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尘4195
“那倒是啦，但就算不用催眠术，也有别的招数可以用，总之……算了。”
勇者闷晕神父这事怎么看都挺离谱的，但做都做了，多说也没用。
薇尔莉安闭上嘴，蹲下身子，制造出法阵，开仔细始检查对方的情况。
“没有，什么都没发现。”
片刻之后，她站起身，如是回答道。
这让艾泽皱起了眉头:
“没有精神术式的痕迹?”
“没有。”
“其他的呢？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什么都没有……哦，他的身上有很少的一些魔力不属于他自己。”
“怎么回事！?”
“成分来看，似乎是人类的魔力，而且应该是年**性的，应该是在进行一些……呃，亲密接触时留下的。”
“……哈?”
短暂的大脑宕机后，艾泽将脸深深地埋入了手掌之中。
年**性，翻译一下，小男孩儿。
神父与小男孩，嗯……
不过应该和这次的事件没关系，之后通知一下本地贵族就行了。
总而言之，没有精神操控的痕迹。
和教会那边，科林大主教审判后的检查结果一模一样。
艾泽闭上眼，开始了思考。
足足持续了好几分钟，毫无结果。
他睁开眼，问道:
“薇尔，有没有什么精神术式，是能够超远距离进行超大范围影响的?”
魔女小姐摸索着下巴，稍稍思考了一阵后，摇了摇头:
“嗯……超远距离超大范围有多大?影响具体来说又是指什么？精神术式基本上都非常复杂，魔力消耗大又很难用，基本只能对单。”
“没有群体的吗？”
“群体的……倒是有对军级的能让人精神错乱的术式啦，但影响范围也不过是几十米，而且效果也不长久……为什么要问这个?”
艾泽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神父——既然知道了这货那见不得人的小秘密，那也就没必要继续保持尊重了。
“这家伙的精神状况，毫无疑问受到了与罗莎琳相关某种影响，而这段时间，罗莎本人一直待在圣都没有离开，所以，这种影响的范围一定相当之大。”
“然后，这家伙又只是个乡村神父，并没有什么地位，更没有专门对他进行洗脑的价值，所以这种影响，应该是范围的——至少是针对范围内某些特定对象，而非单体的。”
“最后是影响……呃，这个我也不太好说，狂热?盲信?依赖?对原有权威的强烈否定与反抗倾向?应该是这类的。”
魔女小姐苦笑了一下:
“这影响也太抽象了，怎么会有这种术式呢？”
“……也对。”
“至于范围和距离……如果从圣都能影响到这里的话，那大半片的大陆不都被覆盖进去了吗？这种级别的术式，我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也就是说，毫无线索。
艾泽再度陷入了思考。
可一翻超频思考后，仍旧无果。
也不奇怪，只要事关罗莎琳，就从来没有过所谓合理的解释。
放在以前，想不出来也就不想了，没什么大事。
但这次，在某些事情已然在发生的情况下，要是还放弃思考，那就有些危险了。
于是，艾泽下定了决心:
“走吧，回去。”
“回房子?”
“不，回塔菲亚。”
艾泽的表情变得很是认真。
“最近，罗莎琳正计划着要参与一次帝国主导的远征，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跟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肯定是有关系的。我倒要亲眼看看，她算盘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第9章 何处不度假
对于艾泽做出的决定，薇尔莉安一向是没什么反对意见的，迅速达成了共识的两人随即分头行动。
薇尔莉安回去收拾东西，顺便处理一下这段时期留下来的包括魔偶在内的痕迹，以免自己的身份暴露。
艾泽，去找了本地的领主。
毕竟，罗莎琳的事虽然要紧，但也不能放着这恋X癖神父不管。
招来卫兵把他扔进了牢里。
然后，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来到了自己上午钓鱼时的那个河岸。
要找的对象，是自己线人在此次接头中所使用的素体，也就是上午在钓鱼时对话的那个中年男性。
所幸，他没有离开，而是接替了艾泽的位置继续钓鱼。
便走上前，也不打招呼，对着他直接说道。。
“紧急事态编码，3319，要求立刻会面。”
“哈?”
正在悠闲放松的中年男性完全不明所以，转过头，用很是不满的眼神瞪了艾泽一眼。
“你是谁啊？说什么莫名其的东西，居然敢来打扰……”
然后，他的表情好像突然按下暂停键一般，凝固在了原地，又仿佛坏掉的提线木偶一样扭曲挣扎了几下。
“……正在吃午饭呢，有什么事?”
伴随着一阵冷冷的不满的声音，便进入之前那样的状态。
说明艾泽的情报主管已经上线。
对方目前身处圣都，靠着自己的独门技艺，以暂时夺舍他人的方式，来进行情报传递。
一般情况下，这种传递是单向的，但通过类似密码的特定语言，还是可以在紧急事态下强行联系上对方。
就像现在这样。
因为违反了隐蔽优先的原则，有暴露的风险，所以很少这么做。
“有新情况。”
时间紧急，艾泽也顾不得伪装身份了，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后，便直接地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这让对方的表情一阵阴一阵阳的。
听完后，她嗤笑了一声:
“这个罗莎琳，还真是越来越离谱了。所以，你要我做什么?是想要远征相关的情报吗？很遗憾帝国那边的线人暂时没有回复。”
“不，关于远征我心里有数，通过克丽丝那边直接参与，会更快一点，你暂时就不用操心这事了。”
“那我该操心什么呢？”
“你通知各地的线人，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去接触本地的教会神职人员，神父，修女，或者别的什么，都行。把话题往罗莎琳的身上引，看看有没有异常反应。”
这一方面，是评估受影响的范围，是否真的有扩张到了整片大陆那么夸张。
另一方面，也是上个保险。
万一刚刚那神父是个特例呢？
万一他真的单纯就是个罗莎琳的舔狗呢？
那自己在这里乱琢磨不就纯抓瞎了么？
调查一下总没错。
对方点了点头:
“行，还有呢?”
“再去调查一下纯白圣女教派相关的信息。”
这要求，让对方一下子变得有些不高兴。
抱起手臂，用满是抱怨的语气说道:
“不是一年多以前就调查过了么?后续的跟踪监视也一直在进行。结论不变：没有任何的异常，没有发现与其他势力有任何的往来，也没有可疑的资金、物资或人员流动——直到这次之前，怎么？不信任我调查的结果么？”
这家伙的脾气可不是很好，尤其是自己的工作内容被质疑的时候。
艾泽赶忙摇手道歉: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要他们成员的信息。”
对方扬了扬眉毛。
“成员?全是普通的平民啊，撑死有几个卫兵队的人，完全没有值得一提的背景，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这些人，你随便挑几个……呃，还是十几个吧，详细调查，最好把从生平到现在的每一个细节，全部都挖出来。然后和之前说好的那些情报一起，打包送给我。”
对方没有回话，而是打量了一下艾泽。
随即移开视线，重新看向了湖面上那起起伏伏的鱼线。
然后说道:
“怎么？想到什么了吗？”
“暂时还没有，只是觉得，这些受影响的人，应该有什么被我们忽略了的共同点，想要重新调查一下，可能会成为事件的突破口。”
“行，交给我吧。”
对方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坐回了身体原主人的椅子上，露出了有些疲惫的表情，苦笑着说道：
“这个工作还真不好做呢，不仅要防备魔族入侵贵族搞事，现在连勇者都不能信任了。哎呀呀~要不还是辞职算了。”
说着，甚至靠在椅背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肥硕的身躯把椅子压得咔咔作响。
然后扭过头，带着调笑的表情瞥向艾泽：
“我说艾泽大人，要是本人现在辞职的话，你该怎么办？会不会觉得很困扰呢？”
艾泽的情报主管，其本人当然毫无疑问是个女性，因此不管动作还是语气，都是相当女性化的。
而偏偏在接头中，使用的大部分都是男性。
对话时带来的这种怪异而又滑稽的违和感，艾泽到现在都没能完全适应。
就比如现在这样。
看着一个肥胖的中年男性，用少女的语气和姿势，抱怨工作累要辞职……
怎么说呢，真是种奇妙的体验。
而对于她说话的内容，艾泽也只能是颇感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那样的话，情报系统都要瘫痪了，会出大事的。”
这个世界没有网络，没有电话，长距离通讯用的术式也非常复杂和不方便，因此信息传递极其缓慢，也不安全。
相比起来，这位小姐的能力之方便，都已经达到风灵月影的程度了。
如果她真辞职，那意味着整个系统都必须要重新构建。
会导致一段时间的瘫痪自不必多说，哪怕重新搭建起来，也只能依靠信鸽或受训魔兽之类的传统手艺来传递消息。
那就完全达不到现在这样的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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