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酪吐司
这么一想,情绪就很微妙。。。
以上,狗命要紧,我先睡了,玖
明天会正常更新。肆
第一百三十四章:大雨滂沱(五千字)捌
人痛苦的根源是什么?er
这是一个古往今来无数哲人都在思考的问题。俬
有人说:是对于世界的期望太多,对于世界的了解却太少——譬如安娜,痛苦于失望与迷惘;㈢
有人说:是因为想做到的太多,而实际能做到的却太少——譬如洁尔,痛苦于不甘与责任;3
也有人说:是因为想要得到的东西太多,却总觉得自己得到的太少——譬如胡狼,痛苦于贪婪与孤傲。坽
……⑸
“哪有那么复杂?而其实说到底,不过是因为这个世界,原本就大雨滂沱罢了……”
林蔚一边轻声低语着,一边轻巧地抛出一颗石子。
倒映在水面之上的月亮被突然落下的小物轻轻击碎,“噗通”一声,泛起细细的涟漪,片刻之后重归平静,就像此刻的整片天地一般;仿佛林蔚刚刚只是在说一些与现实毫无关联的梦呓罢了。
世界因深夜的静谧,白天喧嚣的城市仿佛在星月的抚慰下也像居民们一样陷入沉沉的梦乡;那在草与木、花与叶之中,此起彼伏的窸窣虫鸣,就仿佛是这座城市的梦呓一般,让整片天地在这一片吵嚷之中,反而更为安静。
而这条贯穿整个马尼拉、直达海湾的帕西格河,水流平静,一如往昔。
林蔚站在高高的跨海大桥上,手里握着细细的钓竿,面朝着水流的方向,却对远处依稀可见的粼粼大海不置一目,只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水面上映衬的那一轮皎洁的月亮,笑着说道,
“你说,那些古代的诗人,要是知道这轮美丽的月亮之上,存在的不是月桂和天宫,而是遍布致命的能量和恐怖的末日残骸的话……呵呵,他们还能有那个闲情雅致,‘举杯邀明月’吗?”
“我不懂这些。”
八重樱说道,
“从我记事起开始,疾病、饥饿、还有无时无刻的野兽侵袭,它们让我们的村子时时刻刻都在‘死亡’之中挣扎。”
“所以㈧才会⑸选择柒‘献祭’⒍的方法来㈥乞佑叁神明⒋吧?”4◎¤贰◎{
林蔚一乐,刚刚还说故人呢,身边这不是就有一个活生生的“古人”吗,
“即使只是自我欺骗的心理安慰,但它至少能让人暂时团结起来、坚持下去,然后等待下一个明天。”
“……林蔚君为什么要提这个?”
虽然已经释怀,并且提起这件事的,是曾经见证过她的人生的林蔚;但此时被如此突兀地提出来,依然让她感到有些不快,
“莫非是想取笑我们这些过去之人的愚昧吗?”
“怎么会呢,樱?难道你觉得我就这么浅薄吗?”
林蔚轻笑摇头,只是指了指水面皎洁的圆盘,又直直地抬起胳膊,直指天上那轮真正的明月,
“我只是在想啊,这个看起来习以为常的家伙,已经像这样注视了人类五万年;它也曾像这样注视了上一个世代五万年;甚至还有不知道多少个五万年……”
“人类早已经更替了不知道多少个世代,而它却一如往昔。如果这么说不够直白的话……”
林蔚轻轻笑着说道,
“樱,五百年前的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能在五百年后欣赏同一轮月亮?”
“当然没有想过。人生在世,本如露水,然而……”
八重樱在林蔚身边渐渐显形出来,与他一同扬起头,看着天边那一轮与五百年前别无二致的皎洁,摇了摇头,
咎“更何况,如今心境依然不同。五百年前的我,又怎么会懂呢?”
驷语毕,林蔚却迟迟没有说话,八重樱不由得主动问道,
㈧“林蔚君为什么要突然提这件事?”
贰“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⑷林蔚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说道,
馓“五百年前的村民,牺牲无辜的少女来乞雨,以求在灾年中求得生存;与如今,牺牲一些少女的生命,在她们身上研究对抗崩坏技术的天命、与视人命为草芥,动辄杀死整城整城的人,只为了能让‘人类’这个模糊的概念能走到明天……”
叁林蔚的话语停住了,他想到了很多。
〇他想到了天命,
⑤那位马基博士此刻大概依然在作孽的实验室;
想到了世纪之交的时候,矗立在西伯利亚雪原之上的巴比伦实验室;
想到了给温蒂植入静谧宝石的大洋洲支部;
想到了极东支部的K423;
想到了隐藏在水面之下,不被人所知的,其它大大小小的实验室。
他想到了世界蛇,
想到了未来的天穹市;
想到了珊瑚岛上,自己在那里的地下所看到的那不计其数的行尸与死士;
甚至想到了,一千年前,凯文那一场未尽的实验……
……
犹豫了好一会儿,林蔚很是调整了一番心里纠葛的情感,让自己接下来的话语,至少在语气上听起来,不像是赤裸裸的讽刺,
“你说,五百年前的村民是献祭;而如今的天命和世界蛇,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献祭’呢?”
“牺牲一小部分人为代价,让更多的人能继续走下去——要说区别,无外乎五百年前的‘献祭’,不过是纯粹的心理安慰,让活着的人能有勇气互相搀扶着继续走下去;而如今的‘献祭’,是真讲科学、讲方法,想方设法地榨干‘祭品’身上的最后一丝价值……”
林蔚神情不喜不悲地说着。
他的思绪一直没有停,一直跨越到五万年前,想到了那个世代的人们,为了寻求生存,不惜用成千上万人的死亡,来换取哪怕一位被称为“融合战士”的力量……
“……”
八重樱愣住了②,她从未⒐从这样的角四度想过,但0却又不㈣知该如何san反驳林蔚伍的话语。六"∞4+§
“如果真的是林蔚说的这样的话……”
只是在片刻之间,八重樱感觉浑身恶寒,一股从脊髓深处,乃至灵魂深处冒出的恐怖战栗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走出了曾经的噩梦;此刻恍然发现,这整个世界仿佛都是一个巨大的八重村!
只是这么一想,周围原本让她感觉颇为舒适的精密夜空,此刻也变得阴森恐怖了起来,仿佛命运之神站立在眼前,在用肆意嘲弄在告诉她:“你的噩梦从未结束!”
“樱!”
林蔚一把抓住八重樱颤抖的肩膀,直视着她那双失去光芒的无神双眼,大喊了一声,才让她面前回过神来。
“抱歉,林蔚君……”
回过神来的八重樱有些歉意地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僵硬的笑容;轻轻挣了挣肩膀,发现没有挣脱,也就不在勉强,微微低下头,樱色的长发瀑布般披散下来,长长的狐耳低垂,歉意道,
“让你担心了。”
“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林蔚摇了摇头,轻轻抬起八重樱那张小巧的脸庞,帮她拿开粘在脸颊上的碎发,温柔地说道,
“是我没想到自己的胡思乱想,会让你产生这么多不好的联想。抱歉,樱。”
林蔚焦$£溜~∨羣;:⑧∪浯凄粶鑥∽衫⊥|si*「4尔坚定地直视着她那双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比美丽的眼眸,郑重地说道,
“不用担心,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只是走在一段新的路途上罢了。忘了吗?你读过我的记忆,未来是可以很美好的!”
八重樱心中一荡,瞬间真的平静了不少。
至少,五百年前不会有人这么安慰她,八重樱想着,而后又有些黯然地摇了摇头,
不,曾经有过……
但是,彼时的她们都是遍体鳞伤,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守护彼此。
终究只是一道流星,从她的世界中轻轻划过,给一直深处黑暗的她,带来了一缕微弱,但却弥足珍贵的光芒。
“未来,会怎么样呢?”
八重樱有些惆怅地说道,
“可真是像你说的,大雨滂沱啊……”
“未来?谁知道呢,走走看吧;毕竟人生在世,本来就是要在大雨中行走的……”
林蔚撇开抓着八重樱的双手,转过身,慵懒地依靠在桥栏上,用很随意的语气说道,
“每个人都被雨淋得很狼狈,但还是要走下去。”
“所以,要学会从不快乐的生活中寻找快乐,从不美好的世界里发现美好。然后,记得它、握着它,昂首挺胸地走下去;一直走到太阳终将到来的那一天……”
林蔚耸了耸肩,语气依然随意,㈨
“至少有你在身边,我对未来还是蛮有信心的……难道你对我没信心吗?”肆
八重樱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看到一个黑色的盒子张牙舞爪地跳了出来,定定地停在林蔚面前,仿佛要讨个说法,8
“对,还有你,我的潘多拉,怎么可能忘了你呢?”②
林蔚哈哈一笑,轻轻把它摘到手中,俬
“这下信心更足了。”3
潘多拉不闹腾了。3
八重樱见状莞尔一笑,而后又是幽幽一叹,见林蔚看向自己,又微笑着摇了摇头。令
未来的事,林蔚去考虑就好了;她只是个小女人,看不懂那么远的东西。牾
作为一道依附于林蔚的圣痕,他愿意教,她就学;林蔚想要走,她就陪他;
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当初,林蔚君似乎也是这么哄安娜小姐的吧?”
八重樱冷不丁地幽幽说道,
“也难怪,毕竟一起在‘大雨中’同行了一段路呢?”
林蔚笑容一僵,心中暗暗嘀咕,这八重樱阴阳怪气的水平什么时候见长了啊?
这都是从哪学的?
林蔚百思不得其姐……
见林蔚表情讪讪,八重樱心中一爽,见好就收,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
“林蔚君怎么突然在想这么严重的问题?”
这也是她很不理解的地方。
白天的时候,他还在算计奥托和胡狼;
临近下午,又去摆弄了一下幽兰戴尔和那只猫;
再然后,林蔚就像没事人一样,去海边钓鱼了,钓鱼了……
让八重樱一时颇为无语。
更无语的是,林蔚在空军到大半夜后,终于气急败坏地把鱼竿掷进海里,气冲冲地往回走。
再然后,就是这座大桥上,故作深沉地赏月……
最开始,八重樱以为他是孩子气又发作,结果没想到他还真是在思考问题,这让她对林蔚那种跳脱的脑回路有了更深的一层理解,并开始有了一种隐隐的担忧——
“⒉。就4″△0寺,糁⑤liu≥?四嗖嗦:跟他呆的久了,自己会不会也变得不正常?”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她当然是懂得的。
“没事,只是临近重点,突然有些莫名的感慨罢了……”
林蔚再次捡起一枚石子,轻轻抛出,精准地落在水中倒映的月亮之上,而后说道,
“自从得知了胡狼的存在和意图,她还没来得及对我展开任何行动,反而是我一直设计胁迫她、利用她……”
林蔚又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月亮,
“也许站在她的角度、站在世界蛇的角度、站在全人类的角度,牺牲一个林蔚、一个由乃,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古往今来死的人那么多,再多一两个又有何妨呢?”
说到这里,林蔚不由得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上一篇:网王:从复刻天赋开始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