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喋血
“魏彦吾啊,你的真面目就这么被轻松揭开了吗?你的私兵就这么大喇喇地出现在你的办公室里吗?”
如果不是他穿着黑蓑,不然在场的人都能看到黑蓑卫此刻汗如雨下。
他还想试图补救。
“陈家小姐,龙门有难!”
陈对他的话不屑一顾,毕竟对方毫无留情地杀死贫民区感染者和雪怪小队成员的场景历历在目。
“哈!这话听起来可真是有责任感。”
黑蓑刚看到一丝曙光.接下来对方的话彻底让他陷入绝望。
“但是你们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会信。你们有什么要和他说的,请便。”
黑蓑闻言看向面色愁苦的魏彦吾,继续试图补救:
“魏公……
我们可自削面目,轻装入城,袭杀主谋,力阻撞击!
事成之后,我们必以身殉城,不使魏公烦扰!”
不使我烦扰?你现在就已经足够让我烦扰了。
魏彦吾没好气的想着,他现在看见仍然单膝跪地的黑蓑就心烦。
“出去!”
“魏公!”
黑蓑还想再挣扎一下,背后陈小姐的话给他来了个火上浇油。
“怎么了魏彦吾,让我去或者让他们去,很难吗?
为什么在杀人的时候就雷厉风行,在该救人的时候就优柔寡断了?
这次是这样,上次,也是这样。”
陈阴阳怪气完了以后,这才像是看开了一般的来到文月面前。
“算了,魏彦吾。做出这决定后,我就没指望好好道别一次了。
但是文月夫人你不一样,我妈妈以前对你那样,我很过意不去。
谢谢你,谢谢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我一直把你当亲人一样看待。”
陈说完后,恭恭敬敬地对文月夫人行了个礼。
“小陈……“
文月夫人还想把她扶起来,告诉陈如果她真的在乎她,那就别去。
可是她说不出口,因为她太清楚对方是个什么脾性了。
陈行完礼后转身就要从会议室门口离开,魏彦吾叫住了她。
“陈警司!”
陈头也不回地直接将自己的徽章和证件全部取下来丢到会议桌上。
“不再是了。这个近卫局的徽章,还给你。”
魏彦吾抬手,对黑蓑示意道。
“拿下她!”
黑蓑闻声而动,身形一闪就来到会议室门口拦住陈的去路。
陈这才想起来她之前看到黑蓑从来都不是单独行动,况且此事至关重大,其余黑蓑绝不可能就此等待着魏彦吾的消息,此刻绝对就在门外等待着消息。
既然此路不通,但陈此刻很清醒。她眼珠子一转,很快就想好了另一条路,不过目前可不能暴露出她的想法,
她身形缓缓向后退去,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剑柄上。
“要在这里先厮杀一场?决定谁才是真正的叛徒吗?”
黑蓑不敢怠慢,抬手示意他不想战斗。
“陈警司,大敌当前。”
“作为感染者,我天生就是你们的敌人!”
“收手吧!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
“哈?你们对谁手下留情过?”
“这……”
黑蓑迟疑了,别的兄弟不清楚,但是他好像还真的没有留情过。
殊不知陈最恨的就是他这种态度,她嗤笑起来。
“呵,不要用这种冠冕堂皇的口气说你们根本不可能去做的事!”
陈说完后,看自己退到了安全距离,也不演了。
她直接一手握住剑鞘,一手握住剑柄轻声呵道:“赤霄,振气!”而对准的目标,赫然是魏彦吾。
黑蓑自然也能看得出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来到了魏彦吾面前,抬手就要防御。
“魏公!当心!”
站在魏彦吾对面不敢吱声的阿米娅惊的抬手就要释放出法术护盾挡住,凯尔希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后退。
“她没有瞄准你我,现在,立刻退出可能被她法术波及的范围!”
“啊?好!”
阿米娅一直都很听凯尔希的话,直接就放下准备施展法术盾的手跟着凯尔希后退出了一段距离。
文月夫人也下意识就要准备动用一直放在她身边的薙刀,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只有灵体状态看剧情的赫拉格走到陈面前,认真感受着对方此刻的剑意,然后摇了摇头。
较之宗师还是差的太远了,虽然不知道主线剧情里此刻爱国者的状况怎样,但是陈现在这个水平,是绝对不可能战胜爱国者的,更别说直面塔露拉了。
正在蓄着剑势的陈可不会在乎这些,她只需要让黑蓑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就好。
心里这么想着,陈拔出了她曾经一直拔不出来的赤霄。
曾经沐浴龙血的赤霄剑气纵横,一道剑光直指黑蓑本人。
黑蓑不敢怠慢,抬手就是全力抵抗。
“嘶!”
黑蓑看了一眼自己被剑气割伤的手臂,刚刚剑气切开了他全力施为的法术盾。
幸好剑气切开护盾后锋芒退散,不然别说他的手臂,就是他自己的命也保不住。
“相当锐利!陈警司,你的剑术较之从前.确有进境!”
陈可不会领他的情.冷着脸说道:
“让开!”
眼见沟通无效.黑蓑开始请示在他身后沉默不语的魏彦吾。
“魏公,警司确实笃定了心思。
我可能无法再挡下第二击,需要我搏命吗?
我死,定可把陈小姐留在龙门,虽不能保她四肢周全,但一定能留她性命!”
魏彦吾直接拒绝了黑蓑的请求,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面。
“不可,你,撤退,不可直撄其锋。”
黑蓑闻言并没有撤退,而是掏出通讯器就要呼叫其他弟兄。
一个打不过,一群还打不过吗?能护小姐周全,不丢人。
陈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真把人叫来了她可能就没机会离开龙门了。
“想叫后援?赤霄一一”
“够了!停手!”
魏彦吾直接打断了陈的蓄势,他怒其不争的斥责道。
“别忘了!你的剑术和法术都是谁教你的?
我从来不曾想过要废掉你的剑术,但我不会在此时此刻假意仁慈。
莫要逼我,陈晖洁。”
魏彦吾原本抽烟的手不知何时早已将烟杆垂下,单手并拢做出握剑姿势,剑,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可是已经决定头铁到底的陈可不会领教魏彦吾最后的仁慈。
“你尽管动手就好了,魏大人。赤霄在我手里。
给我赤霄的那一天,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杀你?
哈!我可不会用它来杀你的,魏彦吾。”
魏彦吾没有说话,可他右手中的烟杆已经开始起了势,俨然对方已经逐渐失去了耐心。
但是魏彦吾的势注定起不成,因为他有心结,有着致命的破绽。
而这个破绽,说是陈,倒不如说是他那两位义亲和胞亲。
陈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她选择直接用嘴遁破对方的防。
“你觉得你是在保护我,对吗?
妈妈是忧郁而死,塔露拉是被掳走的,我是因为职位染上矿石病的。”
“这……”
魏彦吾的气势消了.他无法反驳自己的无能。
“你觉得你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保护我,是吗?是因为你的愧疚,还是因为你对你自己权谋的自信?”
“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任何悲剧再发生在我面前。”
魏彦吾痛苦的说道.他确实什么也没能守住,他对陈晖洁,既有关爱,也有愧疚。
“扯谎!”
陈松开了她那握住剑柄的手,没有正眼看过对方一眼,准备离开了。
“魏彦吾,这把剑有该杀的人,也有该守住的人。
如果她真的想要毁掉这座龙门城的话……”
魏彦吾不知何时再次拦在了会议室门前,神色悲戚,他恳求道:
“不……不!你不能去!”
陈笑了,最后一个可能妨碍她的人也被骗了,再也没有谁能拦住她了。
“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在这里战胜你和黑蓑。
只是,魏彦吾,出口可不只是有门啊。”
“窗户!”
黑蓑这才惊觉小姐此刻距离那扇落地窗实在太近了,而魏彦吾也是下意识就要上前拦住对方。
“陈晖洁!别做傻事,这里离地面有数百米!”
“这也不是我第一第二次走窗户了。”
回答他的,只有陈决绝的背影。
“不!你绝不能见她!”“啊?!小陈!”魏彦吾和文月夫人都在不住了。
魏彦吾还想试图阻拦。
“你不能重蹈覆辙,你不该走上我们的老路!”
这一刻,他想到了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义亲,塔露拉的生父,爱德华,两人最终手足相残。
就在他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回答他的只有对方‘今天起,我们恩怨两消。’
随后,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陈仰面坠下了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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