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烤林蛋
“不出意外，年底之前，神盾局就会完成重组，我会是新神盾局的局长。”
班纳：？？？
怎么好好的局长就成了你了？
不过，若是清水真的能成为神盾局局长，那也是一件好事。
他原本还担心少了神盾局这个庞然大物，罗斯那些人又会来找他麻烦。
现在清水上去，应该能为他提供更好的保护。
至于到神盾局内部任职什么的……
“这个什么科技部长，还是算了吧。”
班纳摘下眼镜，摇摇头。
“如果你是在担心自己会失控的话，我倒是可以试试能否解决。”
清水摸了摸胸前的沃特之眼，对着班纳道。
“真的吗？”
班纳有些激动，但又很快平静了下来。
他已经试过无数种办法了，瑜伽、冥想、打坐、念经，也尝试过服毒、投河、跳崖，没有一次成功的。
在科研领域，他攻克过无数的难关，但对于浩克，他现在还没找出办法。
失败到麻木的他，已经不想再像曾经那样失望了，甚至连情绪激动都不敢激动，始终遏制着自己的内心。
好在他本身脾气不错，又学过冥想念经什么的，养气功夫足得很。
“试试不就知道了？”
清水伸手在面前打开了一道传送光圈，来到了班纳面前。
后者见此，倒也没有太惊讶。
清水会魔法这件事，他上个月就知道了，也曾在好奇之下研究过一番，但没能研究出什么成果。
“上次你问我魔法有没有办法控制住浩克，当时我的说法是还需要研究，至于现在，有了这个，我倒是有几分把握了。”
清水走出传送门，举起胸前挂着的沃特之眼，对着班纳展示道。
“这东西是……”
“沃特之眼，我打造的一件法器，在地球上，这东西的价值应该是最具价值的两件法器之一，甚至在整个宇宙，也属于最顶级的神器。”
班纳重新戴上眼镜，用探究的目光看着这个造型精美，看上去像上周刚制作出来的古董仿制品一样的东西——事实上，沃特之眼也的确是上周周日刚制作出来的，而且也的确是模仿阿戈摩托之眼这个已经有几千年历史的老古董做的。
班纳不懂魔法，但听清水说得这么厉害，也不由得重新升起了几分希望。
“有把握么？浩克要是出来，你应该来得及开传送门跑走，但是这座岛上的实验室内的这些设备……”
“不值钱，也就值两三个亿吧，里面有一些都是奥斯本里面已经退下来的设备，算不上顶级。”
班纳推了推眼镜，沉默不语。
两三个亿的美元还不多吗？
算不上顶级，但那也是一流的实验设备，全世界可能都凑不够一百台，这些钱加起来都够在美利坚的一线都市的市中心建起一座大厦了。
“至于把握么，我不敢说太过绝对的话，但如果沃特之眼也无法解决你的问题，那整个宇宙中能解决你身上的问题的办法，恐怕……”
如果连代表单个宇宙内最强力量的无限宝石也无法解决班纳身上的问题，而且还是看上去最对症的心灵宝石都无法解决的话，那还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除非再多拿到几颗无限宝石。
凑齐五个、六个无限宝石，再给安装到无限手套上打个响指。
连宇宙都能改变，更别说区区一个浩克。
当然，具体如何，还得先尝试一遍再说。
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额……那我现在该怎么做？你要画一个魔法阵什么的让我坐到上面去吗？”
班纳好奇道。
“不用，你只要放轻松，不要抗拒就好。”
清水摇了摇头，双手结印施展法阵，打开沃特之眼，开始利用心灵宝石的力量入侵班纳的心灵。
柔和的黄色光芒映入班纳的眼中，某一瞬间，班纳只觉得一阵奇异的感觉袭来，拉扯着他的意识。
“这里是……”
班纳迷茫的看着周围。
脚下是一片广袤而荒凉的大地，地平线的尽头，依稀可以看见城市的模糊影子，却又虚无缥缈，捉摸不定。
这代表着布鲁斯·班纳内心平静而又孤寂，渴望重新融入人类社会，却又因为担心伤害他人，心中不安，只能自我放逐。
“这里是你的精神世界，是你的内心，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物质，也没有现实，一切都是基于你自身的记忆和认知所形成的，你个人主观的认为时空和物质的存在，那么这里才会有时空与物质。”
清水不知合适出现在班纳的身侧，开口道。
比起凝实的班纳，他看上去要虚幻很多，仿佛一个幽灵一般，风一吹就会消散。
因为他只将自己的一丝意识投入了这里。
“也就是说，这里是我个人意志的具象化，如果某一天我死了，彻底失去了自我的精神意志，这里的一切就会不复存在？”
班纳琢磨道。
“并非如此。”
清水摇了摇头。
“从魔法的角度来说，死亡并非终点，你的精神意志未必会迎来终结，如果精神力量足够强大，依旧能以灵体的形式，摆脱现实维度的束缚而存在，如果不够，你的灵魂和心灵依旧存在，只是归寂于平静，这里依旧存在，但不会是现在依托你的认知而形成的样子，而是回归到他本来面貌，成为没有时间和物质，没有现实的混沌，而非虚无。
因为在这个宇宙，你的心灵，你的精神意志，你留下的一切都切实存在过，哪怕你的灵魂消失了也还是一样，心灵和灵魂，彼此纠缠，息息相关，却又彼此独立。”
班纳看了一眼清水。
“你这会儿说话像个哲学家。”
“我不是，很多法师说话看起来是故弄玄虚，说话很唯心，那其实只是因为法师们真真切切的对这方面有很多研究，切实感受到灵魂和心灵的存在，并创造了与之相关的魔法。”
清水摇摇头。
“听起来，魔法像是另一种科学。”
“是的，魔法和科学，都只是人类在探寻世界本质，了解宇宙真理时的一种途径罢了，魔法不是真理，科学也不是，但却都是接近真理的一种方法。”
“好吧，关于魔法的讨论就先到这里吧，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浩克呢？”
班纳观望着四周，走了几步，摊手道。
“浩克就在这里。”
“什么？”
班纳很快反应了过来，然后指了指自己。
“我以为这是一种精神分裂，我的意识和浩克是分开的。”
“就算是精神分裂，那也还是你自己，不是吗？想想我刚才和你说过什么？”
清水对着班纳道。
“这里的一切都是基于我的认知所形成的，那么……”
班纳呢喃着闭上了眼睛。
下一瞬间，一道高大的绿色身影从班纳的体内走出，好奇的看着四周，瞅了瞅清水，又将大脸凑到了班纳的面前。
“浩克……”
班纳失神的看着眼前的绿色巨人。
他和浩克已经一起存在很久了，但有浩克出现，班纳就不存在，当班纳的意识显现，浩克又会沉寂回去。
所以班纳从未像现在这样，真正的见到这个造成他现在的这个下场的家伙。
“班纳，弱懦，浩克，强大，浩克不喜欢班纳。”
班纳从浩克的大眼睛中读出了鄙视。
“我现在该怎么做？”
班纳咽了口唾沫，对着清水道。
“做你想做的，别忘了你刚刚是怎么让浩克出现的。”
清水轻飘飘的对着班纳说了一句，缓缓消失。
外界，将自己的那一缕意识收回的清水看着面前的班纳，举起了手中的沃特之眼。
班纳的内心世界的时间流逝和外界是不统一的，由班纳的自我认知进行定义，不过当自己的一丝意志入侵了班纳的内心世界，并依照心灵宝石作为桥梁来进行锚定后，其中的时间流逝就和外界统一了。
否则的话，可能就会像月读那样，里面过去三天三夜，外界也只是过去了一瞬间，又或者在其中过去一天，外界便过去了十年。
清水之所以在现在将自己的那一丝意志收回，是因为接下来班纳的内心世界要发生一场冲突了。
不是肉体上的冲突，毕竟那是心灵世界。
而是一场关于意志，关于心灵认知的冲突。
浩克是班纳，而班纳也是浩克，谁胜谁负很难说。
虽然班纳是地球上智商和学识最高的人类之一，对世界有着深刻的认知，按道理来说，在认知这一领域，班纳是要优于浩克的。
但浩克也是不讲道理的，一力破万法，生气起来就不管什么东西都给你砸碎毁灭。
要知道，浩克的上限，其实就取决于浩克情绪的上限。
两者的胜负，就算是清水也不好说。
而且又因为二者的本质是同一个人的不同精神意志，浩克几乎更像是班纳的里人格，两者之间最有可能的结局就是永无止境的争斗下去，直到心力憔悴。
那样布鲁斯·班纳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变成一个智障，甚至更糟糕一点，都有可能变成精神病。
当然，如果真的会走向那个局面，清水就不会做出这么冒险的举动了。
心灵宝石上的黄色光芒愈发耀眼，清水双手结出一个法阵，引导着心灵宝石的力量，靠着之前的那道投影进去的意识留下的痕迹，再度入侵了心灵世界，强化着属于班纳的那一份心灵的力量，同时削弱着浩克。
有心灵宝石近乎无限的心灵能量的协助与支撑，班纳可以压制住浩克，而且能一直这样耗下去。
只要在一开始就压制住浩克，并能在浩克前几波爆种中继续将其压制下去，打断其继续爆发的势头，那么距离班纳的胜利，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这个时间不会太久。
几分钟后。
感知到班纳的精神世界已经恢复平静，清水也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
随着沃特之眼的闭合，心灵宝石的光色光芒也迅速消失。
班纳逐渐睁开了眼睛，眼中的迷茫迅速褪去。
“现在，我已经控制住浩克，能随意的控制他了么？”
班纳看着清水，开口问道。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怎么试？只要我想变成浩克就能变成浩克吗？”
话音落下，随着班纳心念一动，他的身躯迅速膨胀，变成了浩克，身上的衣服也撕拉一声破碎，只留下一件充满弹性，被撑开的大裤子。
“哇哦，这可真是……奇妙的感觉，我好像充满了力量。”
班纳看着双手，捏了捏拳头，随后控制着身子转了一圈。
结果因为身材太大，一部小心碰倒了身旁的一个仪器。
“哦……不，沃特，告诉我这个流式细胞仪的价格吧。”
班纳捂住了额头，看着摔得稀巴烂的仪器道。
“不清楚，但市面上的价格应该是三百万到五百万之间，放心好了，不用你赔，如果实在不好意思想赔的话，别忘了你现在是奥斯本集团的首席科学顾问，年薪千万的那种，等入职神盾局之后，还能再拿一份工资。”
“额……我都忘记了我在这儿还有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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