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拼命试试看
但秦川知道，亚空瘴气只是看起来消失了，实际上它在另一个空间里朝着自己这边扑来——只要被它扑中，他的身体就会遭遇空间削除！
而且，亚空瘴气也未必是笔直朝着秦川扑过来，它也可能是朝着秦川的左边或者右边冲过去的，所以秦川必须判断亚空瘴气的方向，以避开被削除的路径。
如果是一般人，此时大概只能赌运气，从左中右选一个方向进行躲避，但秦川不一样，他直接抬起手，对着下方的地面就是狠狠一拳。
轰！
地面被恐怖的拳力砸碎，露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秦川的身体落入深坑中，然后抬头看向了上方。
唰——！
果然，下一刻，秦川的头顶上传来了空间被削除的声音，随后亚空瘴气的头部出现，瓦尼拉的脸出现在亚空瘴气的口中，想要看看自己是否削中了秦川。
然而瓦尼拉显然没注意到，秦川已经在他的下面了。
“黑鸟！”
黑色的替身瞬间浮现在秦川的身前，对着上方的亚空瘴气就是狠狠地一拳，目标正是亚空瘴气口中的瓦尼拉的头部！
“什么！？”
然而瓦尼拉居然提前察觉到了，在亚空瘴气现身的瞬间，瓦尼拉就感觉到脚下空荡荡的，低头一看，便看到自己的脚下居然多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从深坑的形状来看，显然是被硬生生砸塌下去的！
而在深坑之中，秦川的身影赫然在目，并且他的替身黑鸟，已经站在了亚空瘴气的正下方，硕大的拳头对着自己的脸就砸了过来。
瓦尼拉的心中涌出浓郁的恐惧，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一旦被这个替身的拳头砸中，他的头就会和被亚空瘴气削掉似的，直接粉碎一大半。
极度的恐惧和提前察觉到危机，让他连忙将头朝着亚空瘴气的口中缩回去——但他人倒是缩回去了，亚空瘴气的身体却来不及回到异空间内了。
咚！
黑鸟的拳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亚空瘴气的肩部，瞬间将亚空瘴气的身体撕碎，瓦尼拉的惨叫声也从亚空瘴气的口中传了出来：
“呃啊啊啊——！你这混蛋！”
下一刻，瓦尼拉忍着疼痛，让亚空瘴气再次自我吞噬，消失在了秦川的面前，躲进了异空间中。
但在深坑之中，落下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这并不是瓦尼拉的肢体，而是被黑鸟轰碎的亚空瘴气的部件。
“替身的部件被打碎了啊……按照替身的伤势会反馈到本体上，现在瓦尼拉应该也少了一只手和一只脚了。”
秦川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亚空瘴气”的肢体，皱着眉头看向亚空瘴气消失的位置，“可惜没能一拳打死他，让他躲进异空间里了……没关系，第二拳就能解决掉他。”
第四十三章 没能让亚空瘴气大人尽兴
“该死，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能一拳砸出那么大的坑来，难道他和迪奥大人一样也是吸血鬼？”
亚空瘴气内，瓦尼拉的左手和左腿已经断裂，他咬牙切齿，目光中闪烁着对秦川的仇恨，并对秦川刚才一拳砸出巨大深坑的力量产生了不解与恐惧。
在他看来，一般人的力量根本做不到这种事情，刚才他可是看到了，秦川是在攻击自己时才叫出替身的，也就是说，那个深坑是秦川亲手砸出来的。
只有像迪奥那样的吸血鬼，才能拥有超出常人的肉体力量，但对于自己所尊崇的迪奥大人能否做到这样的威力……说实话，瓦尼拉心里也没底。
他的理智告诉他，就算是身为吸血鬼的迪奥，也做不到一拳砸出那么大的坑，但他对迪奥的崇拜之情却让他无法否定迪奥的力量。
“管他是什么东西，把我这具为迪奥大人而生的身体破坏成这幅样子，我要将他彻底抹除掉！”
不过很快，他就将这些事情抛之脑后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愤怒——他咆哮一声，操控着亚空瘴气开始盘旋着朝着秦川接近。
没错，藏身于亚空瘴气口中的他，无法通过双眼观察外界的情况，这会导致他无法确定对方的具体方向，难以发动切实击中敌人的攻击。
但只要他如同蚊香那样，用空间削除画出一个巨大的圆，并以螺旋状不断朝着圆的中心盘旋，那么敌人就不可能逃得出自己的空间削除了。
就像是用快速的空间削除筑起一道圆形的墙壁，并不断地压缩这道墙壁一样，被困在名为“空间削除”的墙壁之中的人无法逃脱。
“看来还真是给这家伙逼急了啊，这么快就用这种方式来攻击我了。”
秦川站在深坑中，很快就察觉到了周围的空间开始如同螺旋一般被疯狂削除着，大量的水泥和物体被吞噬，消失在了异空间之中。
不远处的消防栓被削掉了半截，大量水流喷涌而出，前方的电话亭被削掉了一部分，露出了里面电话的机械零件，街道旁的树木更是被拦腰折断摔在地上。
瓦尼拉显然是不在乎这里的惨状之后会不会被普通人察觉到的，毕竟这家伙都把旅馆里的人都杀干净了，可见他对普通人毫无任何感情。
原作中的主角团成员波鲁那雷夫在面对这招时，几乎想不出对策，但秦川还是不一样的，这招螺旋削除空间并逼近的方法，秦川还是能破解的。
他的身体力量可不是波鲁那雷夫能比的，而且他也没有像原作中的波鲁那雷夫那样脚掌被削掉一半，只要他用力一跳，就能跳到瓦尼拉削除不到的地方。
但同样的，瓦尼拉可能也考虑到了这点——他肯定已经知道了秦川的力量非常庞大，肯定能跳得非常高，所以对方也可能已经预防了秦川从空中逃跑。
“空间削除果然是个麻烦的能力。”
秦川眯着眼看着球形的空间不断地在自己的外侧画着螺旋圆，并逐渐朝着自己的方向靠近，然后，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脚边。
他的脚边还躺着亚空瘴气的一只手和一只脚——按理来说，这两个替身部件，对于秦川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毕竟替身只是精神力的具象化，没有实体。
但秦川却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他看向了自己身旁的黑鸟——而黑鸟也似乎顺从着秦川内心的想法，弯腰将地上的那一只手和一只脚捡了起来，然后……
放进了自己那漆黑如墨的身体里。
……
“消失吧！秦川！”
嗡！
下一刻，球形的空间削除抵达了秦川所在的位置，恐怖的空间力量将秦川原本所在的位置削出了一个球形的坑洞，甚至看起来比周围削除的范围都要大一点。
也许是瓦尼拉对秦川的憎恨，让他在削除秦川所在的位置时，连能力范围都成长了一点。
“消失了吗？是被亚空瘴气给削除干净了吗？”
亚空瘴气的身影再次随着空间削除的结束而浮现出来，只不过比起一开始的样子，此时的亚空瘴气缺了一只手，吞噬在口中的一只脚也消失不见，显得有些狼狈。
而瓦尼拉则是穿着粗气，从亚空瘴气的口中朝着四周张望——前面没有，左边没有，右边没有，后面没有，甚至上方和下方也没有。
看起来，秦川似乎真的是被他的亚空瘴气给削除了，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但瓦尼拉心里却很清楚，他刚才根本没有削到任何东西！
亚空瘴气的削除空间的本质，是用亚空瘴气的嘴巴对空间进行啃食——也就是说，他的空间削除其实就是吃东西，嘴巴有没有咬到东西，他还是分得清的。
不过很快，瓦尼拉就发现了，在不远处被自己螺旋削除过的位置，有一团黑色的东西遗留在那里。
保持着缩在亚空瘴气口中的姿态，瓦尼拉连忙飘了过去，然后便看清楚了地上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只有下半身的黑色人形物体，而这种东西，瓦尼拉是有印象的——秦川的替身“黑鸟”，就是全身漆黑的人形替身！
“原来如此，在我螺旋着朝他靠近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我给拦腰削成两段了吗？”
看到这一幕，瓦尼拉的心情也瞬间松懈了不少，在确定了秦川的替身都已经被削成两半了，那秦川自然也是不可能活得成了。
他最后一口确实没削到任何东西，但那似乎也是因为秦川早在那之前就已经被他削中了上半身。
替身的伤势是会和本体同步的，他的亚空瘴气被砸断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导致自己的胳膊和腿也断了一条，此时还在隐隐作痛呢。
“哼……该死的秦川，虽然没能让他在最痛苦的状态下死去，但那家伙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这样或许是最安稳的结果了。”
瓦尼拉再一次将头探出来，大概是觉得秦川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所以瓦尼拉这次连脖子都从亚空瘴气的口中伸了出来。
似乎就像是要凑近那半截黑色的身体，想要看清楚秦川的替身的死状。
即使秦川的身体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但哪怕只是能看到他替身的惨状，也足以让他感觉心里舒畅许多了。
第四十四章 黑鸟·亚空瘴气
“多谢你了，瓦尼拉·艾斯。”
就在瓦尼拉努力深长脖子想要看清楚黑鸟的死状时，一只手突然从虚空中猛地伸了出来，笔直地抓住了瓦尼拉的脖颈。
然后在他恐慌的神情中，将他硬生生地从亚空瘴气的口中给扯了出来。
那股怪力，即使是瓦尼拉费劲力量也根本无法与之抗衡，简直就像是人类在捕捉虫子一般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更何况此时的瓦尼拉还少了一只手和一只脚。
“这……这是……”
在瓦尼拉惊恐的注视之下，这只从虚空中浮现出来的手的根部，慢慢地浮现出一团黑色的物质，然后逐渐扩大，变成黑鸟的样子。
而秦川则是缓缓从黑鸟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抓住瓦尼拉脖子的那只手，就是秦川的右手。
毫无疑问，现在秦川的右手只要稍稍一用力，瓦尼拉的脖子就会像广州人拧鸡脖子一样被轻松扭断。
但瓦尼拉更加在意的，是黑鸟的出场方式：
“你的替身，使用的能力难道是……”
“看来你认出来了，没错，就是你的‘亚空瘴气’的能力。”
秦川的脸上露出充满恶意的笑容——刚才在他的本能驱使之下，他让黑鸟将亚空瘴气的一部分短肢吞噬进了自己的身体中。
然后他就明白了，他的替身“黑鸟”并非是单纯拷贝自己力量的白板，而是拥有吞噬物体来获取其能力的替身。
在吞噬了亚空瘴气的一部分肢体后，黑鸟也获得了联通异空间的能力，现在的黑鸟，同样可以做到空间削除，以及用异空间容纳秦川本体的操作了。
当然，将黑鸟自己的身体吞噬进异空间，从而消失在其他人眼前这件事，也可以做到了。
“怎么会……我明明看到你的黑鸟的下半身……”
瓦尼拉的双目充满了血丝，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那半截黑色的身体。
正是那黑色的下半身，让瓦尼拉认为秦川已死，所以才会毫无警惕心地将脖子伸出，最后被秦川一把抓住。
“怎么？自己杀的人都已经不认识了吗？”
秦川冷笑一声，身后的黑鸟便将那半截黑色的身体抓住丢了过来，落在了秦川和瓦尼拉的面前。
瓦尼拉这才看清楚，这半截身体之所以通体漆黑，完全是因为上面沾满了黑色的墨水。
“这是你杀死的旅店老板的下半身，他的身体和柜台上的几瓶黑色墨水，被你削除空间时带起的风压一起从旅馆门口扯了出来。”
秦川看着瓦尼拉，淡淡地说道。
“你躲在亚空瘴气里，双眼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我就用那些墨水将他的下半身染黑，丢在旁边，看能不能引诱你主动钻出来。”
瓦尼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他确实是看到纯黑色的下半身，就下意识地认为这是黑鸟的身体了。
而在自己以为杀死秦川的时候，秦川则是用黑鸟吞噬的“亚空瘴气”的能力，藏在了异空间内，就等着自己主动伸出脖子来呢。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能力……”
瓦尼拉的双目圆瞪，死死地盯着秦川身后的黑鸟，似乎本能地想要反对这种能力的存在。
但事实就是，秦川刚才确实是从黑鸟的身体中走出来的，虽然黑鸟也拥有了亚空瘴气的能力，但表现方式却完全不同。
黑鸟并不会像亚空瘴气那样，用嘴将秦川吞进去，而是直接让秦川的身体融入到其身体中，就像是融入到了自己的影子里一样。
这一幕毫无疑问在说明，黑鸟确实获得了亚空瘴气的能力。
他想要让亚空瘴气将秦川和他身后的黑鸟削除，但脖子被掐住的他已经感觉大脑有些缺氧了。
意识逐渐模糊的他，已经无力操纵自己的替身了，亚空瘴气在他的身后只是艰难地抬了一下手，之后就没有动静了。
“辛苦你了，瓦尼拉·艾斯，你让我发现了黑鸟的真实能力，并为我提供了空间削除这样重要的力量……我会记得你的付出的。”
秦川冷冷地看着脸色苍白的瓦尼拉·艾斯，他的表现也印证了秦川之前的想法——他果然还没被迪奥变成吸血鬼。
“就用你熟悉的力量将你解决掉吧——BlackBird·Cream（黑鸟·亚空瘴气）！”
黑鸟伸出双手，抓住了瓦尼拉的头，下一刻，空间震荡的力量喷涌而出。
“你这家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瓦尼拉发出最后愤怒的咆哮，已经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了。
嗡！
紧接着，空间削除的力量作用在了瓦尼拉的身上，他的身体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极少数断掉的肢体落在了地上。
若是将这些肢体仔细摆放起来的话，就会发现瓦尼拉的身体是被球形的空间给削除掉的，他的断肢处，赫然有着光滑的弧度。
“嗯？瓦尼拉都死透了，他的替身还没完全消散啊？”
在将瓦尼拉彻底干掉之后，秦川看向了原本位于瓦尼拉身后的亚空瘴气——这个造型怪异的替身还没有立刻消散，只是呆呆地飘浮在原地。
原作中也不乏这样的例子，比如说第四部的胖重在死亡后，替身甚至能强撑着将杀人魔的线索递交给其他人后才彻底崩碎。
“既然如此……黑鸟，把它吞了吧，说不定吞干净之后获得的能力更加完整。”
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秦川控制着黑鸟上前，将还没消散的亚空瘴气的剩余肢体也一口气吞噬到了身体里，让秦川感觉对空间削除的能力又更精通了一点。
“瓦尼拉·艾斯是迪奥的心腹，也是迪奥身边最难缠的手下……正常来讲，如果我去和迪奥战斗，瓦尼拉的存在必然会提高难度。”
看着黑鸟将亚空瘴气完全吞噬，秦川思索着。
“那么，现在我将瓦尼拉提前杀掉，应该会提升我的主线完成进度才对。”
上一篇：我，第五天座之主，流出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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