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行摆大锤
霸道杂之,以威严镇压四方,出师有名。
庆帝如此行为,跟不教而诛是为虐有什么区别?
堂堂一个皇帝,怎么跟个资产阶级下的市井小民一样,总盯着眼前蝇头小利不放!
吴恒刚刚升官,又有刘鸿的知音般安抚。
正是壮志酬酬之时,连忙点头,都不吩咐属官,亲自调集胶州兵,出城邀请水师各大将领。
本来范闲也考虑到胶州兵会误事。
因此利用监察院提司的权限,还有安东副都督,司法权的身份,严令胶州兵待在大营不准出来。
但是在刘鸿安东大都督的调令,还有知州亲自前来。
胶州兵局促不安起来,感受到在东山路即将有大事发生。
不过谁叫刘鸿的官职更大。
范闲是从一品,而刘鸿乃是正一品!
胶州兵选择听从刘鸿的命令,缓缓踏出营地。
一直负责监视胶州兵的王启年,急了起来。
虽说他不认可范闲暗杀的做法,但是范闲对他恩重如山,以知己相待。
在这个关键时刻,王启年怎么可能不出手。
当即跑到胶州兵面前,厉声呵斥,还拿出明晃晃的圣旨。
“圣旨在这里,你们想要造反吗?范提司让你们不准动,你们谁敢出这个营地,一举等同造反,夷三族!”
圣旨,监察院,夷三族的威胁下。
胶州兵再次迟疑起来,望着营地前方的那条白线,久久不敢上前一步。
这可是诛三族啊!
他们不就是从营地,前往到胶州城吗?
至于跟造反联系起来?
看到胶州兵再次停下动作,王启年松了一口气,脸色开始缓和起来。
本着万年老油条的性格,笑呵呵对着吴恒拱手。
“吴大人,看来今天你得无功而返了,希望不要介意啊!咱们各为其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吴恒沉默起来。
确实如此,他身为安东大都督麾下官员。
遵从大都督之令,前往胶州调兵理所应当。
至于没有调成,只能说圣旨在手,无能为力。
只是吴恒心中莫名其妙掀起一股勇气,对着胶州兵大喝一声。
“愿为大都督者左衽!”
胶州兵纷纷愣起来,默默站在了吴恒方向。
王启年紧锁着眉头,感受到不对劲之处。
范闲虽说在整个天下都富有财名,称之为文坛希望,庄墨韩大家的接任者。
但是在军中的影响力,显然比刘鸿落后了几条街。
毕竟军中以强者为尊。
提升士卒待遇,重用武人,还能打胜仗的刘鸿,明显是所有士卒心目中的将军。
王启年颇有些色厉内荏开口。
“吴知州,我劝你不要做傻事啊,这可是抗旨不遵,要杀头的。”
“我刚被大都督升为东山路民政使,三品大员总不至于直接被杀头吧?”
吴恒笑了笑,自己也不知道心中的勇气,从什么地方而来。
他与刘鸿相识相知,不过才短短几个时辰。
他便愿意为刘鸿做抗旨之事。
难道脑子真的坏了?
第255章 ,再次承受李成儒恩情,大都督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这一点,吴恒想不明白,也不愿意想。
反正天塌下来,有刘鸿这个子高的顶着。
哪怕到最后,吴恒被刘鸿抛弃了,成为与庆帝斗争的牺牲品,也不重要。
士为知己者死,既然刘鸿理解他的所作所为,还拜他为东山路民政使。
那吴恒就用尽全力,去帮助刘鸿。
这么些年,谄媚上级,下面的人还骂声一片。
他已经累了,只想好好休息休息。
“诸位将士,你们扪心自问!自从安东大都督当政后,你们过的如何?”
吴恒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喝问,直扣人心。
“大都督之恩,无以为报!”
胶州兵某个不知名百夫长,涨红脸大声开口。
随后声音如同河流,汇聚成海,响彻在整个胶州兵营地。
庆帝一直牢牢抓住兵权,五品以上的将领都要亲自过问,认为这样就能牢牢掌控军队。
但是庆帝错了!
大部分将士只关心自己粮饷有没有被克扣,冬天的棉衣,夏天的单衣能不能按时发放。
这些最容易获取军心的行为,庆帝抛之脑后。
不管刘鸿成为安东大都督,官场怎么动荡,世家大族怎么被清洗。
对于安东三路的军队来说。
他们粮饷没有克扣,衣服也按时给了,每顿伙食也多了些许菜品,油荤。
肉,这一点刘鸿还是做不到。
牲口就这么多,让军队放心大胆吃肉,那刘鸿破产也做不到。
不过这些对于军队来说,已经足够了。
吴恒点点头,有些嘘唏。
怪不得刘鸿能如此轻松掌握安东三路,手底下人早就翘首以盼了。
“既然如此,那出营帮助大都督镇压胶州城中宵小之辈,有什么事,我一人之力担之!”
说罢,吴恒抽动随身携带的长剑,一把将头发割了下去。
割发立誓!
既然吴恒愿意承当责任,胶州兵放松了许多,急忙踏出大营,向着水师提督府邸跑去。
哪怕王启年大宗师级别的轻功,九品级别的战斗力,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王启年和刘鸿一样,不喜欢亲自使用武力。
只是刘鸿需要忍耐,等有朝一日将高高在上的大宗师庆帝,斩落凡间。
而王启年是单纯的怂,怕自己万一得罪人,自己妻女横死当场。
在这暗杀横行的庆国里,拥有羁绊的王启年,根本不敢动手。
终究王启年眼神发冷起来,望着这位胶州知州吴恒,
他不明白刘鸿在东山路时全身心都放在儋州身上。
身为东山路官员的吴恒不仅不嫉妒,反而用尽自己身家性命为刘鸿担保。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无非死罢了!”
吴恒洒脱一笑,向着水师大营里走去。
他怕什么呢?当初那些狂热的监察院暗探,将他妻儿暗杀在府中。
死不瞑目的脑袋,放在桌上警告他,这就是和东夷城走私的下场。
他早就是孤身一人,还有什么顾忌的?
王启年浑身冰冷,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在他身上。
小范大人,他真的尽力了,哪怕圣旨拿出来,也无济于事。
东山路的军心,不知道何时,早就被刘鸿收拢在手中了。
胶州兵将四百监察院黑骑层层围住,结成盾阵,牢牢压迫着黑骑生存空间。
纵横天下,来去无踪的监察院黑骑,在此时只能默默望着他们活动空间越来越小。
哪怕他们人均七品武者。
范闲和影子都在提督府邸,没人给他们下令。
冲破重围,还是列阵迎敌?两种两大交织起来,不断争斗。
刘鸿听到白朗冷冰冰地汇报事情原委后,沉默了起来,长叹一声。
“李成儒,没想到我已经是大都督了,这次还要承你的情。”
李成儒来到东山路后,选择抓最熟悉的军权。
看到贪官污吏克扣军饷后,怒不可遏,直接调用王府亲军将这些贪官污吏纠结在菜市场,公布于众后,直接砍头。
还是还没来得及彻底掌握军权,除了李弘成被刘鸿冤枉造反的事。
庆帝害怕刘鸿以同样的手段,对李成儒出手,索性直接将他调回京都。
担任京都总督,清洗刘鸿在军中的残余势力。
如火如荼的东山路军队改革,从此停滞起来。
刘鸿接手了李成儒留下来局面,成为东山路军心的最终受益者。
“庆帝啊,庆帝!你自认为算透人心,但是你连你自己儿子都不相信。”
刘鸿摇了摇脑袋,颇为感慨开口。
就以刘鸿和李成儒的交情,刘鸿怎么可能给李成儒安排上造反的罪名。
哪怕到时候真在东山路,两军对峙起来,李成儒乃是久在军中的名将。
怎么可能像李弘成这个花拳绣腿的草包一样,轻而易举被刘鸿抓住破绽,拿下整个东山路。
刘鸿收回思绪,面无表情地望着提督府邸,朗声开口。
“范闲,是你出来,还是我踏破提督府邸,请你出来?”
声音在真气的加持下,稳步扩散到提督府邸。
常昆笑呵呵地望着范闲,眼神里充满了嘲弄。
“小范大人,看来你今天杀不我了?只能空手而返。”
“放心!我会对外宣称小范大人是受我之邀,来到水师提督府做客,一切都是误会。”
范闲冷眼望着这位洋洋自得水师提督,嘴角微微勾起。
常昆一直都这么勇的吗?
他难道不知道哪怕自己失去了九品身手,用毒也乃是世间罕见高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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