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懒逼
少年有点儿疑惑,不过这敲门声来的倒是也挺及时,免得俩人就那么坐在那儿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挺尴尬的还。
拉开了门,这门后的人还真不少。
来的的确不是芽衣,看来她的路痴并没有进化到连时间都分不清了。
来人正是曜青三人组。
白珩在左,飞霄在右,至于两人中间的那位,居然是许久不见了的那位曜青女将军。
女将军这回终于是拥有了她的名字,她名叫月御。
“恩人!”
“安镜师傅!”
一白一紫俩狐狸一左一右地上来一边唤着一边上来抱住了他。
至于中间的月御将军,则是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打扰定安大人了。”
少年明显感觉到身后随着镜流进来后本就不高的气温再次变低了些。
......嗯?
他眼睛中掠过一丝光芒。
“你们怎么过来了也不说一声?”
“怎么没说,难道不是你不回消息吗?”
白珩略带着点不满的开口。
少年右臂从裤兜里翻了几下掏出玉兆,连带着紫狐狸也被带的一上一下。
打开通讯软件,发现还真有几条消息,以及几道未接来电。
白珩看着消息旁的那些红点,甚至屏幕上一大趟的好友消息都是如此。
“你怎么老是不爱看消息呢。”
她皱着眉头:“每次给你发信息,都是少则几个小时再回,长则几天,麻烦死了!想找你都不知道该什么时候来。”
“害。”安镜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你不晓得那消息一多起来,叮叮咚咚的多烦人,干脆全屏蔽了。”
“什么话什么话!我的消息也烦人吗?!”
少年没搭理她,转头看向飞霄:“胳膊还我用一下。”
白毛狐狸有点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点点头,松开了胳膊。
然后安镜就把手揪到了白珩脸上:“就烦,就烦就烦。怎么着,怎么着怎么着,就不回消息!”
“腻着格妹两新的亡巴丹!”
松开了白珩那张满是怨言的脸,把胳膊还给了飞霄,后者老老实实地抱住。
这机会对少女来讲可十分难得,要不是白珩师傅带了头,她这才能浑水摸鱼着上来,换做平日,她可不敢主动跑上来抱住少年。
“我没回消息你就直接跑过来,就不怕我有正事儿吗?”
“正事儿?”
白珩顿时睁大了眼睛,就好像这两个字从少年嘴巴里蹦出来,还和他沾了边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你在这院子里面的时候还能有什么正事儿!就算有事儿无非也就是......”
她俏脸微红:“就是那种在没在做我站院子外面听一会儿就知道有没有的事儿!”
“那样的话我直接回去不就行了。”
少女说的倒是理直气壮,安镜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算你过关。”
少年再将视线投向面前站着的月御将军。
“将军来寒舍可是有事?”
“并无要事,只是飞霄和白珩闹着要过来找大人,我送送她们,顺带感谢那天的救命之恩罢了,如果没有您的及时出现,恐怕我早已消失在了帝弓的光矢之中了。”
“噢噢,小事儿小事儿。”
安镜示意她不用太在意。
月御知他大概是没什么兴趣再聊这些不相干的无聊正经话题,便开口:“既然人已送到,那我也就先行告退了。”
“嗯,那我就不送了。”
女人点头,转身离去。
安镜这便带着两人进了庭院之中。
“嘶,这里面怎么这么冷啊?恩人你是干什么了?”
白珩忽然打了个哆嗦,有点儿疑惑。
她旁边的飞霄虽然没她表现的这么明显,但也确实感觉到了这庭院中的温度比外面低了至少快十度。
安镜把脑袋探到少女耳边,悄声说:“你看看那树底下坐着的是谁。”
她疑惑地将视线投去。
一位身穿黑色露肩长裙,双臂袖套亦有布料长长低垂,气质寡淡,面带黑布,遮住一双眼睛,却依旧能从其余的五官上看出清冷的女人坐在树下。
白珩忽得一滞,许多个念头忽的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可下一秒,她便扑了上去抱住了女人,欢喜地唤着女人的名字。
“镜流?!呜、呜呜......我我我,我好想你啊!”
她后半句的重复不是因为激动。
主要是因为太冷,给人冻的都打颤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呀!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呜呜呜呜呜——”
飞霄看着那抱着女人一顿鬼哭狼嚎的少女,又瞥头看了眼旁边少年脸上那一副乐见其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镜流......这位应该就是安镜师傅的师妹了吧......
嗯......那位云上五骁中最为出名的无罅飞光......可她隐约记得她当年似乎是因为身犯魔阴,误杀了云骑......
她摇了摇头,把那些从脑子里甩出去。
算了算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安镜师傅做什么肯定有他的理由,祛厄定安还能害咱们仙舟人不成?
想到这里,少女念头顿时就通畅了,乖乖地等待着事态继续发展。
镜流显然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她显然没有料到白珩会忽然间扑上来抱住她,刚才差点都应激反应凝聚出冰刃来了。
虽然最后还是及时收了手,但汇聚的冰气可没有那么容易消散。
这不,给白珩冻的眉毛跟头发都结霜了。
“当年我回曜青仙舟,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就听闻你和丹枫应星她们闹翻了,火急火燎地又回了罗浮,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赶上见你一面,呜呜......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呐......”
只是忽然,还未等镜流做出回应,小院中房子的大门又被推了开来。
“白珩姐当时可抱着我哭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醒的时候我都以为自己昨晚睡觉时梦游去洗了个澡。”
景元从里面慢慢走出,看样子是已经整理好了情绪。
镜流听闻,垂下了头,眼底闪过些愧疚。
她本以为......白珩也会像景元那样......至少是对她存有些怨气的......
“抱歉......”
她那本有些无处安放的手,这才慢慢尝试性地一点点放在了白珩背上,轻轻拍打。
然后就给少女又冻了几个哆嗦。
一旁的安镜竖起了大拇指,低头跟旁边的飞霄说。
“我都嫌冷,你白珩师傅敢直接抱上去,她真是这个。”
飞霄看着他亮起的大拇指,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注意到了随着少年开口,一齐射来的三道目光。
完蛋......
少女心想,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参与进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件里啊......
她心里有些发苦。
自己现在回头,跟着师傅一起走行不行啊......
“你在旁边看戏看的倒是乐呵。”
景元略带着些不满地看向少年。
这么大的事竟然一点也不告诉他,难不成他觉得这是什么惊喜吗?!
惊吓还差不多!
“尬黑了。我不看戏的时候也很乐呵。”
少年笑呵呵地说着,神情的莫名有点欠揍。
第一卷 : 第二百五十六章:丹恒
他身旁的少女忽然间拽了拽他的衣袖。
“那个......安镜师傅......要不......要不我先回去?”
飞霄的表情有点尴尬。
她站在这儿真感觉是浑身都不自在。
这院里的四个人都是老相好了,而且看这情况,显然是准备要好好叙叙旧了,自己这一个小登夹在里面......这哪儿合适......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位蒙着眼的白发女人......好像是安镜师傅的师妹兼......嗯......虽然没有明说,但好像人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然后自己刚才和白珩师傅刚才还当着她的面......一左一右的......嘶——!
飞霄吓的立马松开了手,她这才算是晓得为什么这里面能这么冷了。
这能不冷吗!
少女虽说看起来和她白珩师傅一模一样的大大咧咧,可本质上她可比她心细多了,对于很多事情也更加敏感。
这不成这不成,得赶紧想办法跑!
她眼巴巴地望向少年,还好后者大概也是晓得她的难处,虽然笑的很是开心,但还是开了口:“想跑就跑吧,腿长你身上我还能拦着不成。”
“诶诶!小飞霄!”
飞霄顿时如蒙大赦,一转身就跑的没影儿了,白珩连拦都来不及拦,最终也只能是伸手挽留着空气,还又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她倒也确实是个没心没肺的,转眼就忘掉了刚刚跑掉的小徒弟,皱着鼻头问镜流:“你现在身上怎么变这么冰了......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
“你这话问的,都魔阴身了,身体还能不出问题的?”
安镜终于慢慢走了过来,坐在了石桌上,离俩人不远。
“嘿?好薄情的话!不知道关心关心就算了,还阴阳怪气起来了!”
都不用镜流开口,白珩就先忍不住呛起了少年。
他笑了笑,看出了镜流大抵是有话想说,便没再说话,免得这你一句我一句的嘴个没完。
“......你不怪我吗?”
昔日的剑首低着头,带着些迟疑地问。
“......什么?”
白珩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怪你?天呐?我为什么会怪你?等等,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怪你呀!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从她称得上压根没什么意义的重复以及句尾语气的上扬来看,她确实是够惊讶。
少女又抱了上去,边抱边哭:“呜呜,我那命苦的阿镜哇,命运待你如此不公就算了,偏偏还要给你留一个没心没肺,整天乐乐呵呵什么都不管的坏蛋师兄,真是太命苦了呜呜呜——”
怎么说呢,本来还挺伤心的。
这人这么一嚎,很难还能有人再伤心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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