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懒逼
以及,些许不同。
本梳着高马尾,用发簪固定着的戎装女子,此时一头青丝尽数流下,眼神冰冷,又带着些若有所思,几缕黑发贴合在颊侧,染在唇边,一时间竟展出几分风情。
安镜面色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仿佛无事发生般。
他知道,这种时候千万不能露怯,否则一切责任就都归你了。
“不准备说点什么?”
戎装女子挑眉。
“你想要我说什么?”
“好厚的脸皮,难不成这簪子还能是自己飞到你手上的?”
“嚯,您果然慧眼如炬。”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俺认罪。”安镜坦然道:“这确实是俺拾嘞。”
忽然间,他只觉眼前一闪,手中那簪子便瞬间消失,再定眼一看,戎装女子已恢复先前那副高马尾发型,清爽却又带着种艳丽。
她瞥了他一眼:“过来,认真听。”
安镜眨眨眼,有些意外,这女人这么轻松就放过他了?
他还以为接下来就是经典的弱智低俗小说里的降智死缠烂打情节了呢。
女子的教诲仍在持续。
“会了的话,就以步离人陆战最常用的战兽为敌,杀够十只血眼睚眦,这第一课就算结束。”
镜流沉默不语,只是左顾右盼。这是被救以来,她第一次离开病房,也是她此生第一次摸到名为剑的武器。
“我已屏退了医士和医助,没我的命令,他们不会来找你。”
“苍城罹难,活下来的人本就不多。我不知你在救援抵达前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但我不想看你就这样一辈子溺死在过去的恐惧里。”
“你不开口没关系,你可以用它说话。”
“你可以用它,让那些夺走我们一切的怪物彻底消失。似这般美好的东西,世上已不多了。”
镜流望着那插在她身侧的长剑,如镜的剑刃让她照见自己的模样,无数锋利伤人的碎片风暴般卷起,将女孩拖入过去——
她看着一切发生,动弹不得。五内如沸,有一物自她的丹腑中勃然翻滚,仿佛熟透的谷粒即将脱壳挣出,膨胀至无限。
但迎面而来的山脉却让她明白,自己不过是蜉蝣,即将死于神使指尖的轻捻。
即将溺死的片刻,她抓住了身边唯一的浮草。
剑,长三尺七寸,重七斤有余。
安镜缄默着观察镜流。
她好似进入到某种玄妙的状态中去,沉浸,气质正肉眼可见的蜕变。
经典的顿悟环节,真是顿顿又悟悟,你们有没有这样的顿悟呀?
谁都没有再打扰她,戎装女子转身离开,临走前不轻不重地瞥他一眼,虽没说话,可安镜的心中却好似响起她的声音。
‘跟我出来。’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唉。
他无声地叹出口气,迈步跟上。
只是在演武室外。
“手段。”
女人言简意赅。
“我不知道。”
安镜没有说谎,他确实不知道系统使了什么手段。
“理由?”
“更不清楚,非我主观。”
戎装女子的眉头紧锁。
“你再做一次。”
“对不起,办不到。”
黑发少年摊开手,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这还真是件叫人头疼的事儿。
戎装女子对自己的实力还算有些信心,少年并未说谎,她也能够分辨,这事儿有些太过蹊跷了。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能确定。
他至少知道些什么,但她不好逼问。
毕竟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她也并非那种掌控欲过强的性格。
“我不希望这种事有下次。”
“我也不希望。”
少年耸耸肩。
话题便到此为止,女人转身欲要离去,但却忽然间转回轻敲下安镜的脑袋。
“我草?!”
这力度的轻只是相对于她的实力,在安镜这儿可真是疼的他直接没绷住。
女人端详了呲牙咧嘴的他好一会,才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你这年纪该有的表情,别总那么老成。”
每次看见那种成熟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年纪的人脸上,她都会觉得是自己的失职。
下一瞬,戎装女子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妈的,遇到下头女了我草......”
安镜捂着头,骂骂咧咧着。
也不知这疯女人用了什么巧劲,这地方一直疼,但又没起包。
“草了,打火机也没了,号也封了,钱还扣700多,我这和谁说理去......”
在这一切都陌生着的地方,好像只有这依旧低能着的烂梗还能带来些许熟悉的安心感了。
安镜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把手被扭转的声音吸引去他的注意力。
镜流的小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她......没为难你吧?”
第一卷 : 第五章:孩子们,这并不好笑。
“你操的可真不是心。”
安镜摇摇头,把门彻底拉开,迈步走进。
“继续练你的剑去。”
他话里的敷衍和不在意难免使镜流感到些恼火,明明自己是在关心他。
而且,看他的样子,分明也不比自己大多少,却总是一副长辈姿态......可的确,他的实力似乎要强过自己太多。
手中的力道下意识重上些许,将剑柄紧握。
镜流望着少年的背影,下定决心。
迟早会追上你!
............
日子便这么稀里糊涂的稳定下来。
他们这对没了爹没了妈的难兄难妹被稀里糊涂收了徒,那女人似乎身份地位还不低,听别人说是什么什么剑首来着?
安镜记不太清,他到现在连自己那便宜师傅叫什么名儿都还不知道,讲课的时候分了神,漏了内容不说还被痛批了一顿。
唉,这怎能怪他呢,一开始他就说了对拜师没兴趣,那女人却不领情,压根就没给他准备第二个选项,他的拳头又没别人大,只得顺从。
他没意见。
“孩子们,这并不好笑。”
广场上,一群孩子围着黑发的少年,叽叽喳喳地笑着。
“可是,安镜哥哥,明明是身为主角,却从几十米的高空摔下来摔死了,这也太草率了吧!”
一个小女孩拽着安镜的袖子,稚嫩而精致的脸蛋上挂着副让人心软的疑惑表情。
“唉,孩子们,现实是不需要遵循逻辑的,捞大修炼铁肘一生,最后却没能凿开直升机的门!多么令人痛心!”
“可是可是,安镜哥哥给我们讲的不是故事吗?”
“这是根据现实改编!况且,不要在意那些细枝末节,我给你们讲这些故事,是希望你们能够好好汲取里面的教训,获得人生的经验,懂了吗?”
“明白了......”
围成一圈的孩子们懵懵懂懂地点着头。
“很好。”
少年满意地点点头,可紧接着,又伸手指向一位小男孩:“小驻!从你那里开始!你今天学到了什么?!”
“是!我以后绝对不会坐直升机!”
“没有劲儿!小蛋!你来说!”
“报告老师!我想知道老大真的就这么死了吗?”
“谁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安镜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目光如此坚定过。不得不说,和纯真的孩子们聊天总是让人心情愉悦,放松下来。
他话音刚落,便忽然间感觉到头顶像是遭了一记痛贯天灵似的疼痛起来,紧接着是孩子们的惊呼,退让。
“你又在这里误人子弟!”
明明是相当动听的少女嗓音,落入安镜耳中却成了催命的鬼嚎,他感觉自己命运的后颈好像被掐着,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在一群孩童既不舍,又惧怕,其间还带着几分羞愧的目光中,少年被白发的少女以毫无尊严的方式,提溜着渐渐远去。
“都到家了,还不放我下来?!姓镜的你别太过分!”
安镜像条尚未腐烂的咸鱼似的蹦跶着试图翻身,失败无果后愤愤开口指责少女的粗鲁。
一脚将大门踹开,再把少年丢进去,镜流回身合门,眼神冰冷:“过分?这个词从你嘴里蹦出来还真是够讽刺。”
“呵哟?你这小姑娘现在还学会呛人了?”
少年像是没事儿人似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我也没干什么呀,怎么搞的跟我犯了天条似的。”
“你说的没干什么,是指整天拉着群可怜的孩子给他们讲你的《喜羊羊爱上灰太狼》、《蛇精和七个葫芦娃》、《直升机和鲨鱼间的禁忌之恋》还有那最扯淡的《普通攻击是全体攻击而且能二次攻击的剑首你喜欢吗?》?”
“呃......”
安镜听着那一字一句的陈述,少女的眼神如冰又好似成刺般扎人,让他莫名其妙心虚起来。
“我感觉这都没什么啊,听名字不是怪正常的......”
“我会告诉师傅。”
“我草别!鬼鬼,我滴小祖宗,咱错了行不?好妹妹你就摇了我吧。”
少年满头大汗了。
要是让那个看着很正经实际上在某些地方上比他还会整活的老登知道了自己在背后怎么编排她的,指不定就得专门给他研究出几套刑罚来,那可就真是要命了。
不过镜流是怎么知道他这些故事的名字的......他记得自己都没整理过,讲故事更多是直接开始,想到哪编到哪,故事名字这种东西只能说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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