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尘4195
“所以，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
“第一次的血族体验啊，能被真祖直接吸血的机会可不多，有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爽到失神啊？”
“真是讨厌的说法……”
艾泽捂住脸，避开了对方满是调戏意味的视线。
吸血同时注入的魔力，会对包括人类在内的目标造成魅惑效果，进而让对方由内到外地屈服，放弃抵抗甚至主动协助血族。
这一效果作用在肉体上，就会被大脑处理为近似快////感的效果。
这不是什么能当成享受和谈资的事情。
“肯定没有啊，要是有的话，我这会儿估计都成她的眷属了，那不就完犊子了吗!?”
魔女小姐一脸疑惑地歪过头:
“是吗？我的话，倒也不介意艾泽变成血族什么的啦，不如说那也挺好的。”
“哈?”
艾泽眨着眼，完全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薇尔莉安解释道:
“因为血族是除了魔人以外最长寿的种族嘛，要是艾泽成了血族，不是能活更长的时间吗？到时候艾泽再把我也变成眷属，岂不是就真的能永远在一起了吗?”
“呃……”
要知道，艾泽和薇尔莉安正式相见，总共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已经开始思考寿命的问题了?
都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懵逼。
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艾泽几乎是下意识地扭开了视线，顺便转移了话题:
“……走吧，该回去了。”
说完，便迈开步子走去。
依然站在原地的薇尔莉安眨了眨眼，随即露出坏笑，不依不饶地又追了上去:
“怎~么?什么意思?是讨厌变成血族?不想长生不死?还是说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喂喂，是哪个啊？”
“不是这个问题……”
“就是这个问题！哪个？到底是哪里?快点回答一下嘛~”
“所以说……等等，别拽我衣服！”
“那你就快点回答嘛，到底是哪一个?”
“我……”
……
……
……
两人近乎嬉笑打闹的声音，在地狱般的王都接头回荡，与血奴们的咆哮混杂在一起，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第99章 突破点
打打闹闹之间，艾泽和薇尔莉安很快地回到了王宫周遭的安全区。
才刚一进门，留守康斯坦丁就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看起来似乎已经在这里等他很久了。
“老大，您回来了?有什么发现吗？”
“有，说来话长了……你这是在等我吗？出什么事了吗？”
“是的。”
灰发的佣兵点了点头，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也多出了一丝焦虑的神色。
“昨天下午您离开后不久，有人绕开了王宫的防御，潜入了地下宝库之中，将安放于那里的石板破坏了！”
艾泽闻言，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
和一旁的薇尔莉安对视了一后，猛地一挥手:
“走，过去看看！”
“是！”
在康斯坦丁的带领下，两人快速地穿过重重防线与人群，来到空无一人的王座间附近，又顺着那里的楼梯走到了地下。
之前还异常冷清的地下宝库，此刻已经被伊莱娜所率领的王家骑士团所控制，严格禁止任何人随意进出，以免现场被破坏。
而所谓的现场，此刻可以用一片狼藉来形容。
镶嵌着石板的墙壁，遭到了某种猛烈外力的攻击而凹陷、焦黑。
爆炸的余波甚至波及了周围不少其他的藏品，十多件名贵的艺术品或珍宝被一并摧毁，足以让任何一名富可敌国的贵族感到肉疼。
而作为主要目标的石板，则彻底从墙壁上消失了，只剩下了一堆石子般的碎块，散落在现场的周围。
其上的文字也彻底无法辨认。
艾泽俯下身子，捡起了其中一个碎块攥在手心，稍作思考后看向了一旁同样神情严肃的薇尔莉安:
“之前的那些文字有记录下来吗？”
魔女小姐摊了摊手:
“没有哦，这种与魔法相关的记录，其载体本身也包含魔力，算是信息的一部分，光记录文字没什么意义。”
“也就是说……”
“不可能复原，剩下的一段术式的破解工作，也无法再进行下去了。”
已经破解出的两段术式，作用分别是治疗和魔力转送。
和目前肆虐于王都的血疫放在一起看的话，不能说是联系紧密，至少也能算是八竿子打不着。
完全搞不清其中的关系。
偏偏这时候，最关键的石板还被破坏了，导致线索戛然而止。
这，是偶然吗?
艾泽皱起眉头环顾了一下四周。
除了破碎的石板与损坏藏品外，在不远处的地面上，还分布着几滩血迹。
便问道:
“那是什么?”
“报告，昨天薇尔莉安小姐离开后，伊莱娜安排了几名骑士来看守宝库，等后续听到爆炸声，援军赶来的时候，之前派来的守卫已经被杀，尸体就躺在那里。”
“尸体呢？”
“在外面。”
“去看看。”
宝库的门外，五具尸体躺在担架上，被白布覆盖着。
掀开布检查情况，发现所有阵亡的骑士，都是被一刀毙命，伤口的位置全部位于脖子、心脏等要害。
甚至有两人的附魔铠甲都被直接捅了个对穿。
这让艾泽的眉毛越发地挤成了一团。
他回头看了眼敞开的宝库门，问道:
“袭击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报告，昨天下午您离开后大约两个小时。”
“嗯……”
艾泽沉吟着。
这个宝库的设计异常精密，甚至可以说到了坚不可摧的程度。
所以平时，这里并不配备守卫，因为根本没有那个必要。
但现在则不同。
唯一能开启宝库大门的，是海蒂。
她的身体状况和时间安排，显然都不支撑她跑来跑去地开门关门。
所以，在那晚打开宝库后，门就一直维持着开启的状态。
而直到昨天袭击发生之前，薇尔莉安都一直待在这里研究术式，这期间什么都没发生，偏偏她一走，立刻就出了事。
这时间点卡得可太好了。
而从时间上来说，和夏洛特那里遭到的袭击是几乎同步发生的。
在时间的巧合之外，现场的情况同样可以说是触目惊心。
王家骑士团，是能够匹敌教会圣战骑士团的超级精锐，由于其更为严格的入选标准，个人战斗力甚至可能更强。
五名这样的精锐，居然在几乎没有有效抵抗的情况下被一刀毙命。
可见对手的实力非同一般。
再结合墙壁上留下的，爆炸以及高温灼烧的痕迹，与夏洛特等人遇袭现场所留下来的，几乎如出一辙。
几乎可以肯定，是同一批人的分头行动。
而且，几乎再度坐实了他们勇者的身份。
毕竟，夏洛特那里有三人，王宫这里再有一人的话，那就正好是一支勇者小队。
问题在于，是哪支呢？
女神之刃名存实亡，也凑不齐人，而且这会儿正在圣都过家家呢，不可能跑到这里来搞事情。
银星和疾风之影两队与艾泽的联系很是紧密，很难想象他们参与这样的事件。
那在剩下的两队中二选一?
或者更极端一点，这个世界上存在连艾泽都不知道的，第六支勇者小队?
不好说。
这件事以后再考虑。
眼下，局面虽然异常地糟糕，但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对方早就可以对夏洛特等人下手，却偏偏卡在自己到访之前匆匆忙忙的行动，甚至过程粗糙还差点翻了车。
为什么?
只能是临时起意。
为什么会在那种时候临时起意?
艾泽能想到的契机，只有自己和薇尔莉安在街上的对话。
天才的魔女小姐，几天内完成了王都术师们几百年前都没能破解的迷题，甚至研究开始触及到血疫和永夜相关的部分，这让幕后黑手们感到了压力和危机。
所以才会急急忙忙地两头动手。
一方面要断绝艾泽从血族那里可能获得的情报，一方面也要阻止薇尔莉安继续破解剩下的术师。
换句话说，他们歇斯底里的行动恰恰说明了艾泽以及薇尔莉安的调查方向是对的，而且已经触及到了关键点。
只是这个关键点，艾泽和薇尔莉安本人可能都还没察觉。
这样的话，之后有必要把所有的事情再重新梳理一遍。
想到这里，艾泽轻轻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周围的人把阵亡的骑士抬下去，整理遗体好好地安葬。
然后转向康斯坦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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