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懒逼
事到如今,就算众人对白露这名初生的下一任龙尊了解的并不多,但也知道她绝对不该是这副性格,仙舟之上被岁阳俯身的例子不在少数,大家都对这种突然间性情大变的事情相当敏感。
“我是......呃......”
安镜想了想。
嘶——他这好像还真不太好证明啊。
有点儿熟悉的巡猎和丰饶这具身体好像都没办法用,也就是直接作用在灵魂之上的虚无还能发挥点力量......
但这好像对证明他是安镜这件事没一点用,谁他妈还知道他是虚无命途的行者啊。
也就景元和......和......和谁来着?
不是,景元又是谁,他为什么能想起来这个名字?
噢......好像是刚才在上面看见了......
安镜便下意识看向先前仍存有印象的地方。
那主座之上,白发少女目光炯炯,不知从何时开始就死死地盯着她了。
与少女对视的那一刻,安镜这才算全部想起来。
妈的,这沟槽的记忆磨损。
但他好像也借着这个摸清了一点规律,似乎只要他亲眼看见就能想起来......
“还寄吧看着呢?”
少年望着少女,语气随意。
谁都可能看不出他,但唯独景元,安镜是很放心啊。
“住口!休得对将军不敬!”
哪晓得那骁卫还急眼了,怒目圆瞪起来。
“望月。”
上方的白发将军终于开口,只是个简短的名字。
“是!”
那骁卫便即刻收起兵器,后退至原先位置站直不动,只是眼神依旧瞪着安镜,没变化过。
安镜挺难绷的。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正儿八经亲眼看到对她忠心耿耿的亲卫,还是有点那个。
景元一步步走下高台,至那黑发女孩的身前,头几乎需要低下六十度才能与那女孩对视。
她仍有些不敢相信,尽管一切迹象都在指向那个可能。
“这儿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先移步吧。”
少女挥手示意,那些戒备着的云骑纷纷散开,让开一条道路。
“等,等等!”
只是先前那位持明老者又走上前来:“景元将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露可是我们罗浮持明的下一任龙尊,可千万不能有丝毫闪失啊!”
“哦?原来你还把她当作龙尊啊?”
景元斜了他一眼,话中的讽刺意味明显。
老者听闻心中一时有些恼怒,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年纪尚小,我等身为龙师,自有教育指导她的责任,未敢有丝毫不敬之意,还请将军回答我的问题。”
“哈哈。”少女笑了两声:“龙师老先生莫要紧张,本将军可没有那个意思,至于老先生的问题嘛。”
“老先生不妨想想,丹枫是用何物造就了那头孽龙?”
“自然是祛厄定安大人的血液,否则那孽龙又怎会那般强?可我不明白,这和现在又有什么关系?”
景元叹了口气,谆谆善诱。
“孽龙死后化作一持明卵,卵中又生出白露,所以......”
“所以......不是岁阳作祟?”
“老先生大可相信我的判断。”
老者的表情顿时变得恍然大悟,再紧接着,便是惶恐。
他转头看向旁边那个面无表情的黑发女孩,心中意识到如果事情真是将军说的那样,那他刚才无疑是在......
“我,我......”
老者的腿忽然间有些颤抖,他低下头,低声下气:“小子先前不知道是大人您......多、多有得罪......还请大人原谅......”
安镜嗤笑了一声。
“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他摇摇头,从他身边走过。
景元不看龙师一眼,与她并肩而行。
龙师僵立在原地,心中甚至连半点怨怒都不敢升起。
第一卷 : 第一百四十一:帮白露找场子!
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那颗老树下。
岔着双腿,两只胳膊一只放一边,老气横秋的小萝莉嘴里骂着有点不太符合形象的话。
“我操了,这么寄吧扯淡?”
“差不多吧。”
景元无奈地笑了笑。
“不是,哥们这才死了多久啊?你们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丹枫早就有过类似的想法......只是你的死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她叹了口气:“只可惜,我发觉的太晚了。”
“啧......我数数啊......丹枫蜕鳞轮回去了,应星被感染成了不死孽物,镜流彻底身堕魔阴不知踪迹......不是,还有个人呢?”
安镜抬起头回忆的很挣扎:“就是那谁,那个......那个狐狸叫什么来着......”
“白珩。”
景元提醒。
“欸对!就她,她跑哪去了?”
“去星际旅行了,她的状态也算不上好。”
“还行吧,活着就行。”
安镜叹了口气,心想着怎么他一没,直接就全炸了呢。
不至于啊......他寻思他活着的时候也没跟她们多黏糊啊......这咋一个个的全这么想不开呢。
算了,仔细想想,正儿八经没了的好像也就丹枫......应星这不还变成永生种了嘛,总比死了强。
“你......记忆受损了?”
景元望着少年,询问道。
方才少年问镜流是谁的时候,当真把她吓了一跳。
不光是因为他的问题,也是因为自己当时内心忽然闪现出的阴暗想法。
“嗨。”
安镜不爽地摆手:“别提了。给我干他妈Ⅸ面前去了。”
“伊克斯......?”
景元重复了一遍,思考片刻:“是那位神秘的虚无星神?”
“嗯,就祂。”
“怪不得先前从你身上散发出那样可怕的气息......你受了祂的赐福?”
“呃,算不上。”
安镜想了想:“这东西挺诡异的,好像是你能收多少祂就给你多少。”
“代价就是记忆?”
“应该不止,但目前而言我只感觉到自己记忆出了比较明显的问题。”
少女眉头紧皱着。
“听起来你像是变成了自灭者......我会去调查有关的信息。”
“得了吧,甭操心我,你们能把自己顾好我就谢天谢地了。”
景元无言以对。
自灭者......
安镜听到这个词语,倒是又想起来些事。
他以前碰巧踏入虚无命途时,有去了解过一些与之相关的消息。
自灭者这群人恰好就在其中。
他们是不慎踏入「虚无」Ⅸ的阴影,因此失去存在意义的人群。
「虚无」的影子平等地遮蔽星空,自灭者可能在任何一个世界诞生。若将之称作「派系」,他们彼此之间过于缺乏社会性的联系;但若视之为「现象」,这群可怜人又都具有一种共性:他们的种种存在属性:躯体、认知、记忆......会在自灭的旅途中逐渐消亡。
这些现象往往难以用自然规律解释,混沌医师的手记如此形容:有些人的皮肤变得像是腐烂的枯木,布满伤痕和孔洞;有些人的内分泌系统开始错乱,不分快乐与痛苦,变得对一切麻木;有些人失去了记忆,有些人丧失了感官......他们仿佛被某种存在剥夺了生命的意义,只能在梦境和幻觉中不断看见自己的身影消失在一处地平线尽头的黑洞里。
但一些自灭者会萌生反抗的想法,他们加入「混沌医师」,誓在有限的时光中尽力医治他人的虚无,以换取自我的救赎;更有甚者以强烈的信念为支柱,试图从根源上断绝「虚无」的诅咒,通过杀死那位沉眠在深渊中的星神。
嗯......
感觉好像还真是。
不过他对医治他人虚无没半点兴趣,也懒得跟那个大黑球计较。
仔细想想,虚无的侵蚀,似乎除了记忆的些许破损,对他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改变。
‘你好?’
忽然,他好像听见了道声音。
安镜抬起头,看向景元。
“你刚才说话了?”
“没有啊?”
后者摇头。
‘不是她喔。’
那道声音再一次响起,声音听着很熟悉,安镜想了想,这好像就是他现在这具身体说话的声音,虽然好像有些细小的不同。
哦,他明白了。
这应该就是那个白露了吧?
‘听得见吗?’
他也尝试着用心声去对话。
没有收到回答。
“你好?”
‘你好~’
声音再一次响起,很是活泼的童音。
景元投来询问目光,他用手示意她别吵。
“你就是白露咯?”
‘咦?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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