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酪吐司
“对了,跟你说个最近发生的事儿,别跟别人说,很丢人的。”
林蔚装模作样地左右看了看,然后神秘兮兮地往渡鸦的方向凑了凑。
“什么事?”
渡鸦有些无奈,这货也太会顺杆爬了吧?
“我第一次见符华的时候的样子,比这一杯倒可丢人多了……你知道符华吧?那好,我继续说。”
林蔚看到渡鸦点头,笑了笑继续说,
“我⑧』午⑺〓塶㈥&$⒊④⑷≥二提“`取[群∴:第一次见符华的时候,那哭的呀,满地打滚,现在想想都觉得尴尬,搞得符华都受不了,赏了我一计羽渡尘……你知道羽渡尘吧?”
“哭?满地打滚?”
渡鸦莫名其妙感觉心中一突,却找不到缘由,只是暗自奇怪。
“是啊,你是不知道,我当时被崩坏侵蚀得已经离死不远,每天活得特别压抑。看到符华出现就感觉自己有救了,顿时就控制不住了,哭得那叫一个惨烈,符华都怀疑我是来碰瓷儿的。”
“呵呵,还真想象不出来……”
渡鸦诡异地上下打量林蔚,明明他跟尊主对谈时候的气场明明很稳,不卑不亢,进退有据,感觉跟他嘴里说出来的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有什么想象不出来的?”
林蔚端起那杯牛奶,凑到眼前仔细欣赏,语气感慨。
“高兴了就笑一笑,生气了就叫一叫,伤心难过了,哭一哭也无妨,把情绪憋在心里算怎么回事?笑过了,哭过了,就都释放了,释放了就轻松了。然后回去好好睡一觉,毕竟明天还有明天的生活和挑战呢,老把这些东西压在心底,沉甸甸的路都走不利索。”
“……有没有人说过你有点像个老头子?”
“你说谁老头子!”林蔚一瞬间收起感慨,一拍吧台怒声呵斥,然后语气急转,“对了,有糖吗?我喜欢喝甜牛奶。”
神经病!渡鸦眉脚一跳。
从角落掏出一⑼个小罐子扔给零他,林蔚眼疾si手快ba地接住⒋。er/⒐‖↑0(⊥五〓←
“呵,真没想到你个大男人居然对哭这种事一点都不避讳,也不觉得丢人?真是稀奇。”
“大男人?拉倒吧,这个世界男人生存条件有多恶劣,你还不知道?”
林蔚嗤笑,别忘了您这儿可是崩坏世界!
“再说了,丢人?有什么好丢人的,世人的眼光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活着又不是给他们看的,笑就笑了,哭就哭了。至于外人,他们怎么议论关我屁事。”
林蔚的笑容有些不屑,从很早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世界的什么“礼义廉耻”就是个遮羞的笑话了。
渡鸦听着林蔚这种嘲笑的语气,一直看着他,表情被兜帽遮挡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放下手中一直在擦拭的酒杯,突得开口,
“快中午了,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客随主便,你决定就好。我不吃萝卜,其他随意。”
林蔚闻言一笑,也不客气。
“呵,行。对了,你那柄刀不错,哪里来的?”
渡鸦感觉这家伙还真的不算讨厌,不介意跟他多聊聊,视线撇了一眼被仔细地收到柜台高处的那把连鞘妖刀,随口扯了个话题。
林蔚的名字明显是神州人,而那把刀是极东款式,祖上传下来的可能性不大。而且……
捌渡鸦撇了一眼林蔚,
伍而且,如果家传武器能具有这么强的力量,这家伙也不会弱成这个狗德行了。
㈦“噢,你说那个啊?”
㈥林蔚循着渡鸦的视线看了过去,接过话头,
㈥“那把刀严格意义上并不是我的,只是暂时帮忙代持,等日后还是要物归原主的。”
san日后?渡鸦心中一动,想起林蔚讲过五百年前的事。
4“与律者有关?”
缌“嗯……是的。”林蔚略一思索,点头认可。
尔“你和律者……关系好像不错?”
渡鸦犹豫了很久,问出了这个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她觉得非常荒唐,一个是律者,还是五万年前毁灭了时代的律者;一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人类,居然会相处和谐?
“有些事一言难尽,律者其实没那么可怕。”
林蔚看了眼渡鸦,含糊了过去。
渡鸦现在依然沉沦在梦魇和恐惧中无法自拔,自己就算向她解释“律者也不过是崩坏的受害者”,她也无法理解的,反而可能会让现在还算融洽的关系重新跌回冰点。
时机不对,还是不要强求。
渡鸦又看了林蔚,对他的敷衍有些不满,但也不再追问,只是又给他调了一杯极低度的酒精饮品推到他眼前,戏谑调侃,
“有时间多练练吧,这么点酒量也能拿得出手?”
“要你管!”
接下来的时间,渡鸦担当导游带着林蔚在这个城市的各个景点游览了一圈,身边总是会有欢笑的孩子奔跑而过,在身边一不小心摔倒,渡鸦还会眼疾手快地拉一把,然后温言告诉她要小心,不要离父母太远;
有年轻的情侣成双成对地在街角出现,又说说笑笑地走进另一个街角,
有人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走得满头大汗2湫【%㈣(¢崚¢|四仨〕⑸∩‘⒍(4腫转■№:,
有老人牵着幼小的孙子在正午的树荫下缓缓散步;
林蔚这才恍然,现在刚刚五月,春意未散,暖风和煦。
这座城市依然坐落在极东,却充满了繁荣和生机,一片和谐,欣欣向荣;
仿佛世界上并不存在长空市那样的人间地狱,也不存在崩坏。
这就是普通人的世界,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如此。
“你又怎么了,大少爷?”
渡鸦看到林蔚驻足,摇下车窗,探头问道。
“没事,欣赏美景。”
林蔚一笑,迈步走到车的另一边,坐上副驾驶。
“神经……”
渡鸦撇撇嘴,体会不到他的悲欢,打火,启动。
林蔚笑着表示自己没有意见。
……………………
世界蛇的准备时间比预计的长了一些。
渡鸦原本跟林蔚说只需要两三天,实际上花了将近一星期。
虽然林蔚并不在意,但是渡鸦自己倒是尴尬的不行,看着安如泰山的林蔚甚至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说点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凯文发了话,灰蛇还能抗命还是怎么的?无非多等一等的事情罢了,我不在意,你也别多心。”
林蔚⑵把玩⑨着那把连鞘妖㈣刀,像个〇小孩子玩4棍子一样拿san着它5在地上六画来画⑷去。
符华告诉过他,不要轻易出鞘,自己孱弱的身体未必扛得住刀身萦绕的怨念血气。
林蔚这种怂逼性格当然深以为然并严格落实,甚至超级加倍——跟渡鸦要了根长长的绳子将刀鞘和刀镡刀身紧紧捆着,再打个死结,这下想出鞘都没那么容易。
渡鸦前两天看到这货把好好一柄刀给捆了个五花大绑,还兴冲冲地当棍子耍。
每次想起这一幕,都觉得脑仁儿疼。
什么人呐这是?
“滴滴滴……”
通讯器响了。
林蔚手里动作一顿,表情一收,站起身。
渡鸦接通讯息,嗯嗯了几声,然后如释重负地挂断通讯,抬头看向林蔚,沉默两秒,
“差不多了,走吧?”
“嗯,走吧。”
林蔚把捆得甚至连重心都有变化的妖刀挂到腰间,跟着渡鸦走出酒吧大门。
远处的街角,走出一个身穿黑色兜帽的身影,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这种诡异的装扮让偶尔遇到的行人都不由自主地绕着他走。
“有人家财万贯,只肯拿出一丁点给予他人,还高高在上地称之为‘施舍’;有人囊中羞涩,却愿意慷慨地付之全部。”
“有人以痛苦地施舍来净化自己的灵魂;有人则乐于如此,奉献之乐本身就是命运给予他灵魂的报酬……”
“呵呵……迷路的旅人吗?”
“无论大地还㈨是海洋,生命④总要有8个落脚2之地④;无论白昼还san是黑夜,发3出的声零音总要一⒌个明确的时间才能回响;而对于生命本身而言,生存亦或死亡,总要有一个属于它的选择。”
“正如对于蛇而言,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不存在第三种可能。”
“林蔚先生,现在,您已经进入蛇的眼中了,呵呵……”
“我们后会有期……”
撑起朴素的黑色雨伞,灰蛇慢步离开,消失在街巷深处。
……………………
“到了,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送了。走到头,推开门,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了。”
在一处阴暗的地下甬道,渡鸦摘下蒙在林蔚眼睛上的黑布,随手指着唯一的前进方向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林蔚对于渡鸦的防备并不介意,自己并不是世界蛇的人,自然不能让自己轻易知道“圣地”的具体位置。
严格来说,能让自己这么个外人进入往世乐土,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了。
别太贪心,还要什么自行车。
“嗯,我知道了。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渡鸦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远远撂下一句话,
“那就小心点,别死在里边了。”
林蔚无语,我谢谢你!
转头看向甬道阴暗的深处,周围阴冷潮湿的空气让林蔚有些不寒而栗。
深深呼了口气,轻轻出声问道,
“准备好了吗,铃?”
“……当然!”
心底复现的声音有些干涩,甚至有些沙哑。
“嗯。”
林蔚温柔地九轻轻应〇了一声,然后四迈步向前走去八,同四时轻轻地二跟铃九聊天〇,五{
“想好待会儿怎么开场了吗?”
“当然!”
铃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亢奋,好像原本瘫坐一下子跳起来了一样,
“我要亲手毁灭掉那个地方,我要让里边那些家伙一个个在痛苦中挣扎,然后等我玩够了,再让她们在懊悔和愤怒中死去!”
“就像她们当初对我做的一样!”
“嗯,这是她们应得的。”
林蔚还是轻轻应着,语气温柔,脚步不停。
“你不相信?”
铃好像对林蔚的敷衍十分不满,声音变得更高,像是这样就能证明自己,
“痛苦、悔恨、孤独、愤怒,这些都是我最强的养料,它们支撑着我挺过了这漫长的五万年,让我的思维更加敏捷,意志更加坚定……林蔚,你不要怀疑,我毁灭那个地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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