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方形圆帽
部队排列成弦月之形,半包围着特洛伊城,宛如一张巨大的弓,蓄势待发。
但是。
无论是守城方的特洛伊勇士,还是攻城方的希腊雄师,此刻都陷入了死寂之中,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颤抖与期待,紧紧盯着阵前那即将上演的生死对决。
英雄阿喀琉斯与特洛伊统帅赫克托耳之间的决斗。
阳光洒在战场上,为这场史诗般的对决增添了几分悲壮的色彩。
铮!
长枪化作一道死亡之光,穿透了赫克托耳的护甲,刺入了他的喉头。
赫克托耳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鲜血从枪尖滴落。
长枪如闪电般割裂了赫克托耳的喉头,却奇迹般地未伤及气管,仅留给他一缕勉强能够吐露临终遗言的微弱气息。
这并非出于阿喀琉斯的慈悲之心,而是为了加深赫克托耳迈向死亡深渊的绝望。
倒卧在沙尘与血泊中的赫克托耳,以一双虚弱的眼眸无助地瞪向那不可一世的阿喀琉斯。
鲜血从喉头汩汩涌出,如同生命的烛火逐渐熄灭。
“你赢了……没有什么遗言,给我致命的一击吧。”
赫克托耳的声音微弱而坚定。
阿喀琉斯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似是在享受复仇带来的愉悦。
“赫克托耳啊,你这只不知羞耻的狗!你杀害了我那形同半生的挚友,今日我要让你充分偿还这份重罪。我接下来将会尽情蹂躏你的尸骸,将你的血与肉块拿去喂食野狗野鸟,让世人皆知背叛者的下场!”
赫克托耳的气息越来越弱,但他依然用尽最后的力气劝解:“不要那样做,请将我的尸体交给我在城墙后方的父王、母后,换取适当的赎金吧!这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身的名誉!”
阿喀琉斯却只是仰天大笑,肆意嘲弄着赫克托耳。
“哈哈哈!胜者就是要狠狠地欺凌弱者呀!”
他高高举起长枪,耀武扬威,向着赫克托耳刺去,要给他致命一击。
在那一刻,长枪与赫克托耳的喉咙之间的距离不过毫厘,仿佛命运的判决已然落下。
锵!
一抹耀眼白线划破长空,犹如天际最迅疾的闪电,不偏不倚地击中了阿喀琉斯的长枪。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长枪竟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打歪,枪尖带着呼啸的风声,钉在了赫克托耳身旁的泥土之中,只差毫厘便取走了这位特洛伊勇士的性命。
“什么人!?”
一柄剑刃如同展翅的羽翼,闪耀着圣洁的光芒,轻轻拍击在长枪之上,不仅将其偏离了原本的轨迹,更仿佛是天地间的一抹温柔,阻止了这场即将到来的血腥。
紧接着,一位身披洁白无瑕铠甲的女子,如同从神话中走出的女武神,悄无声息地降临于战场之上。
动作轻盈得仿佛一片飘落的羽毛,落地无声,连最细微的涟漪也未激起。
爱德怀斯的面容冷峻而庄严。
悄无声息,剑气勃发。
“住手吧。”
爱德怀斯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宛如山间清泉,又似冬日初雪,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让狂热的阿喀琉斯也不由得心中一凛,那几乎要撕裂战场的怒火被这股无形的力量稍稍压制。
“战士应有战士的尊严与死法,让这场争斗在此刻画上休止符吧。”
阿喀琉斯立刻看了过去,同时举起长枪,摆出架势。
好美!
如此美丽的女子,竟然出现在了战场上。
阿喀琉斯稍稍一愣,冷声道:“你也是特洛伊的战士,呵呵,正好,不仅仅杀了仇敌,还可以得到这样的战利品。”
爱德怀斯低下头,给了赫克托耳一个安心的眼神,方才看向了阿喀琉斯。
“我既不属于特洛伊,也不属于希腊,只有正义是我行动的根据,羞辱败者的尸体实在辱没你作为英雄的名号,若是你愿意归还他的尸体,特洛伊一方自然会给你丰厚的赎金,反之,若是你一意孤行,仅限这次,我会和特洛伊一起站在正义的一方。”
“正义,正义的!你脑子有病!”
阿喀琉斯不耐烦地挥动长枪,长枪如棍,双手舞动,旋转如风。
动作如同舞者般流畅,每一个挥动都带着死亡的气息。
爱德怀斯向后一跃,宛如羽毛一般,速度极快,轻盈地落到之前扔出的剑刃边,身影在阳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仿佛死神在追逐自己的猎物。
阿喀琉斯向前一跃,长枪做撑杆跳般,瞬息间凌空来到爱德怀斯上方。
爱德怀斯立刻捡起银白刀刃,双刀呈十字向着阿喀琉斯撞去。
“不要小瞧我的健足!”阿喀琉斯脚下劲风回旋,猛然一震,空气荡起波纹,凭空借力,一个回旋躲开了爱德怀斯的十字斩。
才一落地,阿喀琉斯犹如龙腾九天,腰肢猛然展开,脊柱猛地抖动,右腿迅速后退,踏空如燕,轻盈而有力,右臂后弯,紧贴身体,弧度如满月之弓,蓄势待发。
长枪在手,犹如苍龙吐信。
阿喀琉斯猛然挥动,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啸声。
咻!
枪出如龙,划破长空,留下一道璀璨的金芒,犹如天际划过的流星,绚烂而短暂。
爱德怀斯看都不看,双刃转动间,狂风骤起,形成一股狂暴的气流,席卷四周,仿佛要将天地间的空气都吞噬殆尽,一阵飓风向前卷去,将那道璀璨的金芒搅碎,如同风暴中的微尘,瞬间消散无踪。
嘭嘭嘭!
利刃砍在身上,让阿喀琉斯感到一阵吃疼,那是一种冰冷而锋利的触感,仿佛能割裂他的灵魂。
但是,他却毫发无损。
不死之身的光辉在身上闪耀,刀枪不入的神话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
肌肤如同钢铁般坚硬,任何武器都无法穿透他的防御,只能留下一些微不足道的痕迹。
在阿喀琉斯出生后,母亲忒提斯握住阿喀琉斯的脚踝将他浸入冥河。
所以阿喀琉斯除了脚踝的致命死穴,全身刀枪不入。
“神性流出。”爱德怀斯流出神性,将神力注入手中「圣约之仪」,契约的强制因果干涉到达最大值。
刀枪不入?
正好让你痛得晕厥!
从爱德怀斯冰冷的双眼中,阿喀琉斯读出了这句话。
“真是粗暴的女人,原本还以为是纤细的少女……”
阿喀琉斯在战场上犹如一只被猎豹追逐的羚羊,狼狈而敏捷地闪躲着。
每一次转身。
每一次跳跃。
都在躲开爱德怀斯的剑气,目光紧紧盯着那辆战车的方向。
爱德怀斯的剑光如同毒蛇吐信,一次次精准而致命地斩向阿喀琉斯。
剑光冷冽残酷,撕裂空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寒而栗。
但阿喀琉斯却凭借着过人的身法和反应,一次次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致命的攻击。
远处的希腊军团见到这一幕,都口干舌燥。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竟然可以让堂堂大英雄阿喀琉斯如此狼狈地逃窜。
“兄长大人。”
一个白发的少女趁着混乱,悄悄跑到了赫克托耳身边,同时取出治疗药灌入赫克托耳的嘴里,还用手按住赫克托耳喉咙的伤口,阻止伤口的流血。
“卡珊德拉……”
赫克托耳气若游丝,视野逐渐定格在了跳上战车的阿喀琉斯身上。
“克珊托斯与巴利俄斯,快点动!”
两匹灵马立刻拉着阿喀琉斯,宛如两道闪电划破天际,瞬间将爱德怀斯甩在了身后。
这两匹灵马,乃是风之精灵的孩子,它们的速度飞快,仿佛可以追逐天际的流云,甚至将自己的影子也抛在了身后。
爱德怀斯的双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却终究落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匹灵马和阿喀琉斯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就在这时,战车如同怒涛中的巨舰,围绕着爱德怀斯疾驰而来。
战车的车轮飞速旋转,发出阵阵轰鸣声,仿佛要将大地撕裂。
咻!咻!咻!
一支支箭矢破空而来,如同流星划过夜空,向着爱德怀斯射来。
箭矢带着呼啸的风声,划破空气,留下一道道银色的轨迹。
或快或慢,或高或低。
“哈哈,没有战车的你,就这样被扎成刺猬吧!”
爱德怀斯轻轻抬起双刃,那姿态优雅而从容,宛如湖面上的天鹅,正缓缓舒张翅膀。
纤细的腰肢扭动,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与美感,仿佛正与无形的旋律共舞。
双刃在她的手中不断舞动,旋转、飞跃,交织出一幕幕令人眼花缭乱的轨迹,宛如在进行一场华丽的螺旋舞表演。
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箭雨,如同乌云压顶,密集而凶猛,却在这一场舞蹈面前显得无力且脆弱。
爱德怀斯的双刃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精准地捕捉每一支飞矢,将它们一一打落,连最细微的风声也未能逃脱这双刃的掌控。
箭雨与双刃的交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所有的力量都被控制到了极限,没有任何溢出。
只有这无声的剑舞。
“————”
整片战场为之一寂。
希腊方的战士目瞪口呆地望着在箭雨中无声起舞的爱德怀斯,忍不住呢喃:“雅典娜啊,您难道去了特洛伊吗?”
他们忍不住这样想。
“好手段,确实很精妙,但很可惜,我有着天界的武具,足以抵御一切攻击!”
阿喀琉斯面不改色,将圆盾高高举起,置于前方,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丰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银白光芒瞬间笼罩战车,宛如晨曦初现,照亮了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诗歌女神缪思啊,请你为吾等之武具高声歌颂吧!”
阿喀琉斯的声音响彻云霄,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这套铠甲及盾牌,乃是母亲忒提斯恳求锻冶神赫菲斯托斯,为我精心打造的!”
那盾牌由五片青铜板重叠锻造而成,坚如磐石,稳如泰山。
胸甲则如同燃烧的火焰般耀眼,铠甲以黄金装饰点缀,银色护胫则为锡制,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这些全是锻冶神赫菲斯托斯的杰作。
咚咚!
车轮碾过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如同天塌地陷般向着爱德怀斯碾去。
那光芒犹如神祇的祝福,让阿喀琉斯的战甲熠熠生辉。
在战场上,他宛如一尊行走的神祇,不可侵犯,不可动摇。
“来吧!”阿喀琉斯高声呐喊,“让我看看你的剑能否撼动我的天界武具!”
洁白的衣摆被风吹起,爱德怀斯目光微凝,向着自己的灵装传达“调兵”的请求,若是顺利,鸣弦应该会有回应。
面对神明的兵器,自然要用同样的神具回击!
“不用了,我已经过来了。”
出乎意料,这次不是任何兵力调到爱德怀斯身边,而是吹起一阵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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