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尘4195
颜值上也算是相当地帅气。
或者说可爱?
不受待见才是见了鬼了。
可事实上，艾泽在队伍里的遭遇，那确实是见了鬼。
在薇尔莉安看来，现在的这种状况，才算是正常现象。
毕竟我家giegie……
不对。
我家艾泽就是这样的人，怎么会没人喜欢呢?
只能说狂热的艾泽单推人，或者说极端角色厨的思维，就是不太一样。
但哪怕如此，薇尔莉安也要搞清楚一件事。
“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刚刚的发言，跟表白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吧?你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呢?喜欢?”
艾泽轻轻叹了口气：
“非要喜欢还是讨厌二选一，那肯定算是喜欢的吧，但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是被007折腾麻了以至于欲望低谷。
还是过多的未确定事项，以至于对未来感到迷茫。
亦或只是单纯的厌恶穿越和这个世界。
自己也不太清楚。
总之，在过去的两年中直到退队为止，他没有太多那方面的世俗的欲望。
而想到这里，艾泽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以前她邀请我去当她眷属的时候，我就明确拒绝过了，之后她没再提起，我还以为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啊……”
毕竟艾泽也不是什么渣男。
明确知道对方的意思，自己又不准备回应，那当然得把话说清楚。
不然岂不是变成他在吊着对方了，跟养备胎有什么区别?
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但艾泽显然低估了对方执着的程度。
还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了问题。
虽然对大局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但……还真挺尴尬的。
好烦。
算了。
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反正夏洛特也就是一时上头，不用担心她真的记仇啥的。
毕竟几百岁的人了，总不能还跟个真熊孩子似的，看不清大局……吧？
应该不会。
等下次见面再聊聊好了。
艾泽摇摇头，决定暂时不再去想这些。
便从位置上站起来，俯下身子去收拾刚刚被自己撞翻的文件。
也是在这时，薇尔莉安注意到了放在桌上的那个小小的，装着暗红色液体的玻璃瓶。
便拿在手里打量了起来。
“这是什么？”
“王都血奴的血液，据说其中的血疫遭到了修改，比原版的更加危险。”
艾泽边收拾边说道。
“我本来就想把那玩意儿给你看来着，能检查一下吗？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之前说过，血疫比起常规的瘟疫，其实更类似诅咒和术式。
而既然是术式，作为专家的薇尔莉安就应该能发现一些什么。
“嗯，交给我吧。”
魔女小姐点点头，将小瓶子放在了桌上，用手指在周围画出了魔法阵后，便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开始了工作。
就这样过了半分钟。
等艾泽把文件捡起，重新站起身的时候，薇尔莉安才睁开眼。
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
“确实有人在原有血疫的基础上，整合了新的术式进去。可这样的术式，我从来没有见过。”
“没见过?”
艾泽一愣，又赶紧补充道：
“没见过也没关系，能搞清技术的来源是哪个势力吗？人类?血族?还是其他的?”
大部分能使用魔法的种族，不管人类、兽人、血族，还是其他的，都会基于本族的特点而构筑自己的术式。
比如兽人的术式，会追求纯粹的破坏力，因此简单粗暴。
人类的术式，更关注魔力的利用效率，以及吟唱的简化和提速。
而魔女一族，由于天生较强的魔力掌控，则会炫技般地在术式中整合大量复杂甚至无意义的变化点。
所以哪怕术式本身没见过，通过分析其技术特点，按理说不难搞清楚来源。
然而，薇尔莉安依旧摇摇头：
“抱歉，搞不清楚，这样的术式构筑，我从来没有见过，与现在已知各族的体系，都完全不一样。”
这下，艾泽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到达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问题就已经多到了堆积如山的程度。
如果继续深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的麻烦。
真是想想就头疼。
察觉到了艾泽的窘迫，薇尔莉安拿起那只小瓶子，装到了自己的口袋中。
“别太担心啦，我去借用一下王宫的术师工坊，再仔细地重新检查一遍，应该能找到些什么。”
“嗯，麻烦了。”
现在也只能这样。
薇尔莉安离开，剩下的艾泽重新看向了堆积在面前的文件。
“……总之先过一遍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再度开始了工作。
——————————
独自一人，海蒂行走在夜幕笼罩、异常昏暗的王宫之中。
在以前，这栋华丽的建筑作为王国与王室的象征，哪怕在最黑的夜晚，也会灯火通明彻夜不熄。
如今，为了节省物资，在海蒂的命令下，除了用作难民营收容民众的部分，其他无人使用的区域灯火都被熄灭。
除了她现在要前往的地方。
穿过空荡荡的走廊，推开尽头紧闭的、异常华丽的大门，一个巨大的房间，展现在了王女的眼前。
华丽的金边红色地毯，从打开的门向着尽头延伸而去。
数十根巨大的立柱，均匀地分布在房间各处，全都被华美精致的壁画所点缀，描绘着王国建立至今的点点滴滴。
而在这一切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位于房间最里侧，也是最高处。
一张由纯金打造，被昂贵华丽的红色丝绒所装饰，镶嵌着让人眼花缭乱的名贵珠宝的椅子，摆放在那里。
统治者身份的象征，亚尔特王国的王座。
而这里，自然就是王宫的王座之厅。
作为王国权力的最中心，在过去，这里总是挤满了各路的贵族，各国使团，以及各地的头面人物。
而现在，已经空无一人。
但即便如此，在海蒂的要求下，只有这个房间的灯火，始终没有熄灭。
因为这里是王国心脏的象征，绝不能被黑暗所吞没。
另一方面，在成为勇者后，海蒂待在王都的时间少之又少。
每次回来，这里都是她的第一站。
除了这次。
海蒂收拾了一下心情，穿过空荡荡的房间，踏上被地毯所覆盖的台阶，最终来到了王座之前。
“父王，我回来了。”
说着，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些精致的装饰与扶手。
尚未登基的她无权坐到上面，能做的也仅此而已。
但对海蒂来说，这是仅存的，能与逝去父亲交流的方式。
虽然先王并没有死在王座上，也有着埋葬尸骨的墓地。
但海蒂觉得，比起那具腐朽的枯骨，自己父亲耗费了一生心血的位置，才是更适合纪念他的场所。
而如果他的灵魂真的存在，那也一定会坐在这里。
坐在这个王国权力的象征之上。
而说来也有些好笑。
据说在几百年前王国刚刚建立的时候，初代国王接受加冕而登基的时候，它还仅仅是一把临时找到的木椅子。
在漫长的时间中，不断的损坏又维修，不断的改造与修缮，最终变成了现在的这幅金光闪闪的样子。
当年的木材，却一根都没有留下。
那么，现在的这张椅子，和几百年前的那张，究竟还有多少的联系?
它真的还能被视作同一张椅子吗？
而现在的王国，又何尝不是如此?
当年，王国由保卫民众、驱逐魔族与奴隶主的骑士所建立。
几百年过去了，现在的王国，与当年又有几分相似?
横行在王国各处的贵族，与当年被唾弃、被驱逐的奴隶主，又有多少区别?
以前，海蒂不会去思考这些内容。
但在经历了如此之多的事情后，她的想法，已经被永久地改变了。
以前的她，为了最终有一天能坐上这个位置，不择手段。
包括把给予了自己最大限度安全感、自己内心深处其实也喜欢着的艾泽当做工具人，随意利用。
而现在呢?
刨除对于父亲的怀念与情感，这个金光闪闪的椅子，只会让她恶心。
而那个血族的嘲讽，字字句句，都在让这份恶心和懊恼变得越发深厚。
也会忍不住去想，要是自己过去几年不执着于王位，现在的情况是否会有所不同?
自己和艾泽的关系，又会怎样?
不知道。
这种假设没有意义，甚至连自我安慰，自欺欺人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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