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康布罗纳
“不，不……不用……过一段时间它自己会消失的。”赶紧把衣服重新穿好，水城雪风觉得对方挺绅士的——这种情况下竟然没动手动脚。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少女心思赶紧解释一下：“这，这是我们对魔忍姐妹之间内部传达消息才会使用的方法！平时的话，平时的话肯定不会这样！——你是我们的主人，我们才不拿你当外人用这种传递消息的方式。”
“哦~真有趣。”那这个玩法就多种多样了：“懂了，不必多说，我知之矣——尔等皆忠贞死节之臣也。有女如此，我无忧矣。”
扯，我才不信呢。
“不过为什么他们会觉得卖一只魅魔，我就能上当？”李维这边十分十分的纳闷：“他们是不是瞧不起我？觉得我没见过女人？见到一只魅魔我就走不动路了？”
“魅魔……和所有生物都不一样。”身为对魔忍说这句话实在是有点……但是水城雪风还是尽职尽责的做着解释工作：“她们是勾引任何雄性生物最好的手段，甚至连同性都能。据传说上帝之鞭阿提拉就是在迎娶一位魅魔的时候，死在了新婚之夜。”
“？”这个世界是这个版本啊？“那又能怎么样？不就是魅魔么？我还是恶魔呢！怕什么？”
第二十四章 你不清高，你才了不起！
魅魔，多么三俗的表现！只要 她存在，她就是三俗的！反正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作为一个正直的人屹立于世界之林，损失十几亿生命算什么？关键你得要反三俗！
一般来讲这种生物要出来混，要工作，要吃饭的，就得老老实实的遵循人类的审美观。人这种东西就是这么低俗、庸俗、媚俗；充满着姓冲动和姓欲望，就是喜欢18的，就是喜欢长得漂亮的。甭管你嘴上说的多么好听，什么自己不在乎女色啊，不在乎长相好坏啊什么的。
如果真的有人蹦出来说自己不近女色：你了不起，你清高。
大家都喜欢好看的——魅魔应运而生，靠脸就能活，还有比这更简单的事儿么？那个年代又不卷，农民还得种地，我过来收割一下农民就解决需求了（不，别有端联想）。听说在父系社会女性卖身还是一种道德文化上的痛苦——魅魔生理结构就是这么设计的，还有钱拿，还有这好事儿？！
所以魅魔和人类的关系应该是共生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就一定要是你死我活的斗争问题。李维搞不懂，所以他决定用爱感化对方。
正好自己是一只恶魔。
“您好，尊敬的地狱领主。”就跟见到一个护士都要叫大夫，见到一个辅警也要叫警官一样。叫的准不准确是能力问题，叫不叫是态度问题。见到了李维，面前的男人鞠躬致意口呼地狱领主。
身高大约有个一米六十多，体重大概又个五十斤？四十斤？反正骨瘦如柴的样子好像随时一阵风就能给吹跑了。脸上皱纹堆累，脸皮耷拉下来就好像不是人一样。但是从外形上勉强能……也算是勉强初具人形的这么一个状态。
说话的声音和拉风匣一样，那感觉就好像团战最关键时刻麦克出问题的网友，说话声音离你越来越远。一边说话一边讨好的怪笑，李维觉得对方比自己更像是恶魔。
“你……”李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对方，心理觉得有点恶心，本来准备好弄死对方的戏码全都不要了：“你出门在外一个人小心点，没事儿你就先回家吧。来人啊，送客——”
“请稍等，尊敬的地狱领主。我这次来……”
“……你先等等，来人。”李维挥挥手，一旁几个膀大腰圆的恶魔轻步兵走了过来：“前面放个栅板，别让我看见他……好多了。你继续说吧。”
“……”虽然自己的长相很不尽人意，但是这么被羞辱还是第一次。毕竟以前因为自己的长相要么没人敢说话，敢说话的要么已经动刀子了——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地狱领主，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叫约翰，如您所见是一名高阶术士……嘿嘿嘿。这次我来，是听说布列塔尼忽然出现了一位地狱领主控制了这里的女王。请问有什么是我能帮助你的么？”
“有。”李维点了点头，道：“由于本人是恶魔所以对邪恶生物没什么见到就杀的立场，不过我警告你：我是个不太一样的恶魔，属于那种堕落中的堕落者。”
“……诶？”
“我，为了追寻真正堕落的快感，所以一直都在拥抱秩序。”
“……”what's up？
“普通的堕落不过是烧杀劫掠，那是遵循本心的堕落，啥都不是，和秩序阵营一丘之貉。我则不同，我是事事都要违背本心。真正的堕落乃是拥抱秩序阵营，心灵上的痛苦，肉体上的痛苦才会最强烈——你在布列塔尼之外怎么样我不管，你在布列塔尼之内但凡敢做一件【坏事】。哼哼
59
，小心我把你撕成碎片。”
“……”我擦咧，这是哪儿来的究极变态？倒是听说过有恶魔不断追寻刺激，地狱君主不过如此。但是您这……究竟经历了怎样可怕的内卷，行业生态才会如此畸形？“不不不，尊敬的地狱领主，虽然我是个高阶术士，但是……嘿嘿，高阶术士也要生活。所以这次我是带着我的奴隶前来，想要问问您是否有购买意向。而且……如果你有奴隶的话，我不介意向您购买一些我需要的。嗯，你需要的话我还可以给你提供奴隶训练……”
“不，本国无有奴隶。”李维此刻身穿着一身红砍砍似的暴虐血红铠甲，看上去特别的恐虐。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如此的……怎么说呢。忠诚如果有颜色，那么一定是恐虐红：“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日后也没有！奴隶代表了落后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我们要搞就搞封建迷信。”
有道理。
封建迷信在这个时代就代表了最先进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
“哦……不，我希望您还是看看我的货。”马德我是来拿钱的，不过看面前的这个恶魔好像精神不是太好的样子：“您不需要奴隶那可能是没见到我的奴隶——啊，您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换个称呼，是我的契约者。”
“？合同工？”
“呃……算是吧。”
“那可以接受了。”就是嘛，你换个名字不就不一样了？奴隶制的时候奴隶佩戴的镣铐就是镣铐，资本主义时代奴隶佩戴的镣铐是金钱。
“嘿嘿嘿……”高阶术士一眼看穿了李维的内核其实没啥不同。于是他轻轻一挥手……
不，没有召唤魔法阵。
从门外进来了一串少女。
为什么说是一串呢？少女版的人体蜈蚣么？那种用透明管道一头链接前一个少女的（消音）眼，一头链接后一个少女的嘴巴变成圆环的那种少女版人体蜈蚣——不，不是这种。虽说……如果摆出这种的话也不是不行。
这一串少女是被钢铁镣铐捆住双手，一个接着一个走进来的。每一个都是……
一般货色。
基本上都是一般货色，看样子长相也就那么回事。每一个都堪比李维当老师那一阵子的校花，不过嘛……最近精灵看多了，普通货色也就那么回事吧。啊，这个说法是不是教育局要跨位面弄死自己？
有的眼角啜着泪花，有的咬牙挪动身体，有的双手双腿支撑着跪在地上爬动，有的想要远离身后的驱使。
爬行而进，镣铐声声。
真是邪恶的恶心。
“一个多少钱？”李维问问：“多买能不能讲讲价？”
“嘿嘿嘿，领主大人，一个的话需要10枚金币。哦，如果可以的话请使用布列塔尼王国的女王金币。多买的话，给您打九九折……”
“这几个我都要了。”
“？您真是大方。”10枚金币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这是P社定的价格。我们姑妄言之，姑妄听之。两个金币可以买一头猪（拜占庭记载），一头猪大概四千左右。考虑到古代养猪需要的可能更多一些，那么算五千好了。两万五买个美少女——往前推3、40年，南越国的顶级新娘差不多就这个价。可见奴隶贸易在实体贸易阶段的价格童叟无欺，几百年没变过。然后你看现在一万块刷个火箭就换来主播一个么么哒……可见虚拟产业对实体产业的冲击到底有多大。
“我这里还有一个顶级货色。”图穷而匕见，术士这回示意士兵带上来另外一个：“如果您赏脸的话，五百枚金币，她就是您的了。”
果然，这回来的的确不一样了。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虽只穿着破烂囚服却一尘不染如同摆拍。身后一对肉翼，头顶一对弯角，臀后一根细长的尾巴。高挑偏瘦的身材，乌黑高卷的头发，漂亮迷人的脸蛋，轻盈一握的腰肢，外加樱桃小口和白嫩的肌肤——
Ok，这种量级才对嘛，已经不亚于身边这几位了。尤其是你看这个气质啊，不在羊圈里待上十年绝对没有这么骚气。
不过500个金币是个什么概念？三个就能雇佣1500名雇佣兵了。哪怕李维现在有钱了，也不能……
“好，我买了。”这是任务，看我戳破对方的奸计！到时候不论是这10个奴隶少女，还是这个魅魔，一共六百枚金币我都可以再赚回来！所以，我身后的这些女人的视线不要再这么看我了：“带到一旁去。”
很快，几个恶魔近卫军……重新拎着全新的钢铁镣铐，给这些看似柔弱无骨的少女们和魅魔拷上。那样子特别的sm，往旁边的墙壁铁链上大字型一栓，神仙难救。为了防止施法，还每个女孩都塞了一个口球。
这是这几个月以来李维做的最像是色孽的一件事——啊，单从人数上来说。
“感谢
60
您的大方，我这就把奴隶契约……”老实说，这个时候约翰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
“以后不许来我这里贩奴了。”李维现在特别的高尚，走到了一群少女面前作为恐虐神选似的一挥手：“你就在我这里，当着我的面，解除所有奴隶的奴隶契约。”
“呃……伟大的地狱领主，这是一个最简单的契约魔法而已。您不必担心，您的宫廷里那么多魔法师可以作证……”
“就在，我的面前，解除契约。”
第二十五 欢乐颂上，荣誉勋章
一群被选中的少女瑟瑟发抖，那感觉就好像自己随时要被弓虽女干了一样。当然弓虽女干还是好的，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物理）。这要是被拉去颅献颅座了……这哪儿说理去啊？有的奴隶少女纷纷痛恨自己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习，学习那些优秀的M知识。如果自己能够好好学习的话，现在就不至于工作的时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你们自由了——当然，自由之路道阻且长。姐姐妹妹们站起来就绝对不能再跪下去，现在就放你们走的话只能说明我不过是个圣母婊而已，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我会给你们安排随军工作，洗衣做饭之类的。每天给你们发足够养活你们的工钱，战争结束之后也有工作普通工作安排给你们，让你们不需要出卖肉体也能活下去。”
当然，这一切落实到了这位高阶术士·约汉身上，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虽然他的本职工作之一就是让自己的奴隶接客，但是呢……还有一些工作是搞暗杀。比方说现在，自己就是来暗杀李维的。
正如同李维原本一丁点都不相信魔法契约这种东西一样，凡是程序都有后门，凡是魔法都能破解。这位约翰先生就和所有武侠小说中那种独门秘籍差不多，某些大侠设定上百毒不侵，但是某个从角落里蹦出来的小人物用独门毒药给毒死了，这里@戏剧里的霍元甲，时代真的变了。约翰就是这样，他就是想要依靠自己的独门……其实也不是独门，简单的来说就是利用程序bug，让李维这种恶魔签个双重合同。这样李维对外声称和奥利卡女王签了合同，但是有和面前的高阶术士同样签了合同——那么算他违约。这方面恶魔真的比较信守承诺，除非能够找到合同上的其他污点证据，否则就是寄。
原本计划的挺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看上去脑子有病的恶魔现在这么高调的要求释放所有奴隶，连个奴隶契约都不转移。
“领主大人，我可是个诚信的商人——您要是不需要这些契约，那请恕我不能……”
“今天我就当一回恶魔。”李维这边举起了酒杯，准备摔杯为号。
“呼！”大厅里的所有恶魔近卫军全部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全部对准了面前的高阶术士。
……哦吼，这还反抗什么？
“我……我卖。”约翰这个时候欲哭无泪，赶紧表示自己的确是来做生意的：“我卖，现在我就……解除契约。我……马上解除……”
“这位，是奥利卡女王。”李维一挥手，指着一旁的奥利卡小姐：“奥利卡，他要是体面，你就让他体面；他要是不体面……你就帮他体面。”
还是那句话，这个有几千人队伍的真正悍匪，遇到了一个小流氓——小流氓只有变成弱势群体的份。不久之后，果然奴隶们的精神契约全部被切断——
“呜呜呜！——”然后，李维就听见一旁被塞了口球，捆绑住的魅魔不断的发出呜呜声，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她要说说什么？看好她，如果她念咒的话直接捅死她。”李维这种人是比较怕死的，甚至来说比较谨小慎微。披坚执锐这种事情他不做，甚至有点危险他都不干。
“呜啊——”口球被摘掉之后，女性魅魔这个时候才发动自己的万种风情——这个不是魔法，这个是种族被动：“大人，饶命……”
这声音，李维半边身子都感觉要酥了……么？其实这些天身边不论安插的间谍也好，还是安插的女王也罢——都跟这个魅魔差不多。就是这个魅魔更加的……羊膻味重一些，清淡的吃多了当然口味要换一换，重一些。
“有话说话。”
“大人，我举报——他要杀您！”
“？！？！领主大人，魅魔善于蛊惑人心。您千万不要听她胡说八道——这是……”
“好。”李维忽然化作了无脑的日式亚撒西男主角，直接说道：“我相信我的同伴！我同伴说的话就绝对没错——她说你要杀我，你就一定要杀我！我信任他！友情！努力！成长！——这才是真正的热血！”
这才是真正的无脑，昨天我就接到消息了，杀你只是不想给钱而已：“你说，为什么你要杀我？”
“不是，我！——”你说你因为识破我了，因为不想给钱了，因为其他什么
61
原因想要杀我都行。死在恶魔手里，我不冤！——你说你今天为了友情、努力、成长什么的热血理由要杀我，我今天栽在你手里了，我不服！
这位高阶术士·约翰可能没看到。
奥利卡女王全城都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着他。
“动手，别给他自爆的机会！”李维觉得下一步就要防止对方自爆：“他要自爆了！”
“什么自……？啊！！！”一个高阶术士，喝多了也吐挨打也疼，长枪捅过脖子也会感觉到如鲠在喉。多捅几下他也叫唤——
恶魔近卫军们一拥而上，将对方捅成了筛子、笊篱、马蜂窝
“……？”奥利卡当了这么多年黑暗魔法女王，她今天第一次对自己的学术专业性产生了疑惑：“你……刚刚说什么自爆？”
“啊？对啊？”李维纳闷的问了一句：“难道这种术士在穷途末路的时候不会想要自爆么？”
“……他穷途末路的时候我觉得投降的可能性更高，而且自爆是什么意思？”
“呃……就是”李维跟对方解释了一下啥是自爆，从魔法、到仙侠。从现代，到高武武侠基本都有这种设定。就是一个下九流的小杂碎被一群高手围攻，然后忽然自爆把所有高手炸了个人仰马翻……
“？还有这种事儿？”奥利卡一脸愕然，然后反问道：“要是有这个本事，你去找几十个奴隶让他们自爆不就行了？”
“……？！有道理啊！——所以这个可行么？”
“呸！真恶心！——不过，你终于像是个恶魔了。”
“啊这……”犹太人先动的手，后来绿绿学会了发扬光大。
“算了算了。”李维算是明白了：“啊……那边那个魅魔？你算是跳槽成功了。那……嗯，如果你能告诉我究竟是谁想要刺杀我，说不定我还能放你走……首先，你的名字？”
魅魔看李维的眼神有点怪。
不过还是轻启朱唇，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爱洛提西娅，我的名字是——爱洛提西娅。”。
——————————————————————
爱洛提西娅，一个高雅的魅魔，一个纯粹的魅魔，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魅魔——一个不吃魅魔饭的魅魔。
自从见到李维之后，她就在一直观察李维。
李维的一言一行，李维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纯粹。
纯粹的善良。
这个让爱洛提西娅感觉到奇怪。
毒蛇天生要毒人，鸟天生要飞，鱼天生要游，人生下来就会呼吸。这些都是生物的本能，没人告诉它们要这么做，却都是天生的。
魅魔也一样，这个物种就是黑暗生物。和恶魔、哥布林什么玩意的差不多。这可不是败访这些种族，就如同屎壳郎就是喜欢粪便的一样——他们的天性就是喜欢黑暗，天生混乱阵营。一般来讲难以改变其阵营以及信仰，但是呢……多少有极少数、极少数的恶魔或者混乱阵营的角色受到某种事件的影响，心中的信仰受到了动摇。其阵营（立场）也就随之变化……比方说：信仰圣光的骷髅圣骑士，信仰纳鲁的恐惧魔王啥的。当然了，暴雪后来设定比较垃圾我们就不拿暴雪后期举例了。
但是，某种奇怪的心情会在心中生根发芽——哪怕暂时无法理解，也可以跨越。
这种感情，名为【爱情】。
停停停！你是不是觉得我要歌颂爱情了？古今中外所有文学载体不厌其烦的歌颂【生命】和【爱情】。那么这是为什么呢？尤其是这些年不断地在文艺作品里歌颂爱情。
……因为【爱情】这玩意会让人暂时忘记阶级性，搞得“好像”跨越了阶级似的。可以最大限度的缓和阶级矛盾，一天到晚情情爱爱的就会让人产生用生殖功能可以跨越阶级壁垒的错觉——因为自古以来的确有这方面的例子。所有没事儿靠爱来爱去驱动剧情的作品，基本上都回避了阶级属性问题，近期作品中嫁到豪门去当少奶奶被虐待然后反杀之类的套路基本就是这样——扯远了。
爱洛提西娅就是这样。
一开始被吸引，然后觉得疑惑。等到真的一项、一项的确认之后。爱洛提西娅甚至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不，主人——你并不是在享受堕落的快感。堕落根本让你无法产生快感，你只是单纯的变成了守序阵营。”一针见血。
这是被李维赎身之后一个星期后的事情。
儒略历，869年7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