间。

  一道紫色的光之洪流从圆藏山中咆哮而来,虽然大雨未歇,但是那道洪流中包含的无匹的光与热将所有冒着青烟的废墟都再次点燃,整座废墟再次变为了地狱一样的火海,已然摇摇欲坠的冬木大桥从中心直接劈成了两半。

  从深山町到新都,一条火线将自西向东将整个冬木斩开了。

  “……切!”

  等库丘林躲开了这道斩击,熊熊燃烧的火海早已将archer的身影遮蔽住。以他的侦查能力,是不可能再捕捉到archer了。

  “……嘛,知道archer和saber有互相通知的能力,而且saber愿意为了archer解放宝具。也不能说完全是空手而归吧。”

  库丘林耸了耸肩。看着那条熊熊的火线再次被毫无止歇之意的大雨渐渐浇灭,他忧心地叹了口气:“不过这么拉锯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但是一个从者caster,和一个自称法师的c怪人,打saber这种对魔力高的职介也太吃亏了。但愿小哥还有别的办法。哎,我也想用自己的身体打一场圣杯战争,而不是不得不用什么灵基,一身本事这里缺一块那里缺一块啊。”

第五章 远坂邸(重修)

  曾经还生灵活现的枪兵在被武士刀贯穿心脏时的一瞬间,面孔就失去了所有的灵动,身体从表皮开始渐渐融化,最终变成了一滩黑泥又散成了灵子。

  血振。

  青年将刀上并不存在的鲜血震掉。

  纳刀。

  随后聒噪不休的长刀被重新收回了刀鞘。

  雨还在下。

  大雨冲刷着迦勒底一行人,却没有一滴雨水敢接近青年的五尺之内,连地上的积水都仿佛被无形的威压逼退。

  青年琥珀色的双眼在雨幕隔离之下有些模糊不清,只不过他的右手依然放在刀柄上。那与其说是友善,还不如说是出手的预备。玛修下意识地挡在了两人之前。

  如果说奥尔加玛丽的穿着还算是贵族装束的话——虽然那身上个时代的贵族装扮也实在说不上和现代人有什么关联,那么玛修那身紫色的铠甲和藤丸立香的从设计上还是材质上都有一股科幻感的迦勒底制服,就差在脸上写上外来人三个字了。

  观察完了迦勒底一行人,青年开口提问:“冬木市的机场和火车站早就已经彻底焚毁,而且外界也和这里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过任何联系了……你们是什么人?”

  奥尔加玛丽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去。“……在提问之前,先报上自己的身份如何?你是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吧,不懂基本的礼仪么?”

  青年面对奥尔加玛丽的强硬没有任何表现出任何愤怒。他平静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过我也确实没什么可以说的家系啊。我的名字是卫宫士郎,我的父亲自称是个魔术师,不过不愿意教给我什么东西,只教了我一些皮毛中的皮毛,大部分本领都是从各种地方学的。我觉得我自己叫魔术师大概是不够格的,你叫我法师好了。”

  ……

  明明是个刚刚瞬杀了影从者的凶徒,但是居然出奇地好说话。青年出乎意料的友善让几人吃了一惊。不过从依然握在刀柄上的右手看,友善交流和放松警惕并非等义。无形如利刃一样的肃杀依然让她们三人肌肉紧绷。

  迦勒底的所长咬了咬牙,走出玛修的盾牌保护范围之外,将手放在胸前,只不过曾经优雅的动作在她被雨水浸透之时显得很是滑稽:“我乃时钟塔天体科的君主(Lord),奥尔加玛丽·阿尼姆斯菲亚,是人理续存保障机构迦勒底的所长。我身后的是迦勒底的御主和从者,藤丸立香和玛修·基列莱特。”

  说起来卫宫这个姓氏好像还是听说过的,奥尔加玛丽对投影屏幕上的罗马尼使了个眼色。罗马尼心领神会,立刻开始搜索有关卫宫资料。

  “你或许知道了这个冬木市此刻处于危机之中,但是却不知道这场危机意味着什么。”

  对方没有步步紧逼,于是对话的主导权落到了奥尔加玛丽熟悉的语境之中。只不过丝毫没有停下的大雨还是让她显得有点狼狈。

  玛丽组织了一下语言,刚想开口,对面的青年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现在冬木市已经变成了一个特异点。变成了人类史上的一个病患,并渐渐地会影响到整个人类史,”青年一脸了然,“原来如此。这里现在是这么糟糕的情况啊。”

  玛丽呆了一下。

  随后愤怒染红了她的脸庞:“你读我的思想!?”

  “如果对此感到愤怒的话,以后就学会把自己的思考藏得更深一点吧。至少你们暂时获得我的信任了。如果再继续用大人物的话术们互相试探扯皮,你们可得在大雨里再呆几个小时也说不定。因为淋雨重病的话,隔着屏幕的罗马尼医生可没有办法来救你们,现在就老老实实躲在基列莱特小姐的盾下面吧。”这么说着,面前的青年终于将右手从刀柄上拿开,微曲随时准备发力的双腿也重新站直。

  解除了这种极具攻击性的姿态之后,青年点了点头:“我在这附近有一处临时的避难所,跟过来吧。如果不信任我,打算独自行动的话,那也由你们。”

  “不过,有件事你们必须明白。”

  话音刚落,迦勒底一行人背后的一里之外,一道黑色的魔力洪流凌空冲刷而过,将空气中如同瀑布一样的雨帘瞬间蒸发。

  冲天的火焰在大雨倾盆的天候依旧在熊熊燃烧。魔力带来的热量让本就沾湿的衣服更加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