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佐谨言R
本来在友哈巴赫的全知全能的预言下，雨宫都肯定是会大大的帮助友哈巴赫的，这一点哈斯沃德也是相信的，毕竟这个能力在夜晚，友哈巴赫和哈斯沃德交换了力量以后，哈斯沃德自己也有体验过。
不过哈斯沃德却不能像友哈巴赫一样，预言到那么后面的未来。
虽然雨宫都没有问题，甚至表现上比大部分星十字骑士还要忠于帝国，但是哈斯沃德还是不肯完全相信雨宫都，不是因为雨宫都的身份，而是因为雨宫都的决心。
‘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坚决的抛弃过去，世上不可能存在绝对的理性。’哈斯沃德愤怒地想道。
哈斯沃德以自己的视角来判断雨宫都的抉择，完全不相信雨宫都能做到绝对的理性，因为他正是长年保持着理性和感性的平衡，既想报答友哈巴赫的恩情，又想处理好童年友人和友哈巴赫的仇恨。
所以他通过牺牲自己的感情，冷漠地对待巴兹比，让巴兹比的仇恨从友哈巴赫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保持天平的平衡。
所以哈斯沃德坚信，雨宫都一定和自己一样，是付出了什么代价，才从尸魂界离开，维持着他内心的平衡。
这时，从哈斯沃德的影子中钻出来一个半跪的人。
“哈斯沃德大人，陛下召见。”安娜恭敬地说道。
“我知道了，安娜，你在这里，替我监视圣子。”
安娜却是在此刻表现出了疑惑之情，之前不是还说圣子绝无可能背叛帝国了吗，为什么现在又要监视了？
“不要询问理由，照做就是。”哈斯沃德平静地说道，他不可能告诉自己跟随者，是因为自己发现了雨宫都有着和自己一样类似的经历，这才导致自己对雨宫都产生了不信任之感。
在哈斯沃德看来，巴兹比还在可控范围内，不会给友哈巴赫造成什么困扰。但是如果雨宫都如果只是表面上忠诚的话，背地里有着其他打算的话，说不定会真的给友哈巴赫带来困扰，所以哈斯沃德要盯紧雨宫都。
‘如果你是和我一样拥有正常情感的人类，那么你肯定会面临抉择，而如果你真的是绝对理性的怪物，那么忠心对你来说毫无价值。雨宫都，我会好好看着你的。’
哈斯沃德这么想道，将白色长袍一挥，离开了这里。
但是哈斯沃德本人却是下意识地忽略了，雨宫都最初在友哈巴赫面前说过的话。
第247章 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尸魂界，瀞灵庭，一番队队舍。
山本元柳斋重国单手握持着伪装成拐杖的斩魄刀，面色凝重地眯眼看向眼前的大屏幕。
“怎么可能！那个男人明明在千年前就被一字斋大人给……”雀部长次郎激动地喊出了他千年前称呼山本元柳斋重国的称号，因为浦原喜助所说的话语，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你确定你的调查没有出错吗，浦原喜助！”山本元柳斋重国拦住了雀部长次郎，再度询问道。
“是的，总队长阁下。”浦原喜助严肃地说道，“我在调查雨宫都真实身份的时候，有了意外的发现。六年前的六月十七号，现世仅存的混血灭却师们，都因为离奇的事故死亡，或者是陷入昏迷。”
“而原十番队队长，志波分家家主志波一心，和我核对了消息，他在志波家保存的隐秘历史里面，找出了灭却师之王的技能——圣别。”
“而圣别，正是那位灭却师之王恢复力量的手段。”
听到浦原喜助严肃地话语，山本元柳斋重国终于是睁开了双眼，千年前，灭却师对尸魂界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灭却师之王带领他的子民，进攻了尸魂界。
而彼时的尸魂界，虽然战力不容小觑，却没有一个官方的组织，各大战力基本分散在各个贵族手中，所以在一开始的战争中，尸魂界被友哈巴赫带领的光之帝国打得节节败退。
后来零番队的人员，被喻为‘真名呼和尚’的兵主部一兵卫出现，和灭却师之王友哈巴赫发起了战争和谈会议。
在友哈巴赫和兵主部一兵卫的和谈期间，当初有着‘一字斋’，‘炎魔’称号的山本重国，也借此机会紧急成立了初代的护廷十三队。
本来全员是刽子手的他们，是没有成为尸魂界官方组织的机会的，但是友哈巴赫带来的压力实在是太大，所以护廷十三队才会成立。
在山本重国本人答应了贵族的一些要求以后，护廷十三队和中央四十六室成立，瀞灵庭的组织开始初具规模。
和谈没多久，兵主部一兵卫便宣布和友哈巴赫的和谈破裂，返回了灵王宫，而友哈巴赫本人不愿意放弃这大好的机会，再度发起了对尸魂界的战争。
好在此时的瀞灵庭已经拥有了成体系的战斗力，强大的战斗人员不再各自为战，而是一心一意抵抗着友哈巴赫和他的帝国的攻击。
最终在雀部长次郎的偷袭，和山本重国本人的卍解攻击下，灭却师之王友哈巴赫确认死亡，他残存的部下，也逃亡现世。
山本元柳斋重国本以为友哈巴赫已经彻底死于自己的卍解了，但是浦原喜助口中的调查，现世混血灭却师的死亡，雨宫都的消失，都在透露着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那就是友哈巴赫可能未死，正在某个地方默默积蓄着实力。
“浦原喜助，你能保证，现世的灭却师已经和友哈巴赫本人没有联系了吗！”山本元柳斋重国质问道，因为石田雨龙的关系，山本元柳斋重国也是明白，两百年前的灭却师歼灭战中还有灭却师幸存。
不过仅剩一两个灭却师的话，对三界的平衡造不成什么影响，所以山本元柳斋重国也就没有在意石田雨龙的情况了。
不过现在，事态有了新的变化，那么作为现世仅存的灭却师石田雨龙，就要好好监视才行。
“是的，我能保证，现世的混血灭却师已经全部死亡，而石田雨龙，包括石田雨龙的家族，我都有在好好监视，除了石田雨龙偶尔还会歼灭现世的虚，他的家族其他人已经基本上放弃了使用灭却师的能力的，我相信技术开发局一直以来的观测亦是能证明这一点。”
“我明白了，老夫会向涅队长确认的。”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浦原喜助，你能找出那个家伙的藏身之所吗？”山本元柳斋重国沉声问道。
“……非常抱歉总队长，我无法找到，但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西梢局那边，位于现世欧洲地区的西梢局附近，毕竟千年前的灭却师，大部份逃窜到了这里。”
“西梢局因为离我们过于遥远，且自成体系，所以很难监视那边的情况。”浦原喜助苦笑道，毕竟西梢局也是和东梢局的尸魂界一样，有着官方组织存在的，随意地监视别人，可能会引发冲突。
“……老夫明白了，老夫还亲自和西梢局的人联系，让他们加以搜寻的。”
“浦原喜助，你要时刻关注着现世的情况，随时准备汇报情报！”
“在下明白了。”
浦原喜助说完，一番队队舍屏幕便黑了下来。山本元柳斋重国也开始陷入了沉思。
“长次郎，去把十四郎叫过来。”
“是。”
山本元柳斋重国此刻也不得不告诉自己的弟子这件事了，友哈巴赫有极大的可能性未死，那么雨宫都很有可能就是和友哈巴赫取得了联系，前往了友哈巴赫的藏身地点，甚至可能在未来成为敌人。
‘尸魂界的大英雄成为了尸魂界的敌人，这就是你嗤笑我们的原因吗，蓝染惣右介……’山本元柳斋重国回想起了蓝染那嘲笑的表情和三缄其口的行为，只能这么猜测道。
‘灵王的真相，尸魂界的罪恶，就这么难以让你们忍受吗？’山本元柳斋重国作为护廷十三队的总队长，更在意的是自己千年来维持的旧有的秩序，所以他并不能理解蓝染的想法。
……
浦原商店，黑崎一心从旁边的房子中走出。
“和总队长的消息汇报好了啊。”黑崎一心感慨道。
“是啊，毕竟雨宫都的消失，恰好是代表着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浦原喜助无奈道，“一心先生，龙弦先生真的也不知道雨宫都的下落吗？”
浦原喜助是少数知道雨宫都和石田龙弦有着深刻联系的人，但他和石田龙弦并无太大关系，石田龙弦本人也很少用出灭却师的能力了，所以他无法强制向一个‘普通人’动用什么手段。
“我问过那家伙了，他说他也不知道，他只是当初约定好了教导雨宫都获得圣别的事情，其他的他也没兴趣去了解，你也知道他那个人的，和他不相关的事情，他是不会去了解的。”黑崎一心无奈地说道。
“是吗……那还真是糟糕的情报啊。”浦原喜助忧愁地说道，
“真是的，我都失去灵力了还要我来干这种事情。”黑崎一心现在的心态倒是挺好的，虽然失去了死神的力量，但他好歹也是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展现了自己作为父亲的威严，而且他早就适应了人类的生活。
如果只是保护家人的话，黑崎一护现在的实力完全够了，所以黑崎一心现在倒是很坦然。
“茶，给你们。”这时一个银发的男性穿着浦原商店的制服，将两杯茶端到了他们面前。
“哦哦，感谢你，市丸。”黑崎一心自然熟地打招呼道，在看到自己原本的副队长松本乱菊的好友市丸银是作为卧底潜伏到蓝染身边而不是真的背叛尸魂界以后，黑崎一心也是感到了一丝慰藉。
毕竟他可是知道，松本乱菊可是很在乎自己的童年好友市丸银的。
浦原喜助同样向市丸银道谢以后，苦笑着回答了黑崎一心：“没办法啊一心先生，雨宫都的离开牵扯了太多人的情绪了，所以才需要全力去调查。”
“雨宫都吗……”市丸银现在身穿特制义骸，无法恢复灵力，俨然是一副普通人的样子，但他并没有感到什么沮丧，能留在浦原喜助店里打工，还时不时能和松本乱菊聊聊天，这个下场比起蓝染本人，已经是要好上不少了。
“说起来市丸你这家伙好像也有和雨宫那个家伙合作过吧，他没有向你透露过什么吗？”黑崎一心疑惑地问道。
“可惜的是，并没有，我早就和店长说过了。”市丸银眯着眼睛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
“真是麻烦呢，据露琪亚小姐所说，雨宫都在消失前的那天晚上，说出来许多意义不明的话，但对于自己的行踪，没有任何透露，连和雨宫都最亲密的露琪亚小姐都不知道的话，那么其他人也很难知道吧。”浦原喜助叹气道。
“是啊，我们家那个，在知道了雨宫都消失以后，也显得很茫然和震惊呢。”黑崎一心喝着茶说道，虽然他完全不指望自己的那个笨蛋儿子知道些什么。
“黑崎先生啊，话说回来，一心先生，你的儿子，最近状态有变好一点了吗？”
浦原喜助指得自然是黑崎一护因为黑崎一心失去死神能力而开始变得耿耿于怀的样子。
“虽然还是有些介怀，但是他的话，肯定能走出来的。真是的，有个责任心太强的儿子真麻烦啊哈哈哈，我都告诉他不要在意我失去力量的事情了哈哈哈。”黑崎一心表面上嫌弃着黑崎一护的死脑筋，实际上却是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非常骄傲的。
这是黑崎一护的缺点，但也是他的优点。
“不过最近，我好像很少看到一护那小子提起这件事了，反正最后的月牙天冲也交给他了，现在的他也拥有着队长级别的实力，我相信以后有什么事情，一护也能自己解决的。”
“是吗，那就好。未来需要黑崎先生的地方，估计不会少啊。”浦原喜助有种预感，黑崎一护和雨宫都，一定是未来风暴的中心。
“还有最后一件事，一心先生，真的不用帮你恢复死神的力量了吗？”浦原喜助严肃地问道。
“等需要我的时候再说吧，现在的一护，已经没问题了，吧？”黑崎一心有点心虚地说道，好像其实，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解决来着？
“我明白了。那就好好享受这来自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吧……”
第248章 命途多舛的浮竹
“是吗……我了解了。”浮竹面色难看地说道，从自己老师的口中说出来的话多么让人不解，但山本元柳斋重国也只是道出了自己的猜测，让自己做好最坏的打算而已。
没有直接判定雨宫都为背叛，是因为尸魂界早已开始宣传雨宫都大英雄的形象，一下子突然宣布雨宫都为背叛的话，会引起众多人的不满，所以才秘而不宣这件事。
“如果雨宫都真的作为敌人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那么浮竹……”山本元柳斋重国提醒道。
“由我来亲自面对都。”浮竹没有直接开口说要亲手处理自己副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知道自己弟子善良的本性，所以无法要求浮竹本人做出什么承诺。
“这件事先放一边吧，元柳斋老师。”浮竹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副队长的事情暂时无法处理，浮竹也不能一直将心思放在雨宫都的消失这件事上。
“关于前代死神代理，银城空吾的事情，已经有下落了吗？”浮竹严肃地问道，在大灵术回廊，浮竹了解到了银城空吾的真相，银城空吾的背叛，是事出有因，是被四大贵族的纲弥代家不断迫害同伴导致的。
但牵扯到四大贵族，浮竹不能明说，只能告诉山本元柳斋重国，来慢慢商量这件事。
“都离开的真正原因或许我们无法查到，但银城的离开，完全是尸魂界的错误。至少，要解开我们和银城的误会。”浮竹知道对四大贵族的纲弥代家发起指控的难度，所以不指望尸魂界可以对四大贵族下达判决。
但是至少要解开与银城空吾的误会，毕竟尸魂界还在黑崎一护的死神代理证中安装了监视手段。
虽然浮竹有隐晦地提醒过黑崎一护，但他也不知道这一点会不会被银城给利用，进而引诱黑崎一护。
“嗯……纲弥代家吗，真是一群麻烦的家伙。大灵术回廊的管理权一直在纲弥代家的手中，那次调查虽然是老夫的授意，但调查了蓝染以外的资料，也会被纲弥代家抓住辫子，这件事确实难以放在明处处理。”山本元柳斋沉吟道。
如果是正儿八经地调查出纲弥代家屠戮现世银城空吾伙伴的证据的话，山本元柳斋重国自然是不会放过纲弥代家的，就算是四大贵族，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山本元柳斋重国也能在规则内处理他们。
但是浮竹的调查是未经许可的调查，不能成为揭露纲弥代家犯罪的证据，这就有点难办了。
“老夫会再度向中央四十六室申请调查银城空吾的事情，理由就是防止现任死神代理被初代死神代理迷惑，浮竹，我允许你和浦原喜助接触，让他搜寻在现世的银城空吾的下落。”
“如果能提前找到银城空吾，从他手中拿出什么证据，或许我们就可以对纲弥代家进行审判。”
“我明白了。谢谢你，元柳斋老师。”浮竹知晓自己的老师的难处，尸魂界的规矩不可轻易逾越，不然会造成大乱。
不过死神代理的事情也不可就这么一笔带过，如果再度失去了黑崎一护的话，甚至让黑崎一护和尸魂界反目成仇的话，那好不容易招揽而来的假面军团的三位队长说不定都会翻脸。
所以初代死神代理银城空吾的事情，确实是尸魂界目前最重要，最急需处理的事情。
浮竹知道了雨宫都可能会成为远虑，但银城空吾的事情，才是近忧，好不容易完整的护廷十三队，说不定会在银城空吾和黑崎一护的接触中，再度分裂。
“不过也无需过于担心，黑崎一护毕竟是志波一心的儿子，有这个关系在，黑崎一护应该不至于和尸魂界闹得太僵。”山本元柳斋也是在空座町大战结束以后知道了黑崎一护父亲的真正身份。
虽然对志波一心几十年前离奇失踪的行为颇有不满，但从浦原喜助的口中大致了解了志波一心的失踪也是因为蓝染的原因，所以看在志波一心和浦原喜助早早地帮助尸魂界对付蓝染这一点上，山本元柳斋重国就对志波一心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况且志波一心为了阻止蓝染，甚至失去了全部死神的力量，光是这一点，山本元柳斋重国就无法惩戒他。
“我也希望如此……但是银城的事情毕竟是我的失误，我也想好好向他道个歉。”浮竹苦笑道，“成为队长的几百年来，我做了许多错误的抉择，起码让我能弥补一些吧。”
看到浮竹痛苦的表情，山本元柳斋重国也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这个弟子真是命途多舛，虽然自幼体弱多病，但却也能靠着实力和人格魅力成为一名出色的队长。
山本元柳斋重国本来以为成为队长，是浮竹对命运的抗争得到了回报，但没想到，这恰好是浮竹残酷命运的开端。
看重的两位副队长，一位惨死于蓝染的阴谋，一位又离奇离开，负责交接的死神代理银城空吾也因为纲弥代家的原故，反目成仇。
这如何能让人接受？山本元柳斋重国想起了这些，不由感慨命运无常。
浮竹说完以后，离开了一番队队舍，大灵术回廊虽然会强制搜集所有信息，但是经过专门结界隔离的一番队队舍的谈话，却不会被记录。
这件事情，不能让纲弥代家知道，毕竟纲弥代家在中央四十六室，也是有着不少席位的，所以只能秘密进行。
京乐春水在一番队队舍外等候多时了，毕竟他也是知道自己好友最近的心情的。
接二连三的打击，一般人都难以承受，也就是浮竹自幼多病，养成了坚强的性格，才可以在种种打击下，依旧一丝不苟地履行着队长职责。
“十四郎。”京乐春水故作轻松地打了个招呼。
“春水吗……抱歉，让你久等了。”浮竹苦笑道。
“不，怎么会，我也是刚到。”京乐春水耸了耸肩说道，“那么，怎么样？”
京乐春水在浮竹前往一番队之前得到了浮竹的消息，说是雨宫都的下落可能有了新的发现，浮竹开始还是怀着乐观的心情进去的，但出来已经变成了这副样子。
浮竹沉默地摇了摇头。
“看起来是，不太乐观的情况呢。”京乐春水叹了一口气说道。
“是啊……”浮竹此刻也是在庆幸，这件事情只提前告诉了自己的好友，而没有告诉露琪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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