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coZec
这些年以来只有洛夜清一个人,一个为世界所不容的绝顶,横空出世,并制霸了天下数十年。
可就算是洛夜清的强横。
终是抵不过时光的冲刷。
她轻拈右手,荡平了四周围闪烁的雷光。
这不过是开胃小菜的劫难对她而言仍是一文不值。
但仅仅无意间散落出去的雷光,却已在云端炸出一个巨大的空洞。
那儿本应有雨的,却莫名被夺了天数。
“偏偏是这个时候。”
在云层环伺中,洛夜清抬起右手,宛若瀑布般的紫衣连带白云垂落。
如有别样世界的丹凤眸子凝聚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九天之上。
一座红门若隐若现。
洛夜清没去理会,只是低下头,轻喃道:
“我答应了他要穿那衣服给他看的。”
……
“殿下。”
北境宅邸。
属于上官锦的密探正躬身于门外。
他单膝跪地,要将近来发现的人员调动全都汇报上去。
近些日子,宣遗城附近多了许多修为颇高的道士。
不知有何居心。
可跪了好久,都没见得房内传来回应。
探子一时有些纳闷,往常这个时候,上官锦早就让自己进去了。
这会儿怎么一直没个声音呢?
屏息感受房间内的景象,那里呼吸平稳,明显殿下是在的啊。
“殿下?”
他又喊了声。
“啊?哦,我……本宫刚刚走神了,你进来吧。”
这下,门内才着急忙慌地传来回应。
虽然觉着有些奇怪。
但作为下属,并为死侍,他没理由怀疑主子。
所以探子低头,行礼便推开了房门。
“是。”
58. 白玉塔内,游子归来
皇城。
玄域最为繁华的国都。
庄重与奢华并存,体现在那些随处可见的浮雕上的游龙走凤,九彩琉璃熠熠生辉。
大红大金是绝对的主导色。
极尽奢华的宫殿在纯红的柱子下撑起了民众眼里的王朝。
赤红榫卯将奢华呈现。
却还是盖不住皇城之中的暗流涌动。
皇上已经很多天没有上朝了。
许多流言开始不胫而走。
有说皇上微服私访下民间了。
有说皇上偷偷远行了。
更有许多纵横家的想法浮现,说这世界马上就要变天了。
你你我我,来来往往中。
只有本身是白玉塔的监天自当岿然不动。
两端高耸入云的城墙封死了一切流言蜚语的可能。
只有这天下气象才进得了白玉塔顶那最高的视野。
“殿下为何来此啊?”
奉命守候白玉塔的侯公公端着一样的说辞。
可语气里的起伏却远比在面对楚将离时来得大。
不为别的。
只是因为面前那人,地位崇高。
也因那人,早就对外宣称远离皇城。
“侯公公,我有事要找墨先生一趟。”
上官锦布衣长袍,穿得与庶民如出一辙。
可开口时所流露在外的典雅高贵,是服饰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的光辉。
“墨先生受邀参加长生天了,现如今应当是在天上天阁,并不在监天。”
侯公公拱手说道。
君臣有别,更别说侯公公还就只是个武人出身的宦官。
面对上官锦,他没将语气说得重了。
楚将离是外来人,尽管曾背负皇恩,但始终是个威胁。
可上官锦呢……
她可是皇家的人。
皇室动荡,太子未定。
这位公主殿下此刻却来到了监天。
很多事情侯公公想得明白。
可为人臣的,却不能太过明白。
“没事,来之前我同他过了封信,现在,他应该已经回来了。”
上官锦微笑着说道。
两侧高墙将路遥封死在前后两个方向。
可公主殿下举手投足间满是自信。
“这……”
侯公公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墨本清是监天的唯一执牛耳者。
他的话,的确有权放任何人进出。
且当侯公公还犹豫之际。
一阵青云飘过,年逾花甲的墨本清本人就已经来到了二人面前。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很自然地托起上官锦的手,有些焦急地说道:
“不是同你说了,这皇城近来气象不稳,将有大事发生,让你出去躲躲么,怎么回来了?”
监天执牛耳者却对上官锦牵肠挂肚。
这番景象若是被皇城方面看到了,怕是立马就会怀疑起监天的所谓独立在野。
索性侯公公选择性失明。
这会儿早就拢着袖子侧滑了出去。
他什么都没看见。
也什么都不知道。
“在野久了,想家了。”
上官锦叹息一声,却被老人家用手掌轻轻地敲了敲脑袋:
“想骗我啊?别忘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女娃,皇城,对你来说还算是家么?”
墨本清说完,牵着上官锦的手便快步进了那白玉塔。
螺旋而上的塔内满是古籍。
监天带着公主殿下腾云驾雾,不一会儿便在汗牛充栋的环伺下来到了最高楼。
全是通透琉璃制作的白玉塔尖耸立云端,只比不远处的天阁矮了三分。
这个位置,放眼便是天下。
许多若隐若现的气机时而升腾,时而下降。
偶然还有极其耀眼的光柱在远处冲天而起。
伴着白日星光骤然陨落。
这天下气象,小小琉璃屋便尽收眼底。
当中最为引人注目的。
一道背仰王城,昏暗的金色似乎已经踏进了垂死的暮年。
一道悬挂正前,暴戾的紫韵不停以雷霆滚滚,轰隆着云巅。
“这没别人,适合说话。”
墨本清转过身,看着一身布衣悄然入城的上官锦,柔声道:
“这次回来,是为了你父皇?”
公主殿下双手作揖,眼神飞快扫过身后的暮气沉沉,神情霎时变得沉重起来。
“先生,这劫难,父皇无论如何都抗不过了么?”
在四下无人的安静下。
上官锦有些怅然地问道。
墨本清盘着手中的赤珠,摇头到一半,却又叹息:
“秘法吊命终究杯水车薪。”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上官锦缓步走到琉璃的边缘,伸出手想要轻抚那快要消散的金光,却一掌贴在了白玉上。
“天子并非修行者,那这样的劫难便是命数,转嫁不了。”
“依老夫看,也就这些时日。”
说着,墨本清拿手比了个三。
“金光暮深,白玉蒙尘,待圣上殡天后,这皇城就要乱起来了。”
“这就是为什么老夫会让你出去避避风头啊,你那几个哥哥,可都盯着那位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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