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coZec
但关心是真的。
林离看着齐月盈,没第一时间回答,只是自顾自地喝了口茶水。
"他们做的太过分了。"
似乎是这一阵的沉默让齐月盈有些尴尬,她将双手平放在大腿上,愤愤不平道。
"我们可是长明宗。"
林离意在提醒齐月盈注意言辞,长生天归根结底都是属于名门望族的一场盛事。
人言可畏,长明不在意,而齐月盈作为圣女却不能学着一起无所谓。
"是谁又怎么了?既然他们邀请得你们来,就应该将公平贯彻始终。"
"把你们邀请过来,结果明着耍黑手,这算什么?还要不要点脸了?"
话里有些激动的齐月盈拍了拍石桌。
她从来都是个直来直往的家伙,很多事情,她都顺从着个人的第一判断,不会去想太复杂的东西。
所以她敢于直接当着洛夜清的面儿给林离下战书。
也会因为林离的主观忽视而大发雷霆。
这样咄咄逼人的做派,换做是其他人估计早就死了八百遍。
但也正因为看透了少女的本性。
洛夜清才会由着齐月盈当初在自己面前出言不逊。
"你们宗主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估计得发火。"
林离呵呵一笑,心说齐月盈不愧是凤傲天之一,这想法都跟别人不一样。
"我说的明明就是事实,如果要针对,那就索性一开始别邀请;邀请来又下黑手,可不就是小肚鸡肠么?还名门正派呢,一点气量都没有。"
虽然但是,提到宗主的时候,齐月盈的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弱了几分。
看来这家伙还没有走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一步。
“普玄她没生命危险,就是以后修炼有些困难。”
齐月盈的立场并没有伪装的痕迹。
所以轻叩瓶身的林离缓声说道。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朵花,这朵花从来不会隐藏。
所以身为花仙的齐月盈看得出林离有所保留。
也知道这是来自于警惕的必要。
齐月盈叹息一声:
“那一下太阴险了,奔着灵台去的,感觉就是要废了你师妹。”
“虽然你们宗门名声不好,但这次长生天怎么说都有你们师尊在,应该没谁会活腻了做这种事。”
花仙的话让林离眼神变得凌厉。
他看向正对面的齐月盈,仅用表情便阐述了你想表达什么的询问。
齐月盈不紧不慢,喝完杯中茶后放下陶瓷,浅声道:
“我是说,你有没有可能是得罪谁了?”
“我知道西平和青玄宗交好,如果你这次过来是想替他们开脱的话,就请回吧。”
林离摁下茶杯,很云淡风轻地拍下了逐客令。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叫替他们开脱?”
这突然扣下的帽子让齐月盈有些恼火。
自己是老老实实地帮着林离分析问题来着啊!
“那匕首刀刃,除了西平御物术之外,还能有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你觉得是齐不允做的?”
齐月盈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似有结论的少年,有些哭笑不得。
“我知道师妹受重伤,你当师兄的,心里着急,但有些事不是光靠直觉就能下判断的啊。”
“我不知道你当时的角度是怎么样的,可在我那儿看来,那匕首就不是飞过来的,是直接从你师妹体内长出来的。”
“这就不是御物术能够做到的啊。”
林离冷漠地看着齐月盈,像是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谁知道呢。”
这四个字让齐月盈一瞬止住了接着开口的势头。
她瞧着林离那不知所谓的端茶动作,愤然挥袖,一面花瓣飞舞,直接打碎了少年手中的茶杯。
哗啦啦。
当茶水飞溅一身。
齐月盈踏步向前,揪住他的衣襟。
明明比林离矮了不少,可这会儿气势却远高少年一头:
“林离,你以为我想跟你们长明宗扯上任何关系么?!”
“我刚说的话就是我看到的事实,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我请你相信我的判断,更相信我的人品!”
“当时我离齐不允就只有两米,如果真是他搞小动作,我当时一定拦得住,我也绝对拦得下!”
“对我而言,什么宗门交好都没意义,也不重要。因为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不公平!”
“长明现在的名声怎么样,你作为当事人应该比我还清楚,在没把事情调查清楚之前贸然行事,只会让长明更加万劫不复!”
“你如果想要扭转这局面,就给我把意气用事丢了啊混蛋!”
齐月盈的痛斥让林离沉默了。
“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爱信不信。我还费事过来呢!”
直到少女一把甩开自己,怒气腾腾地走到庭院出口。
林离这才抬手叫住了齐月盈。
“为什么要管这事儿?”
她没有转过身。
只是轻啧了一下,便化花远遁。
“因为十来天前,我遇上了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黑衣人。”
从林离的角度看去。
消散前的齐月盈,脸颊隐约有些红润。
这下场中重归寂静。
呆坐原地深吸两口气的林离俯身捡起地上茶杯碎片。
归于平静的脑海中,全是之前的回响。
地下室那人近乎嘶哑的呐喊——不是我。
齐月盈的怒斥。
还有那瞬间逆反战局的一记光刃匕首。
……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38. 知道是谁下的黑手吗?
林哥哥他们在谈正事。
小云儿没敢直接跑到假山庭院里。
而是在靠近草坪那儿的拱门处,边儿探脑袋,边扒拉着门框。
刚刚假山池塘边的那一场闹剧听得少女一阵阵心慌。
就算是一直假装是围巾的貂蝉。
这会儿也满心好奇地趴到了少女的头顶。
圆滚滚的小耳朵竖起来,将假山小院儿里的动静听了个完完全全。
可她没懂什么意思。
所以她用小爪子捂住了小云儿的眼睛,咕囔着嘴巴:
“他们在说些什么呀?”
“我也不清楚。”
小云儿歪着脑袋,彼时信息量的冲击太大,唯一被她捕捉到的,只有关于普玄姐姐的只言片语。
怪不得她这些天都没怎么见到普玄姐姐了。
原来是受伤了。
“人类真奇怪,明明就是在说人话,可就是让貂听不明白,肚肚饿了,找东西吃去。”
貂蝉撇了撇嘴,干脆直接落到地上去。
草坪很大。
但一阵糖果香气扑鼻,很快就让贪吃的小雪貂两眼放光,她耸动着粉红的鼻子,飞快寻到了气息来源。
浪里白条将草坪划出一道长长的沟壑。
终是寻见了一个金黄色的碎片。
好像是被纵横剑光切断的糖画就算是太阳直射也没见融化的迹象。
貂蝉用小爪子捧住那应该是剑身的金糖,嘿咻一下坐了起来。
她刚张开嘴巴,正准备美滋滋地咬上一口。
“诶,貂蝉,地上捡的东西不能吃,脏!”
结果突然四肢离地的失重感却逼着雪貂丢掉了手里的糖果。
“诶诶,我的糖,我的糖呜呜呜。”
小云儿用脚将糖片扫到一边去,领着小吃货便往柴房走:
“肚子饿的话,我给你煮点面吃好了,林哥哥最喜欢吃我下的面了,我相信你也会喜欢的。”
“好耶!”
貂蝉一下子就把刚刚的失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且当二人快快走远。
那在太阳下暴晒的糖画却仍然坚挺。
完全没有融化的迹象。
反而亮起了浅浅的柔光。
不久。
有人来到。
俯身捡起这碎片。
神念轻动。
一把光刃赫然成型,却又飞快消散。
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不紧不慢地离开。
就像是打扫卫生一般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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