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里米里
虽说,全身着甲的血色裁决者,看起来有种不祥的感觉,甚至感受不到生命气息。
但是米利安姆还是下意识的向对方道谢。
而若不是阿黛拉及时的将上前的米利安姆往后拉了一下,血色裁决者利用手中长刀毫不容情的下一道斩击,很有可能直接砍到米利安姆。
明确了对方来者不善之后,三人便与血色裁决者展开了战斗。
阿黛拉和梅梅,显然受到过专门的战斗训练,不过她们的实战经验并不多。
相较之下,曾经和冒险团“修炼”过一段时间的米利安姆,看上去更适应实战一些。
好在,血色裁决者本身的战力并不是很强,三人苦战了一番后,还是获得了胜利。
最终,阿黛拉和米利安姆,看到了梅梅用魁梧的身躯,直接抱起血色裁决者,来了一记拱桥式的背摔。干脆利落的将血色裁决者摔成了肉泥。
“呼呼.这.”
“天”
战斗中消耗不小,气喘吁吁的米利安姆和阿黛拉,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光景。
而松开瘫软的对手后,干脆坐到了地面上的梅梅,显然是最为惊愕的那一个。
“怎.怎会如此!”
“小心!”
在梅梅错愕之际,最先察觉到异样的人是米利安姆。
他敏锐的看到一些血肉的碎块,悄然的附在了梅梅的身上蠕动。
但他提醒的及时,梅梅的反应却慢了许多。
陡然间,梅梅发出了一声怒吼。青筋暴起、双眼之中眼黑不见了踪影的她,猛然的踏前一步伸出双手,一手一个掐住阿黛拉和米利安姆的脖子,将他们举了起来。
狂化的瞬间,梅梅的爆发力是那般的惊人。就连米利安姆都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被举起的阿黛拉,本能的用力的蹬着双手,双手也竭尽全力的想要掰开梅梅对自身的束缚。而米利安姆这边,则是紧握着自己的魔杖,依旧保持着一丝的冷静,想要将希望赌在自己的魔法之上。
随着梅梅如铁钳般的手上,力道越来越大,阿黛拉完全失去了意识。
而米利安姆则是在意识彻底远去之前,用最后的意志将火焰魔法打到了梅梅的身上。
不知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少女梅梅,身体简直如同甲胄般坚固,即使被火焰魔法直击,看似也没有受多大创伤。
但火焰的蔓延,却灼烧到了依附在她身上的血色肉块。
瞬时间,发出了一声吃痛嚎叫的梅梅,将米利安姆远远的甩了出去。
虽然暂时挣脱的钳制,但米利安姆依旧是在绝境之中。
梅梅发狂的胡乱甩动手臂的同时,她的身后,那滩肉泥开始重新聚合成血色裁决者的姿态。
就在血色裁决者成型,重新亮出长刀,米利安姆危机万分之际。
异变突生。
一道惊雷,猛然从天顶劈下。
而与这道雷霆一同,一道身影迅雷般的降临于战场之中,用手中的长剑利落的将血色裁决者一分为二。
并且,大概很清楚血色裁决者会重生的他,还用激烈的雷火,瞬时间将血色裁决者超度为了灰烬。
一切,真的就只是在眨眼间发生。
上一秒,还亮起长刀虎视眈眈的血色裁决者,下一秒就变成了无法再度重生的黑灰。
顺手将发狂的梅梅电倒的同时,与雷霆一同呈现的身影,身上长袍上的兜帽滑落。
不过,他的身份依旧没有呈现到外界。因为,可以清晰看到他的头上,缠绕着一圈紧密的白色绷带。除了右眼的部分有一道缝隙之外,绷带的紧密甚至连呼吸孔都没有留下。并且,这些绷带还延展至神秘人的全身,就连他拿着剑的手上也同样缠绕着。
通常,隐藏到这般地步,神秘人的身份是不可能被认出来的。
但是,不远处的米利安姆,眼前发黑意识远去的朦胧之际,视野中的神秘人却和他这些年来一直不断念想的身影,完全的重合了起来。
“米利.安姆”
“.”
神秘的绷带男,转过头看向已然昏厥过去的米利安姆,原地滞了片刻。
休息一天
由于作者的内心还舍不得长大,勉强算儿童,所以过节休息一天!
第281章 预言者
绷带男缓缓走到了米利安姆的身旁,看着昏厥过去的米利安姆,又是静止了一段时间。
唯一露出在外的单边右眼,不断闪过复杂的神色。
弯下身似乎想要触碰米利安姆的绷带男,犹豫之余最终还是缩回了手,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自己之前用来斩杀血色裁决者的长剑,放到了米利安姆的手边。
现在还不是时候.
像是在以有些孤寂的身影表达这些信息的绷带男,转过身,随着一闪而逝的电光消影无踪。
绷带男与米利安姆的相遇,既是偶然也是必然。因为,他的目标,同样是“黑曜石魔法塔”在厄尔斯学院的据点。
黑曜石魔法塔,无疑是一座历史悠久的魔法学院。而之所以这座学院的名字听起来有些奇怪,正是因为他们继承着一段过于悠久的历史。
在确切观测到魔法粒子存在之前,可以说是群魔乱舞的“古代”里。有着号称可以通过建立高塔,尽可能接近天空,从天空获取魔法力量的法师流派。
而当时颇为繁盛的天空流派,建立起的最为令人叹服的奇观,便是天气好的时候在厄尔斯学院站的高些,说不定都能隐隐看到一些的那座“黑曜石魔法塔”。
虽说到了现在,由于天空魔法的体系基本在被淘汰的边缘,所以黑曜石魔法塔也难免没落。但只要那座依旧是学院院区的黑色高塔不倒,这座学院就一直可以在魔法学界中占据一席之地。
也正是因此,黑曜石魔法塔并不是怀有不正当想法的侵入者,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
所以,绷带男才找到了厄尔斯大乱的这个契机,接近了他着眼已久的一名黑塔高层。
在黑曜石魔法塔的人员们,如排场般建立起的一座临时塔楼建筑里。一路悄然无声、畅通无阻的绷带男,来到了他的目标地点。
打开门,在一座略显昏暗逼仄的房间中。微微发光的水晶球后侧,是一副过于苍老导致的犹如恶鬼般的可怖面孔。
目前在黑曜石魔法塔之中任职的老人恩帕,她有一个辨识度更高的称号,叫做“预言者”。
从很小的时候便展示出了预言魔法天赋的恩帕,年轻的时候以其预言的精度而极具盛名。
起初,她的预言规模都很小,而且预言的事物都较为笼统。但随着她能力的增强,无论是预言的次数、规模还是详细程度都开始了不断的攀升。
可就当恩帕的名望达到顶峰的那几年。
忽然间,恩帕的预言开始了失准。
一开始,除了大事件之外,小事件方面恩帕的准确度还能有保障。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无论是什么样的预言,准确度都变得堪忧了起来。
到了如今,她虽然依旧是那位“预言者”。但是,这个词来自于“准确度只有两成的预言者”。
听到进门的脚步声,垂垂老矣的恩帕,只是感到了一种沮丧。
“我没有预见你的到来”
她头也不抬的只是专心的凝望着身前的水晶球。片刻之后,就像是在发脾气一般的,恩帕直接将水晶球推到地上,摔出了裂痕。
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将目光投向了出现在面前的绷带男身上。
然后
“啊啊啊啊.啊——!”
突然间,恩帕发出了一声剧烈的尖啸之声。
这声尖啸并不像是感受到了危险之后的求助,更像是一种寻找了漫长岁月的事物,终于找到了的喜悦。
“啊啊啊啊啊——是你!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本身已经有浓重垂暮之色的恩帕,双眼迸发出两道回光返照般的精光,直直的盯视着绷带男。
“果然.我的预言都是正确的!我依旧能看到‘命运’的走向。是你.不,不只是你我的预言五道里才会对一道。所以,肯定有复数的如同你一样的存在,在干扰着这个世间的流向!”
突然发狂了一般的恩帕,面上只是展露着无穷的惊喜,急忙的扑到地上重新捡起了自己的水晶球。
而或许是布满裂痕的水晶球中再也看不到任何事物,恩帕的情绪又变得颓丧了起来。
“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困扰她半生的问题,就算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得到了解答,显然也已然为时过晚。
“真的是有那么容易被认出来?”
进入房间之后便保持着沉默,只是看恩帕在表演的绷带男,闷闷发声。
那是一个浑厚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无奈。
即使他已经将自己绑成了木乃伊的姿态,但是这一天无论是之前的米利安姆还是现在的恩帕,似乎都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
“总之,预言者恩帕,你的这份力量实在是过于超越常规。想必会在未来对我的道路构成阻碍,所以.”
稍微清了下嗓后,绷带男继续用由于被束缚在绷带中,所以很是发闷的声音说着。
“呵呵.呵呵呵呵呵.”
恩帕发出了一阵低沉的笑声,像是释然了一般的轻吐了口气,之前如厉鬼的神色开始舒展成了慈祥,
“能在最后窥见这个世界真实的一角,可以得到明确的答案.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这比我始终在愚钝之中死去,要好上太多。所以,我并不会憎恨你.只是可惜,我应该更早察觉到这件事情的不过,以自身与整个世间进行对比的时候,谁又能想到,出问题的并非自己,而是世界本身?”
恩帕抬起头,注视着绷带男的单眼,决定坦然的面对死亡。
然后绷带男情绪很是复杂的开口,
“我并不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多,而来让你闭嘴的。放任你确实会成为我的阻碍,但.你只要成为我的同伴,就不会了。所以,我邀请你与我同行,预言者恩帕。如果,你想去见证这个世界,最为真实的面貌”
绷带男对着恩帕伸出了手。
而注视着对方良久,确认这一切并不是对方在最后时刻戏耍自己之后,恩帕冷不防的又大吼了一句。
“圣王陛下!感谢您的指引!”
瞬时间,像是年轻了十几岁的恩帕,就这样接受了绷带男的邀请。
等到黑曜石魔法塔的人员们,发现他们的恩帕婆婆突然失踪,是一切都暂时得到平息之后的事情。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
厄尔斯学院,以“利维坦研究所”为中心的王女近卫营中。
与米利安姆同样昏迷着的安,朦胧之间仿佛在看一些曾经发生在过往的事情。
虽说,比不上某位教授的童年那般曲折,但是安在小时候也经历了不少的波澜。
而这些波澜,大多都与她的母亲,薇薇安王妃有关。
当初,在世界树空间时,对于薇薇安王妃的故事,安说得比较轻描淡写。但是,真正的宫廷斗争中,实际状况是凶险万分的。
即使是拥有特别力量的薇薇安王妃,在生下了安之后的时间里,也变得虚弱不堪。险些遭受到了性命危机。又因为一些事情,觉得自己的丈夫,神圣利贝拉王国的维恩特里亚王也无法信任的薇薇安,最终才选择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女儿远遁避世。
而有了这么一段过往之后,在薇薇安王妃逝世后,被送回王宫的安,处境能有好才是怪事。
面对屡屡遭受危险的安,维恩特里亚王并不是没有在关心他的女儿。
但可悲的是,薇薇安王妃不得不远遁的事情,就已经证明那位国王对于后院的掌控,早已彻底丧失了。他甚至都不知道,“敌人”究竟是谁。
就是在这样的境地中,某一天,安的面前出现了一名和她的长相颇有几分相似的少女。
塞蕾丝汀·维恩特里亚。
这是维恩特里亚王精心为安挑选的仆从、近卫、玩伴以及.替身。
一开始,安并没有接受塞蕾丝汀。又或者说,从小便只认母亲一个人的安,无法接受任何人。
但是脑子中仿佛缺根筋,不是很理解自己立场地位,更不知道什么是距离感的塞蕾丝汀,不断用她天性的开朗融化着安。
直到差不多两年后的某一天,为了保护安,塞蕾丝汀被一个“不小心”从高处掉下来的花瓶砸伤之后。安终于对塞蕾丝汀敞开了一些心扉。
回顾起来,不知不觉间塞蕾丝汀已然是安的人生中,除了母亲之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最长的那个存在。
而面对终于愿意多和自己诉说心绪的安,塞蕾丝汀则是问出了她一直以来的疑惑。
“王女殿下,为什么看起来,总是那么不开心?”
安也想不太起来,她当时具体是怎么回答的。
由于太过认生,这些年下来也不怎么说话,导致她当时言语能力可能都退化了很多。所以,说话大概率会抓不准重点,并且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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