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懒逼
“只有在有选择的时候想法才会有意义。”
“......”
景元似乎明白了些。
也只是一些。
“为什么不答应呢?”
她师傅的心思,早就是司马昭之心——众人皆知。
这也是为何这百年为何罗浮仙舟之上几乎没有女人敢明面上去亲近少年,就算他不论是哪个方面的条件都称得上完美无缺,“年少”、多金、实力强大、背景雄厚、性格成熟老练、官场之道也是烂熟于心叫人亲切,不论是哪个方面都该是那些世家背地里会拼了命地去想巴结的对象。
就算是她,也多次受到过家里的暗示,能更进一步就更进一步。
但奈何她们的竞争对手,实力实在是太硬。
她师傅镜流,论实力,当代罗浮剑首,还不是继承制,是自己一剑一剑打出来的,含金量已无需说明,伟大,无需多言。
论美貌,也是全仙舟联盟一等一的能打,要不是实力太硬没人敢把她排到什么美人榜上,那也绝对是其上数一数二的人物。
论关系,和少年从童年便开始相伴,两人是师兄妹,师傅还死的早,从小就相依为命,还都是当年苍城一难的幸存者,完事儿俩人还是一起杀出来的,纯在生死与共。此后又相伴数百年,从未闹掰过,说实话,这俩人在外人面前就是对儿没领证的老夫老妻。
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去对少年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个罗浮龙尊丹枫,真有实力跟她碰一碰的。
虽然自己师伯心里是没这个心思和想法,但奈何他是个怕麻烦的主儿,这事儿完全解释不清楚不说,就算真解释清楚那也完全是给自己找事儿。前一天说清,后一天家旁边就要入住成堆成群的美女了,而且说不定各种口味都有。
既然师伯都不想澄清,那她师傅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原因也是人尽皆知。
所以现在只需要少年点个头,就算她师傅脸上没表现出多大开心,甚至还会嘴硬两句,但只要给两句台阶下,哪怕都不需要少年亲自给,她景元在旁边说两句都行,马上就能开始挑选良辰吉日。
“小景啊,你说,我应该不欠你师傅什么吧?”
“......这是欠不欠的问题吗?”
景元皱起眉毛。
“呵呵,或许吧。”
安镜摇头,不知为何,少女从他的表情中察觉出些许无聊:“当年在苍城,我救她一命,她也救我一命,按理来说,便是两清。”
他的目光流露出追忆,景元知他终于愿意讲讲那些她好奇无比的往事了:“起初嘛,有个女人突然要收咱俩为徒,我肯定是不想答应,奈何头发丝儿扭不过大腿,便被生米煮成了熟饭,稀里糊涂地成了师兄妹。”
“......”
景元欲言又止,怕少年不讲了,便没开口吐槽。
“其实要说,倒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是师兄,当然得尽个当师兄的责任,在你师傅伤心的时候哄哄她呀,在她寂寞的时候陪陪她呀,闲的没事聊聊天,一起出门杀杀丰饶民什么的。”
“本来很多事情该是由咱俩师傅来做的,奈何她太老,对于我俩而言,死的又太早,很多事情我便不得不接手,又当爹又当妈了。”
“然后,几百年好像一下子就这么过去了。”
少年眯起眼,轻笑一声。
“不是等会,怎么一下子就忽略了几百年的时间?”
景元举手。
“因为确实没什么好提的啊。”
安镜摊手:“平淡的日常而已,我连一件让我印象很是深刻的事儿一时半会儿都想不出来。”
“......忽然觉得你们两个都挺可悲的。”
“你还听不听?”
“听听听。”
景元手做拉链状在嘴上比划。
“说实话吧,平心而论,说句有点伤人的实话,那就是你师傅其实在我的生命中压根就没帮上过我什么忙。”
“一点都没有?”
“你有帮上过我什么么?”
少年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反问。
“......好像没有。”
“为什么没有呢?”
“因为你完全不需要我帮忙啊。”
“......”
景元忽然间沉默了。
安镜便明白她应该是懂了。
“再往细说,会更伤人,还是就此为止比较好。”
少年悠悠然开口,他的声音温和而平淡,近的就回响在景元耳边,可少女却忽而间觉得,却又远的她几乎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听见了少年的声音。
她向来是个极聪慧的人,自然能够理解少年的意思,并且就连少年未说的那些,她都能猜测一二。
可也就是因此,景元才会觉得如此叫人惊悚。
她张了张口,只觉得喉咙干涩太过,压根发不出声。
安镜叹了口气:“我只是尽了一个师兄该尽的责任而已,我总不能光看着,什么都不做吧?”
“我帮她太多了,她自己心里也清楚......”
他忽而间停顿,像是把什么东西咽了回去,又再一次悠悠地长叹一口气。
“到现在,我的想法还有什么意义呢?”
少年留下这句,便又合上了眼。
景元心中思绪太过翻腾,也没了再去扰他的心思。
她皱起眉毛,在心中细细地捋着一切。
只有在有选择的时候想法才会有意义......
选择是指要不要......
想法则是想不想....
他的意思是,他现在已经没得选了,究竟想不想,便也没了意义,说出来也只会伤人心......
的确......就算师伯现在明确去找师傅说他们没可能,又有什么意义?
师傅她,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景元想着想着,只觉得后背生出阵阵汗水,头脑发胀,一个问题的主观解释却又引发出更多的疑问出来,况且那被解释的问题还不一定便是对的......
太......复杂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少女捂着脑袋,想不明白。
第一卷 : 第六十一章:我只想说懂得都懂
忽而间,额前传来阵疼痛,景元本就抱着脑袋,这下连姿势都不用换,压的更用力些罢了。
她痛呼一声,紧接着又不满地瞪向少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敲自己脑袋。
“一百岁都没有的小壁灯,就别尝试理解这些了。”
安镜脸上又带上那种欠揍的笑意。
“这和年纪有关系吗?难道年纪大了自然而然就会懂得这些了?”
景元就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不厌其烦地问。
“那倒也未必。人重要的不是年龄而是经历,有的人活了几百岁也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儿,心智照样算不得成熟。”
少年又像是知道少女要说什么似的,抢先又开了口。
“我只想说懂得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多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不如不说,细细品吧,你也别来问我怎么回事,这里面利益牵扯太大了,说了对你我都没有好处,你就当不知道就行了,其余的我只能说这里水很深,牵扯到很多东西,详细情况你很难找到的,网上大部分都删干净了,所以我说懂得都懂,不懂也没办法。”
“......又开始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景元虽然有点意犹未尽,但还是明白少年懒得再跟她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多费口舌,再追问,就不礼貌了。
忽而,她那明亮的大眼珠子轱辘转动几下,拽住了少年的袖子。
“别睡了,咱们来下棋吧?!”
少年本合上的眼睛又睁开半只。
“什么棋?”
“自然是象棋。”
他有些意兴阑珊。
“欺负傻子没意思。”
“呵呵,欺负傻子是指每次都下到要耍赖掀棋盘的师伯自己吗?”
景元毫不留情地拆穿他,让少年的脸阴沉下去。
“呵,你激怒了一头沉睡的雄狮老弟。”
他坐起身来,站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以前好心让着你,结果却是农夫与蛇,那看来今天我必须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真正实力了。”
少年的语气平淡而不容置疑,就好似他陈述的是一番真理似的。
若不是景元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换做旁人怕不是还真被他唬过去了。
两人坐到石桌两侧,将象棋摆放正位。
到了决定先后的时候。
“你先。”
景元示意,脸上的毫不在意简直像是在羞辱少年,后者却不在意,他不屑地轻笑一声,仿佛少女已成功落入他陷阱之中。
“炮二进七。”
那印着鲜红字迹的棋子横跨大半棋盘,打飞那黑色的马。
景元皱起眉头。
按理来说,此刻她車9平8吃掉这颗炮,那么无论如何都是血赚。
但事出平常必有妖,少年不是不会下象棋,他其实是下象棋的一把好手,只不过自己要更胜一筹而已,如此昏招,如若是出自一个初学者,那倒可放心继续,但这种棋出自安镜这坏逼手中,那就肯定有什么陷阱。
她头脑中开始刮起风暴,可不论推演出多少步,从这步棋开始,少年都已经奠定了败势,她心中惊疑不定,仍有些犹豫。
“犹如蟒蛇缠绕般的窒息感,喜欢吗老弟?”
安镜轻笑一声,好像已经胜券在握了。
“車9平8。”
景元决定先吃掉再说,她是专业的象棋手,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哼,目光短浅。”
少年摇摇头,为她的选择而感到失望。
“炮八进七!”
他突然大喝一声,振振有词,仿佛这一记就是一记绝杀,那棋盘左侧的炮重复了那敢死队般的行动,孤身入敌营,斩掉那马。
“你到底在下什么?!”
景元忍不住了,她现在感觉少年就是在乱下,哪有这样开局的?
要知道,他们下象棋有个成文的规定,那就是败者要答应胜者一个条件,条件内容不限,但要有底线。
这么多年下来每盘棋快要赢的时候,少年都会用一些奇奇怪怪的盘外招把那盘棋毁掉,导致她就没拿到过奖励,景元觉得这老王八蛋这次估计也没准备好好下完。
这不可能!她已经记好了这个开局,就算是被掀了也要重新照着下!
“我可告诉你,这一盘就算是因为什么不可抗力中止了,也要照着这个开局以后下完,不许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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