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咕小兔
“很传统的同谐之力。”
格蕾修评价道。
或许这就是最初的同谐,自己先变得快乐,然后把这份快乐分享出去,影响周围的人,大家一起变得快乐。
星自己是没这个能力的,所以种种心情都是来源于已经和她一心同体的钟表小子。
可惜钟表小子的表情都快浓郁成变态了,也没能影响到格蕾修。
但这也不重要,格蕾修看懂就可以了。
和家族这些歪瓜裂枣不同,格蕾修和她女儿在一起的时候,见过真正的希佩。
她在那时候记录了希佩的命途,但一直不知道拿来做什么用。
强行让别人变成她的属下?还是让所有人变成千篇一律的人偶?全宇宙只剩下一种声音?
格蕾修并不喜欢。
所以她虽然可以踏上同谐命途,但基本没有用过。
不过,现在看着努力变态的钟表小子,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同谐。
她不知道别人对于同谐是怎么想的,在现在的她看来,同谐就是分享,而不是强迫。
毕竟,都被强迫了,还有什么和谐?
不过是表面上的屈服罢了。
希佩无时无刻不在分享着谐乐,但能真正承载并欣赏的人,怕是少之又少。
“我来试试。”
格蕾修走到帮派老大身前。
什么也没说,只是甜甜的笑了笑。
她的笑容如同夏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纯粹,携带着无穷的力量。
几乎就在瞬间,那原本阴沉的街角仿佛被注入了新生的色彩。
暗淡的路灯似乎变得明亮起来,周围的空气也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黑帮老大的心中,那些满是怒火与暴力的情绪开始消融,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喜悦与宁静。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格蕾修的微笑中跳跃。
那些原本紧绷的情绪逐渐化为无边的欢愉和平和。
麻木的导购小姐,日复一日表演的艺人,在这座梦中国度过的跟现实牛马一样的普通人,在这短短的片刻,仿佛都得到了内心的宁静,灵魂被洗涤。
这和染色不同。
更像是一种引子。
欢愉的本能在灵魂深处,格蕾修只是起到一个引导的作用。
……
围着黄泉和米沙的黑帮散了。
当然,应该说只有黄泉。
“真是,不可思议。”
黄泉目光死死的盯着格蕾修。
对于其它人来讲,或许只是被引动了情绪,获得片刻的欢欣。
但对黄泉来讲。
她已经踏足虚无,在虚无的影响下,她在一层一层的褪色,到了如今,只剩下了一抹鲜红。
她一直在试图减缓虚无的速度,让自己仅存的颜色不被虚无抹消。
但这种事几乎做不到。
在黄泉的心里,这么多年的失败过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虚无不会被逆转。
但现在。
虽然只有仅仅片刻,但格蕾修的确在一片虚无之中,引动了早已经被虚无抹去的颜色。
黄泉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像普通人一样体会过这种颜色了。
“繁星的公主,竟然可以从虚无中唤醒颜色……难怪繁星文明会对你那么重视。”
黄泉作为令使,也收到了那条单向宇宙广播。
“而且……之前在梦中,那只把星带走的手,就是你的吧。”
“对对对。”
格蕾修点点头。
虽然,黄泉说的不是完全对,她会被繁星文明重视,那是因为这就是丘比培养出来帮她处理麻烦的。
就算她是国家一级保护废物,也没多少区别。
结果上都一样。
“你……怎么会在这。”星看到黄泉,感觉有很多话想问,但又不知道问些什么。
“方才的混乱……听说是有群假面愚者在街头闹事,扰乱了秩序。我途径此地,受到盘查,过程中发生了一些……误会。就结果而言,又给你添麻烦了。”
“这位小姐也是你的熟人吗……”流萤语气有些紧张。
大概就是来了情敌的感觉。
“熟人说不上,有过一面之缘,她此前在酒店帮了我,是位善良的人。”
黄泉解释了一句,随后看向了格蕾修。
“你之前……是怎么做到那种事的。”
“同谐的力量,我快乐,所以你快乐。”格蕾修道。
“同谐……能做到这种地步吗?那,我此行或许真的会有收获。”黄泉喃喃道。
“你也是来找那什么钟表匠的遗产的?”
格蕾修看了看黄泉,摇摇头。
“你的情况不是钟表匠的遗产能解决的,被虚无侵蚀,想要挣脱可没那么容易。”
“……”
黄泉在格蕾修的目光下,有一种全身上下都被看透了的感觉。
“我和星分别不久后,无意步入一场舞会,一位身披黑纱的女士邀请我共舞一曲。这是我第一次跳舞……是段令人难忘的经历。”
“那是一位流光忆庭的忆者,她似乎也想看穿我,但她失败了,我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但你好像,成功了?”
“忆者?她窥视你的记忆了吧。”
格蕾修撇撇嘴。
“我可不是那种没礼貌的人。”
格蕾修现在除了敌人或者一些坏人以外,并不会主动窥视别人的记忆。
哪怕对方根本不会察觉到格蕾修已经动手了。
记忆,是一个人自我重要的组成部分。
和身的隐私相对。
可以说是心灵上的隐私。
像忆者这种行为,和二话不说上来就扒人衣服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格蕾修能看出黄泉的不对劲。
是因为她自己曾经就差在黑大帅头顶蹦迪了。
黄泉只是在河边走。
格蕾修已经沉在河底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格蕾修曾经把岁兽这个麻烦丢给虚无解决。
换句话说,她是亲眼看着岁兽是怎么被虚无一点点吞噬的。
虽然这个过程也就是瞬间。
但存傉在记忆中的画面,有事没事拿出来慢放一下也可以。
黄泉现在在格蕾修的眼里,就是另一只岁兽。
只不过当初的岁兽被格蕾修直接丢到虚无的脸上,基本没救。
而黄泉还没走到那么远,所以还能自我挣扎一下。
但格蕾修并不抱什么乐观的态度。
越深入虚无,越是能感受到那种恐怖。
格蕾修是有画室的存在,虚无不可能把她的存在完全吞噬。
她才能在虚无里浪来浪去。
“那……你能帮我吗?”黄泉看上去就是个直性子,说话也不拐弯抹角。
“能啊。”
格蕾修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她轻轻点了一下黄泉。
黄泉身上的一片布料便消失了。
黄泉瞳孔一缩。
这是,熟悉而又陌生的虚无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这份虚无的本质,令她的灵魂都颤栗起来。
她自己的虚无的本质,和格蕾修的这份比起来。
差不多就是公司的存护令使钻石所筑的墙,和琥珀王敲出来的差别一样。
甚至黄泉都有一种自己的虚无令使是假的,格蕾修才是真正的虚无令使。
同时,她也明白了,格蕾修说的帮她一把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帮她把最后的颜色也抹除掉,彻底归于虚无。
“其实你想取回自我,并不是没有希望。”
格蕾修想了想道。
“虚无就像大海,如果你的自我遗落在浅水区,而不是深海区,应该还能找的回来。”
虚无说是吞噬,但其实并不是真的吃了什么。
只是跌落进那里的事物都失去了意义。
所以就算格蕾修可以在虚无中行走,也不敢说自己能把黄泉丢失的那部分找回来。
因为这是真正的大海捞针。
就像刻舟求剑的经典故事。
格蕾修将一把剑扔进虚无。
那么在扔进去的瞬间,这把剑几乎就再也拿不出来了。
因为空间失去了意义,时间也失去了意义。
剑这个概念也失去了意义。
所有的线索和标签都被抹除,这要怎么捞?
甚至严格来讲,黄泉丢失掉的那部分,已经和黄泉完全没有什么关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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