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姐远坂凛 第170章

　　否则面前的这位神明根本就不会做玩弄人类的事情，早就干脆的将所有人杀光，然后寻找新的目标去了。

　　对于这已经陷入疯狂的神明，远坂清也没有与其交流的想法，手中凭空出现一把火焰大剑，瞬间便来到正在杀戮的神明面前，一剑向其身上斩去。

　　他手中的火焰大剑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武器，只是由纯粹的能量凝聚而成，几近于实体化物质的纯能量武器。

　　因为他是来带给诸神毁灭的，所以他自然便想到了北欧神话中造成诸神黄昏的火焰巨人，以及他手中的炎之魔剑。

　　因为他已经在东方神话中扮演太阳神了，所以他又临时决定在西方神话中扮演史尔特尔。

　　正在杀戮的神明虽然已经陷入疯狂，但也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下意识的便从身边抽出一把同样燃烧着的火焰魔剑。

　　然而双方的实丄力有天壤之别，在远坂清对他动了杀心，没有留情的情况下，陌生神明的阻挡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一瞬之间，悬浮在天空的陌生神明便被压倒性的力量砸进地面，砸出了一个数百米大小的深坑。

　　远坂清紧跟而上，在陌生的神明被砸的头晕脑胀、意识模糊的时候，一剑刺入他的额头，结束了他的生命。

　　随后远坂清从他身旁捡起了那把燃烧的魔剑，询问世界意识后，得知了魔剑的来历，其正是由谎言与诡计之神洛基所打造的魔剑莱瓦汀。

　　“啧啧，没想到碰到真货了。”

　　远坂清将自己伪造出来的火焰大剑散去，打算用一用这把真货。

　　不过他也清楚，估计论威力，真货还不如他伪造出来的仿制品。

　　随后远坂清又问了问世界意识，得知被他杀死的正是洛基，虽然奇怪本该在巨人族手中的莱瓦汀为何会在洛基手中，不过远坂清也懒得深究。

　　走出砸出的巨坑，远坂清看到尚未死去的人类来到他的面前，跪伏在地面，像是在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远坂清随口问了几句，便得知了如今北欧的大概情况。

　　从几十年前神明诞生开始，虽然几十年期间，神明完全将人类视作了奴隶，让人类为他们建造了宏伟的宫殿，为此不知死了多少人。

　　但有神明的保护，人类也不必再担心被野兽袭击，甚至用上了火焰，吃到了熟食。

　　部分神明出于兴趣进行的小实验，反而让人类学会了农耕，生活水平反而比之前好了不少。

　　但从数年前开始，神明们变得越来越暴躁，一开始是因为一点小事便处死了犯错的人类。

　　那时人们还能理解，毕竟众神本就喜怒无常，只以为是有人运气不好，撞上了神明心情差的时候。

　　然而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的越来越频繁，人类这才醒悟过来，众神在以处罚他们为乐趣。

　　随后的时间里，这种处罚越来越重，一开始只是单人受罚，后面便实行连坐制，一个人被神明认作有错，整个家庭都会被处死，再之后甚至会波及整个村庄。

　　从去年冬天开始，众神已经懒得想什么借口去处死人类了，时不时便没有任何理由的展开屠杀。

　　在如此残酷的生存环境之下，整个北欧的人口数量也在几年时间里锐减了三分之二还要多。

　　当然这个数据是远坂清推测出来的，因为被他救下的人说，他们村庄附近原本有七个村子，现在却只剩三个。

　　如果他没有出手，今天这些人都会死在这里，七个村子便只剩两个。

　　得知了北欧的大致情况后，远坂清便让幸存下来的人类往南走。

　　世界意识只说北欧的神受到了污秽的污染，并未提及南边的希腊神话体系，如今北欧的人类要是想活下去，最好的方法就是离开这片众神已经疯狂的区域。

　　一开始众人还有些犹豫，他们也听说过南方的十二主神，但也担心那里的神和他们这里的一样。

　　当远坂清爆出自己就是太阳神阿波罗后，众人才感到如获大赦般的庆幸，几乎三拜九叩般的离去。

　　零零散散的人类消失后，远坂清感受着略微增长的信仰之力，心中想着要不多救几次人。

　　不过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只是单纯的救人还可以，但想要获得信仰之力，救人之后还要自爆阿波罗的身份。

　　如果次数多了，难免会留下希腊神话的阿波罗与北欧诸神发生过冲突的传闻，这对于想按照地球历史发展的世界意识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所以在这种小事上，远坂清都愿意迁就着它。

　　之后远坂清便开始在北欧境内巡猎起来，只要看到哪里有神明活动，便立刻赶去将其杀死。

　　在这个过程中，远坂清自然救下了许多人类，但由于他出现和消失都极为迅速，杀了神明就跑，只留下一具被魔剑点燃的尸体，人类大多只以为这是神明之间的内战，远坂清自然没有得到多余的信仰之力。

　　远坂清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让北欧的神明感受到危险，明白单打独斗不是他的对手，从而在众神的居所中聚集起来，好让他一网打尽。

　　不过他巡猎了一个多月，杀死的诸神甚至有数十个之多，这些神明依然没有抱团起来的意思。

　　远坂清明白，自己还是高估了这些已经陷入疯狂的神明的心智，现在的他们根本没有那个脑子。

　　于是远坂清决定采取另一个计划，既然他们不抱团取暖，那他就引诱他们抱团。

　　他来到冰岛，打算将这里作为最终的战场。

　　然而他刚刚登陆岛屿，便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煞气。

　　远坂清眯起眼睛，看来这里的情况不容乐观。

　　深入岛屿，远坂清只看到了无数人类的尸体，尸体上的伤痕仿佛某只巨兽留下的爪痕。

　　很快远坂清便见到了这位罪魁祸首。

　　其实是对方主动找上门来。

　　那是一只眼中透露着嗜血的灰狼，与远坂清碰面的第一时间便扑杀上来。

　　然而结果不必多说，转眼他便被远坂清砍掉了头颅，不过因为它的尸体还有用，远坂清并没有用莱瓦汀将其烧成灰烬。

　　远坂清刚刚将疑似芬里尔的巨狼杀死，岛屿的地面便剧烈抖动起来。

　　一个庞然大物逐渐从海中抬起身子，巨大的阴影笼罩了小半个冰岛，抬起的部分仿佛一根巨柱一般直入云霄。

　　远坂清定睛一看，那是一条体型巨大的蛇，其身体长度甚至足以将整个冰岛围绕起来，保守估计也在上万千米，相当于远坂清老家那个地球的四分之一周长。

　　“还真是个庞然大物啊……”

　　远坂清略微惊叹，如此巨大的蛇，很明显便是北欧神话中围绕中庭的蛇——耶梦加得。

　　而围绕着中庭，能够碰到自己尾巴的耶梦加得，自然也是衔尾蛇的一种，正是他此行的目标之一。

　　在如此庞然大物面前，远坂清的身影甚至比蚂蚁还要渺小，然而正是这比蚂蚁还要渺小的身影，几乎瞬间便来到了身处云层之中的耶梦加得的头颅旁边。

　　随后挥的一拳，仅仅是拳风便给北欧的天空梳了个中分。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发生，准备进攻远坂清的耶梦加得甚至没反应过来，头部便遭受了重创，意识立刻昏迷过去。

　　因为要用耶梦加得当材料，制作地狱与人界的通道，所以远坂清并没有直接对耶梦加得下杀手，而是将其打晕过去后，塞进了死亡记录空间中。

　　空间里的冬之圣女虽然已经习惯远坂清时不时会丢进来一些奇怪东西了，但当耶梦加得出现时，还是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她现在十分好奇远坂清在干什么，幻想种材料批发也就算了，如此巨大的蛇已经是货真价实的神明了吧，居然也被他杀死了？

　　不对，它好像还没死。

　　发现耶梦加得没死的冬之圣女顿时更加震惊，第一次出现了强烈的想要去外界的想法。

　　远坂清在平息了耶梦加得倒下引起的海啸之后，便听到了冬之圣女的请求。

　　“你在做什么？我想要出来可以吗？”

　　远坂清果断拒绝：“现在外面太危险了，等我解决了危险之后，再放你出来。”

　　冬之圣女自然也不怀疑，毕竟最近那些看起来生前就特别强大的尸体一个接一个的往里塞。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刚刚塞进来的那条大蛇是活着的吧！”

　　“你说耶梦加得啊，是活的，我留它有用。”

　　“居然是耶梦加得……”冬之圣女微微一愣，很快便清醒过来。

　　“既然它是活的，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和它在一起，会被它吃掉？那可是神话中的怪物！”

　　远坂清恍然大悟：“说的也是！你的实力太弱了，和它在一起有危险，那我这就放你出来。”

　　冬之圣女没想到有朝一日，掌握着不完全第三法的自己也会被人觉得弱，但偏偏远坂清说的没错，她和耶梦加得在一起确实很危险。

　　冬之圣女只感觉眼前一闪，便来到了一片冰天雪地的岛屿上，远坂清就在她的身边。

　　冬之圣女刚想问远坂清在做什么，便从远坂清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这，这是……第三法！！你已经掌握第三法了？！”

　　远坂清点头，这种事情并不需要隐瞒，尽管他掌握的是更加深奥的能量物质化，灵魂物质化的第三法只是它细分之后的子集。

　　“你什么时候掌握的？”

　　“也没多久。”

　　双方的时间流速显然不同，远坂清也懒得解释，便给了一个模糊的回答。

　　过了许久，冬之圣女才叹了口气，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研究的方向了，又或者是自己缺少了某种成为魔法使的资质。

　　不过此时的她心中还有更加在意的事情，所以便没有深思。

　　“你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在北欧，正打算灭掉北欧神话中的诸神。”

　　冬之圣女不禁无语：“认真的？”

　　“当然。”

　　随后他便向冬之圣女解释，这个世界中北欧诸神已经疯了，自己是受世界意识委托，灭绝北欧神话的人。

第192章诸神黄昏

　　听了远坂清的解释后，冬之圣女勉强相信了他的说法，因为她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神秘确实还没有消退，大气中的魔力之浓郁，甚至让她误以为回到了神代。

　　她也惊讶于远坂清的成长速度之快，甚至可以活捉神代的神明，但考虑到远坂清是能够在各个世界穿越的异常存在，这样的成长速度也并非不可接受。

　　但她还是有一些疑问。

　　“既然这里的世界意识拜托你杀死陷入疯狂的众神，你为什么没有杀死耶梦加得？”

　　她并不怀疑众神陷入疯狂的事实，因为芬里尔已经将整个冰岛的人全部屠戮殆尽，稍微正常一点的神明，都不会这么做的。

　　“我留着它有别的用处……”

　　远坂清没打算隐瞒，将自己要建立轮回系统的事情告诉了冬之圣女。

　　主要是因为他对北欧的神失去了信心，已经不打算从他们中找到能够扮演西王母的人了。

　　恰好冬之圣女这时候出现，他便打起了冬之圣女的主意，自然对她知无不言。

　　冬之圣女听说了远坂清的计划后，低头陷入沉思。

　　远坂清见状不再打扰，开始在岛上布置起引诱众神的诱饵。

　　说是布置诱饵，其实只是把之前从那只巨龙那里得到的污秽释放出来。

　　无主的污秽对于被污秽污染的生物来说，就像猫薄荷之于猫，是足以让它们失去最后一丝理智的致命诱惑。

　　即便远隔数千公里，那些被污染的神明也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远坂清将污秽在岛屿中心释放之后，混乱又黑暗的气息便冲天而起，仿佛一座灯塔一般，吸引着北欧境内所有被污秽污染的生物。

　　大海之中，因为与耶梦加得长期相处，深受污秽影响的海洋生物在污秽出现的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勾了魂一般的集体转头，随后自杀式地争抢着游上了陆地。

　　数不清的海洋生物在冰岛的海岸线搁浅，就算这样它们也仍然扭动着鱼尾，只为了更加靠近岛屿中心的那团污秽聚合体。

　　与此同时，在北欧境内发泄着自己杀戮欲望的诸神纷纷转头，看向冰岛的方向。

　　随后没有任何犹豫，放下了手头正在进行的杀戮，头也不回的向冰岛赶去。

　　无数人类因此得以继续生存下去，他们在伤痛中感激着因为“原谅”他们而离去的诸神，随后将死去的同胞就地掩埋，继续着人类在这个时代艰难的求生。

　　扑面而来的充斥着黑暗与邪恶的力量让冬之圣女从沉思中清醒。

　　不过她本就知道远坂清拥有此世之恶的力量，所以并不太惊讶，然而观察了一会她才发现，这好像与此世之恶有些不一样。

　　虽然都是黑暗邪恶的力量，但此世之恶更偏向恶意与破坏，这股力量却更偏向绝望与疯狂。

　　“这是……此世之恶？”冬之圣女不确定道。

　　“有点类似，但不太一样。其中的故事就很长了，你要听吗？”

　　冬之圣女点头，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不会对这件事感兴趣，但她刚才决定了一件事情，如果现在不听，以后可能也没机会听了。

　　于是远坂清便讲述起了魔法少女小圆的故事。

　　当然，是没有他参与的那个版本。

　　故事讲完，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今天的夕阳简直如同血一样鲜红，仿佛预示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