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懒逼
整个会场中的沉默依旧没有被打破,人们沉浸在少年那虽浅显易懂,简单明了,却实在是让人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感觉每个字他们都听得懂,但拼一起,就需要些时间。
坐在这里的大多都只是些平凡人,他们并不知道前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他们的认知里,就是少年又中了帝弓司命的两道光矢,消失不见,一如七百年前那般。
与帝弓司命大战一场......并且还没分胜负,这种话对于每一个普通的仙舟人来讲,除开那些星神之外,不论是从谁口中吐出,都一定会被看作异想天开般的狂言,没有人会相信,只会感到荒谬与愤怒。
你什么档次?也配拿自己和帝弓司命比?
可偏偏这话是从少年口中说出的......
暂且抛开其他仙舟的人的想法,至少在场的大半都是罗浮仙舟的本地人,在他们里很多人的心目中,论感情,少年可一点不比帝弓司命差,甚至要更高。
而且......能在这种场合说出来的话,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吹牛?
全联盟的人都在观看着直播,声势如此之浩大,无疑是有着联盟高层官方的推动,可以说,整个联盟都在为少年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背书。
如此一来,这事又怎会是假的?怎可能是假的?!
在那不知姓名的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人将祛厄定安这个名字再度呐喊出声后,那种狂热就如同流感一般极快的传开,一传十十传百,那喊声一点点的再次变得震天动地。
就算那些一时间还有些怀疑的人,在那一波又一波如浪潮般狂热的呼唤声中,也不由自主地暂时放弃了思考。
既然大家喊了,那自己也跟着喊总不会有错的。
少年听着下面的动静,心里还是有那么点自豪的。
虽然他说的的确是事实,但这事儿有多离谱他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不离谱也引不来星神大团聚。
但大伙儿还是这么给面子,说啥信啥,还真是挺叫人感动的。
不过之后咋办呢。
安镜忽然有点犯愁。
景元知道以他的性格讲不了多久,但总不能组织这么多人,就聚个几分钟,然后就直接解散吧?
所以本来的计划是等他讲完之后,还会有些节目之类的,观众可以自行选择留下观看或是提前退场。
但安镜寻思这是不是也有点太短了。
能值回票钱吗?
那要不......整点活儿?
少年思考了片刻。
他抬起手,那些唤声便顿时又戛然而止,只是台下的那些眼神中,不知为何,感觉其中的狂热比最开始的时候还要多出许多。
甚至都到了感觉让他去死他都会选择立马执行似的。
真的假的......至于吗......
作为一个没有信仰,感情欲望也低于常人的人,安镜确实有些没办法与台下的那些观众们共情。
不过算了,顺其自然吧。
少年已经想好了要弄点什么活动。
为了脑袋上那估计紧张地看着这儿的少女的心脏着想,安镜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
比如说什么:“欸,兄弟们我给你们讲个欢愉的趣事儿。”
或者说什么:“帝弓司命和寿瘟祸祖的爱恨情仇。”
安镜是真觉得这俩神怪怪的,感觉有点故事。
不然岚为啥就单纯对一个在星神里其实挺人畜无害的药师那么大恨意呢,那害人的命途不是多了去,什么毁灭欢愉之类的,哪个不比祂可恨多了。
就算可能真是命运在作祟......那为啥之前药师还专门跑过来救岚呢?
祂过来了一趟除了一个抬手把岚直接给奶满,然后看似是被追着跑,实则谁才是占主导的大家心里都有数,你说这不是专门跑过来救岚的安镜反正是不信。
沟槽的,怎么就没见祂奶他呢!就因为他还是满血吗?!
合理吗?像话吗?公平吗?
偏心!偏心啊!明明他才是丰饶令使啊!
他妈的为什么!药师!连你也背叛了吗?!
期间辛酸不知有多少。
当然,以上推测均为少年主观恶意猜想,与现实无关,如有雷同,纯属意外。
还有什么:“论欢愉星神阿哈的后门的松弛感”、“关于八个命途杂交究竟能整出什么杂技的现场试验报告”、“我的老登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被病娇师妹爱的死去活来”之类的。
很多景元恐怕一听就要开始脸红,对他猛说一大堆小情话告白的想法在脑海中迅速地闪过,然后被排除。
最后,安镜还是决定整的平稳一点,来个问答环节吧。
虽然问答这个活动在景元眼中也绝对不算平稳了。
你要知道,在这种严肃意义大于娱乐意义的典议上,如果有人问出了什么不好收场的问题,那可就出事故了。
“那么正事儿算是就差不多了,但大家别急,接下来我会随机选取三名幸运观众,而被抽到的这三个人呢,可以向我提问一个问题,随便什么都行,不用太拘束,你就是问我小时候尿没尿过床都行。”
台下顿时传出阵隐约的憋笑声,不过很是收敛,显然大伙儿放的都不是很开。
感觉......偶像滤镜还是有点太重了?
不过安镜也没什么办法。
说到底这场合还是需要具备那么一点严肃性的。
第一卷 : 第二百五十二章:机械人、人偶、和人
他总不能当着几百几千甚至几万亿人的面讲些黄段子或者地狱笑话吧。
那不是纯脑残?
安镜觉得自己应该表现的很随和了啊?
从说话的口语化程度,到上台这站没站相的松弛感,应该很难让人觉得他是个严肃的人吧?
不过这事儿他带入了一下,好像还是能勉强够共情的。
有时候,一个大领导表现的很随和,并不代表你也可以很随和地对待他。
那就这样吧,少年不管了,他要点人了。
往下一细看,人头攒动,千万张各异的脸在眼前展现开来,安镜想了想,虽然说是随机,但肯定也不能真算,第一个还是挑个仙舟人吧。
这不挑不要紧,一挑吓一跳。
沟槽的,看着熟人了!
一个紫毛狐狸正坐在台下,笑吟吟地看着他,她身旁还坐着个英姿飒爽的白毛狐狸,见他将视线投向了她们,连忙兴高采烈地挥起手来。
不是旁人,正是许久未见过的白珩和飞霄两人!
久个屁,前天就屁颠屁颠从曜青仙舟跑过来了,黏糊的很。
安镜心想,那狐族人也是仙舟人,看她这样儿自己要是不点她,下去之后不知道要怎么烦自己。
“就你吧。”
他手指一指,那白毛狐狸下意识就自己站了起来,飞霄吓了一跳,然后就反应过来是少年干的,顿时就不怕了,喜笑颜开地望向台上。
一瞬间,那些聚焦在少年身上的目光一齐转移到了她身上,期间有好奇、有期待、有嫉妒,种种情感夹杂在那数亿道眼神中被递过来,哪怕是飞霄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飒爽性子也不由一时有些紧张。
她这才知道少年在台上的淡然究竟有多了不得。
那些眼神让她本来想要问出的话一时间都有些不太敢开口了,总感觉自己要是问出了什么让少年丢脸的事儿,这些人就会立马上来生撕了自己似的。
不过飞霄终究是飞霄,迟疑片刻之后,还是问出了她想要问的那个问题。
“所以您小时候真的尿过床吗!”
不管了!反正安镜师傅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少年看着那在周围观众好似刀子般锐利的目光的刺击下逐渐有些犯怂了的小狐狸,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这么犹犹豫豫的,他还以为她要问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比如什么他到底有几个女朋友之类的,没想到就这啊。
而且这个问题......要是换做寻常人可能还真有点害羞,不过他嘛......
“这还真没有。”
安镜笑的很是自信。
笑话,他来这个地方的时候就长现在这模样,别说尿床了,压根就没有小时候!
反正这辈子确实没有。
本来少年还想多看一会儿她那站如喽啰,瑟瑟发抖的模样的,但谁叫旁边的白珩心疼她,嗔怪地瞪了少年一眼,安镜这才笑着说。
“坐下吧,你这问题还是胆子太小了。”
飞霄如蒙大赦,连忙坐下钻进了白珩怀里,委屈巴巴地找安慰去了。
然后嘛......他想想,再来点个外地的吧。
外地的倒是有点难找,主要是人数比例有点太少。
而有那么一个组合,刚看过去,安镜的眼睛就移不开了。
机器人加人偶少女加成年女子。
移不开的原因不是说这个组合有多么的奇怪离谱,主要是这三个人身上,好像都有点特别但是很眼熟的东西。
以前或许少年感觉不出来,但如今记忆以及同协加之己身后,那些细小的细节就逃不出他的眼睛了。
这三人好像都是令使,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命途的令使。
鬼鬼.....三个令使结伴而行,少见啊。
安镜好像没意识到他一个人走也可以用八位令使结伴而行来形容。
也不对,严格来说他和黄泉好像都不能算作是虚无命途的令使,只是在这条命途上行走的足够远的命途行者而已......
所以他严格来讲是七位一体!
不管怎么说,这个组合大概都已经是今天典议中的巅峰组合了吧?
好,那就决定是!
你......你们......中的哪一位?
嘶,这好像还真有点不好选。
不好选个屁,那必须是选机器人了。
前两个好歹都是人类......至少外貌是,选这位机械人刚好完美体现了他们仙舟对于少数种群的包容性。
而且上一个是女,这一个是男,顺带还兼顾了男女平等性。
......不对这机器人真能算有性别吗?
算了不管了,一会上去得让景元给他鼓至少半分钟的掌。
少一秒都不行。
“那就这位先生吧。”
一如飞霄那般,安镜手指指去,那位机器人便自己站了起来。
他没感觉到什么区别,甚至要轻松不少,想来这位令使的命途应该在肉身上没什么增幅。
这位机器人先生显然就要比飞霄那个小姑娘从容了不少,可能是由于压根就没有具象五官的缘故,压根感觉不到它有丝毫紧张的情绪。
理性,优雅却又不冰冷的声音从它身体中发出:“尊敬的祛厄定安先生,我想知道,您对仙舟联盟未来的发展,是否有着属于您的期望与规划?”
哦?
好问题。
安镜心想,正经人啊看来这位是。
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呢......
他在想是直接点还是婉约点。
思考结束,少年缓缓开口:“我向来信奉一句话:生命会自己寻找出路。关于仙舟的未来,那是每一个仙舟人共同决定的,会去向何处,又会与谁同行,并不由我规划,我也没有那个兴趣和精力。至于期望,我向来不喜欢干预一个故事的发展,但相比于一个悲惨的结局,我更偏爱欢乐些的,尤其当那故事与自身有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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