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巧克力喵喵岛
怎么才能战胜这样的强大对手,也同样是陆衡需要思考的问题……
与此同时,被半人马男儿掩护的老弱妇孺们,也迅速选出了他们举族迁徙的新家。
那是位于同盟东北方向的森木之国,由陆地的树人和天空中的绿龙一起守护。
如果能活着撤到那个全同盟防御最坚固的地方,半人马的种族与文明,就有很大可能继续延续下去!
正当半人马的老弱妇孺向着北方挺进的时候,他们却又看到另一条黑线。
难道还有敌人?
半人马幸存者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他们已经准备绕道,但冲在最前面的斥候却返回来说:
“他们是我们的地精援军!”
地精,或者说哥布林组成的国度,也是海间同盟的十五个加盟国之一。
虽然他们在政治上似乎不太像是一个典型的“国家”,倒更像是个巨型的黑帮。
但至少,他们真的是海间同盟的人。
半人马在战斗开始的时候,就立即向海间同盟的其他友军求援了。
由于求援的半人马首领不止一个,塞尔伦元帅也是杀都杀不过来。
地精军团的位置本来就离这里不远,这个时候过来增援,也在情理之中。
这些友军的存在,也让已经决定向北撤退的各个部族有了不一致的意见。
一位临时被推举出的半人马首领,立即让部众暂时歇息。
这一方面是因为,半人马的腿也是肉长的,本来就不可能长期保持奔跑姿态,是该休息一下了。
另一方面,身为临时首领的她也开始思考另一种可能:
如果援军已到,那么他们与帝国以及无耻海奸的战斗,还会是必败的吗?
不只是一个部族的临时首领这么想,更多的半人马部族也停了下来。
这些逃出战场的半人马并不是纯粹的弱者,他们之中仍然有不少成年女性。
她们的战斗力大多没有成年男性那么强大,但也绝非不能战斗。
此刻她们的父亲、丈夫甚至孩子,正在她们身后不断赴死。
如果带着援军再杀回去,是否那些男人们就不用死了?
至少,不需要死光?
与此同时,海间同盟的地精援军也不断地向着半人马的幸存者靠近。
这些地精的装备五花八门,有些穿着破旧的皮甲,也有些穿着简陋的金属盔甲。
武器也突出一个百花齐放,从粗糙的长矛,到自制的战车,差异大得简直不像同一支军队。
地精的单体战斗力算不上多强,但他们向来以灵活和狡诈著称。
再加上他们不算少的数量,也完全算得上是一支可堪一战的力量。
这支地精援军也在即将靠近半人马幸存者的时候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话: 感谢【清源沐兮】的打赏ww
270. 神皇的终极圣律
按照惯例,地精无论在走路、吃饭或是偷窥别人洗澡的时候,都会面带笑容。
其他种族很难理解,地精为什么总是那么爱笑,但他们就喜欢把笑容挂在嘴边。
但这次的地精军团却分外诡异,他们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却莫名凝固了。
因为一个无比威严的声音正在告诉他们:
“地精们,别送死了!”
“光荣的沃拉几亚人已经和帝国站在一起,勇敢地做了海奸。”
“你们继续向前,也只是为海间同盟的老爷们送死而已!”
这声音回荡在每一位地精心中,很快,他们都意识到了声音的来源。
“是神皇!是神皇本人向我们说话!”
这些地精也听说过帝国神皇有着训诫一切生物的伟力。
但真的被神皇本人劝降,却还是第一次。
紧接着,他们还听到了更多可怕的声音。
一些声音像是半人马被鬼龙撕碎的悲鸣;
一些声音像是半人马被悍魔践踏的哀嚎;
也有一些声音是半人马被帝国长鞭手反复鞭笞、折磨,却又求死不能地喊叫;
还有一些声音是半人马在烈焰中被反复灼烧,他们全身烧伤的身躯却在喂狗,很多很多的狗。
那啃食肉体的用餐之音与半人马生前的最后呐喊交织在一起,实在恐怖至极。
他们又抬头看向远方的战场,哪怕最愚钝的地精,也该知道神皇所说的话千真万确。
如果继续与帝国为敌,那绝不会迎来什么胜利,只会和这些半人马落得一样的下场!
但这些地精还能怎么办呢?
在加入战场之前,他们根本想不到沃拉几亚王国的防线就这么轻易地被越过。
更想不到那群吸血鬼竟然主动为帝国带路,导致帝国直接深入海间同盟中部。
他们原本以为只是少量落单的恶魔渗透到了奔马之国,这刚好可以让欺软怕硬的地精捡漏。
谁知海间同盟竟处于如此巨大的劣势?
这些地精立即变得犹豫起来,原本敏捷的身躯也变得笨拙。
他们睁着小眼睛四处张望,却发现其他地精的眸中也闪着困惑的光芒。
当这一切发生时,他们甚至还没跟帝国或是亡灵的军队交战……
那无比威压的声音还在继续:
“地精战士们,你们应该很清楚,就算继续去做海间同盟的耗材,也不可能取胜!”
“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国家凭什么要让你们执行送死的任务?就因为你们活该去死吗?”
“为了一个卑劣的国家为牲为畜,最后还要在必败的战争中送死,这就是你们真正想要的吗?”
在帝国神皇这振聋发聩的质问中,这些地精战士也恍然明白过来。
对啊,他们和半人马不同,半人马经常举族迁徙,而这帮前来增援的地精,却都是地精中的军人。
还有好多地精中的平民和根本连平民都算不上的奴隶屁精还留在后方,不用赴死。
他们把那些弱者留在后面,并不是因为他们可怜,而是真觉得他们都是累赘。
但到了这危难当头的时刻,需要死的却唯有军人,那些平民和奴隶却不用死,这公平吗?
帝国神皇所激起的,正是地精心中早就暗藏的疑虑。
那声音仍在继续:
“海间同盟为什么要强加一道命令,让身为军人的你们去死?”
“难道军人这个职业,就特别该死吗?”
“如果这个职业就是让你去死,那就让所谓的责任见鬼去吧!”
“任何职业道德,都不应该让自由的个体去做不配生存的人牲。”
“既然他们要你去死,你为什么还不勇敢地投诚,而是像虫豸一样,成为宏大叙事的牺牲品呢?”
一时间,帝国神皇的劝降之音,激荡在每一个地精的胸膛。
神皇的声音仿佛有某种魔力,哪怕是再奇怪的道理,只要经由他来发声,就变得异常可信。
这种直达心灵的艺能,就像一个巨大的榔头,狠狠敲击着地精们的心灵:
“你要明白,世界因你活着,才相当于存在!”
“你死以后,世界对你而言也就不复存在,世间纵有一切美好,也都不再有任何意义。”
“那你为什么还要为国家送死?为什么不把自己的生命放在最首要的位置?”
“为了让那群混账逃避来自帝国的天罚而送死,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在帝国神皇的劝说下,地精们几乎失去了他们引以为傲的狡猾和机智,只剩下最本能的求生欲望。
他们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连他们的战车也停滞了。
哪怕半人马已经派出了负责联络的官员,这些地精也无动于衷,根本没想过要怎么跟盟友配合。
这种迷茫失措的状态,对于一向以机智而灵敏自居的地精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但在极具魔性的神皇之音面前,即使是最狡猾的生物也难免感到无助和恐慌。
然而帝国神皇想要的,还不仅仅是让地精放下武器,他还提出了更进一步的要求:
“地精们,没有谁有义务为所谓崇高的目标牺牲!”
“记住!没有任何国家和集体有权要你去死,这是每一个把自己视为主体的生命都该坚信的终极圣律!”
“如果同盟让你为了它的存续而牺牲,那它才是你的敌人!”
“一个国家需要你为他而牺牲,那这个国家从一开始就是人间之恶。”
“如果你的生命终有一死,为什么要死成他们的耗材?”
“为什么不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海奸,死于对这个国家的抗争?”
话说到这个份上,地精之王也绷不住了。
但随着帝皇的劝降之音不断传播,地精之王的权威也愈发变得苍白无力。
他的命令被无尽的混乱淹没,再也无法指挥他的下属。
与此同时,好不容易被半人马男儿用鲜血浇灌出的生命鸿沟,也显然有了收窄的趋势。
而在幸存的半人马身前,来自同盟的地精援军也渐渐变得奇怪。
他们原本放下武器的手,又重新将武器捡了起来,因为帝国神皇还在传递他的“终极圣律”:
“来啊地精,活下去吧!把自己活成目的,而不是手段!”
“不要像半人马一样做人牲,那是最为可耻的自我背叛。”
“因为他们自甘堕落地把自己变成了手段,而不是目的。”
“他们连自己都不爱惜,这无疑是奴性最确切的标志!”
“如果存在一个需要你去死才能延续的国家,你就该让它毁灭!”
神皇这话直接说到了地精们的心坎里。
比起毫无希望地死在帝国与沃拉几亚王国的联军手下,打不过就加入才是更好的选择。
可怜的奔马之国竟要同时阻挡恶魔、亡灵与地精三路大军的围攻,那又如何才有胜算?
反过来说,地精改换阵营以后,那赢面真的很大啊!
神皇也愈加激情澎湃地鼓舞着海间同盟的地精,让他们抽刀砍向更弱者:
“战斗吧,地精!你应该向着让你们去死的国家反戈一击,成为最光荣的领君者!”
“而我,才是值得你们带路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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