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叱咤月海鱼鱼猫
“不说就不说嘛，干嘛打我的头？！”李素裳叫嚷道。
“本来就不聪明，没准挨两下还转的更快些。”云令翻了个白眼。
“略！”李素裳朝着云令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发泄自己的不满。
天色渐晚，一连串的脚步声也逐渐逼近。
“交给你了，现在的你应该可以应付了。”云令坐在原地不想动身。
“这...这起码不下百人吧？”李素裳嘴角微微抽搐。
“你怕了？那我来。”云令做势欲要起身。
“诶诶诶，师叔你还是坐着吧。”李素裳急忙道。
让云令出手的话，估计这些人一下子就没了，那还试什么剑？
“我怕你手下留情，等会儿把自己作死了。”云令提醒道。
“放心吧师叔，我心里有数的。”李素裳自信满满地说道。
外面的老鹰看着地上的四具尸体，已经凉了许久了，他心里在盘算着到底要不要回寨子。
毕竟他并不知道这是不是陷阱，如果是陷阱的话倒也不必这么明目张胆吧？
“你就是金沙帮的老鹰？”李素裳看着为首的男子，询问道。
“就是你杀了我的手下？”老鹰的眼睛陡然睁大，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我...算是吧。”李素裳点头应答了下来。
“好，看样子今天又要多一件货物了，给我上！”老鹰才不理会什么江湖规矩，直接群殴。
但这对李素裳而言并不算什么危机，即便是停留在明镜阶段，面对这些小喽啰也能游刃有余。
更别提她现在已入太虚之境，面对这些人基本上是一剑倒一片。
在云令提醒过后，李素裳没有再留手，毕竟这些金沙帮的人作恶多端，杀了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
见李素裳这么厉害，老鹰早已心生退意，准备趁乱逃离这里。
“休想跑！”李素裳幻化出数柄剑朝着老鹰袭去。
老鹰的拳头猛击地面，使出了自己的看家绝学。
“虎吼震九霄！”无数的沙尘扬起，阻挡了李素裳的视线，这也让她失去了目标，没能杀死老鹰。
李素裳急忙挥出剑气将沙尘驱散，老鹰已经不见了...
失去老鹰统领的金沙帮顿时乱做一团，军心溃散，没多久便被李素裳尽数清剿。
与此同时，老鹰正飞快地朝着远处狂奔。
这实力差距绝对不是他能够对付的，虽然略显生涩，杀人时有些许犹豫，但无论是内功还是外功都远超过他。
他不能冒这个险。
视野之内，一道人影缓缓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滚开！”
老鹰二话不说就准备将这个挡路的人杀死。
云令轻描淡写地挥出一剑，将他的双腿斩断。
老鹰瞬间倒地，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吃了一嘴的沙子。
“你...你是谁？！”老鹰眼中闪烁着惊骇的光芒。
“明帝国大皇子，云令。”云令眯了眯眼睛。
这个家伙，他见过画像，前任正四品指挥佥事，当年叛乱杀死三皇子的人，也是小观星的弑父杀母的仇人。
“什...”老鹰瞳孔一缩，听到这个身份时，便已经知道自己命数已尽。
但他还是想要挣扎一番，再次运转全身的真气，准备和云令来个鱼死网破。
云令再次挥出一剑，老鹰彻底失去了生机。
“把他的头颅带回去给小观星，小观星应该会很高兴的吧。”云令喃喃道。
他随意地找了个布袋，将其尸首装入其中。
金沙帮已覆灭，他此行来的目的也完成了。
李素裳这边也将贼寇全部解决，只可惜被老鹰跑了。
“老鹰死了，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云令提着个破布袋，丝丝血渍沿着布袋滴落到了地面的沙子里。
“诶？已经被你杀了吗？”李素裳挠了挠头。
“嗯，他和我有仇，所以顺便把他解决了。”云令解释道。
忽然，一个金发俊俏的美男子走上前来。
云令看着他，脑海里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是你？你怎么来神州了。”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在那场钦察草原之战，天命也就两个人活了下来。
眼前这个就是其中之一。
“你好，我是奥托·阿波卡利斯，此番来神州是来寻找赤鸢仙人的。”奥托显然也认出了云令。
“有什么事吗？”云令有些不解。
“我想向仙人寻求复活...”
奥托忽然歪了歪头，看向了云令的后方。
“赤鸢仙人？”
“啊？！”李素裳还以为对方是在叫她呢。
然而很快她便注意到奥托的视线并不在她身上，而是...她身后的阿华！
等等，阿华是赤鸢仙人？！
“赤鸢仙人不是飞升了吗？”李素裳此时就是一个蒙鼓人，被蒙在鼓里啥也不知道。
“令，要回去了吗？”阿华揉了揉眼睛，来到云令身边小声询问道。
“嗯，等会儿我们就回去。”云令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
奥托见到这一幕眼睛都下意识地瞪大了不少。
他可以确信眼前之人就是当年所见过的赤鸢仙人，但...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先坐下说吧。”云令升起了一堆篝火，拉着阿华在一旁坐下。
奥托点了点头，他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寻找赤鸢，没想到恰好在此碰上。
李素裳嗅到了浓郁的八卦味，准备坐下好好吃瓜。
……
第九十章 一句话让人愧疚一辈子
“复活之法吗？”在得知奥托的来意后，云令颇为诧异。
“如果是传说中不老不死的仙人，一定有着能够复活她的办法吧。”奥托的眼中带着一丝期望。
“唉...如果世上真的有这种方法就好了，那武林之中也不必以『入魔必诛』作为戒律了。”
云令看着身旁的阿华，即便是她也差点在那次战斗中死亡。
赤鸢根本就不是不老不死，仅仅只是恢复力强大的可怕，无论受到什么创伤都能够快速修复。
只要身体不被完全毁灭，那么就有着重生的可能。
至于『入魔必诛』，这是血与泪的教训。
他曾听赤鸢提起过无数关于入魔者失去理智，屠杀亲人的事件。
而入魔者无一例外，全部都成为了杀戮机器，没有任何恢复的方法。
“竟然...没有吗...”
奥托的眼神黯淡，他来此就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仙人复活自己的所爱之人。
“我听说赤鸢仙人向来生性冷漠，感觉和阿华完全搭不上边啊...”李素裳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因为师傅她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修复了她的伤势，但是她头部受损，失去了很多记忆，变成了现在的阿华。”
“这大概是师傅本身的能力，并不是什么术法或者其他，所以你这次注定要白来一趟了。”云令看着奥托，解释道。
“赤鸢仙人...死过一次？”李素裳美眸中满是震惊。
“大概...是什么意思？你也不确定吗？”奥托抓住了关键。
“嗯，因为师傅从来没有提到任何关于复活或者长生的术法。”云令点了点头。
他并不认为赤鸢会瞒着他，毕竟在他创造『太虚归一真诀』时，赤鸢多次想帮忙却无能为力。
“而且就算有，阿华目前处于失忆状态，恐怕也给不了你。”
奥托思虑片刻，便打算帮赤鸢恢复记忆，只要有任何一点希望他都不想放过。
“我或许可以试试帮她恢复。”奥托手中出现了一枚金色的羽毛。
“这是...师傅的翎羽？等等，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云令的眼中带着几分不解。
“我们一般把这个东西称为神之键，只不过赤鸢仙人手中那个是真的，我这个是假的的。”
“虽然不及仙人手中的那枚羽渡尘，但也有着类似的功效，可以对人的意识进行一定程度上的保护以及修复。”奥托为云令讲解道。
换做平常他肯定不会讲述得如此仔细，但云令看上去对赤鸢的安全问题十分看重，如果不说清楚的话他可能没有这个机会。
“阿华，你的想法呢？”云令并没有答应，而是询问阿华。
“我...不想。”阿华眼中带着几分闪躲，不敢看云令的眼睛。
她害怕云令因此责怪她，她很清楚，她所受到的宠爱是来自那个赤鸢上仙，而不属于她。
但是...她也想自私一次啊。
至少，不要现在。
“既然阿华不想的话，那就抱歉了。”云令对着奥托拒绝道。
阿华眸光中涌现了丝丝神采，她还以为云令会稍微规劝她一下，但他并没有，而是尊重阿华的选择。
“...我这段时间会留在神州，如果改变主意了请来找我。”奥托并没有强求。
武力值差距摆在这里，他可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云令。
阿华点了点头，心中多出了几分愁绪。
“所以阿华其实是我的师祖吗...”
李素裳看着阿华，怎么也无法将她和传说中的赤鸢仙人联系在一起。
“还是叫我阿华吧。”阿华摇了摇头。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李素裳满口答应。
“时候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云令起身准备带着阿华离开。
“等等，令...我想去见见她们。”阿华忽然拉住了云令的衣袖。
阿华口中的她们，除了还活着的三人，应该没其他人了。
“...那就去见见吧。”云令点了点头。
“素裳姑娘，麻烦你带一下路，我们去看望一下你的师傅。”
“啊？这...你们不会打起来吧...”李素裳悻悻地询问道。
刚才云令提到了赤鸢仙人死过一次，李素裳就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了。
感觉这件事情隐隐和她的师傅程凌霜脱不了干系啊。
要说普天之下，有可能杀死仙人的，除了眼前的云令以外，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程凌霜了。
但云令显然被排除在外，那答案不就显而易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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