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酪吐司
林蔚乐了,他突然觉得八重樱其实还是蛮单纯的,
“毕竟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没必要做画蛇添足的事情,否则事情反而会变得不可收拾。”
林蔚充满耐心地解释着,
“且不说我要是杀了可可利亚,会不会和逆熵结死仇……按照保守派那几个家伙的死心眼,我可不觉得她们会认为我在帮忙清理门户。”
说到这里,林蔚的神情变得古怪,
“最重要的是,会引来布洛妮娅将来不可挽回的彻底敌视,毕竟此刻的她们二人尚未决裂。而招惹到布洛妮娅的仇视……”
林蔚话也只说了一半,剩下一半不言自明。
主角团三人组的仇恨是连锁的,得罪了一个,就相当于仨都得罪了。
更不用说还有背后与之牵连的希儿、德丽莎、姬子等等更多的重要角色的敌视。
到时玖候一窝律0者打上门,④光是想想就八全身恶寒,⒋∧贰→{jiu°≠0⊥5★
那后果,神仙难救……
林蔚摇摇头甩掉那些可怕的想法,说道,
“你看,就是这么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容不得不慎重。不论我们怎么做,都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轻则激化矛盾,重则直接打破现阶段微妙平衡的局势。对于我们而言都不是好事。”
林蔚摊了摊手,
“所以,我让自己在me社内不破坏任何东西,更没有在监控和其他系统中留下自己的痕迹,并抹除掉她的记忆,就当一切从未发生过。这样,一方面与逆熵搭上了线,另一方面将她排挤出我们这个小圈子之外,除此之外一切不做改变,这样是最稳妥的做法。”
说到这里,林蔚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既然可可利亚是灰蛇和奥托共同选中的棋子,那让我也小小地利用一下,也无可厚非吧?”
“……你就那么确信?”
八重樱感觉“奥托”这个名字总会让自己有种莫名的不适感,因此不愿意直呼其名。
“讲究证据是警察才应该做的事,而我不需要证据——毕竟抹除证据这种事,真的太容易了,不是吗?拿我自己举例子,如果没有特斯拉和爱茵斯坦二位博士指证,也根本不会有任何证据证明我今天来过ME社。”
那里明明刚刚被林蔚闹了一通,此刻却无比的安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想起此前的ME社之行,八重樱疚-*死>≮夿"②④3∥叁岭⒌嗖嗦}÷: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反驳的必要了。
“樱,你读过我的记忆,知道原本‘故事’的发展,应该知道可可利亚前后矛盾有多大多荒诞。明明前边还是一个拿布洛妮娅当工具使用的冷酷军阀形象,转眼就成了一个心软的蹩脚母亲,这种反差,怎么想都让人难以接受。”
想到这些,林蔚也有些无奈。
如果是单纯的故事,那一句“编剧吃书”足以结束话题,而现在是一个真实的世界,那里边会暗藏多少陷阱,那可就真的说不好了。
由不得林蔚不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
“疑点太多了,瓦尔特·乔伊斯的基因来源;可可利亚本人对天命过于偏激的敌意;她本人那些堪称奥托助攻的计划;以及她本人在海渊之眼时所表现出的让灰蛇都直呼看走眼的荒唐反差……”
林蔚一条一条细数,
“而奥托,是有这个能力的。他拥有两个东西:第一,可以拟态羽渡尘的虚空万藏,它可以抹消可可利亚与自己接触的记忆;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奥托精通‘神音’。”
林蔚呵呵笑了起来,
“羽渡尘不具备扭曲人意识的能力,但脱胎自‘戒律’的‘神音’却可以。呵呵,毕竟能将‘太虚剑气’简化成更加简单的训练教材普及大半个天命,且经检验行之有效,那他本人对于这东西的了解和研究,怎么可能少的了?”
林蔚绘声绘揂■№似+羓【2四)]参@衫燯物腫zHUANQuN:色地向八重樱描述着自己的猜想,
“用类似神音的技术,植入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心理暗示,然后用拟态羽渡尘消弭掉由此有关的记忆,彻底消除掉自己的痕迹——你看,一个完美的棋子就这么出现了。”
林蔚曾经尝试用潘多拉模拟的羽渡尘探寻可可利亚的记忆,一无所获;
但就像林蔚刚刚说的,他不需要证据。
“……这也是你会轻易放过她的理由吧?”
八重樱想尝试跟上林蔚的思维节奏,却发现自己根本适应不了那种冷冰冰的理性思维,遂作罢。
“呵,是啊,说到底只是一个可怜可悲又可笑的棋子罢了,为他人利用而不自知。没必要为她浪费精力、承担风险;将来自会有等待她的审判。”
林蔚呵呵冷笑着,他同来没觉得可可利亚值得同情。
明明已经满手血腥,到最后却连承担责任的勇气都没有,灰蛇会那么看不起她不是没有原因的。
说到底,只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小丑罢了。相比之下,胡狼都比她顺眼!
“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吧?连我都能看得出来,这些都只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
八重樱笑了笑,毫不留情地想要撕开林蔚的伪装,
“让自己置身事外的借口。”
“……哎,看破别说破嗖嗦〈:jiu[-肆8尓∽◎⒋”☆3参≯0“(wu啊。”
林蔚沉默了一下,本来想装傻,但终究还是没办法欺骗自己,只能叹了一口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然呢?我只是个穿越者罢了……过客、旅人、玩家,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我又不是真的长空市住民,它只是我某一天睁开眼之后所获得的身份,仅此而已。”
“你也知道我在这个世界是没什么归属感的,没有爱,更何谈恨呢?对于可可利亚,我本身就只是基于道德层面的厌恶罢了。报复?审判?还轮不到我这个穿越者来越俎代庖!”
既然自己所有的行为都是基于自私的目的,就不要再给自己披什么冠冕堂皇的外衣了,也许能骗得过别人,但绝对骗不过自己的,
而人生在世,最不应该欺骗的就是自己。
林蔚抬起头,再一次眺望这座死寂的城市,忍不住叹息一声,
“其实我也问过自己,要不要为这里死去的数百万人讨个公道?但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毕竟你要是要为死者讨还公道,就要做好为生者开辟道路的准备;前者名为‘权力’,后者名为‘责任’。”
林蔚耸了耸肩,笑容还算轻松,
“而我自认为自己没做好这个准备,因此还是不要不自量力地去当这个英雄的好。”
“……但你不可能一直浮在天上,总要找到属于自⑻5启~陆琉,仨\⑷④∞_珥與韓∪':己的角色的。”
八重樱旁观者清,知道林蔚现在这种有些拧巴的心态是不能持久的。
毕竟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一员了,怎么可能一直做旁观者。
“我知道的。”林蔚知道自己终究要做出抉择的,
“至少别一上来就让我扮演‘英雄’这一类的角色呀!总得给我一个适应的过程吧?”
而后神色一正,
“至少现在,我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八重樱沉默不语。
是啊,孤身一人,举目无亲,的确很难为漂泊的灵魂找到一个合适的落脚之处呢。
片刻的沉默……
“樱,谢谢你……”
林蔚突然没来由地对八重樱说了这么一句听起来没头没尾的话。
“怎么突然这么说?”
八重樱有些奇怪,她感觉自己这一路上并没有出多少力,最多只是陪着聊聊天罢了。
“没什么……”
林蔚也觉得自己那句脱口而出的感谢有些突然,想随口敷衍过去,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坦诚一点,
“只是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人可以说说心里话,这种感觉真的蛮不错的。”
顿了顿,又笑了笑,
“至少让我知道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终究不是孤独的一个人;说话有个人愿意听,愿意回应,也让我知道自己的每时每刻都不是一场虚假的幻梦。这种感觉,真的蛮踏实的……”
踏实即心安,是灵魂的压舱石,是安全感的体现,让人不会被现实的焦虑和彷徨所压垮。
人最大的安⒏全感是什么?⒌不是柒自己受到了六妥善六的保护和照顾3,④∮4〗÷erˉ
而是相信自己拥有掌握人生,把握命运的能力。
八重樱的存在,就是这样的见证。
而未来的事,自然是交给未来的自己去决定。
“……这就是你会把你那些阴谋算计说给我听的原因?”
八重樱虽然说着嫌弃的话,但语气却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反而很开心林蔚愿意对她敞开心扉。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一个来自五百年前的孤独灵魂,更是从未真正掌握过自己的人生,一直被命运所玩弄。
直到与林蔚相遇后,才真正获得了几乎已经被自己遗忘的“安宁”感,自此之后的夜晚,她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做噩梦。
林蔚给了她新的“希望”;而她则带来了林蔚所需要的“力量”。
“相濡以沫”吗?也许用“同舟共济”来形容更合适吧。
“哈哈哈,不会觉得我这个满肚子阴谋算计的小人会让你很失望吧?”
林蔚笑了笑,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活成了这个样子,不由自主地希望能获得一点点安慰。
“……在下不觉得愿意把希望传递给他人的人会是什么坏人,如果你继续问我这样无聊的问题,那我就真的生气了。”
八重樱却有些不快,
“更何况⑨,与阁④下相比,在下㈧才是真二正满手血腥的si刽子手,③此刻在san你手中的0那柄不祥之⑤刃,就是例证。”
“……”
林蔚碰了个钉子,不是因为那些有些疏远的敬语,而是他听懂了八重樱的潜台词——论起做恶人,你这才哪到哪?
就是个弟弟!
这安慰人的方式也是够独特的。
………………
北美,逆熵盐湖基地。
红色头发的特斯拉博士脸色十分难看,绷得像是便秘一样,正苦思冥想着怎么提高基地以及战术机甲的防火墙系统才能更好地应对病毒威胁。
“特斯拉博士,我并不认为临时进行防火墙的加固,就足以应对侵蚀权能的威胁。”
蓝色头发的爱茵斯坦端着一杯咖啡施施然走了进来,倚在靠背上看着特斯拉出丑的样子,用她一贯的平淡语气开口说道,
“所以我建议你先暂停一下手里的工作,我们商量一下正事。”
“正事?什么正事?就那个林蔚?”
特斯拉的声音有些激动,也不知道是出于愤怒,还是习惯于此,
“如果他的身份信息属实,那最近的一条消费信息显示是在一年前的圣芙蕾雅学园商业街!呵,真就那么巧?我怎么就不信呢?”
说到这里,特斯拉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因此,我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认为这只是奥托的诡计,所以我建议把他当个屁放了行了!”杷
“嗯,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可真要恭喜我们了,奥托掌握了侵蚀之键。”伍
爱茵斯坦耸耸肩,语气平淡地像是在说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qi
“喂!你……”榴
特斯拉语塞,“那你说怎么办?真就答应他?”liu
爱茵斯坦摇摇头,3
“事出突然,又事关重大,谨慎一些是对的。我的意见是,既然这个自称林蔚的男人在说自己的经历时,说自己得到过符华的协助,那我建议可以请约阿希姆进行一番求证……”④
“不行!”丝
听到爱茵斯坦的提议,特斯拉腾地从工位站起来,动作之大差点掀翻电脑和仪器,2
“他现在是正在圣芙蕾雅学园不假,但出于安全起见,我们已经与他失去联络多久了?啊?!谁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特斯拉说着气愤不已,把这些年对瓦尔特的担忧统统发泄了出来。
气愤完了,事儿还得接着商量,她抬起头看着爱茵斯坦,坚决不同意她的意见,
“为了这么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就要让瓦尔特不得不暴露自己,而后撤出那个地方?你不觉得有些草率了吗?”
“我同意你的观点,特斯拉博士。我也同样认为出于对奥托实验的监视顺利进行也好,还是出于对约阿希姆的安全考虑,我们都不应该草率的增加他在圣芙蕾雅学园暴露的风险,因此我们不能用常规的通讯手段。”
爱茵斯坦严肃地竖起一根手指,
“在我提出我的方案之前,我想问你很重要的事情,特斯拉博士。你认为,现在的符华,还是可以信任的吗?”
特斯拉一愣,低下头认真地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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