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人大领主 第130章

　　就连最早派出去，让陆衡向西和他会师的“放映者”瓦伦丁，也一样没了消息。

　　这让一个念头直接涌上艾德里克的心：

　　他们……该不会真叛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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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使劲儿录制教育资料

　　盖尔图勒甚至想亲自去艾草镇看看情况，但一想到他自己提拔的那位年轻副统领可能真的叛了个变，他就有些心发慌。

　　只是在金刚宝脸的掩饰之下，他的一切喜乐都没有表现在脸上，看起来依然是那么深沉而优雅。

　　他不太用力地扶住那撅起的臀臀，一边享受欢愉，一边斟酌着语言道：

　　“瑟尔，无论如何，我们作为领君者的利益是相通的。”

　　“尽管我们泰美妮娅人中也有败类，但我们一定要让帝国相信，我们这些愿意和平建省的人，才是泰美妮娅人的主流。”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将为你的部队提供300个随军女仆。”

　　“之前给你展示的那些魔法道具，你也可以从中挑几个你喜欢的。”

　　瑟尔十分清楚，这300个随军女仆无论是用于赏赐下属，还是提振部队士气，都非常有用。

　　在神圣福光帝国，一个随军女仆一天可以侍奉50名……甚至更多的帝国士兵。

　　瑟尔的援军大概是15000人，这300个随军女仆，理论上足以奖励他们每天一次了……

　　当然，瑟尔在实际操作的时候，大概是会把其中三分之二的随军女仆都留给事务官和贵族。

　　分给普通士兵的随军女仆，能有三分之一就不错了。

　　至于被草得太多，导致怀孕而无法继续做“性工作”的问题，在多数情况下并不会发生。

　　反正她们时之七八也活不了9个月，从本质上说，她们和男性“公社匪徒”一样，都是艾德里克的耗材。

　　要说他们有什么区别，无非是饰演“公社匪徒”的男性死得快一点，饰演“公社匪徒”的女性死得慢一点罢了。

　　但帝国的军队又需要这些女人活着，哪怕不做“性工作”，她们也得干一大堆洗衣服之类的杂活。

　　所以对于随军女仆这种帝国军队的消耗品，瑟尔的需求量当然是很大的。

　　艾德里克提供的帮助，也确实是雪中送炭。

　　但相对于这300个随军女仆，任意挑选魔法道具，才是艾德里克真正让利的地方。

　　哪怕某些魔法道具的能力并不实用，也可以用某些特殊的加工方式，把它们融成灵能液体。

　　这些液体会成为大型战争机器，乃至城市防御体系的“血液”。

　　比如萨洛尼基城的魔法屏障，其灵能基础也是融化了上百个魔法道具以后，混合而成的灵能液体。

　　只不过，要获得魔法道具非常困难，毕竟施法者数量稀少，更关键点是，这些强者也不是那么好杀的。

　　要大规模捕捉施法者，再将他们练成魔法道具，或者将施法者们做成灵能液体，就更难了。

　　这种稀缺性导致了只有像萨洛尼基城这样有一定经济基础的城市，才用得起这样的魔法防御屏障。

　　像艾草镇那样的小镇，根本用不起这样的东西。

　　所以瑟尔不难看出，艾德里克这般拉拢自己，是真的下了血本了啊。

　　但总督越是这样，就越让瑟尔觉得，剿兽行省的战局……很可能比他想象的还差。

　　失陷的领地也可能不是只有七八个，搞不好已经损失了一半都有可能。

　　也许到时候他离开萨洛尼基城不远，就直接抵达前线了。

　　但不管局势如何恶化，艾德里克这回倒是诚意满满嘛，确实有了自己人的样子。

　　而艾德里克也知道，瑟尔的增援部队也有飞马骑兵，并且只对瑟尔负责，自己这个总督无权干涉。

　　所以瑟尔也一定会在正式作战之前，对战场进行一定的侦察，到时候他自然会知道……他早就亲临前线了。

　　既然瞒是瞒不住的，那么对于瑟尔这样的人，就一定要拿实际的利益将他收买。

　　不，仅仅是足够的利益还不够，还要搬出同为领君者的身份来，这样才能让他和自己共进退……

　　而在这两位帝国老爷尽情享乐，激情分赃的同时，陆衡也加把劲儿地录制了更多的教育资料。

　　都说知识改变命运，如果让帝国的其他老农知道，自己效忠帝国，结果就换得这样的下场，他们又会怎样想呢？

　　恐怕但凡是个正常的老农，都会激起反抗之心吧？

　　不，不仅仅是老农，其实就连陆衡都想不到，艾德里克竟然对麾下的贵族也下死手。

　　对于这些不幸的、甚至可以说是敌人的受难者，陆衡希望能争取就争取。

　　他不相信泰美妮娅人是什么天生的奴种，那种观点，不过是帝国将他们的奴役合理化的说辞罢了。

　　没有什么人天生就配在众目之下受刑，也没有什么人天生就配张开双腿，为侵略者的战争做润滑剂。

　　哪怕从最利己的角度，陆衡也需要让他们成为生产者与消费者，由他们一起打造更美好的生活。

　　要实现这个目标，陆衡就不仅仅要撤了帝国的剿兽行省，要击碎瑟尔带领的援军。

　　如果整个帝国都在阻碍他的道路，他就要把整个帝国全部推掉。

　　……

　　与此同时，朱尔斯和他的事务官们，终于到了萨洛尼基城外。

　　最初，朱尔斯还真是想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从自己的领地接走。

　　至于之后到底是继续跟着陆衡造反，还是继续效忠帝国，他还没有明确的打算。

　　造反吧，与其说是九死一生，倒不如说是十死无生更有可能……

　　但要继续跟着艾德里克吗？

　　以朱尔斯对他的了解，他自认这也未必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然而……正当他打算把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从领地接过来时，他的事务官却告诉他，领主夫人和她女儿早就跑了！

　　她们就这样至朱尔斯不管不顾，自己带着护卫，向着萨洛尼基城跑路啦！

　　这让朱尔斯又气又恼，可又不甘心就这样和她们分开，于是他也带着剩下的事务官，向着萨洛尼基城跑了。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城外的巡逻兵见了他就喊：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庆祝仪式早就开始了！”

　　这看似普通的话语，却让朱尔斯脊背发凉。

　　他强行装作淡定，向巡逻兵试探道：

　　“这次庆祝的是哪一场胜利？是对公社匪徒，还是对野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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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又到了耕耘时间！

　　“不论哪边，都是我们赢了啊？”

　　巡逻兵的答话，让朱尔斯产生了一种“虽然我们已经惨败，但我们就是要在坟头蹦迪”的诡异感。

　　他的事务官也是面面相觑，但又过了几秒，他们也很快猜到了总督这是丧事喜办。

　　这样的做法也不算新奇，算是领君者的老传统了。

　　哪怕是在西大陆的时候，就有不少领君者用隔壁省份的帝国老农，饰演本省份的公社老农，以此夸大战果。

　　只是在有些根本没有战果的时候，艾德里克也会借帝国老农的人头一用……

　　这甚至不是艾德里克的专属行为，有些其他省份的领君者也会干出类似的事情，区别仅仅在于谁干得更过火。

　　反正又没有谁站在老农的立场上坚决反对这种事情，那么时间久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时有发生。

　　但让朱尔斯感到奇怪的是，这次艾德里克要从哪里去找替罪的老农啊？

　　这是泰美妮娅老农相当有限的东大陆，只有剿兽行省这一个以泰美妮娅人为主体的省份。

　　各位领主麾下的老农已经损失惨重，他们不太可能再“借”出老农，让艾德里克去杀了。

　　让艾德里克大公无私地把自己麾下的老农放出来杀，那更不可能。

　　而且真要杀城内老农的话，很容易被城内的人看出问题。

　　排除不可能的选项以后，朱尔斯最疑惑的问题，便是总督到底如何说服其他领主“借”出本已不多的老农。

　　此刻，一个危险的念头在朱尔斯的心中闪过：

　　要是把其他领主贵族全都关起来，直接霸占他们的老农，不就不用纠结“借”不“借”的问题了吗？

　　但朱尔斯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自己也很清楚，像他这样的贵族在对待其他贵族的时候，那是像春天一般温暖；

　　他们只有在对待老农的时候，才会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

　　正所谓亲不亲，血统分，总督对于老农，那是杀就杀了；

　　但他就算跟其他贵族再怎么不对付，也不至于直接就上最强硬的手段。

　　也正是因为朱尔斯和他的妻子、女儿相信这份同为上等人的情谊，他们才会往萨洛尼基城的方向跑。

　　对于朱尔斯这样的泰美妮娅贵族而言，他们的根毕竟在西大陆。

　　哪怕他以一个失败骑士的身份回归欧伐克斯家族，也总归有一个小庄园主可以做。

　　硬要说有什么重大损失的话，就是下一届家主之位，是肯定没有他的份儿了。

　　但泰美妮娅的贵族传统一向是兄弟之间雨露均沾，而不是将整个家族的财富和权力全都集中在一个继承人上。

　　哪怕他是在家主竞争中失败的人，在多数情况下也会成为新任家主的左膀右臂，而不是被新任家主赶尽杀绝。

　　所以在朱尔斯看来，哪怕他没能带回部队和领民，只要能抵达萨洛尼基城，就至少可以活下去。

　　要是能跟提前跑路的妻子和女儿团聚，那就更好了。

　　但朱尔斯还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也是正当此时，领头的巡逻兵对他们追问道：

　　“你们又是哪个部队的？总督要庆祝胜利的消息，没有通知你们吗？”

　　很显然，这几个巡逻兵没有认出朱尔斯是个领主，这或许跟他原本的铠甲在不久前爆掉，现在换了一身廉价装束有关。

　　况且在总督大赢特赢的背景下，突然有个没有部队的领主跑回行省首府，确实不是一般的巡逻兵能想到的。

　　这无意间提醒了朱尔斯，哪怕是假装庆祝胜利，艾德里克也会提前让自己人了解大致的情况。

　　尽管萨洛尼基城和艾草镇还有一定的距离，但以飞马的速度，大概几个小时也能到了。

　　也就是说，总督已经不当他是自己人了，而且从时间推算，这个转变应该发生在威廉叛变以前……

　　难道他要叛变的消息提前泄露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一旦进了萨洛尼基城，恐怕就出不去了。

　　所以当下的处境是……不造反就真的死路一条了吗？

　　一时间，他的脑海中再次回想起妻子和女儿的画面，如果现在不去萨洛尼基城，可能以后都再也见不到她们了……

　　不……突然爆棚的危机感让朱尔斯怀疑，就算他真的回到萨洛尼基城，也可能要面对大牢，甚至……死亡？

　　人家艾德里克现在最缺的，可就是替罪羊了啊。

　　虽然一般情况下贵族不杀贵族，但二般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只是有点罕见罢了。

　　于是朱尔斯放下了妻子和女儿，直接改口道：

　　“既然庆典已经开始，我们这就返回原本的防线！”

　　朱尔斯的事务官又是面面相觑，但还是冷静地执行了领主的命令。

　　这也让那几个巡逻兵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