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康布罗纳
在场不是他的门生，就是他的统治机构提拔起来的。
所以，当李维一次性把所有南阳王的旧部召集起来之后，等到了最后几个把南阳王陶郝给绑起来，捆成粽子送给自己的大贵族。
他开了第一次全南阳人民民意代表代表大会。
这些民意代表没有一个不反对李维的几项政策的。火耗归公还好，官吏表示自极其强烈的反对；摊丁入亩就不行了，中小地主完全反对；官绅一体纳粮，一体当差动了所有人的蛋糕，瞬间群情激奋。什么查抄账本，什么缴纳亏空。大家纷纷用最强硬的语言，使用了最强硬的抗议Qqun：543659389?。
恶魔来了都得死，但是你不是恶魔，所以我就是欺负你。
“唉。”李维叹了口气。
看了看南阳王的王宫。
金碧辉煌啊——也不是很辉煌，最起码没他知道的辉煌。王宫啊，怎么不得几层起步？怎么就你的这么差劲？看上去也就上千平，拉胯啊。
“咳咳，我这里解释一下，毕竟我这个人最通人性，最讲道理。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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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恶魔，但我其实爱民如子，虚怀若谷。哪怕是反对我的人，只要我看到她金子一般的心，也会网开一面，甚至加以重用。你说的有道理，我就听你的；你说的没道理，你们就得听我的。”
李维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几位女骑士——最近刚刚收的。
啊，只是单纯收复，除了陈sir纯白给之外没啥肉体关系。
李维的这番言论，瞬间让在场的老学究、大贵族们兴奋度max。
以为来了个恶魔。
原来是来了个傻（哔）啊！太好了。
“那我就开始我的论调了——廷记。”李维指了指一旁三十多个旁听的记录员，早就已经开始记录这次“重要”会议的每一句话了。
“咳咳。”李维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了这个世界的正本清源起手式：“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达则无穷——龙帝久不降世间，若有则有，若无则无，无所谓祖宗之法不可变。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基调放在这里，瞬间所有人都炸了锅。
“肃静！还没到你们发言的时候呢！”李维瞪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今天来开会。
对方待了几千号的大地主、大贵族。
李维这边人数稍显不足，大概有四万多禁军。
“咚！”十二个“高达”一跺脚，地动山摇之下，瞬间所有人都清醒了过来。
“兄弟我这套理论，是建立在一位姓马的圣人的基础之上。此君姓马，名克思。道德之国之道德真君也，受我此法。一曰：辩证唯物；二曰：历史唯物。”
一切都有其根源，马圣又不是神仙，他前面有整个欧洲的哲学家给他做铺垫，哪怕是笔者比较讨厌的黑格尔，其专业学术内不参加私货的时候还是有一套的……不，不止一套。
“世界的统一性在于它的物质性，物质是世界所发生的一切变化的基础。运动是物质的存在形式，物质的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物质不是精神的产物，精神只是运动着的物质的最高形式……”
你在战锤世界说这个就是扯淡，到这里需要马圣思想的战锤本地化处理。
但是李维懒得处理，愿意处理有的是人会来处理。魔法如果是真的，那魔法也就是物质的一部分。这里不是再说一是一，二是二——而是在说道生一。
“人民是历史前进的最终推动者。”英雄史观不这么认为，但是李维的屁股这么认为。大谈了人民史观几分钟后，李维转过头来说道：“与此相反——大地主阶级，属于吸血阶级！”
“？！”
“他们有存在的历史意义，正面是时代意义，反面是历史意义。保守、腐朽、反动！——说的就是你们！看什么呢！刚刚跟我说拒绝我政策的人，都给我站出来！”
“你！你这暴君，难道你要杀光我们所有人么？”诶？好像对方是恶魔诶？
老头七十三了，脑子可能不太好了。
“哦？有道理。杀一人而救天下，何尝不可？来人啊。”
李维是属于绝对的暴力机关的绝对控制者。
他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欧陆待了十年，基本上也知道这个世界的基本运行逻辑了：“把这两位的心挖出来，看看是黑的，还是红的？如果是人的，为什么这么黑？天下有人饿死，是他们不努力耕种么？是他们不努力工作么？——是努力耕种而不得，努力工作而不得啊。算了，说多了也没用。我说要摊丁入亩，我说要火耗归公，我说要一体当差纳粮。朋友们，给过机会了啊，你们不中用啊。我这人心善，看不得行刑。”
这是真的，近距离观看杀猪都有点难受，除非肾上腺素飙升——飙升的时候我亲自杀人都没问题。但问题是近距离观看别人杀人，那就十分难受了。啊？千军万马火拼？诶呀，离着自己那么远，又看不真切，你死了是你能力不行还要挡在历史的车轮前，关我屁事？
癫。
我是恶魔，人设就是癫。我有强大的镇压机器，你们来跟我讲道理？——真是阿库娅临朝，大家都疯了是吧？
“主公不可——大殿之上岂能对大臣说杀就杀？再说就算是要杀大臣，也应该请示了妙影龙姬才对。”
文班中闪过一名老臣，穿着破旧的袍子，没有华丽的装饰，看起来很腰眼。
“？”呃，你是哪儿来的反派？这个时候应该闭嘴才对啊？
“有道理。”李维想了想，道：“不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仓促之间，岂能一一请示？既然你如此忠君爱国，就化作一律忠魂，去问问我主妙影究竟是何种打算吧。”
“！！我……老夫一生问心无愧，家无余财，田无一顷！何惧你恶魔暴虐。要杀便杀，有什么可怕的。”和旁边已经吓得大小便失禁的七十三，八十四不同。这位的确是少见。
《战锤3》里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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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看旁边的领军人物，的确腐败的多，但是少部分也会有刚正不阿的。
“嗯。”李维点了点头，反正他又不知道谁是谁：“这些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你站在了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口对立面。你一生清贫又如何？你一句话就能害死记下来无数条生命。其实你这种人的反面教材更可怕——不过无所谓。我不是一般的恶魔，我是讲道理的恶魔——你来告诉我，是一万个无辜草芥的性命重要，还是一个尸位素餐的王爷性命重要？”
嗯，所谓诡辩不如如此。
“这……不能这么说。万民之命自然重要，但是怎么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拿来对比？”
“我讲道理，咱们继续——有一无辜草芥，有一尸位王爷，请问何者更重？”
“这……”
“臣以为，大可不必如此。”忽然之间，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完全不认识，但是叫沈明——《战锤3》里事务官说的。
“臣沈明，拜见主公。臣有前日读妙影龙姬之书，颇有心得。此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之语，可凭主公之问。龙姬有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草芥与王者何重，那自然是守法者重，犯法者轻。”
“？！”诶！
李维本来是来当霸道总裁的。
忽然发现自己还是小看这个世界了——墙头草啊，随风倒，事实上有很大一部分人是不屑于金钱的。他们对权利更加看重——而这种人又恰好没啥金钱牵挂，没啥势利牵挂的时候，那就是最合适的改革统战对象。
各个都适合进酷吏列传，各个都适合当鹰犬，各个都适合当我的优秀大臣。
“……你……”这个有意思：“现居何官职？”
“呃……启禀主公，恬为从军校尉……”
“嗯，博古通今，可谓贤良。”李维点点头，这种东西是统治基础必要的：“既然你这么有心，就来当我的别部司马好了。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好官职给你，既然你才思捷敏，便来主掌一郡之位试试手吧。这样吧，南阳城的改革，你来做。”
“臣，敢不肝脑涂地、结草衔环，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尔当尽股肱之力，忠贞之节，继之以死——至于说其他人……”
“臣以为主公所言必然有理！”
“臣复议。”
这个时候站出来光速跳反的——就那么几个。
大多数人还在赌李维不敢全杀了——毕竟以前没有先例，没听说过啊。南阳你不要了？没有我们你打算屠杀干净么？——听说你爱民如子啊，没有我们你咋爱民？
其实说的有道理。
可惜，系统流主角不讲道理。
“那，剩下的既然如此强硬，我也就不多留了。”李维叹了口气，道：“读书人有的是，朝廷调教一个大臣是不容易，不过我相信还不是难如登天。明日开始……不，现在就昭告南阳，开‘科举’入士！凡读书识字者，尽可为官。”
给世卿世禄的战锤世界一点小小的天朝震撼。
“诸禁军统领何在！”
“臣在！”x12
12个姬武将站了出来。
比基尼铠甲的，特帅，有里番特……色。
“把这些都拖下去，砍了！抄家，灭族！”
还怕你们不来呢，来了正好一起砍了。没有统治基础？诶呀，我可以军管嘛。就算陷入了短时间的瘫痪，放心吧还能比大明朝刚开始那几年更次？马西埃都能靠文盲统治赤道几内亚，我这边还开着系统，开着科举呢。
请叫我钢铁同志，说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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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如果没有绝对的兵权。
皇帝易溶于水，藩王易融于火，衮衮诸公易融于夷狄。
没啥不能做的，也许多少年后震旦彻底GG了。一部分人成了混沌战邦，一部分人成了邪教头子，一部分人成为四神神选——诶呀，《战锤》世界没那么残酷，真的堕落了也有统治机构的。你看混沌矮人？你看混沌战邦？你看黑暗精灵？——人家是有贵族的。
来了不一定全GG，GW公司脑子抽风了要换品牌才灭世的，结果品牌换了，换品牌的CEO也换了（笑）。真正的灭世不这样，是混沌的统治，是混沌的杀戮。也没听说邪神真的都来了世界就一个活物都没了——邪神能自己杀自己么？
当然不可能。
如果没有一个真正能挽狂澜于既倒的人。
这大震旦，完蛋是迟早的事情。
天空一声巨响，咔嚓李维登场。
“吧嗒吧嗒。”吧嗒嘴不是什么好习惯，好在李维没什么好习惯。喝着稀粥，和普通人一样的清晨来临。小李子来到了自己忠诚的鲜血神殿——啊，好像民间传说自己举行了大规模献祭仪式。
你还真别说，为龙帝献祭这些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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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龙帝开心不开心。按照GW的设定，只要兵模人数够多，龙帝亲自下场来了都给你扬了。古圣就是被活活打跑的，你比古圣强几个师？给你脸叫你一声龙帝，你要不要脸那你就是我的伪娘岳父——压在身下的那种。
“主公——”李维吃早饭，剥开一个茶叶蛋问道：“昨天又死了多少？”
“二百一十二个——这是刚刚送来的刑部文书。不过臣不是要说这个……”运动式的整治是最有效的，也是牵连最广，冤假错案最多的——但是，最有效啊。
来的是沈明，前小小胥吏，现南阳太守。
“你要说什么啊？”李维抬眼看了看对方。
自己有军政系统，说穿了就是军事系统和建筑系统——统治机构的确差点意思，需要活人。不像是军队的系统，他花金币就能招募。
“呃……是几位姬武士，她们围在宫门打起来了。”
“……？”关我屁事？“成何体统！真是……又怎么了？”
“阿库娅大人宿醉，不小心掀开了艾斯德斯将军的……下摆。好在诸军皆女眷，但是艾斯德斯将军已经追杀阿库娅大人绕城一圈了。”
“？！”那阿库娅的体力够好的啊。
艾斯德斯从一个悲情角色就这么成了搞笑角色？
“传我口令，让艾斯德斯别追了。阿库娅道个歉……”李维皱着眉头，其实……
艾斯德斯都算是相对和蔼可亲的。
来了这大震旦，真正头疼的是……
“呃，还有就是藩将苏利亚·库玛尼·安特里有奏。这是奏疏，请求扩建姬骑士团。东国有使团来访，使者西住氏……”
都谁啊？有卡面么？有人权么？
“行了行了，一个一个来吧。”
“呃……还有最关键的……”
“一次说完！”
“是是……边庭龙卫求救！长垣告急，十万战邦来犯。”
“……？”这么重要的话你不早说！？
298 两个世界
战争，战争从未改变——有些人这么说，那是因为说这话的人在打仗。
不是在屠杀。
比方说，当年普鲁士王国单挑欧洲，当年法兰西单挑欧洲，当年哈布斯堡单挑欧洲女性——这种事情都是基本互有胜负可能性的战争。但是同一时期我大不列颠，却在和各种黑叔叔，石器时代的土著打的有来有回，别提多激烈了。
这种降维打击是恐怖的，是生产力之间的不同。
根本让人看懂。
比方说蝰门关守将，傅远山。
根本看不懂面前这些穿着肉隐肉现的高挑美少女们究竟是什么——当然她没见过这么大批量的比基尼铠甲有情可原，看不懂就看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