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唯见青衫
楚渊闻言,只是一笑:“不必了。”
“靖王有梅长苏相助……”楚渊缓缓道:“靖王请不到宿儒大家,但梅长苏却可以。”
“比朝野之外的能力,太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放心就是了。”
“此次太子和礼部必败!”
说着。
楚渊也是微微一笑。
礼部这一败,陈元直被罢免乃是必然。
到时候。
礼部,再无人可与他相争!
六部尽归他手。
谈笑间,楚渊的眸中似有星辰在变幻,不知在想些什么。
……
……
毫无疑问!
在野的宿儒大家问题,秦般若能够想到,那些观望的朝臣,自然也能想到。
因此!
对于这个问题的议论声,也是此起彼伏。
“就是啊!”
“靖王虽封亲王,但却无权无势,如何能请得动宿儒大家?”
“我看这几日靖王府里,连一个大儒都没出现过!”
“这怎么论礼?”
“你们看太子那边,在礼部的运作下,助其论礼的大儒,这几日络绎不绝。”
“如此的话,靖王此次,怕是要沦为笑话了!”
见状。
不少耿介的朝臣,皆是摇摇头,颇为失望。
他们多为中立。
既不是太子派系的官员,也不是誉王派系的官员。
如沈追,蔡荃等人。
他们对于这次的朝堂论礼……
多数是站在问题本身的角度看待,自是希望太子和礼部落败。
但就以眼下的情况来看。
靖王府上,什么反应都没有,也不见大儒的身影,此次论礼怕是悬了。
如若就此败了。
最后被礼部大事化小,未免太错过这次机会!
殊不知!
就在他们议论之时。
金陵城外,川流不息入城的人流中,有一辆青蓬双辕的马车,不起眼地夹在其中。
车内坐着的。
乃是一位年纪极老,身着布衣棉鞋的老者。
此时的老者,正在闭目养神。
就这么坐在那里!
多年修习出来的气质,不自觉的令人肃然起敬。
……
……
武英殿内!
为办好此次朝堂论礼,整个殿内的陈设,都是布置一新。
此时。
太子请来的大儒们,已经到了。
这些宿儒大家相互之间,站得较近,隐隐间和其他官员,形成了两个并不明显的圈子。
身为大儒!
这些人显然都有他们的傲气,不与普通人同立。
即便殿内所谓的“普通人”。
皆是大梁的官员,并无一个普通之辈!
但他们依然只与大儒并立。
别的暂且不论!
单说太子请出的这十几个老先生,那确实都是极有份量的。
可以看得出来。
他这些年,手握礼部这杆笔,表面上礼敬文士的功夫,确实没有白费,积累了不少人脉。
时不时地。
还能从这些人群中,听到献颂诗经的大儒,站立在那里咏诵。
相比之下。
靖王这边可就显得有些冷清了。
然而!
靖王即便身边冷冷清清,但眸子却始终淡然,虽然事关重大,依旧有种莫名的平静。
无他,只因他相信梅长苏!
事实证明!
梅长苏也确实没让靖王失望,片刻后,武英殿的殿门之外,悠悠走来一道身影。
而恰恰是这道身影!
当他一入殿,整个大儒的圈子,无不对其行瞩目礼。
甚至。
就连龙椅上的梁帝,也是不由自主地起身相迎。
只因此老者,不是旁人……
正是一代鸿儒!
多年居于京西灵隐寺的周玄清老先生,平素无论皇室公卿,想见他一面都难。
谁也没想到。
他竟然会愿意为了这场朝堂论礼,在这寒冬腊月入宫。
而且。
看他这模样,似乎并非太子一边,而是为助靖王来的。
“嘶!”
“靖王竟然能够请到如此鸿儒?”
“太子危险了!”
如此状况,自然也逃不过场中朝臣的法眼。
别看太子一方大儒众多。
但说到底,朝堂论礼,论的既是礼理二字,也更是论的名望声誉。
大儒!
鸿儒!
二者之间,谁更有名望,不言而喻。
傻子都看得出来。
今日,礼部实难抗衡,就算是那些轻狂疏礼的武臣,都能提前论断太子的败局。
……
……
这一刻!
周玄清老先生靖王是如何请来的,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以他大学问家的身份,上了朝堂,连梁帝也要礼遇有加。
加之治学严谨,论据周全!
此刻,太子一方的宿儒大家之中,没有两把刷子的人,就不要妄想跟他论辩。
不出意外!
一代鸿儒周玄境的出现,直接将这场朝堂论礼,推向了另一个新高度。
论题直指越妃数年来,得到的超常待遇!
以及……
太子在皇后面前的礼道缺失。
而面对周玄清的开口,太子一方的大儒,直接被镇压了。
最后。
这场朝堂论辩,只持续了一个时辰,便落下帷幕。
至于这场论礼的结果——
则是越妃虽复位,但祭礼时,不得与梁帝皇后同立于祭台上。
而太子歃酒后,须抚梁帝皇后衣裙;
此外。
礼部职责有疏,陈元诚免职,因念其年老,准予致仕告老,不再深究。
……
“输了……太子输了……礼部尚书,也完了……”
直到如今!
朝堂之上的不少人,还犹如在梦中,难以置信。
作为礼部尚书。
陈元直都感觉,脸上一片火辣辣!
为官数十载。
作为礼部尚书,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载在这个礼字上面。
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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