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懒逼
只是,却没有惊讶,甚至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小弧度。
看向自己师傅的视线中,带上了些许促狭。
怎么样,现在你感觉如何呢?师傅?
第一卷 : 第二十二章:你这逆徒......
女人的嫉妒心总是会闹出很多无妄之灾,这些年来,安镜深有体会。
有的时候,的确是没什么办法,只能说是质疑迟钝系男主,理解迟钝系男主,最后成为迟钝系男主。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虽然这对儿师徒有着一脉相传的嫉妒心,但也不是好的不传就传坏的,只能说两人的双商还算正常,会默契地将那些她们以为安镜不会发觉,而且或许她们自己都不会愿意承认的情感都控制在只能算得上胡闹的范畴内。
一旦不小心超出这个范围,就比如之前那般上了气的吵嘴和不满,在之后的时间里两人就会安稳不少,就算很多平日里忍不了的事也能够保持沉默的应对。
就比如现在,估计是看清了全程的镜流走了进来,表情控制的细微,尽量自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满和阴郁。
但这就是不自然的地方。
她平日看到这些,眉端估计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大胜归来呀~”
镜流不说,安镜自然不会提,少年笑着开口,筑好一个台阶。
少女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后面的沙发上,轻轻坐下,深呼一口气。
在她的面前,摆着位置不同,顺序混乱的三个小瓷杯,皆没有装着茶水。
那是他们三人在镜流和景元还未上场时,聊天时所用的茶杯。
在镜流视角中,中间的是他的,左边是景元的,而最右边,则是她自己的。
少女将三个瓷杯摆在自己面前,连着一线,端起茶壶,轻轻将已然温热的茶水倒入。
紧接着,她便拿起那似乎是安镜原先所用瓷杯,轻抿一口,这才抬眼,开口。
“何时走?”
“......”
安镜揉了揉上巴。
怎么说,这是要开二番战?
唉,女人的嫉妒心和攀比心。
这劲儿一上来,别说是情商了,智商都要见底。
侧头,瞥一眼身旁少女。
景元的表情平淡,甚至还带着些想笑。
确实,安镜现在也挺想笑的,想指着镜流的鼻子笑。
事实上,刚才在镜流还没回来时,他俩有坐在那边侃大山,喝完茶水的时候景元忽然说自己这茶杯变形了,他好奇就拿过来瞅了两眼,自己的又被景元拿过去观察,之后比赛开始,反正也不喝了,也没还回去,就放在自己面前了。
也就是说,其实镜流现在在用的茶杯,是景元的。
少年有点想知道镜流要是知道了这个事实,能不能瞬间从白温升到红,但对景元的顾忌还是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但随着这个念头的消失,另一个想法随之浮起。
景元,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这个想法似乎有点瘆人,考虑到景元那其实有点像白珩的大大咧咧,又估计是被自己影响部分的不正经,他下意识便想将这个猜测否决。
但根据他的经验来说,往往这种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否决掉的觉得不可能的答案,往往都很有可能是正确的,所以少年将其保留,并以最大的恶意在脑海中去回想、揣测他记忆中的景元。
几十年来动脑最努力的一次。
眯起眼睛。
安镜发现,自己或许得重新正视一下自己这位深藏不露的师侄女了。
虽然早就听闻她在战场上表现极好,甚至受到了腾骁将军的看好,但百闻不如一见,曾经那个苦着脸和自己撒娇的姑娘,现在在他恍惚间,竟也已偷偷走出好远。
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欣慰浮上心头。
曾经他开玩笑说景元是他和镜流共同的徒弟,现在看来,好像还真是。
虽然自己没教,但这小家伙儿却能偷师,偷的一干二净,什么都给她学走了。
“典仪总共要办几天来着?”
他忽然又开口。
那些思绪虽然繁多复杂,可也仅仅只是他脑海中的一瞬罢了,少年看向镜流,用问题回答了问题。
“四日。”
“这么久啊。”
安镜发了愁。
坐这儿挺无聊的说实话。一天还好,还要坐四天的话......
“明后两天我就不来了,让景元过来陪你吧。”
“啊?”
最先开口的却不是镜流,反倒是景元一脸的惊诧和不情愿。
OK。
安镜知道,成了一半。
少女的脸黑了下来。
“你这逆徒......”
如果说平日里的镜流第一时间或许会关注在他不来这件事上,那么现在和景元你来我往的镜流注意力绝大部分都集中在后者身上,便也让少年更好的浑水摸鱼过去。
这时他再瞥一眼身旁少女,警告少女别坏了他好事,这件事便以自知理亏的景元落败作为结局。
第一卷 : 第二十三章:宝宝你是一只特别可爱的哈基米????
【敬启者:
恩人,久未闻音讯,近来可好?有想我吗?
想必是没有,不过没事,我有想你就够了。
这几年,家里人总在催我赶快找个伴儿,真当是扰的人头痛,我就不懂,我这才多大年纪,他们着个什么急呢?
恩人被人这样催过么?
好吧好吧,是我管太多啦。
听说再过不久,不知因什么原因莫名其妙推迟了好久的云骑典仪就要再开了,以后估计可就要喊镜流剑首大人咯,恩人看到这封信后可要帮我祝贺一下呀,至于礼物,等到下次见面时候再给吧!
说起见面,恩人也还真是绝情,本来我突发奇想,想看看如果我不去主动找恩人,恩人会不会主动联系我,没想到恩人竟然如此绝情,别说来找我,就连封信也不愿意写,太叫人伤心了!
恩人不会在这期间还偷偷摸摸自己出去旅游不喊上我吧?是不是觉得没有了我这个牛皮糖特别轻松洒脱写意?
啊啊啊太过分了!我不管啦,下次说什么都要带上我!我就是牛皮糖,赖上你啦,烦也没用!
记得快点写回信哦?一定要写哦?要记得去寄哦?不可以装没收到哦?要在信里附上下次出门的时间和地点哦?不可以丢下我哦?
——爱你的 白珩】
低头,老人,手机。
安镜把纸张叠起,塞回信封,单手撑着沙发的扶手,叹出口气。
“白珩姐的?”
景元坐在一旁撑着下巴,好奇地看过来。
“哈人哟。”
少年答非所问,悠悠地说着些景元听不太明白的话。
“你这表情......她总不能在信里和你表白了吧。”
景元嘀咕着。
安镜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啊?”
景元唇瓣微分,张开了嘴,眼神透出震惊,她扒着扶手,探头到少年身旁,紧张地问。
“你你你,你怎么想的?”
“——嘶!”
吃痛声,伴随着熟悉的敲击一同响起。
“小孩子别来掺和大人事儿。”
景元捂着脑袋,又重新把头探回来,眼睛睁大,紧咬不放。
“所以你到底怎么想的?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答应比较好呀,你要是......和白珩姐一起了,我师傅怎么办?你不能狠心抛下咱们师徒呀!”
“停停停,消停点儿,和你说的那个没关系。”
“没关系?”
景元重复了一遍。
“和这个没关系你干嘛这幅表情......等等,你别想糊弄过去,这个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你真要和白珩姐走,必须把我也带上!”
“孝嘻了,你还真有我当年三分风采呀宝宝。”
“别打岔!”
“宝宝你是一只特别可爱的哈基米?。”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安镜闭上眼睛,轻轻将头后仰,左手抬起,伸出食指,插进他和少女额头间一指宽的缝内,点着少女的脑袋将她往后推。
“把你带上了你师傅怎么办?”
“你真准备和她走啊!!!白珩姐虽然人漂亮,胸部很大,性格很好,人又善良,家里也有钱,还一心挂着你,但——呃......”
景元忽然间陷入沉思。
“师傅好像只有武力上能压白珩姐一头,但在争夺配偶上这真的是优点么......”
少女脸上挂着难掩的愁虑,就好像一个已经预测到己军必败,已经在准备寻找另外一条出路的军师一般。
安镜哑然失笑。
“真是沟槽的恋爱脑呀。”
“沟槽的师伯!”
景元很是不满少年这幅悠哉悠哉的模样。
“嗯?!”
少年眼神一凝,伸手掐住景元还带着些婴儿肥的脸颊。
“小孩子不可以讲脏话哦?!”
“谁嚷腻补好好硕画得.......”
景元挣扎起来,一边嘟嘟嚷嚷着些模糊的话。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就是问我什么时候再一起去旅游罢了。”
安镜松开她,手在衣服上拍了拍。
“不骗人?”
“不骗人。”
“我是不是人?”
“宝宝你是一只特别可爱的哈基米?。”
景元眼睛一瞪当场就准备要发飙,没想到门忽然间被退开,镜流快步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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