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coZec
却已叫自家侍卫全都换了一副模样。
“把这清理一下吧。”
不需要解释任何事,上官锦仅是淡漠地挥了挥手。
明明是姗姗来迟的侍卫们却好像早已预料到了有刺客行凶般,开始有条不紊地打扫起现场来。
而上官锦,则是默默眺望远方骄阳,心语:
被推着走的局中人啊……
啧。
凡人也好,仙人也罢。
不还是一样跟我同病相怜么?
林离。
28. 妈的真是冲我来的啊!
“不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么?至于下这么狠的毒么,妈的……”
潇洒告别了的上官锦。
可算是不用再端着架子的林离这会儿脸有点白。
刚刚那次袭击尽管少年处理得游刃有余。
但其实真要说起来,林离倒不觉得特别轻松。
主要是上官锦这么个普通人在场,林离要是劲儿一不小心使大了,随时都有可能误伤到这位公主殿下。
匕首有毒,这点少年早有预料。
毕竟小刀剌屁股不痛不痒,小刀带毒那噶人可是嘎嘎快。
只是让林离没想到的是,这些刺客为求得手,居然用了发散性的混毒。
无色无味的毒药随着匕首一起飞入房,当即无孔不入地渗透进了当时二人所在。
为保上官锦,林离被逼无奈,只能把毒全都缚在护体罡气上一并带走。
“看来上官锦那儿查不出什么东西了。”
只是这毒药的狠辣有些超乎少年意料。
就算是林离的道行,这会儿也扛不住气血翻滚,嘴角微微渗出血丝。
那就更别说发动这次袭击的刺客们了。
林离估计这些家伙在涂毒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不过是到房间里才埋。
“这至于么,什么血海深仇要下这么重的手。”
少年一手撑着墙,顺带把头撇向一边,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沫。
抗下全部的林离这会儿就连鲜血都呈现出浅绿色。
他递手擦掉嘴角狼狈,回身走路都未免有些趔趄。
这毒素的恐怖就连林离都有些猝不及防。
“这不像是针对普通人的刺杀,怎么感觉像是冲我来的呢?”
跌跌撞撞。
林离忽然发现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全身笼罩在阴影之下的家伙。
那人静静地站在太阳都照射不到的角落。
明明只是靠着墙边。
可林离总感觉那家伙就等着自己。
其势不扬。
平淡如雨。
却危机四伏。
行至此处。
就算状态再不好。
林离也没了避其锋芒的退路选择。
“真是冲我来的啊……”
五脏六腑翻滚的感觉当真不好受。
林离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有些颤抖的右手。
自己终归是着了道。
可,是谁设套要弄自己呢?
少年右腿缓缓后拉,将身子侧了过来,赤金色的火焰开始在手臂燃烧。
可就在战线一触即发。
林离却忽然瞪大了眼睛。
紧接着,火焰将息。
……
“长明宗那家伙近来越发气焰嚣张,任着他肆意妄为下去,我们可真就要毁在这里了。”
黑衣深影下的低沉点缀着极为严肃的敕令。
他们的腰牌刻着彼岸景色。
是玄冥山的人。
“贺凛老大,长老们都撤出北境了,我们真的还要硬着头皮上么?”
有人提出质疑。
其中身形最为魁梧的男人翻身就是一拳:
“长老有他们自己的安排,我们这些当手下的,生来就是为长老们排忧解难的。”
“如果是洛夜清那怪胎就算了,可那人只是她的大弟子,这么一个家伙打得我们抱头鼠窜,你觉得如果我们不硬着头皮把那人除掉,长老们会放过我们么?”
“我们早就只剩下一条路了,你的弟兄已经用生命创造绝无仅有的机会,我们必须把握了!”
“何况那人已经受了墨长老调配的剧毒,中了这毒,任他有百般技艺,又如何能施展!一个残兵,怕什么!跟他拼了!”
贺凛说得斩钉截铁。
可手下的弟兄们却没一个能回应他的。
只因为大家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飘向了正前方。
那儿有个女子。
坐在墙面上,脚丫晃晃,还踢踏着布鞋。
她彩衣长裳,双手环抱着呼之欲出,一脸玩味地打量这批玄冥山的北境遗子。
“谋划得挺好呀,参我一个呗,我也想教训教训小离了呢。”
“你谁啊!”
贺凛大喝一声,抄起重锤便挥了上去。
只听爆鸣,尘土飞溅,刚刚还完整的墙面这会儿就只剩下了一片废墟。
可她却纤尘未染。
踏足而行,就像是蜻蜓点水般落在了一个倒霉孩子脑袋上。
明明只是轻轻一送。
那足有金丹期的邪修却整个人嵌进了地里。
“玄冥山的人都这么粗鲁么?我记得以前不这样的呀。”
楚将离用脚跟撵在那人脸上,俏皮地旋转一周,脚下当即血肉模糊。
“难道是变成邪教,本性暴露之后,就干脆演都不演啦?”
一个金丹境就这么死了。
玄冥山残党都不由得为来人倒抽一口凉气。
不过楚将离的动作倒没有因而完结。
只见丝带飞舞,看似柔弱的丝绸这一刻竟强韧如索,套在了三俩来不及躲闪的邪教脖颈。
她只是往右这么一甩。
像是跳舞般轻盈。
就有了倾盆血雨。
红雨中。
楚将离缓步向前,每出一步的轻盈,都像是重重砸在贺凛心头的巨锤。
他只是元婴期。
杀人手段,怎么都不可能像这女人一样信手拈来。
“其实我还是挺佩服你们的。”
楚将离将丝带收回,绕上臂膀,轻语道:
“有勇气能够为门派做些事儿。”
“只是这事儿做的不地道。”
贺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弟兄是怎么飞出去的。
只看见他像是提线木偶般被拽上半空,生生扯断双臂。
“堂堂正正,没人会说什么。但用毒,还把普通人牵连在内,这可不好。”
“所以我得教训一下你们。”
不一会儿。
刚还齐整的队伍,就只剩下贺凛一个寡头将军了。
那可都是筑基金丹的战力啊。
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哦对了,还有就是,虽然我只是一个散修,漂泊在世,也没啥志向。”
当贺凛好不容易克服那骨子里的恐惧。
女人却已近在咫尺。
比贺凛矮了足足一个头的她举起手。
纤细五指正对贺凛面门。
“可唯独他,我想护一护。”
“所以,对不起啦,麻烦你去死吧。”
下一秒。
贺凛的脑袋犹如西瓜般裂成几瓣。
暗巷的遭遇。
无人知。
无人晓。
……
“诶,小离,吃西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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