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尘4195
“怎么了?小孩子的话，会引起你额外的欲望从而影响对话吗？恋童癖?”
“……算我求你了这种话不能乱说。”
艾泽的表情一阵扭曲。
“要交换情报，周围最好没有其他人，小孩子的话，总会有家长或者佣人陪着，会更加地麻烦吧？”
小女孩低下头，随意地摆弄了一下手里的娃娃。
也不知道这是代入其中的表演，还是本人真对这东西感兴趣。
然后抬起头说道：
“确实，但那就是我的问题了，你不用担心。比起这个，还是赶紧进正题吧。”
“好的，出什么事了吗？”
一大早塞过来的字条上，用暗语写着有意外情况发生，需要在xxx接头，所以艾泽才会赶到这里。
小女孩点点头：
“昨晚，勇者莉亚被异端裁判所逮捕，关押进了牢房之中。”
艾泽闻言，皱起了眉头：
“又来?她不是之前一直被关押着还没放出来吗？怎么又被抓了?”
“情况不一样。原本，异端裁判所在和你的交涉无果后，已经决定将她无罪释放了。但是，昨晚勇者莉亚情绪突然失控，殴打了传达此消息的裁判所人员致重伤残疾，所以，被重新抓了起来。”
小女孩说着，举起娃娃打量了一下。
“原来，她被关在为高级人员准备的软禁专用别墅中，但经历了昨晚的事情，据说已经被塞进地牢了。”
异端裁判所的地牢，那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艾泽以前因为工作原因进去过几次，都觉得头皮发麻，要是以罪人的身份被直接塞进去的话……
想想似乎还挺有意思的。
当然，艾泽此刻在意的，是别的事情。
“为什么莉亚会突然失控?”
过去的两年中，艾泽虽然被莉亚折腾地不轻，但对于这位姑奶奶的行动模式，也算是比较了解的了。
虽然易怒、激动、甲亢，还时不时上头，但对所谓的女神大人的忠心，是绝对的坚如磐石无可动摇。
这也使得她在面对教会这个组织时，怒气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嘴上说得一套一套，恨不得要把整个教会都给扬了，但实际上根本不会付诸行动。
对教会唯唯诺诺，对艾泽重拳出击，都是口嗨罢了。
这样的她会把主教打成重伤?
还是在对方去宣布她无罪的情况下?
那她早几个礼拜干什么去了?
难以想象。
而对此，小女孩也只是摇摇头。
“不，这个还不清楚，教会的高层也因此一片混乱，目前还没有确定的说法。”
“被殴打的那名主教呢?”
“重伤，毁容，应该是无法继续胜任教会的工作了。但在勇者罗莎琳的治疗下，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罗莎琳?她也在?”
意料之外的名字，让艾泽一下子警觉了起来，连带着这件事，似乎也合理了起来。
再想起之前发生在塔菲亚的刺杀案件。
如出一辙。
“是的，她也在。罗莎琳在返回圣都后，先是参与了裁判所的听证会，力主释放莉亚，然后去与莉亚见面。之后，就发生了我上面提到的事情。”
“……这还真是，一如既往啊。”
艾泽摇头叹气。
莉亚总是很听罗莎琳的话，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所以，如果说有什么人能把莉亚搞到情绪彻底失控，那她绝对是第一人选。
可是，还是那个问题。
为什么？
如果她真的不想莉亚出来，大可以一开始就不帮她说话，根本没有必要搞成现在的这种乱七八糟的麻烦样。
思考了几秒无果，小女孩抬起头看了眼艾泽，补充道：
“有一条未必可靠的消息。”
“什么？”
“那名被殴打致残的主教，据说在过去一个月里，都坚持要把莉亚给定罪，为此在听证会上和罗莎琳起了不少的冲突。”
艾泽眯起眼睛：
“你的意思是，罗莎琳为了报复那个大主教，刻意煽动莉亚去殴打他？”
小女孩点点头：
“我认为这是唯一的解释。”
“不……这完全说不通啊？”
就算两人有矛盾，其核心依然是莉亚的处置问题。
如果为了报复他，而把本来无罪的莉亚给搞进了牢里，那不是舍本逐末么？
打个比方，这就好像在吃面包的时候，飞来了一只苍蝇，一般人会把苍蝇赶走。
而罗莎琳的行为，就好像抄起面包，直接把苍蝇拍死在了墙上。
苍蝇倒是死了，你这面包也别想吃了。
如果她真的有煽动甚至精神操控的能力，像塔菲亚那样随便煽动一个教徒去干就行了，为什么要拿莉亚来做这事?
所以，这种观点有道理。
但不多。
艾泽把这段推论说了出来，小女孩默默地听完后，摇了摇头，说道：
“你说的很对，但这只是你的想法。那家伙，那个罗莎琳，真的会想这些吗？”
“……什么？”
“你一直都试图为她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从最开始，就没有这种解释?”
艾泽眨了眨眼，显然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
小女孩接着说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做事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只是因为想做，因为喜欢这么做，所以就去做了?”
艾泽常参与的工作，不管政治，军事，还是情报，就算要把感性因素纳入其中，但总体还是基于理想运作的。
所以，只要对手是基于理性思考问题的，基本上就无法战胜艾泽。
除了罗莎琳。
一般来说，这是因为罗莎琳的段位和层级比艾泽更高。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艾泽在第五层，以为她在第十层，其实她从最开始就在负一层?
找不到她行为的逻辑，是因为从最开始就根本不存在逻辑。
这是小女孩的观点。
对此，艾泽稍作思考后，缓慢地摇了摇头。
“……我也不是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啦，比如她只是个单纯的乐子人什么的……但我也不是没对付过乐子人，就算是乐子人，也会有自己喜好的乐子才是。”
就好像随机凶杀案中的变态杀人狂，也会有自己喜欢的模式喜欢的乐子。
而罗莎琳，并没有这种乐子。
无条件报复得罪她的人？
那为什么针对艾泽的新一轮刺杀，直到现在都没有到来?
甚至在自己遇到麻烦的时候，她还不大不小地帮了自己一把。
喜欢给人希望再把人推入深渊?
她在日常的布道活动中，免费帮贫困信徒治病疗伤，类似的善举可不存在任何一点值得被指摘的地方。
概括下来，也只有矛盾一词能够形容了。
从言行到各种发生的事情，充斥在其中的，只有无解的矛盾。
多重人格?
没有任何支撑这一说法的证据。
那剩下的其他可能性……
“啊啊啊啊啊——这TM的不是又想回到起点了么？”
艾泽挠着头发，少见地有些抓狂。
每次尝试去分析她的行为模式，结果都会变成这样。
受够了。
也别继续在这上面浪费多少时间了。
“算了，暂时随他们去吧。”
冷静下来后，艾泽叹了口气，摇摇头。
“教会内部的那些破事，说来说去和过家家有什么区别？逮捕了又怎么样?别说把莉亚给砍了，就连打她的屁股都不敢，还指望这帮废物整出什么大活么？”
毕竟，勇者是女神从异界挑选并派遣的使者和代言人。
真要动了手，那哪里是在打莉亚的屁股?分明是在打女神的脸哪。
那帮老神棍，有这胆子?
有这胆子的话，莉亚还至于被关了一个多月没有说法?
甚至还要把这个烫手山芋，包装成交换条件的样子扔到这这边来？
笑死。
“那边麻烦你继续监视了，眼下，我还是得专心处理这边的问题。血疫的事情依然没有进展，但奴隶贩子的问题，应该几天内就能出结果。”
“哦?已经有眉目了?”
艾泽点点头。
“那些家伙在塔菲亚附近的据点已经找到了，根据负责监视的康斯坦丁的回报，他们今天派出了一些人手，在塔菲亚周围的道路上，建立了一些岗哨。”
“所以?”
“所以说，他们最近要交易的那一大批奴隶，估计近期就会抵达塔菲亚。而只要他们抵达，啧啧——”
艾泽冷笑着抬起手，慢慢地握紧成了拳头。
“就是一锅端的时候了。”
第34章 来的正巧
奴隶贩子们用来运送“货物”的载具，是一整支车队的经过专门改造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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