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政 第59章

作者:想吃就吃牛肉

  嬴政说道:“很好,寡人会派大秦最好的水工协助你,并且墨家与公输家也会竭力相助你,有着机关术的相助,可以更加快捷,寡人只有一个要求,尽快完工,尽善尽美。”

  “臣遵旨,臣一定不负大王重托。”

  “不要让寡人失望,否则,寡人同样向你保证,你身边每一个亲密相熟之人,都会死,而你,会死的很难看。”

  这年代他国臣子去别国做事,一般情况都是要带上家眷的,要不然谁敢放心用,这次郑国的家眷都没带,明显有问题。

  嬴政已经命令延瑾尽快把郑国家眷搞到大秦,嬴政从不会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弱点必须握在自己手里。

  郑国重重拜下:“自今日起,臣绝无二心!”

  嬴政最后交代相里胜和公输仇派出最精锐的弟子协助,这件事情重要性放在了最高,由吕不韦亲自负责一应后勤与民夫征调,要求他们尽快拿出方案,尽快开始施工,为此嬴政停下了陵寝的修建,只要是可以挤出来的人力,全部优先供给开渠。

  近几年墨家和公输家在大秦发展的极好,势力扩大,弟子急剧增多,并且两家竞争并不强,不是因为没有竞争点,纯粹是人手不够用。

  大王太看重我们这些匠人了,工作岗位实在太多了,有功夫竞争还不如多招一些弟子,且不说日常做事俸禄和封赏,造纸造书的利润太大了,墨家和公输家赚的可谓是盆满钵满。

  近几年也有一些人眼红,想尽办法还真搞出了一点名堂,造出了一些质量较差的纸,尤其是造书,即便没有印刷术,还可以人为抄写嘛,再贵也无所谓,反正供不应求,导致罗网狠狠杀了几波人,烧了许多作坊,才算勉强维持垄断地位。

  对于这些事,哪怕是墨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利润太大了,嬴政一语成谶,现在真让墨家放开造纸工艺,也还真不太愿意。

  在嬴政的授意下,墨家也在不断地改进工艺,做出更少更精品的纸,专供贵族,这种就不是只赚两倍利了,利润更是惊人,毕竟贵族嘛,一定要最好的,要不然就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了。

  还有一点题外话,不得不说,任何先进生产力,只要可以人的本能连在一起,那么无论代价多高,就一定有人去搞。

  在纸刚出来的时候,就带动了绘画的变革,有那贵族不惜重金请高人用最淫靡的方式在纸上绘画了春宫图,以前也有在绢帛上作画的,但是无论多好的绢帛也肯定不如纸张轻便且利于作画,并且效果更好,彩色的绘画已经出来了,当然,也有众多书籍。

  毕竟书还是比画更好制作。

  到了现在,市面上最流行的书和画已经有了好几款,例如什么《妹喜秘册》《商纣三十六式》《宣公密传》,更有大胆的,还有《龙阳二十四手》《百花百蕊册》。

  咳咳,真是食色性也,人进步的动力啊。

第113章 尉缭来秦

  随着秦王招贤令的散布,许多人才赶赴大秦,只是前几年已经狠狠招募了一批,现在也没有太多顶尖人才。

  但是,惊喜总是来的突然,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来到了咸阳,听闻此名,嬴政便喜不自禁。

  缭来了。

  朕的及时雨来了。

  尉缭啊尉缭,你终于来了,大秦现在最缺的就是这样纵横家和兵家的双料高手,大秦不缺猛将谋臣,但是这样的战略家军事家,纵横间客高手,那可就太缺了。(名缭,姓氏早已失传,以职位为姓,本文以常人最为熟知的名字称呼,即尉缭)

  朕一亲政就来了,这是早就盯着大秦呢。

  尉缭出现在大秦,前往招贤馆,对馆长直言道:“老夫想为秦国效力,但是老夫年纪大了,不能拜见君王,你去请示大王,看能否允我见君不拜。”

  馆长大惊,见其气度不凡,没敢造次,急忙前往拜见嬴政禀报,嬴政听闻馆长转呈尉缭此话,深觉有趣,没有怪罪馆长。

  尉缭等了许久,不见回复,忽闻馆外由远而近响起鼓乐,声势浩大,出门一看,竟是秦王金辂亲至。

  秦王出行自然是规模浩大,怪不得等了许久。

  街道上所有百姓匍匐于地不敢抬头,街道已经戒严,两排站满卫士,尉缭便在这招贤馆门前站着,挺拔如松,丝毫不见行礼姿态,极其无礼。

  嬴政在距离招贤馆还有十余丈的时候便下了金辂,大步上前,走到尉缭面前,细细一观,内心赞叹果然气度不凡,尉缭发须皆灰白,年近六十模样,却是相貌堂堂,极具威势。

  并且武功修为极为惊人,看似老朽,实则精气神极其充沛,周身天地元气隐隐亲随,当今天下怕是不多人能与之相比了。

  嬴政上前拱手一拜,说道:“先生器宇不凡,定是贤才高人,敢问先生大名?”

  尉缭也是心中大惊,心中感慨秦王真是非同凡响,见如此无礼举措丝毫不恼,竟然还亲自前来拜见,如此礼贤下士,天下罕见。

  尉缭精通相面之术,老远便细细观察嬴政面相,暗赞真是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印堂更是紫气氤氲,周身乾坤黑龙护体,堪称贵不可言,天下至尊。

  一身气息引而不发,却似无风海面,一旦动起,立时便是石破天惊之势,仅看修为,天生神圣名不虚传。

  只可惜眼神貌似温和,但在他这相面大师看来,这温和眼神下隐藏的是极端自我,其剑眉斜飞,凤眼狭长,结合今日礼贤下士之举,若是有用于他,自然为人谦逊,可以礼下于人;若是得志,再敢冒犯他,必将死于葬身之地。

  只是今日秦王如此待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况且自己也是自愿来秦,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了。

  还好,辅佐如此君王必能实现自身抱负,只要恭谨侍君,功成即身退,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想到这里,内心也变了一些想法。

  见嬴政到了身前一拜,尉缭也不再托大,虽依旧未行大礼,也是恭敬回礼一躬,说道:“尉缭拜见大王,山野草民竟劳大王亲至,万死万死。”

  嬴政哈哈一笑,一边上前牵住尉缭手,带他走向车驾,一边说:“先生哪里话,先生大才入秦,寡人欣喜若狂,请先生切勿拘谨多礼,寡人许先生见了寡人不用行礼。”

  “此处简陋,辱没了先生,请先生随寡人一同入宫详谈。”

  尉缭忙谦逊道:“老朽怎敢同大王同乘一架,万万不可。”

  嬴政佯做不悦:“先生哪里话,寡人和先生一见如故,这又算什么,请先生莫要推辞,请随寡人一同。”

  尉缭无奈,只好上了金辂,在金辂上站在嬴政一侧,落后了半个身位。

  嬴政也是心中满意的点点头,不是什么真正的狂士就好,要不然日后怕是不太好看啊。

  金辂上两人一路寒暄,入了咸阳宫,直至章台,嬴政挽着尉缭手走进殿中,在嬴政强烈要求下,将座椅放于王位正前请尉缭坐下。

  到了现在尉缭是再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想不给秦国卖命也不行了,这要还是不入秦效忠,那可真就只有一条死路了。

  待尉缭坐好,嬴政一拱手,笑问道:“先生阅历不凡,想必也知天下形势,请先生教我,何以一统天下?”

  尉缭拱手回道:“老朽不敢言教,大王如此礼遇老朽一山野之人,老朽岂敢不为大王效命。”

  “老朽一家之言,请大王姑且一听。”

  “如今天下,秦国最强,以秦之强,诸侯不过是郡县小君,秦若是单灭一国,不过是手到擒来,但是诸侯国亦有唇亡齿寒之情,各大诸侯常合纵攻秦,打断秦国东出之势,诸侯合纵,以秦之力,依旧力有未逮,前番信陵君五国合纵便是如此。”

  “然而其余诸侯亦是矛盾重重,列国无不相互仇恨,彼此征伐不休,难以真正团结一心,屡次合纵不过是因为秦国之压力而暂时合作,一旦秦国威胁不在,立刻便会再次争成一团,今年齐燕楚魏之争已经足以证明,而赵国也在一旁虎视眈眈。”

  “故老朽以为,若要鲸吞天下,不可兴不义之事,免得百姓搏命,更难以战胜诸侯国。”

  “需要徐徐图之,逐个击破,多行间客,贿赂权臣,令诸侯王罢黜贤臣,乱其大略,挑拨互相征战,大秦于各国征战中行远交连横之盟,借助盟国征战之因削弱诸国,慢慢蚕食三晋,待时机合适,一举鲸吞,必将一统天下,大事定矣。”

  嬴政重重点头,拍案大赞:“先生高屋建瓴,真知灼见,真是同寡人不谋而合,寡人也是如此认为,一家人尚且难以团结,何况数百年仇恨的诸侯。”

  “只是不知先生如何挑起诸国纷争?”

  尉缭微微一笑:“老朽既然入秦,自然早做准备,老朽游历天下数十载,识得颇多好友,遍布七国朝堂,间客之事,合纵之事,老朽皆可为之,只是若行离间之事,必要大笔钱财,不知大王可否舍得?”

第114章 鬼谷往事上

  嬴政微微一笑:“先生需要多少?”

  尉缭严肃说道:“诸侯国权臣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居高位,不缺钱财,若是少了只会弄巧成拙,若是想要收买他们,必要极为大方,老朽需要三十万金。”

  即便早已知道,嬴政依旧沉默了一下,这个数字太大了,罗网十年也用不了这个数字,现实和动漫是不同的,只要是现实,就必须考虑财政。

  这是个真实的世界,人都是要吃饭生存的,这笔数字对大秦来说也是个庞大的数字,当年吕不韦耗尽家资投资子楚,满打满算也就投资了不到三千金。

  当然,尉缭也不是一次要,这是整体规划预估所需,有可能还会更多,这也是嬴政必须考虑的,做事一定要多做准备,这笔投资太大了,不能掉以轻心,也就是说,大概要在十年至二十年,准备四十万金用于六国离间行动。

  尉缭见嬴政沉默,他也知道这是多么庞大的一笔资金,正要开口再劝,嬴政重重点头:“便依先生所言,寡人允了,不过不是三十万金,是四十万,既然做了,就一定要有结果,军国大事,不能吝啬。”

  尉缭一惊,实在想不到秦王如此魄力,心中暗暗倾佩,真乃天下主之风。

  尉缭赞叹道:“大王胸襟魄力举世无双,老朽佩服,请大王放心,老朽一定让这钱用之有物,这看起来很多,但是老朽可以保证,换来的是一定比强攻更好的结果,强攻容易引起诸侯恐惧联合,损失惨重也未必有效。”

  “而且这些钱不过是先放在别人手里罢了,待大业一统,如今给出去的都会回来的。”

  嬴政点点头,微笑道:“先生所言,寡人明白,寡人既然决定便不会犹豫不决,寡人欲拜先生为大秦国尉,掌大秦军国大事,请先生莫要推辞。”

  尉缭定了定心,大礼拜下:“臣山野草民,蒙大王礼遇不弃,敢不从命?”

  “臣愿为大王效命。”

  嬴政急忙上前扶起尉缭:“尉卿无需大礼,以后寡人还要多仰仗尉卿啊。”

  “寡人已经为卿备好府邸,一应吃穿用度与寡人一般无二,若有其他所需,卿随时来寻寡人。”

  尉缭急忙说道:“臣寸功未立,大王厚爱已经许臣高位,哪里还敢僭越大王用度,臣万万不敢,请大王收回。”

  嬴政摇摇头:“哎,一些身外之物,不可委屈了卿,就这么定了。”

  说完嬴政不再谈这个,转而问道:“以卿之大才,绝非寻常出身,说起来寡人还不知卿师从何派何人,竟能教出卿这等大才?”

  “依寡人观卿之作为,似有范雎范相国纵横之风啊。”

  尉缭回道:“臣不敢隐瞒大王,臣亦是鬼谷传人,范睢便是臣之师兄。”

  嬴政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范卿最近可还好?”

  尉缭一惊,问道:“大王,您知道?”

  嬴政笑道:“寡人当然知道,先王都知道。”

  尉缭悠悠一叹,感慨道:“想来也是,以昭襄王之英武,定是瞒不过去的。”

  尉缭躬身一拜:“臣代师兄谢过大王。”

  嬴政摇头笑道:“都过去了,列位先王都默许了,不用介怀。”

  “不如给寡人讲讲你们的故事。”

  秦昭襄王五十一年,范睢举荐的郑安平投降赵国,举荐的王稽做河东郡守,又与诸侯勾勾搭搭被杀,按照秦法举荐之人犯罪,举荐人同罪,按规矩要夷三族,秦昭襄王与范睢相交多年,感情深厚,强行按下了这些事。

  但是范睢多聪明的人,深深明白思危思退之道理,那两件事是小事,大事是秦昭襄王老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去了,而且邯郸之战带起的连锁反应导致大秦实在损失惨重,准备要为儿子铺路了。

  自己在大秦十余年为相,功劳赫赫,威望太盛,秦昭襄王借助范睢之名做掉了白起,现在大王已经暗示了,自己退,全了十多年君臣知己情谊,不退,自己不体面,就会有人给自己体面了,那时候可就太不体面了。

  在推荐了蔡泽后,就假死隐退了,回了鬼谷准备安度余生,再收两个徒弟,把自己一身所学传授下去,这辈子,够精彩了。

  这些事秦昭襄王都知道,也默许了,两人十几年感情,极为深厚,而范睢也是知进退明得失之人,秦王待他有知遇之恩,在秦王面前一向恭谨,事到如今,也算善终了。

  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

  尉缭也说起了过往:“臣少年时拜入鬼谷门下,师父正是苏秦,在师父收臣为徒的时候,师兄已经跟随老师学习三年了,我二人一同侍奉师父的时间不过五年。”

  “现在想想那真是一段惬意的时光啊,师父佩六国相印,风光无限,我二人跟随师父整日里周游列国,再也没有比那时更自在的时光了。”

  嬴政点了点头,笑道:“师慈徒顺,兄友弟恭,遍赏天下美景,真是令寡人羡慕。”

  尉缭笑了笑,接着说道:“只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师兄天资非凡,很快便出师,之后便回到母国魏国,希望助魏国称雄天下,我当时学艺尚浅,暂未出师。”

  “年轻时候的师兄意气风发,回到魏国希望做一番大事业,但是现实太残酷了,师兄家境贫寒,出身卑微,纵是天纵奇才,亦是蹉跎数年,当时师父还在世,若是依仗师父之名必得重用,但是师兄性情骄傲,只想靠自己做出一番事业,一直不曾宣扬鬼谷门人身份。”

  “最后好不容易混在中大夫须贾门下做事,但是师兄并不以为然,只要有机会,他的才华能力是掩盖不住的,正如毛遂囊锥立现,师兄有了个机会,但是机会不太好。”

  “那一年师兄随须贾出使齐国,议和修好,后面的事大王也知道,师兄在齐襄王面前大大展露威风,但是那时候的师兄风光无限,显然不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月满则亏的道理。”

  “身为随从显露威风,衬托的主人成了笑柄,若是那心胸宽大且罢了,但是须贾可是心胸狭小之人,最传统的贵族,而且他深深畏惧师兄的才能,深怕师兄抢了他的位置,只能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第115章 鬼谷往事下

  尉缭叹了口气:“因为此事,师兄被须贾算计,受尽屈辱险些身死,对魏国也是彻底失望,魏国是容不下寒门出身之贤才的,后来艰难辗转到了秦国,得昭襄王知遇之恩,最终报了仇,也实现了一身抱负。”

  “师兄一生性情刚烈,无论恩仇,睚眦必报,成也如此败也如此,幸好逢遇明君,最后也有了思退之明,这才能让他回鬼谷安心养老。”

  “臣出师后本欲前来秦国,只可惜当时师兄遭受大灾刚刚入秦,我不愿与师兄相争,但是看遍诸国,再无他国值得辅佐,于是也就一直周游列国,遍交好友,时不时待在鬼谷隐居,这也是臣胆敢言间客合纵之底气。”

  嬴政赞叹道:“卿数十年磨一剑,出剑之日必将声震天下。”

  尉缭谦逊笑道:“臣不过是随心之举罢了,不敢当大王称赞,臣的关系也只有依靠强国,身居高位了,才真的可以派上用处。”

  嬴政接着赞道:“卿未雨绸缪,方为真大才,卿请继续说吧。”

  尉缭点点头:“十年前师兄回了鬼谷,我们师兄弟算是又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师兄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没过几年,他外出先后寻了两个好苗子收为徒弟,说是为了更好培养,把臣给赶了出来,也不知道到底想要怎么培养。”

  说到这里尉缭有些忿忿:“他一个人教,难道有我们两个一起教效果更好?”

  嬴政哈哈一笑:“也许是范卿担心,两人一起教,算不清是谁的徒弟。”

  尉缭也是一笑:“臣一生不与师兄争,但臣也不想败,师兄自秦国离开后,臣便动了入秦之心,是师兄拦下了我,言说时机未至,如今看来果然还是师兄通透,到了今日,得遇大王圣君,真正是臣之福运。”

  嬴政谦逊道:“能遇尉卿也是寡人之福,寡人与卿必将如先王一般,成就君臣名谈。”

  “臣多谢大王。”

  嬴政又问道:“对了,寡人听闻历代鬼谷子只收两名徒弟,一纵一横,两名徒弟注定相争,是真是假?”

  尉缭回道:“鬼谷派是小门派,只收两名弟子是真,但那是因为要求过高,而且培养人才殊为不易,多了也没有精力,就像先师,佩六国相印日理万机,哪有太多时间调教徒弟?”

  “注定相争更是无稽之谈,都是各为其主,有的感情不好,像孙膑庞涓自然是生死相争,但是先师和张仪师叔,关系是极为密切的。”

  “臣和师兄也是,臣不欲与之相争,反正总有别的机会。”

  嬴政点点头:“原来如此,鬼谷派也是了不得,代代英杰挑动天下风云,纵横捭阖所向披靡。”

  尉缭微微一笑,也不谦虚:“鬼谷派是小门派,想要在这个残酷的乱世生存下去,自然要多懂一些,一个不擅长兵法的纵横家不是优秀的鬼谷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