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咕小兔
她吃惊地抬起头来。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位表情严肃的男性。
虽然是夏天,那个男人却还是穿着厚重的外套。
而且不管外套也好里面的衣服也好,全部都是黑色。
整个人宛如笼罩在阴影之中。
看着像披风一般的外套和男人严峻的眼神,不知为什么——让藤乃联想到寺庙里的和尚。
“浅上藤乃,能为我介绍一下你口中的格蕾修吗?”
声音隐隐透露着不容否定的感觉。
浅上藤乃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全身彷佛都被冻结住的恐惧。
在觉醒了魔眼之后,她很久没有产生过这种感觉了。
“你是谁?!找格蕾修有什么目的!”
浅上藤乃摘下了眼镜,警惕的望向了荒耶宗莲,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对方撕成粉碎。
“已经觉醒了吗……那没有用了。”
荒耶宗莲看上去并没有动手的打算。
觉醒了的藤乃,又没有变成杀人狂,那对他的计划就没了用处。
……
藤乃看着远去的荒耶宗莲,冷汗顺着额头流下。
也顾不得再继续买东西了,而是急忙赶回了伽蓝之堂事物所。
“格蕾修,小心,有人盯上你了!”
推开门,浅上藤乃一嗓子给格蕾修和橙子都喊愣住了。
然后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各忙各的。
“不是,那个人很强的!”
浅上藤乃看着只有自己急的场景,不由得更急了。
情急之下,脑子一热,直接道:“他还没动手就有种很强的压迫感……不信你看看我后背……”
藤乃光速把外套脱掉,露出了光滑的脊背。
当然,重点是上面流淌的汗珠。
和荒耶宗莲对峙的时候估计受到了相当大的压力。
格蕾修:“……”
苍崎橙子:“……”
“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信了还不行吗。”橙子捂着脑袋无语道。
而格蕾修则是用手摸了摸藤乃的额头。
“可能身体有点虚,等会买点东西给你补补。”
“我真没开玩笑。”藤乃拉起格蕾修小手按在自己胸口:“你听,我真心的!”
“……我觉得你在偷偷占格蕾修便宜。”
橙子撇撇嘴道。
“格蕾修之前搞出那么大动静,把监狱都塞满了,被人盯上也挺正常的吧。”
浅上藤乃连忙道:“可一般人不会知道那是格蕾修弄的,而且那家伙是找我打探格蕾修,他还知道我和格蕾修之间有关系!”
“哦?叫什么名字?”
“忘问了!”
“……那随便吧。”
橙子望了望窗外。
“再说……你都把别人带到家里来了。”
“我被跟踪了?!”
藤乃反应很快,顿时知道对方利用了自己的心理,一路尾随过来了。
心下顿时一慌。
“没事没事,对方并没有踏入到我的术式范围,估计只是在外围看一眼就走了。”
橙子是完全不放在心上。
对格蕾修出手,要不要先看一眼少女身边的那个魔法生物丘比。
她自己都转瞬即逝。
那换个人来也是差不多的下场。
不过那个人能吓到藤乃,大概率也是一个老登魔术师了。
说不定还能看出她的身份。
这样的话,说不定对方就知难而退了。
“对了,对方说我觉醒了,所以就没用了是什么意思。”浅上藤乃忽然想到对方离开前的话。
“很明显,你没觉醒前,对对方有用呗。”橙子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
藤乃:“这不是废话吗?”
“这可不是废话,说明在你碰到格蕾修之前,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确实是对方的棋子。只不过碰到格蕾修之后你的魔眼觉醒,就没用了。”
橙子敲了敲桌子。
浅上藤乃别看现在可可爱爱,像是陷入了恋爱中的少女一样天天黏着格蕾修。
如果那天碰到的不是格蕾修。
哪怕是什么建议勇为的少年,甚至是警察。
未来其实都不会有什么变化。
治标不治本罢了。
最后浅上藤乃会变成什么样子,橙子都可以想像的到。
不过她实想不通变成那样的藤乃能有什么用。
“看来对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麻烦事又要多起来了。”
第四七一章 你的身上,为什么没有那些线?
荒耶宗莲没来找格蕾修的麻烦。
或许是认出来面前的魔术工坊属于曾经的老同学,思索了一番,便退却了。
毕竟他没什么节外生枝的理由。
但他想不到,自己不去找橙子麻烦,橙子却找到了他所盯上的目标。
一个晴朗的午后,苍崎橙子听说了两仪式这人物。
原因是她一时心血来潮雇用的新社员是两仪式的朋友。
也不能说是心血来潮,主要天天看着浅上藤乃给格蕾修当公主养,落差太大了。
而且无论是格蕾修的画,还是丘比给的那个蕴含了根源奥秘的水晶球,都已经到了一个瓶颈,不是光研究就能搞定的了。
她需要学一些新的东西。
就像普通的人偶只要有个木头,雕个人形。
也算是人偶了。
但越深入就会涉及到生物,物理等等知识,丘比给她的那份,里面乱七八遭的更多,她得研究研究别的才能继续看懂。
而且一直研究,精神一直紧绷,反而效率不高。
所以在她发现黑桐干也仅仅靠着自己的搜集能力就找到了身为魔术师的自己时,就留下了对方。
苍崎橙子在其工房“伽蓝之堂”周围布有 可以不被别人注意到的结界,普通人就算直接看到也会因为魔术暗示而忽略,由此可以看出其搜集能力的强大程度。
毕竟魔术协会都找不到她,一个普通人能发现,也是一种缘分。
有侢了黑桐干也之后,橙子也享受了一把少爷待遇。
毕竟干也很好说话,一般的要求都不会拒绝。
事情的开端,是橙子为了打发时间听干也聊起往事。
依照干也的描述,两仪式在遭遇车祸后,即陷入昏睡,尽管仍维持生命活动,却没有苏醒的希望。
不仅如此,据说她的肉体也停止了成长。
一开始,橙子并不相信明明有生命活动却停止成长这种荒唐事是真的。
“……不会成长的生物就是死了。不对,时间压力的影响甚至也作用在死人身上。尸体不就透过腐烂这种成长回归大地吗?明明会动却没有成长的,顶多只有前阵子你不小心触动的自动人偶而已。”
人活着,就会进行新陈代谢。
要么对方就是真的死了,要么就是像太极一样维持在了一个不增不减的绝对平衡中。
如果真的是后者,那还不如相信是死了。
黑桐干也当然无法接受两仪死的可能。
“不过这是真的。自从那一晚以来,她的年纪不像有增加过。橙子小姐,还有其他像式一样莫名陷入昏睡的例子吗?”
面对新社员的问题,橙子抱起双臂沉吟道。
“我想想。外国有个著名的案例,一个新婚不久的二十多岁女子陷入昏睡长达五十年后苏醒,你不知道吗?”
他听完后摇摇头。
“请问,那个人清醒时状况如何?”
“听说一切正常,简直像中间五十年的岁月都不存在似的。她抱着二十多岁的心直接苏醒,导致她的丈夫悲伤不已。”
“悲伤?妻子能够醒来,不是值得高兴吗?”
“因为她的心仍停留在二十多岁,肉体却已是七十岁的衰老之身。即使当事者处于昏睡中,让人活下去就等于衰老下去,这实在无可奈何。”
不论再怎么说明,毫无知觉地耗尽五十年时光的她都无法接受现实。她并非不愿承认事实,而是真的无法理解。
要说是悲剧,这的确是场悲剧。
据说那位丈夫含泪阻止妻子拖着布满皱纹的身体前往娱乐场所,同时心想:早知事隋会演变到如此地步,要是她没醒来有多好。
“怎么样?这场如梦幻故事般的悲剧,其实早在许久以前就实际发生过了,足够供你做为参考吗?”
听到橙子的台词,黑桐干也严肃的垂下头。
“哎呀,难道你心中有数?”橙子有些意外。
“嗯,有一点。我偶尔会想,式是不是自愿选择昏睡的?”
“看来有什么隐情?”
看着橙子兴致勃勃地往桌面探身催促,黑桐干也叹口气,开始诉说两仪式这位朋友的性格,以及她特殊的人格。
他和两仪式是高中时代的同学。
在入学之前就与两仪式这名字有缘的他和她分发到同班,之后成了朋友。据说,他是不太结交朋友的两仪式唯一亲近的对象。
然而,自从那起连续杀人案在他们高中一年级时发生后,两仪式出现微妙的改变。
……
实际上,连续杀人案与两仪式有何关连是个谜团。
不过在解开谜底之前,她就当着他的面出了车祸被送进医院。
那是一个冰冷雨夜。
橙子原本只把一连串的话题当成下酒菜听听,但新社员越谈越深入,她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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