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懒逼
“呜......”
白珩终于从大梦初醒的懵圈阶段过渡到清醒阶段,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现在只能痛苦地捂着耳朵弯腰把头埋进自己的双腿间,但就算这样也完全没办法屏蔽旁边那两个王八蛋的奚落笑声。
他们简直笑个没完!
“有那么好笑吗?!”
恼羞成怒的狐狸忽然直起腰,然后就看见两个张大大的嘴巴,顿了顿,想了想,忽然也噗嗤一声没绷住乐了出来。
一仙舟的人全被狐臭熏死......
她的脸重新严肃起来,但下面又没绷住。
噗嗤......
于是乎,院子里的笑声又多了一道。
众所周知。
笑容这种东西,尤其是笑出声的时候,其实是会传染的。
一件事情,本来你还能忍住不笑的,甚至可能都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但如果你旁边忽然有人笑出声来,莫名其妙的,你就也会开始笑,哪怕你连自己在笑什么都不知道。
这仨人就像是永动机似的,跟个神经病似的笑了快十几分钟,最后景元是率先撑不住了,呕了一声,捂着肚子冲进了房子,看样子目前应该是厕所。
挺好的,说不定洗胃没洗干净呢,再吐吐保证安全嘛。
只剩两个,这笑容感染的程度便弱了不少,再加之已经笑了十几分钟,多少也有了点抗性,这才终于把笑容止住。
白珩捂着脸,又僵又疼。
她一直在试图停止笑容,奈何总是不到两秒就破功,一直在紧绷与放松中不停切换,狠狠给脸上的肌肉上了一波强度。
所以现在就到了肌肉给她上强度的时候了。
“唉,只能说白珩你确实也是个天才。”
安镜摇头:“纯良的一句真情流露,其爆笑程度是我们串子一辈子也比不上的。”
“我去你的吧!”
少女捂着脸,含糊不清地骂着。
令人感慨,她高素质了整整29.9万字,却还是在这里破了功。
“聊正事聊正事。”
安镜轻咳了两声,示意翻篇。
“你之前不是去找过镜流么?找到了吗?”
“......”
白珩揉了揉脸,叹了口气。
“找倒是找到了......”
“你这是什么语气?有情况?”
少女的表情变得有些忧愁:“怎么说呢......嗯......镜流她......好像彻底魔怔了。”
“不稀奇。魔阴身嘛,都这样。”
安镜也见过很多很多了。
大多数他那个年代的人,到现在基本都不剩下多少了。
不是死在了战场上,就是犯了魔阴身。
毕竟他认识的大多都是跟战争方面有关的人员,这些有过军旅经历的人,心神很难不受到磨损,也比寻常人更容易陷入魔阴。
而且一旦陷入,症状也还要比寻常人厉害的多,不可逆转的多。
“我感觉......”
她犹豫着,像是在费力地搜寻着合适的词语拼凑成足以让他理解的话句。
“她可能......现在......嗯......有点不把你放在最高优先级了?”
“这都无所谓,倒不如说还挺好。不过那她现在是想干嘛?”
安镜有点儿疑惑。
“她想杀了药师。”
“这有什么奇怪的,就这有啥好支支吾吾?”
“她还想杀了......呃......”
白珩忽然探头探脑,四周张望着,贼头鼠脑。
“哎呀没人偷听,你麻溜的,别特么墨迹了。”
少女用那种你还是不懂的眼神看了眼少年,最后靠在他耳边,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
“她还想杀了帝弓司命......”
安镜顿时肃然起敬。
少年坐起身来,探头探脑,四周张望着,确定了一遍,应该是没人偷听,这才重新俯下身来。
“真的假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她亲口说的!”
“诶诶小声点小声点。”
安镜表情难言。
“不是,她这咋想的啊......就因为人家帝弓司命给了我两箭?”
“这还不够?这就等于是杀了你誒,谁能想到你还活着啊。”
“那也不能这样算啊,那人家当时要是不给我来两箭,要遭重的可就是你们了。”
“哎呀,你跟犯了魔阴身的人讲逻辑讲道理?”
安镜想了想,好像还真是啊。
要是一个人还能保持清晰的逻辑和思维,那么就和他一样,压根不可能跟魔阴身沾边。
严重的钻牛角尖也正是魔阴身的一个重大特征。
第一卷 : 第一百六十七章:刻下的话语,浮现心头。
“我草......这下真爆了......”
安镜有点儿汗流浃背。
这、这下咋整啊。
他能给劝回来吗?
沟槽的他没一点信心啊。
这不是纯扯犊子吗。
不过短时间内应该也还暂时不用担心。
毕竟魔阴身只是疯了,又不是傻了,她应该还不至于现在就去找这俩星神送死。
唉......到时候再说吧......
安镜敲了敲自己的头,用物理意义上的脑瓜疼替代一些精神上的。
“那应星呢?应星你见到过了吗?”
听到这个名字,白珩的表情明显变得更愁了些。
“小应星啊......”
“她......她......唉,真是好难说啊。”
白珩双手往前一摊,弓着背面朝天。
本来她的文化水平就不怎么高,那两个人的情况和精神状态又一个比一个变态,要她怎么描述出来啊。
“唉,我问,你答。”
安镜知道也不能对这蠢狐狸要求太高。
“还活着吧?”
“嗯。”
“变化大吗?”
“太大了。”
“也疯了?”
“呃,我觉得应该不算吧。”
白珩想了想:“就是有点儿苦大仇深,觉得自己很该死吧。”
“思维消极?”
“也不是......”
她咽了口口水:“她好像有很严重的自毁倾向,而且还因为......嗯,融了一些你的血,变得死不掉了。”
“唉......算了,没死就行,没死就还有的救。”
安镜捏了捏眉心。
“然后,呃,然后晚上......镜流和小应星之间好像还发生了一点小故事......”
“她俩?她俩又怎么了?”
“就,镜流当时从幽囚狱出逃的时候,把小应星也带上了。然后呢,呃,在路上......教了她一点剑法......”
“这怎么了,教剑法不是好事儿吗?”
安镜有点不明白。
怎么少女这表情,跟两人已经彻底恩断义绝了似的呢?
“镜流这个剑法教导的方式......可能有那么一点点的偏激。”
“挺正常啊,当年景元也没少挨过打。”
白珩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
她俩那可不是挨打,那是直接拿剑嗯捅啊。
少女还记得自己从小应星嘴里听到的时候人都快傻了,完全想象不到明明刚和自己见过面,虽然说的话有点偏激但沟通起来还是完全没问题的镜流竟然已经变得这么可怕了。
“等会。”
安镜看着她的表情,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
契科夫之枪这理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过时。
“等会等会,我捋捋。”
首先就目前已知的消息。
白露诞生于一头孽龙,而那头龙又是用自己的血搭配持明族的仪式造出来的,然后又被镜流杀了。
她们相互之间反目的理由也有了。
然后应星变得不会死......
“这教剑是正经教剑吗?”
“我觉得应该不太正经,小应星说她被杀了快有一千次。”
白珩摇头。
她虽然没亲眼见到。
但不管怎么说,杀一千次这种事,很难不觉得镜流不是在借机泄愤。
“鬼鬼......这好像就有点真变态了......”
少年觉得自己的脑袋愈发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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