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菜大厨
一路上一旦矮人们和霍比特人分开，就少不了要出意外。他们前脚把飞贼哄上树充当瞭望员，后脚就遇到了森林里的大蜘蛛。
在伏击的情况下，根本没有矮人能做出有效的抵抗，更别说他们的警觉性已经被长途跋涉和森林中的黑暗力量大大削弱了。
如今他们能在森林里自由地奔跑，还要多亏了能隐身的霍比特人呢！
“为什么我们把巫师也弄丢了？”索林大声问道，同时用剑砍掉了一根蜘蛛腿，“甘道夫已经离开了我们去办自己的事情了，我们不能再失去另外一个巫师！”
“我们没人知道怎么在黑森林里找到巫师！我们甚至搞不清楚方向！”庞博沮丧极了，这个厨子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发挥自己的作用，也没能好好吃上一回热饭。
“别大意！索林！”巴林出声提醒自己的王子，有一头大蜘蛛正打算从树上发动偷袭，索林把脑袋抬起来的时候，蜘蛛已经飞在半空中了。
“嗖！”
一支利箭划破空气，将位于半空中的蜘蛛狠狠钉在了树干上。
“射的漂亮！奇力！”索林大声夸奖自己的外甥。
“什么？不是我干的！”奇力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那是……谁。”索林已经看到射箭的是谁了，一名金发的矫健精灵跳过树梢，用搭在弦上的箭矢对准了索林。
“放下你们的武器，矮人。”精灵的嗓音听上去年轻有力，伴随着他的话语，无数只利箭从四面八方射出，将追击矮人们的蜘蛛全部放倒，随后隐藏在树丛间的精灵们一一现身，每个人身上都装备着精致的长弓，锋利的弯刀，甚至还有插在腰间的明亮匕首。
这是一只能够穿梭在林间的军队，与散兵游勇的矮人们几乎完全是反义词，高挑对粗矮，纤细对强壮。
在数量上占据弱势地位的矮人们只好束手就擒，否则马上就会被精灵的箭扎成刺猬。
“把他们的武器都收好，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领头的金发精灵发号施令，其他人自然遵从，藏在矮人们身上的武器被全部找了出来，就连庞博用来煮汤的大铁勺也没放过。
但精灵们漏掉了一个人，戴着戒指的比尔博。勇敢的比尔博独自对付了好几头大蜘蛛，并且给自己的短剑起了一个有意思的名字——刺叮。
因为这柄短剑相比体型庞大的蜘蛛来说，简直就像一根蛰针，被它刺中的蜘蛛只能哀嚎着“刺叮”从树上掉下去摔死。
等比尔博赶上大部队的时候，精灵们已经把矮人们的手全部捆好了。于是机敏的比尔博没有贸然现身，而是准备悄悄跟在精灵们的身后，看看他们会把囚犯关在什么地方。
“莱戈拉斯大人，所有矮人都被绑好了。”精灵队长向自己的上司报告。
“很好，我们回去。”金发精灵，也就是莱戈拉斯点了点头，准备命令部队开拔。
然而突然有精灵语从林中传来：“等一下！”
莱戈拉斯皱起了眉毛：“我们有人掉队吗？陶瑞尔！”
红棕色头发的卫队长环顾一圈，答道：“没有，我们全员都到齐了。”
“尊敬的西尔凡精灵，我向你们致敬！这些矮人都是富有教养的好人，他们是跟我一起的。”金角驮着艾维从林中跳出，凭借着西风马蹄铁的魔法效果，他终于赶上了，矮人们的大部队。
“巫师！你怎么才来！”
“巫师！你到底哪去了？”
赶在精灵回答之前，矮人们纷纷鼓噪起来。这一路上，他们还没见过艾维魔法做不到事情呢，此时只是看到艾维，就觉得自己肯定逃生有望了。
“巫师？”莱戈拉斯疑惑地问，“你怎么证明自己？不能因为你懂得我们的语言，我就相信你是个巫师。”
艾维微微一笑，摊开了自己的手掌，一只由魔法灵光构成的蝴蝶从他掌中起飞，绕着莱戈拉斯翩翩起舞，最后停在了他背在身后的弓臂上。
“我相信你是个巫师，但有关矮人的事情，必须由林地国王来进行裁决，因为你们正踩在他的国土上。”莱戈拉斯礼貌地点了点头，邀请艾维与他们同行。
在艾维的再三请求下，这些精灵才相信矮人们不会无缘无故地逃跑，因此给他们松开了手上绑着的绳子，只是武器并没有还给他们。
“为什么巫师都喜欢寻求精灵的帮助？”索林不满地低声说道，“他们都不可信任。”
“我相信那只不过是不实的偏见，不论是精灵对矮人的，还是矮人对精灵的。”艾维骑在金角上目不斜视，“黑森林是西尔凡精灵的国土，就连我们走过的小径也是他们修建的。既然已经被人家发现了，那好好打个招呼还是很有必要的。”
索林明显不赞同艾维的看法，因此在接下来的路程中一言不发。
精灵们围在艾维身边，每个人都想伸手摸摸金角身上的毛发，但作为战士的良好战斗素养让他们忍住了，只是眼神一个劲往艾维这边瞟。
林地王国是仿照古代精灵王国明霓国斯建造的地下建筑，巨大的宫殿隐藏在绿林和山石的掩护下，但和半兽人的建筑风格比起来，西尔凡精灵毫无疑问要胜出一大截。
即便宫殿藏在地下，也依旧保持着明亮和整洁。不但有流水和绿植，还有使用金属镜面反射到各处的光线，与矮人那冷硬坚强的建筑风格不同，精灵们的建筑更加柔和美观，但也非常气派。
进入林地王国的宫殿后，被当做俘虏的矮人们没有立即被关进监狱里，而是被看管起来，等待国王的发落。
莱戈拉斯进入通传后，很快又将艾维和索林带到了国王面前。
林地国王瑟兰督伊高高坐在一把雕花的王座上，头顶戴着野莓和红叶编成的王冠，手里则擎着一根橡木雕刻的权杖。
“站在下方的人是谁？”瑟兰督伊开口问道，其实他儿子莱戈拉斯已经通传过索林和艾维的姓名了，他这样问，只是显得更加正式一点。
“绿袍巫师，艾维·杜姆，向您问好，尊敬的林地国王。”艾维稍微鞠躬致意。
站在他身边的索林觉得自己无话可说，只是冷哼了一声。
“一个巫师，一个不愿意说出自己姓名的矮人。”瑟兰督伊看上去对索林的无礼毫不在意，“你们来到我的国度是为了干什么呢？”
“不用说也知道，为了孤山中的财宝，为了统治七个矮人氏族的权力。”瑟兰督伊自问自答，从高高的王座上走了下来，“但一个连真身都不敢显露的人，会有人承认你的统治权吗？索林，索恩之子，索尔之孙？”
“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又何必浪费这么多口舌！”索林努力抬起下巴，只为了不让瑟兰督伊俯视自己。
“好一个矮人。”瑟兰督伊笑着摇了摇头，“那你呢？巫师？你为何帮助一位顽固又自大的矮人？据我所知，他们整个家族都被龙症困扰，做出了许多疯狂的举动。也正因如此，孤山才会吸引史矛革到来。”
“因为我和索林签订了合同。”艾维轻松答道，反正他和精灵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在灰袍巫师甘道夫的介绍下，我将和矮人们一起抵达孤山，并斩杀盘踞在里面的恶龙史矛革，然后得到属于我的那一份财宝。”
“甘道夫？”瑟兰督伊好奇道，“他为什么没有跟你们同行？”
“事实上，我们在黑森林前方分道扬镳，他去处理更南边的威胁了，据说多尔古都藏着一个死灵法师，那是圣白议会的分内之事。”艾维说。
“真遗憾不能在宫殿里与他一同举杯。”瑟兰督伊摇了摇头，“有了巫师的帮助，似乎你们夺回孤山只是时间问题。虽然恶龙不再是你们的麻烦，但我依然是。”
“这有一份交易，索林。好处换好处，只要你答应将孤山中原本就属于我的纯洁星光白宝石交还，我就放你们离开，甚至还会给你们提供补给和护卫。你不用对此抱有怀疑，因为这是国王的承诺。”瑟兰督伊来到索林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索林只是微微一笑：“见鬼去吧，瑟兰督伊。”
“恐怕只有让时间来改变你的想法，索林，在我的地牢里好好反省吧！”瑟兰督伊回到了他王座上，挥手让宫廷卫士将索林带了出去。
等到矮人离开王庭之后，瑟兰督伊又看向一旁的艾维：“矮人总是这样固执，但我想常年的流浪已经让他知道该怎么学会退让和妥协。”
“恐怕我的矮人朋友不会轻易妥协。”艾维摇了摇头，说实话，他已经开始有些厌烦矮人们的固执了。
“那我就只好让他在牢里多冷静一下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巫师，他们会得到酒水和食物，除了失去自由之外，他们不会在我的牢房里受到任何伤害。”瑟兰督伊并不意外，精灵们总是拥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用来等待，所以林地国王并不缺乏耐心。
“多谢您的好意，看来我必须在林地王国多叨扰一阵子了。”巫师的身份让艾维不管到哪都能得到优待，即使和孤山的矮人早有宿怨，瑟兰督伊也不准备囚禁一位巫师，当然，前提是艾维不试着将他们从精灵的地牢里带走。
“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如果有什么额外的需要，不妨一起提出来。”瑟兰督伊大方地说。
“事实上我确实有个小小的请求，我希望能得到一些精灵的食物和酒水作为祭品，用来祭祀早已陷落的刚多林。”艾维抽出兽咬剑捧在手中，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是刚多林之王的武器？”瑟兰督伊忍不住探出身子，“他们是我的亲族，我当然会满足你的要求，巫师。但祭品只有食物和酒水，会不会显得寒酸了一点？”
“我还带来了一颗脑袋，来自迷雾山脉半兽人之王，我想这一定够了。”艾维将兽咬剑归鞘，向后偏了偏头，“就在我的伙伴金角背上的马鞍袋旁。”
“就是这柄武器斩下了半兽人之王的头颅？那肯定够了！”瑟兰督伊欣喜道，“刚多林就是在半兽人的围攻下陷落的，一个国王的脑袋，当然是合适的祭品，身在曼督斯殿堂中的图尔巩一定会欢欣鼓舞的。我想派出我的儿子莱戈拉斯作为见证者，一起参与这场祭祀，不知你的意见呢，巫师？”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艾维点头道，他记得莱戈拉斯是未来护戒远征队中的一员，也是其中唯一的精灵，虽然不确定几十年后魔戒圣战的时候自己还在不在阿尔达，但跟精灵们搞好关系显然是十分重要的。
“另外，请允许我到您的地牢里见一见索林，我想和他讨论一下您的提议。”艾维又说。
“当然！你可以在我的王国中任意走动，因为你和那些矮人不同，巫师，你是个有分寸的文明人，我相信你。”
于是与林地国王的会晤就这样结束了，虽然远征队暂时搁置了行程，但艾维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第265章 对囚犯的安排（1000010000）
“你一定有办法把我们都弄出去的，对不对，巫师？”
林地王国的地牢里，最靠近门口的奇力率先看到了艾维，因此立马发出了惊喜的喊声，牢房里的其他矮人听到了，也纷纷扒在栏杆上看。
“我要先见见索林。”艾维笑了笑，“不过别担心，精灵们不会伤害你们的。”
“但他们想要我们的金子！”诺力固执地说，“别忘了里面还有你的那一份！巫师！”
“我当然记得，实际上我一直惦念着秘银法杖呢。”艾维开了个玩笑，也算是安了一众矮人的心。
来到索林的单人牢房前，艾维看到矮人王子正阴郁地站在青石垒成的墙边，铁栅栏的阴影把他的脸分割成明暗交替的几块。
“你来了，巫师。”见到艾维的索林一点也不意外，“你是来给瑟兰督伊当说客的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索林。”艾维说，“难道你认为我是一个会抛弃朋友的人吗？”
“当然不，巫师。”索林的脸色好了一点，“我只是害怕你被那些精灵蛊惑，他们全都是卑鄙无耻的家伙，千万不能相信他们。”
“真的吗？”艾维故作惊讶，“事实上我还真的没有看出来。能不能请你给我讲讲他们卑鄙无耻的事迹呢？孤山矮人和黑森林精灵做了那么多年邻居，相互之间没有一点了解是不可能的，对不对？”
“好，我就跟你讲讲。”索林脸上满是愤怒，似乎话还没出口就已经挑起了自己的情绪，“就拿最近的一件事来说吧，当史矛革攻入孤山的时候，我跪在地上祈求精灵的帮助，他们却看都不看就带兵离开了，让我的人民在恶龙口中吐出的火焰下挣扎，死亡……”
“然后呢？”艾维问道。
“难道还不够吗？三分之二的艾瑞博矮人都死于精灵的见死不救，他们本可以帮我们打败恶龙！”索林抓着栏杆激动地问。
“我不得不告诉你，索林，在中土大陆上，恐怕没有除了命运之外的力量能打败恶龙史矛革，即使西尔凡精灵也懂点魔法，让他们对抗史矛革也只是杯水车薪，充其量让伤亡数字再扩大一些罢了。”艾维说，“我不能站在矮人的立场上帮你指责瑟兰督伊的决定，精灵对矮人没有义务。况且就算精灵们真的帮你对抗恶龙，那也只能让毁灭的王国再多一个罢了。”
“事实上我们都应该庆幸林地王国依然存在，你已经见识到了黑森林中的黑暗力量，如果没有精灵的存在，恐怕这里也会变成半兽人的天下。你有信心带领十二个因为登山而筋疲力尽的矮人同伴，穿越满是半兽人的森林，再打败盘踞在孤山中的恶龙吗？”艾维尽力渲染林地王国的重要性。
“就算真的如你所说，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去做！因为我是都林的子孙，是长胡大人的直系血脉！”索林真是个标准的矮人，就连骨子里那份固执也一样标准，或许此时应该称为嘴硬。
“有决心是好事，但我们需要的是艾瑞博的复兴，是山下王国的重建，而不是义无反顾地送死。”艾维摇了摇头，“当然，我已经预见到了你的这种反应。我也不是来劝你接受瑟兰督伊要求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在我们夺回孤山后，保持与林地王国的和平罢了。矮人和精灵都是站在正义旁边的种族，我们共同的敌人正是来自北方和迷雾山脉的黑暗。如果矮人真的和精灵开战，那么得利的只能是那些肮脏的半兽人。”
“比起半兽人，我确实更愿意和精灵做邻居。”索林的怒火平息了，“不过前提是你能把我们从这弄出去，再帮我们收复孤山。”
“实际上，我不打算破坏与精灵之间的友谊，也就是说，我不能出手把你们从这弄出去。”看到索林逐渐瞪大的眼睛，艾维赶紧接着说，“但你可别忘了远征队里有个飞贼大师呢。”
“比尔博？不可能！他做不到的！”索林不太相信。
“我和甘道夫都不会看错人，比尔博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的。而且他之前不已经从大蜘蛛嘴里救下了你们吗？”艾维笑了笑，虽然他不清楚比尔博如今在哪，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跟着大部队来到了林地王国。
“那你准备做些什么，巫师？在精灵的宫殿里享受他们的招待吗？”索林脸上除了不赞同和不相信之外，很难看到第三种表情，自从他被阿佐格打败之后，这种情况就变得更多了。
“我要去一趟多尔古都，看看甘道夫到底怎么样了，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将会在长湖镇会面。”艾维轻快地说，“到时候远征队就又有两名巫师啦！”
索林脸上的表情好看了一点：“但愿飞贼能完成他的任务吧……我们要在长湖镇等到什么时候？”
“直到看到我和甘道夫，或者任何你们认为必须出发的时候。”艾维回答，“我不能完全否定意外的存在，但我肯定不会错过史矛革的。都林之日是秋冬交际，我们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呢，绰绰有余。”
“唔……”索林发出一阵鼻音，那大概在矮人语中表示赞同，因为至少他没再问问题和提出反对意见。
“对了。”艾维在离开前又说，“我希望你们能在长湖镇找找黑箭，我听说那是一种能有效对抗史矛革的武器，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寄希望于恶龙自己离开。对不对？”
回到瑟兰督伊为自己准备的房间后，艾维毫不意外地见到了飞贼大师比尔博·巴金斯。
“巫师！”比尔博焦急地说，“我到底该怎么把矮人朋友们救出来？”
“看来你已经把我和索林的对话全部听到了？”艾维笑着问。
“当然，我一直跟在你们身后！”比尔博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任务上，“这任务太艰巨了！精灵们也懂得魔法！或许我还没把手指头伸向牢房钥匙，就被精灵给发现了！”
“我对你有信心，巴金斯先生。”艾维笑着安抚他，“完成一件大事实际上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只需要一点儿实力，一点儿勇气，还有一点儿运气。你可以隐身，这就是实力，打败黑森林里大蜘蛛的时候，我猜你又获得了足够的勇气。至于最重要的运气嘛，我想霍比特人最不缺少的就是运气了。想想矮人朋友们在离开你之后受了多少罪？”
比尔博脸上的表情和缓多了，作为一个可以信任的巫师，艾维的话比别人的都更加管用。
“我也开始觉得自己能做得到了！”比尔博在艾维的房间里转起圈来，“我必须首先勘察这里的地形！找到一个可能的出入口才行！否则就算真的拿到了钥匙，也不过是让矮人们再被抓住一次罢了！”
“你已经有苗头了，对吗？”艾维鼓励道。
“完全有啦！”比尔博喜气洋洋地说，“我现在对这份工作干劲十足呢！说不定我真是一个天生的飞贼。”
“巫师？你在里面吗？”门外传来精灵的声音，艾维听出那是莱戈拉斯。
看到比尔博把自己藏好后，艾维起身打开了门，莱戈拉斯已经卸下了皮甲和弓箭，换上了一身配得上王子身份的长袍，绿色为底，金线秀成的树叶在上面闪烁。
“你好，王子殿下。”艾维很有礼貌地打了招呼。
“哦，别叫我王子殿下，我和林地王国中的其他精灵没有什么区别，莱戈拉斯就行。”莱戈拉斯笑了笑，带着一点好奇看向艾维的房间，“你有客人吗？巫师？我好像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只是无害的小鸟，巫师都能和动物沟通，我相信同样居住在黑森林里的褐袍巫师拉达加斯特就经常这么做。”艾维毫无破绽地微笑，然后邀请莱戈拉斯进来，“别站在门外了，莱戈拉斯，让我们进屋坐下说吧。”
“好的。”莱戈拉斯的眼睛很警惕地转了转，没放过屋里任何一个能藏下矮人的地方，可他不知道的是，藏在艾维屋里的不是矮人，而是一个更瘦更小的霍比特人。
“国王让我明天和你一起完成祭祀，我听说是为了刚多林之王的武器？”看了一圈的莱戈拉斯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随即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来。
“对，就是这柄精灵曲剑。”艾维从身上解下兽咬剑，将它连鞘一同递给了精灵王子。
“真美！”莱戈拉斯迫不及待地将它抽出来，剑刃上的寒光立刻洒满了室内，“它的柄是由龙牙制成的！看！这里有辛达语的铭文‘蛇之牙’，在辛达语中，蛇和龙是一个意思！”
把玩了一阵之后，莱戈拉斯将兽咬剑收回鞘内，重新还给了艾维：“它一定沾染了许多半兽人的血，您是一个可敬的战士。”
“对抗黑暗是中土大陆上每个智慧种族都应该尽力的事情，我在森林里看到你的箭术了，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进行了一波商业互吹之后，莱戈拉斯就起身告辞了，艾维相信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去牢房里数数矮人们到底够不够数，精灵王子的谨慎确实值得称道。
见到莱戈拉斯确实离开之后，艾维对着房间里的空气说道：“好了，比尔博，他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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