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登图
当然,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潜伏在附近的费卢杰军团的军官(玩家)看在眼里。玩家蜷缩在水塔锈蚀的钢架间,透过望远镜看见,以军士兵正在楼顶架设通讯天线过去了好一会儿,却一直懒得搜索附近。距离他们最近不过一百米的一栋房子里,那里的地下室就藏着三枚"短号"反坦克导弹,至于屋子的主人,已在以色列军队的空袭中阵亡,现在正躺在清真寺地下室里。
那些缩在小镇边缘,什么也没做,只是架设了天线的IDF步兵向后方谎报自己侦察了整个小镇,而坐镇后方的指挥部的人也无心检验这一情况的真实性,只是转而向前线的坦克营传到:"狐狸窝已清扫,可以通行。"然后又通过私人笔记本电脑,打开软件查看股市行情,妻子刚发来短信,他家买的国防股又涨了3%。
第四百一十九章21世纪“市场-花园”行动
以色列的情报汇总显示,真主党主力正北撤重组,河南岸防御薄弱,利塔尼河以南仅留约200名民兵,缺乏重武器。
直升机的旋翼掀起利塔尼河混浊的水花,原本横在河面上的桥梁已经被以色列空军炸毁,以色列伞兵部队士兵的战术靴刚触到河滩淤泥,裤腿立刻被染成尸骸般的灰褐色。他们单膝跪地,手指在突击步枪扳机护圈上敲出摩斯密码的节奏—―这是他在加沙学会的缓解焦虑的方法。
士兵们检查了一下附近的植被,以及唯一可能藏人的一栋废墟建筑,士兵们的靴子踩碎了相框,照片里穿球衣的黎巴嫩男孩,此刻正躺在三百米外的乱葬坑里腐烂。
"左侧清空!"
“右侧安全!”
菜鸟列兵向班组的指挥官喊道,然后拿出一块布来擦拭护目镜片上沾着的呕吐物,三十米外,真主党两个月前埋设的蛇腹形铁丝网还在那儿,铁刺上挂着条被开膛的野狗,肠子垂下来招揽苍蝇。
几分钟过后,IDF伞兵的无线电耳麦炸响:"所有单位注意,登陆场完成肃清。"
更多的以色列伞兵开始着陆,中尉从直升机舱门跳下时,手里还攥着折叠成三角形的以色列国旗。他走到利塔尼河边上,国旗展开的瞬间,河风裹着硝烟味把蓝白条纹吹成波浪,六角星中央的缝线在日照下透出血色光晕。
"全体注意!国旗点集合!"
中尉的吼声被便携扩音器扭曲成仿佛恶魔嚎叫的声音,然后不停的调度安排起来,"你,还有你!站第二排左侧。队伍往左走一点,对!摄影师,你看这个角度如何?"
几十名以色列士兵挤在四四方方的队伍中,他们拉着以色列的国旗,背后是利塔尼河以及早被以军炮火炸成筛子的渔屋,墙体裂缝里还能看见半张真主党宣传画。随军摄影师从战术背包掏出尼康相机,找了找角度,然后调整了一下参数,觉得差不多可以原图直出了,便扯着嗓子对士兵们喊道:
"微笑! "
然而,取景框里的士兵们眼神空洞如丧尸。
中尉突然发飙,对这些士兵吼道:"都他妈给我挺胸!摆足气势!今天的照片是会被成千上万以色列人看到的,是会载入历史史册的!"士兵们连忙调整姿态,只是偶尔有人用余光瞥见两百米外的植物在无风状态下晃动,但想到旅部"绝对安全区"的保证,大伙儿的喉结只是动了动,没说什么。
在拍照的间隙,这支先遣打卡队伍的指挥官,中尉先生,对着无线电向上级背诵台词:"利塔尼河登陆点已完全控制,我军士气高昂!"
“我勒个草,这帮傻逼在这干什么?他们是来春游的?还是组团打卡?他们下一步要发tiktok吗?噢,现在还没有tiktok。”
“我倒觉得这帮人是在抢胜利点......."
“肯定是为了搞宣传啦,在这个‘有图有真相’的年代,拍照传回国内,以色列政府就能对内说他们已经拿下利塔尼河以南的全部领土,反正有照片作证对吧。站在我们的角度可能没法理解,但事物存在必有它的道理,IDF搞这种抽象操作,肯定有他们自己的逻辑。”
“卧槽,好想给他们一炮,我们第一轮射击就能把排排站的那帮IDF炸上天,你永远可以相信打过费卢杰和巴格达的老兵的玩炮技术!”
“先别搞先别搞,我去群里问下,那个什么戈兰旅已经进入伏击圈了没,要是进来了我们就开打!”
以色列伞兵的打卡行为完全落在了玩家们的监视当中,也包括之前以色列的步兵摸鱼侦察和装甲部队的猪突猛进,全落在了玩家眼里。玩家们做梦也没想到,之前一直在当乌龟的IDF怎么突然如此激进了,那些军政高层不是担心伤亡数字吗?现在居然敢搞这种没准备的军事盲动,是无所谓伤亡数字了?
或者说,其实从一开始,那帮军政高层在乎的就不是伤亡数字,而是怕伤亡数字太大影响了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对以色列而言,开战的战果不够丰盛,就是输,要滚下台)。一旦前期的保守打法会威胁到自己的位置,那什么伤亡数字就可以放一边去了,值得赌一把看能不能搞个大的(赢了的话,位置就稳了;损失惨重,那无非是下台,但不激进一把也会下台,反正是滚蛋,不如赌一把)。
面对IDF的军事盲动,费卢杰军团的策略是,大胆放开防区,区坚决的放敌人进来,绝不吓到进军中的IDF。这种操作在真主党看来当然是无法理解的,这也与真主党自身实力较弱,很难打歼灭战有关。在真主党看来,当然应该要积极果断的回击来吓阻敌人不敢继续前进啊。比如在小镇上,如果是真主党发现了全旅先锋坦克营,肯定会果断伏击这支坦克营,使得戈兰旅不敢再前进,但费卢杰军团硬是憋住了开枪开炮的诱惑,把先锋部队放过,把主力部队放过,等待着戈兰旅最后一支部队通过。
“戈兰旅完全进入伏击圈了!”“明白!”
话语间,随着呼啸声突然降临,利塔尼河的泥滩突然沸腾了。第一枚火箭弹落在以色列国旗五米外时,中尉正在用湿巾擦拭脸上的汗水时,爆炸的冲击波瞬间掀翻了他的头盔,浑浊的河水混着弹片灌进领口,六角星国旗在烈焰中蜷缩成焦黑的残骸。还有两名拍照队列里的机枪手被气浪抛向半空,河滩上的伞兵们此刻才想起战斗队形,有人试图用步枪朝敌袭位置扫射,但子弹全打在空旷无人的地方。
“敌袭!炮击!”
此刻,参加过费卢杰和巴格达战役的费卢杰军团骨干们,这些“艺高人胆大”的玩家和真正经历过尸山血海的NPC战士,正在编织这张火力网。这里面尤其是那帮玩家最逆天,靠着别人在远处进行标点,他们的第一发试射直接落在了IDF伞兵脚边,后续的迫击炮轰炸更是追着无遮拦的IDF伞兵狂轰滥炸。费卢杰军团战士脚边的弹药箱用《古兰经》垫着防潮,迫击炮弹上还绑着婚礼彩带,这是三天前从被炸毁的婚宴现场拿来的。
“送犹太佬的新婚贺礼!”
IDF的菜鸟列兵胡乱跑动着寻找掩体,忽然之间,就看见自己左腿膝盖以下部分飞到了河里。他愣了两秒才想起尖叫,却发现爆炸已震破耳膜,世界只剩下诡异的嗡鸣。医疗兵感觉冲上前来,拖着菜鸟狂奔,血浆在沙地上画出扭曲的痕迹来,直到第二发迫击炮弹把他和伤员一起炸成肉酱。
当炮击还未完全结束时,费卢杰军团士兵的机枪就从三个方向交叉开火,压制的IDF的伞兵狼狈不堪的远离河岸,寻找可以构筑防线的制高点,接替指挥的以色列军官一边大喊“重组防线!”—边狼狈的从弹坑里爬出来,领着大家来到一处高地,可当他以为终于能找—处稍微安全的地方组织防御时,没注意到自己的军靴踩上压发引信,,瞬间,三百颗钢珠像死神镰刀般横扫半径十五米区域,把七名正在后撤的伞兵拦腰斩断。
“他妈的,居然在这种地方埋雷!”
玩家自然是预判到了IDF可能会去哪些地方组织防御,便提前在那准备了惊喜。交战还在持续,整个河滩上共计大约一个营的IDF伞兵陷入绝境,几名老兵掩护着通讯兵向上级求援,旅部指挥官的吼声带着电流杂音喊道:“坚持二十分钟!阿帕奇中队正在装弹!”
“去你妈的二十分钟!”老兵此时已打空弹匣,抽出格洛克手枪继续射击。
不知是不是因为敌人想要抓捕俘虏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这些被困的IDF伞兵看到了那些拿着突击步枪的敌人,这帮敌人枪法奇准无比,战术配合的很娴熟,甚至娴熟到有些诡异,这帮人似乎能呼叫到后方的迫击炮来帮他们开路,但IDF压根没看到这些敌人身上携带有无线电,总之,他们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真主党,但他们也不怕死,这点和真主党倒是很类似。
敌人越来越近了,他们数量不多,但是IDF的伞兵在狂轰滥炸后,数量同样不多,惨烈的近战也不可避免。
IDF的老兵与玩家扭打着滚进弹坑,血水灌进IDF士兵的鼻腔里,他屈膝顶向敌人下腹,触感却像撞上水泥袋,那人的战术背心里是插着板子的。而敌人的拇指已抠入IDF伞兵的右眼,撕心裂肺的喊叫和缠斗中,IDF士兵的战术背心快脱扣被扯开,掉出他女儿的照片飘在污水上,被两人蹬踏的靴底碾进泥里。
另一组搏斗中,数名IDF士兵一拥而上控制住了玩家,正当他们准备一起下手时,玩家毫不犹豫的使用额头猛撞其中力气最大的那个IDF士兵的鼻梁,在对方松劲的刹那,把匕首捅进其肋间,在肌肉纤维间搅动,又迅速抽出匕首转为割开对方喉管,黏稠的血瞬间冲出脖颈。
护着那名通讯兵的老兵被一个接一个杀死,当玩家把刺刀对准年轻的通讯兵时,对方慌忙举手。
“这个,怎么说?”
“通讯兵啊,有价值,可得先抓起来审问一番。
”
第四百二十章围歼戈兰旅(—)
早在费卢杰军团精锐进入南黎巴嫩时,阿卜杜勒就和自己的部下讨论要完整的歼灭以色列哪支劲旅。
阿卜杜勒提议,要打就打最有名的,打戈兰旅。作为以色列国防军历史最悠久的步兵旅之一,它参与了多次关键战役,包括1967年的六日战争、1973年的赎罪日战争,在赎罪日战争中,戈兰旅在戈兰高地成功阻击叙利亚军队的进攻,成为国家存亡的象征。戈兰旅的士兵常被视为“硬汉”代表。旅训“永远先锋”深入人心,成为了以色列国民集体记忆的一部分。同时,戈兰旅作为一支精锐,还大量接收义务兵,许多家庭有成员曾在戈兰旅服役,因此,该旅的成败直接牵动千家万户的情感。
"戈兰旅不是普通部队,他们是犹太复国主义的活体广告!如果我们歼灭这支部队,就等于在他们民族脊梁上钉进楔子。以色列人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国民象征倒下的,他们的内阁会比萨达姆的雕像垮得还快,除此之外,等戈兰旅的棺材铺满耶路撒冷广场,哈雷迪派和世俗派的狗咬狗会比想象的还要热闹!以色列,将迎来它的21世纪'至暗时刻'。”
毫无疑问,歼灭戈兰旅会是一个挑战,它有三个机械化步兵营,一个侦察营和一个信号连,它的战斗力、独立作战能力会比其他预备役单位要高,还得在一众友军在它附近的时候快速包围歼灭它。但正是因为这个行动有挑战,戈兰旅够有名、够精锐,才能被费卢杰军团挑选为歼灭对象。
正如“几十年前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野战军打孟良菌战役时那样,不仅挑选国民党‘五大主力之首’的整编第七十四师作为歼灭对象,还是在七十四师四周有友军的情况下强行歼灭,—举扭转了华东战局”那样,费卢杰军团就是要在联合国停火生效日期截止前,强行歼灭戈兰旅,迫使以色列不敢向北再前进半步,让IDF在停火之后,不敢再对北方有丝毫念头。
“他们本该在上一个镇子就被消灭的,但我们把他们放到了这里...........”阴影中的费卢杰军团士兵嘀咕道,然后默默掏出了反坦克导弹。
此刻,梅卡瓦坦克的履带驶入新的镇子,然而,这里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扎克营长不断的用无线电呼叫本应在这里为他们提供掩护的步兵,就像上一个镇子一样,但,无线电始终呼叫不到步兵,镇子里也压根看不到有己方步兵的身影。
为营长驾驶坦克的车手透过潜望镜,看见正前方二楼晾衣绳上的粉色连衣裙在热浪里飘荡。这让他想起女儿上周刚过的成人礼,那条礼服此刻应该还挂在特拉维夫家中的衣橱里。扎克营长却在这看似安静的氛围中感觉到了一丝异样,通过无线电对自己的部下呼叫道:"D连注意,保持十五米间距,有序通行,这鬼巷子窄得连......."
话音未落,第―枚"短号"导弹、第二枚"短号"导弹、第三枚“标枪”导弹,几乎同时击中了领头车的炮塔顶部,爆炸声像耳边摔碎了一千个陶罐。扎克赶忙观察情况,看见打头阵的那辆梅卡瓦的炮塔像开罐头般被掀飞,车长尤西的半截身子挂在舱口,肠子垂下来缠住主动防御系统的雷达罩。
"倒车!倒车!全队倒车!"扎克对着无线电嘶吼道,但与此同时,车队的最后一辆坦克结结实实撞上了第二轮饱和式的"标枪"导弹、“短号”导弹的问候。刹那间,整条街道突然活了过来。东侧面包房的橱窗里飞来反坦克导弹,西侧裁缝店的二楼掀开窗帘,一名士兵从缝纫机下抽出PKM机枪。
"长官!主动防御系统超载!"
在扎克缩在的指挥坦克内,一名车组成员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这句话,上级拍胸脯保证坦克的主动防御系统能拦截敌人的各式反坦克导弹,但现在至少有七八道尾焰从不同角度扑来,主动拦截系统快反应不过来了,车载电脑报警的蜂鸣声活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与此同时,载员舱里的步兵们也开始尖叫起来。外面不断的传来爆炸,缩在载员舱里的步兵惶恐不安的祈祷着自己所在的坦克不要被炸,但当坦克手催促他们从载员舱里滚出去,去用枪干掉了偷袭坦克的敌人时,当营长也下令"步兵下车掩护坦克!"的时候.........
这帮步兵却是说什么也不同意离开坦克,坚决躲在装甲内部。载员舱里有此起彼伏的呕吐声,有人抱着全家福照片喃喃背诵经文,还有新兵蛋子的裤子裆部晕开深色水渍,但就是没人下车,因为他们相信其他车组的组步兵肯定不会出去,自己如果傻了吧唧的冲出坦克,肯定第一个死,但如果不出去的话,万一有机会活呢?比如敌人的反坦克导弹用完的情况。
"释放烟雾!打烟雾弹!"
扎克营长再次对着无线电嘶喊,但回答他的只有电流杂音。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回答:“长官,我们不知道怎么用烟雾弹..........”
“他妈的,你们是怎么通过训练的,连烟雾弹都没用过。”
“长官,这个训练科目早就被砍了。”
整条街道已经变成钢铁坟场,少数幸存的梅卡瓦胡乱的倒车、撞击,试图突围,却始终没有几乎逃脱钢铁囚笼,扎克又看到隔壁的一辆梅卡瓦坦克被三枚导弹同时命中,炮塔在蘑菇云中旋转升空,下一个就是自己了吗?
但扎克不愿无所作为,不愿在胡乱逃跑的时候被反坦克导弹送上天,更不准备投降,他通过潜望镜找到了一个反坦克导弹小组,指挥着炮手将炮口对准目标。“轰”的一声,炮弹穿透砖墙,在反坦克小组中炸开血雾,但更多的反坦克导弹已经从四面八方飞来。
第四百二十一章围歼戈兰旅(二)
围绕着戈兰旅的围歼,在各地上演着,另一场主要战斗发生在哈斯拜亚山谷。
费卢杰军团士兵的指尖摩裟着俄制TM-62地雷的外壳,晨露在弹簧触发装置上凝成水珠。他蹲在哈斯拜亚山谷东侧的岩体裂缝里,用骆驼刺枝条扫去埋雷痕迹,对身边的战友嘀咕道:"IDF的坦克压上这宝贝的瞬间,它就能把他们的卵蛋掀上天。"
三百米外的谷底公路上,以色列机械化步兵纵队扬起的沙尘已经清晰可见,打头阵的是辆改装过的阿奇扎里特装甲运兵车,车顶的武器左右摆动,似乎是在警惕的观察四周有无埋伏。
"十、九、八...…."
地面传来的履带碾碎砾石的声响越来越大,就在大家心心念着盼着装甲车压上地雷来个“开门红”时,打头阵的装甲车突然停了下来,走下来几个以军工兵用探雷器扫描路面!
"改手动触发!"
“明白!”
无需手语和信号旗,也无需借助无线电,观察到以色列军队操作的玩家立刻把消息传给了手指搭在遥控器上的玩家,刹那间,一连串爆炸同时炸裂。量大管饱的TM-62地雷把阿奇扎里特装甲运兵车底盘撕成麻花,侧裙板像锡纸般卷曲,车组乘员立刻获得了“宰人航天”的体验,被冲击波从舱口抛向半空,其中一人的头盔旋转着插进岩壁,像只被拍死的苍蝇。
"短号、标枪小组,开饭了!"
山谷两侧,数十具标枪、短号反坦克导弹发射器同时探出,导弹瞄准镜的十字线稳稳套住装甲运兵车,然后扣下扳机,导弹拖着死亡弧线扑向目标。一些反坦克导弹直攻侧翼,还有一些反坦克导弹射出后先是被突然拉起,然后以大角度俯冲击中装甲顶部,金属射流像手术刀般切开装甲。
在反坦克小组那边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狙击手百无聊赖的趴在西侧峭壁的植被中,SVD步枪的枪管裹着撕碎的祷告毯。狙击手们的目标是所有探出舱盖的以军车长,但他们非常怀疑那些以军到底敢不敢离开装甲车,或许他们宁愿在装甲车里等死也不敢冒险出来搏一把?或者,是这帮IDF的步兵“下车键”失灵了?
终于,在经历了一系列狂轰滥炸后,还是有几名勇敢的IDF车长和士兵走下了车,分散各处的狙击手小队有了拿人头的机会,而不是全程眼巴巴的看着反坦克小组刷功勋。
"砰! "
一发7.62毫米弹头穿透车长的右眼窝,带出的小脑组织溅在车长的望远镜上。狙击手来不及检查战果,又把瞄准镜对准下一个目标,对方正躲在一辆装甲车残骸后面向下车的IDF步兵下达指令,玩家把瞄准镜中的十字线微微上抬,下一秒,子弹钻入那名军官的喉结,虽然距离甚远,但玩家觉得似乎听到了自己这一枪带来的颈椎碎裂声。
狙击手玩家离开了刚才的狙击阵地,来到了新的狙击点,瞄准镜再次在敌人当中搜索,然后寻找到了一个新猎物,那是一个挥舞手枪的以军上尉,但这次,玩家故意瞄准肺部而非心脏,因为垂死军官的惨叫比直接击毙能带来更大的收益,例如瓦解敌人的意志,或是吸引军官的部下来救,然后——变成自己的枪下亡魂。
山谷重归寂静,只有燃烧的装甲残骸偶尔爆出弹药殉爆的闷响,玩家领着费卢杰军团的NPC们走进“屠宰场”。突击队员们的军靴踩过黏稠的血浆,踩着焦黑的坦克履带,他们的任务是清理残余敌人,同时,也不忘用匕首割下阵亡军官、士兵的“狗牌”。过去古老的方式是割耳朵、割脑袋垒在一起做成“奇观”,如今这个时代,展示堆积如山的沾血的“狗牌”同样极具视觉冲击力。
"这个得挂到咱们的‘荣誉墙’上,和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一师的狗牌摆一起! "
这场山谷伏击战与发生在河岸边的那场战斗―样,玩家们对通讯兵总是“温柔一些”的。两个费卢杰军团士兵拖着头破血流的以军通信兵走来,为什么是拖过来呢,因为这人还想装一下硬气,结果被费卢杰军团的士兵直接用枪托砸瘸了。那人左耳的战术耳机还滴着血,迷彩服领口被撕开,露出颈间的银色大卫之星项链。一名玩家蹲下身,匕首尖挑起项链:"给你五秒钟,说出你们的部队代号和后方的通讯频率。"
一阵凄厉的惨叫后,通信兵抽搐着吐出数字:
"频率...175.25兆赫..."
话音刚落,立刻有玩家架起缴获的以军电台,旋钮调到指定频段。
"这里是山猫六号!我们在峡谷遭遇反坦克导弹袭击,请求空中支援! "
被俘的通讯兵目瞪口呆的听着那个敌人说出的流利的希伯来语喊话,背景音则是费卢杰军团的士兵们用炸药包和机枪扫射营造的,混杂着爆炸和枪声的BGM,"我们被真主党的杂种围在哈斯拜亚山谷东侧,至少需要八架武装直升机!我们还需要更多地面援军帮助!"
二十分钟后,负责瞭望的狙击手从东侧峭壁发来信号,敌人来了!
"高度800,速度220,东南风修正两格......"
第一架阿帕奇进入射程时,一名操作针式导弹的玩家果断扣下扳机,导弹拖着灰白色尾烟扑向目标,红外导引头死死咬住引擎喷口。飞行员本能地抛射热诱弹,但它抛射的时机并不对,导弹最终还是在热诱弹绽放前穿透尾旋翼,然后一声爆炸,阿帕奇如陀螺般旋转下坠,撞上山谷西侧的石灰岩壁,炸出直径十米的火球。
一发接一发针式导弹向着空中的直升机飞去,除此之外,隐匿于谷底和制高点的ZU-23-2高射炮也开火了。这些苏联古董发射的23毫米穿甲弹组成的火鞭抽向直升机群。一架阿帕奇的旋翼主轴被击中,机体像断线风筝砸向地面,四联装火箭弹巢在撞击中殉爆,把试图逃生的飞行员烧成焦炭。又一架架阿帕奇的驾驶舱盖被23毫米弹头凿穿,飞行员的头颅在头盔里炸成血雾,无人操控的直升机与友机相撞,空中炸开的火球照亮了整个山谷。
地面上其余的费卢杰军团士兵们也没闲着,他们从四面八方涌向坠机点,他们找到那些没有爆炸的直升机,用液压剪撬开驾驶舱,拽出半昏迷的飞行员,然后嘲讽道:"嘿犹太佬,你们的‘铁穹’怎么不防针式导弹?"然后一把扯下飞行员的头盔戴在自己头上,让同伴帮忙拍照。
玩家们又如法炮制,通过电台继续向IDF的大本营请求支援,但这回,只听到这个频道中传来的紧急公告:“立即停止所有救援行动...宣布哈斯拜亚为禁飞区......"
“得,这帮IDF似乎聪明起来了,没有把空优局打成葫芦娃救爷爷。”
“话说,我发现这游戏是不是有以军载员舱不能下车的阴间设定?”
第四百二十二章围歼戈兰旅:最后24小时
以色列国防部面对着戈兰旅的机械化步兵营和派去救援的直升机接连全军覆没,整个国防部的高层都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甚至脑子宕机到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再投入地面部队或是直升机?这到底是增援还是送人头?
而早在国防部崩溃之前,本来应该和戈兰旅齐头并进的另外10个旅,纷纷驻足不前了,甚至还开始了反向进军,这是让费卢杰军团有些措手不及的,毕竟,历史上孟良固战役时,解放军为了歼灭74师精心准备了围点打援阻击,也确实和国民党的支援部队血战了一番。结果,在IDF这边,却根本没有“援”让人打。
到距离联合国停战协议生效只剩24小时的时候,国防部才匆匆决定,派出战机去支援,至少在空军这块儿,以色列还是很有自信的。
以色列空军飞行员达尼尔的拇指在操纵杆上摩裟,F-16I战斗机的界面映在他瞳孔中。座舱外,黎巴嫩海岸线在晨光中泛着死鱼肚皮般的灰白色。他的目标是报复哈斯拜亚山谷东侧出现的敌人"大规模装甲集群",热信号特征显示那里至少20辆坦克,鬼知道敌人是怎么把坦克弄过去的,叙利亚人给的坦克赞助?这或许许能说明戈兰旅损失惨重的原因。
"铁锤1-1,确认目标区域。"
达尼尔推动节流阀,战机以60度仰角跃升至8000米,下方的云层被初升的太阳染成血橙色,他的手指在多功能显示屏上滑动:雷达显示地表有规律排列的金属物体,红外成像中引擎热源清晰可辨――典型的装甲部队集结特征。
"投弹通道开启。"
达尼尔压下机头,G力把他重重按在座椅上,瞄准光环锁定地面最密集的热源区,他按下投掷钮,两枚炸弹脱离挂架。沿着激光照射路径扑向"坦克"。炸弹落地的瞬间,冲击波震落无数伪装成坦克的泡沫塑料模型,这些模型内嵌发热丝,在红外成像中与真坦克毫无二致。
正是因为有了许许多多的假目标吸引以色列空军,真正伏击全歼了困于此地的戈兰旅某步兵营的费卢杰军团的士兵才能更方便的撤退,也能间接增加以色列空军的压力,使得以色列空军对其他地方的支援力度减小。同样是空军捞人头,炸掉一个"大规模装甲集群"的功劳总比去给小镇里的IDF步兵提供支援要高的多吧,而且给小镇中的友军提供火力支援还非常容易弄出误伤来(与敌人混在一起,近距离冲突),属于吃力不讨好。
在已经被打得一片废墟的提尔镇,月光都被硝烟滤成浑浊的灰白色。戈兰旅侦察连中尉的夜视仪镜片上,跳动着费卢杰士兵的热源信号――那些红黄色光斑在残破的混凝土墙体后忽隐忽现,像一群躁动的萤火虫,也是一群真正难缠的对手,不断的压缩戈兰旅最后的残部,直到他们在小镇的据点所剩无几。
谁也不知道戈兰旅现在到底还有多少部队存在,其他几个步兵营都失去了联系,旅部和侦察营的残部躲在这小小的镇子里,或许躲在这里的就是戈兰旅的全部了?中尉来不及想这样的事发生后会对以色列造成多大的冲击,只是麻木的对士兵下命令道:"A组和我一起去夺下那栋五层楼,B组上二楼建立火力点,掩护我们!"
A组的侦察兵们向着那栋五层楼靠近时,房子二楼的一个窗户突然伸出枪管,一把PKM机枪吐出的火舌瞬间吞噬两名以军。
"十点钟方向!""手雷!"
戈兰旅侦察连的一名中士抡臂投出手雷,那枚手雷准的离谱,居然从窗户木板中间的缝隙中钻了进去,手雷在房间里反弹的瞬间,,一名费卢杰士兵直接肉身扑了上去,承受了几乎全部的破片和冲击波。至于这名中士,他的英勇行为很快被费卢杰军团的狙击手盯上,7.62毫米子弹穿透他的锁骨,整个人立刻就软了下去,身边的一名列兵慌张的拖着中士往建筑中走去。
在付出了三人的伤亡后,A组总算冲入建筑内,一名士兵用霞弹枪轰开五金店铁门,但这只是一场精彩刺激的“俄罗斯轮盘赌”的开始,每条门缝后都可能藏着死亡,可能什么都没有,也可能看见一把缠着胶带的AK-74对准了自己。
但在这家五金店中,却有非同寻常的埋伏在等着他们,进入房间的士兵误触了机关,引爆了用煤气罐改造成的超级炸弹,冲击波掀飞整排货架,燃烧的螺丝钉像火雨般溅落,半个A组士兵的尖叫被爆炸声吞没。
而B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们给A组提供了火力支援,但效果呢?如有!而且他们还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A组进攻的建筑,居然所有人都在看同一个方向方,没人关心自己所在的屋子有没有人偷偷摸过来。
一名费卢杰军团的士兵(玩家)的右手虎口还残留着麻绳勒出的血痕,那是他把六枚TM-62反坦克雷捆成蜂窝状的代价,他弓着腰冲刺过十五米宽的街道,等到IDF士兵似乎听到一楼有不寻常的脚步声的时候,带着反坦克雷的士兵已经抵达楼底时,把这重的要死的钢铁怪物塞进房子里,然后头也不回的逃跑,军靴踩过满地碎玻璃,IDF士兵打出的子弹更是在脚后跟凿出一串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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