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zh迷路的猪
“难道陛下真的让平远伯抓百姓去献祭,为他修炼?”
“这就是我们的陛下?他修仙修疯了吧!”
“昨天我听说从平远伯府上救出来上千的童男童女。”
“我是说前段时间为何经常丢孩子,原来都被平远伯给抓走了。”
“君王无道!”
“君王无道!”
“.....”
百姓是愚昧的,他们就像是被高层人豢养的牲畜,为更上一层人提供血肉。
但他们也是庞大的。
一开始,本来得知内容的百姓还将信将疑,可直到那一座巨大的骨山出现。
血淋淋的尸体就在眼前!
他们信了,愤怒了!
一时之间,京城民怨四起,而得到消息的人,也连忙传递出去。
一传十,十传百,不过一个时辰,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市井小民、乞丐、酒楼、商贩..
几乎口口相传,在京城引起极大的恐慌,他们很难相信,在大奉如此风雨飘摇之际,当即陛下居然做出如此罄竹难书之事。
更是有人趁官府还没反应之际,带着消息出了京城。
“陛下怎会如此,陛下怎会如此!”
此时一名守门的将领,看着纸张上的内容后,他只感觉自己的信仰在崩塌,三观在震碎。
他可以容忍陛下修仙、修道,因为那是国师蛊惑的。
但是他无法容忍陛下为了修仙,视百姓为养料,更是做出纸张上说的那些一桩桩,一件件的腌臜事。
“陈将军,上面传信,封锁京城。”
这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下来了一名皇宫禁卫,若是以前,听到这话的将军很快就反应过来。
今天则是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看向平日和自己熟识的这名禁卫。
他连忙上前求证:“老张,这...这上面的内容是真的吗?”
“这.....”
听到陈将军的提问,张姓禁卫愣了好一会,方才摇头:“陈将军,我不知道,不过陛下传令,封锁城门。”
“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得外出,哪怕是勋贵,官员!”
“估计确切消息会在今早结束早朝后传出来。”
若是以前,身为禁卫的他,还会呵斥陈将军,说他不相信陛下啥啥的。
可今日这消息传播的太广,也太快,并且还有骨山为证,所以在没有得到朝廷颁布公告之前,他也有些先入为主。
只不过不像很多极端的百姓,此刻已经对元景帝,还有朝廷破口大骂。
但心里多多少少,已有了远离朝廷之心。
毕竟他去做禁卫,是为了报国,而不是为了服侍这样的君王,就为了自己长生,任意宰杀百姓,荼毒乡里。
听到他的话,守门的陈将军只能耐住性子,看向皇宫方向,沉声道:“只能等朝廷的通知了。”
他们这样的情绪,其实并非一朝一夕就形成的,而是在元景帝长期不作为的情况下,一点点累积的失望。
而这次被曝光出来的消息,除了让他们三观震碎以外,还起到了点火的作用。
这一把火,彻底点燃了百姓和很多官差心里的不满,点燃了这么多年元景帝不理朝政,沉迷修仙,以及各种各样奇葩操作引起的不忿。
可以这样说,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造成今天这么大的反应,元景帝这些年做得点点滴滴,亦是功不可没。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
今日朝堂诸公全都汇聚在此,大家脸上愁云惨淡,战战兢兢,纷纷低下头,不敢言语。
安静的大殿,连元景帝呼呼直喘的呼吸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龙椅之上,元景帝面色铁青,手在握在龙椅的龙头上,青筋暴起,他怒目圆睁,看着满堂诸卿。
终是忍不住,拿起一旁的茶杯,直接朝大殿摔去。
“砰!”
“咔嚓!”
茶杯摔成碎片,里面的茶水四溅,一些离得近的官员被波及,但他们却不敢有所反应。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都给朕说!”
“朕平日养着你们,不是让你们过来发呆,沉默的!”
一向静心的元景帝,这次终于爆发,那狰狞的神情,看向满堂大臣。
因为这一次,他感受到了威胁。
他渴望长生不假,可他渴望长生,是希望能够永远将权力掌握在手上。
可以说,长生和权力,在他这里是不可分割的。
但今日京城发生的事情,让他感受到被威胁。
帝位被威胁!
甚至他都可以想到,若是消息传遍整个大奉,届时大奉的威严,他的威严将会降到什么地步,更甚至大奉可能会大乱,甚至灭亡。
他虽然一心想要将大奉气运散掉,但却不是要一个分裂的大奉。
所以这和他的想法和计划,完全不符。
元景帝说完后,看见整个朝堂无一人站出来,他只好将目光看王贞文:“王贞文,你说!”
闻言王贞文无奈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此事事发突然,而且昨晚桑泊湖爆炸,老臣等人都去桑泊湖查看情况,得到京城大乱的消息已经不可收拾。”
“依臣之见,当务之急是要安抚百姓,朝廷发出公告,同时陛下澄清说明。”
“再则封闭城门,不得外出,这一点已经做了,但我们要解释封闭城门乃是京城有歹人,他们导致桑泊湖爆炸。”
“其次就是让人收回所有散落京城的纸张,下令百姓不得私藏,讨论。”
“陛下,微臣就想到了这些。”
听到王贞文的话,元景帝缓缓点头,王贞文的做法挺符合他心意。
然后他目光一转,看向装死的魏渊:“魏渊,你认为如何?”
见问到自己,魏渊撇了撇嘴,但还是上前:“陛下,微臣的想法和王首辅差不多,但微臣觉得,当务之急是那平远伯的骨山需要处理,并且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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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陛下,不可能做出这种事,陛下喜欢修仙,但也不可能拿百姓为祭品。”
这话看似说起来没问题,但魏渊说这话的时候,把“不”字咬得很重。
看似在强调,实则是在强调元景帝让百姓献祭生命修炼这件事,希望元景帝能够表示。
当然,魏渊是想观察元景帝的表情,想看出其是否真那样做过。
元景帝作为和魏渊斗法之人,自然知道魏渊在想什么。
只见他面色一沉,斩钉截铁的说道:“污蔑,这是在污蔑朕,有人在污蔑朕!”
“朕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我等相信陛下圣明,绝不会做如此昏聩之事。”x满朝文武。
见状元景帝方才满意点头,暗戳戳看了眼魏渊。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想让朕露出马脚,你还是太年轻了。
旋即元景帝说道:“既有定论,那便开始行动,同时说明骨山之事,与朕无关,都是平远伯所为,朕有识才不明的罪过。”
“同时,下罪己诏。”
“哗!”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纷纷诧异的看向元景帝,没想到他居然会下罪己诏。
但转眼一想,这的确是个办法。
先将罪责推到平远伯身上,然后元景帝下罪己诏,定夺算个识人不明,即稳定的朝堂,又安定了百姓。
就在有的官员要高呼圣明时,却看见张奉迈步走了出来。
“陛下,臣有要事要奏。”
...... .. ...
看见是张奉,自己的兵部尚书,元景帝眉头微皱,不喜其这事站出来,但还是说道:“奏!”
“是!”
只见张奉跪下,拿出一封奏折,还有一叠纸。
“陛下,微臣大胆,请陛下退位!”
“此乃奏疏,这一叠纸乃陛下与平远伯来往证据,其中便有平远伯为陛下提供百姓之事,内容罄竹难书,天人公愤。”
“臣知道今日所言,乃大不敬之罪,臣愿以死明谏。”
说完张奉便一头撞到大殿石柱上的凹凸部位。
速度之快,满朝诸公都没反应过来,只是看着满头鲜血的张奉,咽气前喊了一句:“愿我大奉,乾坤朗朗!”
语毕,断气。
与此同时,百官都惊了,他们看向张奉,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不是,事情都有定论了,不管是不是和陛下有关,先推到平远伯身上,你张奉怎么又冒出来了。
特么的还搞死谏!
你这样我们怎么搞?!
高呼陛下圣明?
还是让陛下退位?!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那放在地上的奏疏和证据,他们知道,这是一封能够震动大奉的证据。
魏渊想要去拿,却被元景帝呵斥:“住手!”
只见元景帝急匆匆的下来,将东西拿起放入怀中。
见他如此反常,一些聪明的官员,已经知道其中必有隐情。
正在这时,一名官员走出来,还不等元景帝查看便说道:“陛下,张大人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将此事公开,以安诸臣之心!”
听到这话,元景帝眼光一凝,眼中含煞,冷冷说道:“如果朕不愿意呢?”
“陛下,臣请陛下公开!”
“陛下,臣请陛下公开!”
“.....”
一时间,又站出来二十几名官员。
这时魏党、齐党、王党等一众党派的头领,看见里面有自己派系的人,,脸色一黑。
不是,你们今天怎么回事?
不听话了吗?!
可现在他们也不能出声呵斥,因为明眼人就能看得出来,元景帝已经处于疯狂暴怒的状态。
“好好好!”
“反了,你们都反了,你们这是在逼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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