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轮两立
远坂凛心生疑惑：难道我真的误会他了？那我要不要向他坦白这次的整蛊？
很快，远坂凛又用力的摇头：不行！不能心软！就算他这次没打算整蛊我，以前的仇也是要报的！
远坂凛吃饭之余，还用余光关注着远坂清面前的那杯橙汁。
只可惜远坂清完全没有喝它的意向，她如果刻意提醒的话，反而会让远坂清起疑心。
可恶！你倒是喝啊！这喝橙汁多是一件美事！喝呀！快喝呀！TNND！为什么不喝！
看着远坂清不紧不慢地动作，远坂凛心里那个急啊，嘴里的筷子都印上了一层层牙印。
远坂清见状指了指远坂凛嘴巴里的筷子：“你是和它有仇吗？咬的那么起劲。”
远坂凛尴尬的停下动作：“你才和它有仇呢！”
远坂清了然：“我懂了，你是在磨牙！”
远坂凛忽然发现，她越是在意这件事，露出的破绽就会越多，而且等会远坂清喝下橙汁的时候，她就在旁边，那会发生什么呢？
肯定是当场报复！
她才不相信远坂清会对她怜香惜玉。
想明白这一点的远坂凛立刻加快了进食速度，只要她跑的够快，远坂清就抓不到她！
没多久，远坂凛便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说完，便以极快的速度逃去二楼。
洗碗的工作是不用分配的，来自学园都市的高科技洗碗机会担负起它的责任。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远坂凛立刻拿出自己的平板电脑。
因为提前开启了多屏协同功能，远坂凛可以通过平板电脑看到手机的录制情况。
屏幕中，远坂清看到远坂凛离开后，连忙收拾起桌面，很快便端着一个大餐盘离开了。
远坂凛头顶冒出问号，他这是把食物带回房间了？可是为什么！
在外边吃着不舒服吗？
不过无论如何，远坂清从她的摄像头里离开了，她的整蛊就算成功，也做不出视频。
不能让广大网友看到，那这个整蛊有何意义！
远坂凛起身，打算下楼回收手机。
另一边，远坂清刚把饭菜端回房间，阿尔托莉雅便闻到香味，瞪大了眼睛。
“好香！仅仅是闻到味道，便让人食欲大振。清如果生在我那个年代，必定是闻名远扬的大厨。”
远坂清微笑道：“这么多年来，调味品也得到了很大的发展。”
言外之意就是，他的厨艺并不算多么厉害。
阿尔托莉雅吃了一口菜，赞扬道：“谦逊也是一种美德。”
远坂清将橙汁推至阿尔托莉雅面前：“也尝尝现代的饮品吧，你应该会喜欢。”
阿尔托莉雅看了看，皱起眉头来：“就只有一杯吗？那还是清你自己喝吧。”
“当然不是，Saber你先喝着，我去再倒一杯。”说着，远坂清便起身离开。
远坂清离开后，阿尔托莉雅渴望的看了看眼前的美食，最终还是克服了自己的食欲，正襟危坐着等待远坂清回来。
身为骑士，她怎么能在主君不在的时候自己独享美食呢。
远坂清下楼时，刚好遇到了取回手机，正打算回房的远坂凛。
为了遮掩自己的行动，远坂凛率先开口道：“你把饭菜都拿进房间里了？”
“对啊。”既然被发现了，不如稍微透露一些情况，一味隐瞒也不是办法。
“那你现在下来做什么？”
“找橙汁，我想多喝点。”
远坂凛惊呆了：“你，你把那一杯橙汁喝完了？”
“喝完了啊，不然我为什么下来找？”
“你，你就没觉得……”
“什么？”远坂清疑惑，难道远坂凛看出什么异常了？
远坂凛摇头：“没什么，你觉得好喝的亂话，我下次再买几瓶。”
“没记错的话，那是我买回来的吧？”
“下次我买不行吗！”
远坂凛瞪了远坂清一眼，心中想着：你这么喜欢喝加了生鸡蛋的橙汁，那下次我就多加点！
回到自己房间后，远坂凛开始在视频软件上搜索起各种整蛊视频，备战下一次整蛊。
然后她就发现，这些整蛊视频里，最火的那一批就是她被远坂清整蛊的系列！
她还在最新的视频下方看到了无数粉丝催更！
心态崩了，这一搜索直接破了远坂凛大防，她emo的看着天花板，思考起自己人生的意义。
远坂清给自己倒了一杯橙汁，也回到了房间。
“看到了吧，我也有，所以Saber你想喝就喝。”
说着，远坂清便先喝了一口，给阿尔托莉雅做示范。
阿尔托莉雅见状，也举杯喝了一口。
“觉得味道如何？”
阿尔托莉雅如实回答：“有一点奇怪，橙子的味道中还带有一股奇怪的蛋腥味，口感也粘粘的。可能是我没有习惯现代的饮品吧。”
远坂清皱起眉头：“橙汁里怎么可能会有蛋腥味？口感也不可能粘粘的，难道是过期了？”
也不对啊，他这一杯就没有阿尔托莉雅描述的那种怪味。
远坂清推出自己的杯子：“你尝尝我的，我也尝尝你的。”
“嗯。”阿尔托莉雅没有像普通女生那样胡思乱想。
她虽然没有与别人共用过一个杯子，但类似的场景也见过许多，行军打仗的路途中，士兵们互相分享水资源再正常不过，所以她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特殊意义。
远坂清喝了一口阿尔托莉雅杯里的橙汁，下一秒就戴上了痛苦面具。
“yue……这什么啊这是！真亏Saber你能面无表情的把它喝下去。这杯橙汁有问题，Saber你别喝了，喝我的吧。”
阿尔托莉雅点头，尝了一口远坂清的橙汁，立刻便瞪大了眼睛。
“好喝！”
远坂清此时还在大喘气，他这时候也猜到了究竟是谁动的手脚。
这屋子里，除了远坂凛，也没别人了。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原本打算当一个鸽子，停止“我的冤种姐姐”更新的远坂清顿时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平台上那么多粉丝都在催更，他怎么可能当一只鸽子精！为了回报粉丝的期待，这个系列也得继续更下去！
半个小时后，远坂清收拾好饭后残局后，打开与两仪式的视频通话，让她帮忙将阿尔托莉雅送回型月。
阿尔托莉雅消失的同时，型月远坂家，远坂凛正疑惑阿尔托莉雅去了哪里，就看到阿尔托莉雅凭空“刷新”在了她面前。
远坂凛瞪大眼睛：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获得了心想事成的能力？
“凛……”
阿尔托莉雅看着远坂凛，心中不禁感叹：不同的世界居然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真是奇妙。
远坂凛满脸惊喜：“Saber你回来了！那个家伙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抱歉，凛。清要求我保密。”
远坂凛气呼呼地捏紧拳头：“这个混蛋……不辞而别还搞得这么神秘！”
“凛，清他也是有苦衷的，他有不得不离去的理由，还请你不要对他抱有偏见。”
远坂凛双手叉腰：“好啊，Saber！你才和他离开多久，就开始帮着他说话了！他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传说中的亚瑟王都这么替他着想！”
“哪里有凛说的这么古怪，具体原因清以后会向凛你们解释的，到时候凛你肯定可以理解他。清的肩膀上担负着难以想象的重担啊。”
“那家伙？”远坂凛只能想到远坂清不正经时的样子，尤其是之前在爱因兹贝伦城堡发生的事情。
那种堪称变态级别的恋腿控怎么也不像有沉重心事的人啊！
“Saber你不会被他给骗了吧？”
“还请对我有一些信心，作为不列颠的国王，我很像容易上当受骗的人吗？除此之外，也请对清多一些包容，他之所以表现的有些玩世不恭，恐怕也只是排解心中压力的方式吧。”
远坂凛扶额：“总感觉我们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啊。”
“凛肯定会理解他的。”
“嘛，Saber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暂时原谅他吧。不过等他下次回来，我肯定会找他问个清楚。”
这边的对话结束，另一边远坂清与两仪式的对话才刚刚开始。
在两仪式送走阿尔托莉雅后，远坂清并没有挂断与两仪式的视频通话。
“我有问题要问你。”
“我想也是，请讲。”两仪式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如实告知你。”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有不死的能力，也知道那个空间的神奇之处，才选择我帮你办事？”
“准确地说，你并没有不死的能力，其他人也不是杀不死你，而是连伤害你都做不到。”
“那我被杀时所承受的痛苦算什么？”
“充其量只能算是幻痛而已，不论多么严重的伤势也没有影响到你的心里状态，不是吗？哪怕重复了数十万次的事情，也无法让你感到心灵上的疲惫。”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在这里的你，并非真正的你，只是你在这个世界上的投影。”
“你这是，什么意思？”远坂清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接触到真相了。
“就像是物体受到光线照射，印在墙壁上的影子，无论墙壁这个平面中的生物如何破坏这个影子，哪怕将影子搅碎，也无法伤害到投影出影子的物体本身。就像游戏中的怪物无论如何攻击玩家游戏中的角色，也无法对屏幕前的玩家造成伤害。”
远坂清怔怔的点头：“你是说我的本体不在这个世界，而在更高的纬度？”
“可以这么理解。但你的本体与这个纬度的距离，比你还要想象得更近。”
“那在这里的我又是以什么形态存在的？该不会只是一具空壳吧。”
“若以科学的定义来解释，这里的你毫无疑问是人类。你的身体虽然是无中生有的，但也不是什么空壳，而是有血有肉，如同人类一般的肉体。”
远坂清已经完全理解了，这不就和苍崎橙子一样吗？
只不过她用的是魔术人偶，他用的是高维投影。
“你还好吗？需要我做更详细的解释吗？”
两仪式看到远坂清沉默不语，还以为远坂清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第64章蔚蓝档案× 教师模拟器?
远坂清回过神来，笑着摇头：“我很好，没事，不用担心。这么想来，我能够承受那么多的重复与痛苦，能够抵抗此世之恶的侵蚀，也是这个原因了？”
两仪式点头：“对。此世之恶对你来说就像是一张纸上写了‘此世之恶’这四个字，它在你灵魂上留下的印记也只有这四个字了。”
“而在那个空间中无限的重复，对你来说就像是玩游戏时的自动扫荡一样，不论同一关卡扫荡了多少次，对玩家来说也不过是点一下跳过而已，又怎么可能让玩家感到心灵上的疲惫呢。”
远坂清吐槽：“你难道没见过不给扫荡功能，还要手操刷本的游戏吗？”
两仪式微微皱眉：“总感觉你说的游戏和我有点关系。”
“确实，看板娘不刚被你送走嘛。”
两仪式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回道：“那个游戏也与这个世界无关，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有。我觉得我现在有些漠视自己的生命，这算不算心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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