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佐谨言R
“说不定我们十三番队就快要有个真正的副队长了呢。”
周围人的话语像一把把刀剑，刺进了朽木露琪亚的内心。这半年期间，朽木露琪亚和雨宫都对战的次数非常频繁，虽然朽木露琪亚也能感受到雨宫都进步的速度，但是她也没想到，雨宫都居然这么快就开始挑战席官，而且一下子就成功了。
回想着雨宫都当初的话，朽木露琪亚开始瞳孔涣散。
‘啊，真的被后辈超越了，而且后辈还是个顽皮的小子。’
“恭喜你，雨宫君，你的天赋真是让人吃惊。”浮竹一边鼓掌一边对雨宫都说道。
“过誉了，浮竹队长，我还差得远呢。”雨宫都收刀向浮竹致意道。
“那么浮竹队长，我是否有机会去现世驻扎了。”雨宫都没有忘记他真正的目的。
“上一批驻扎现世的队员即将回来，我和两位代理副队长也正在安排新的驻扎人员，雨宫君今天的表现，确实可以纳入安排了。”浮竹笑着说道。
“是吗，多谢队长。我会继续努力的，毕竟当初可是大放厥词说了要成为副队长的。”雨宫都认真说道。
听到副队长两字，一旁的朽木露琪亚的思绪也是被拉了回来。但，此刻的她内心已经开始乱想了。
等所有人员散去以后，雨宫都没有走开，而是喊住了想走的露琪亚。
“露琪亚前辈，请稍等。”雨宫都刚刚就注意到了，在自己成功挑战五席成功后，朽木露琪亚就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雨宫君，还有什么事吗。”露琪亚笑的有点勉强，“哦对了，还没有恭喜你正式成为了五席，以后要叫你雨宫五席了。”
雨宫都看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又在自顾自的瞎想了。
“露琪亚前辈，昨天，我和你的胜负如何。”
“胜负什么的，昨天不是平手吗。才花了半年时间，你就追上我了，这个速度，或许雨宫君你确实是真正的天才。”
“我不否认，我或许确实是天才。但是能和我打成平手的露琪亚前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露琪亚还是不理解，意味着自己很快就被后辈超越了？自己没有作为死神的天赋？
雨宫都此刻有点恨铁不成钢，“露琪亚前辈，你和我打成平手，而我已经能打赢五席。那就说明了，你也同样拥有至少可以打赢五席的水准。”
“那又如何。”露琪亚苦笑着，“这半年来，我不是没有向浮竹队长申请过挑战其他席官，但都被浮竹队长一一拒绝了。看来浮竹队长还是没有认可我的成长。”
“露琪亚前辈，可以和我讲讲，你在加入十三番队之前的故事吗。”雨宫都沉思着，或许让她自己说出来会更好。
“加入十三番队之前？可以倒是可以，但那不是一段值得回忆的事情……”露琪亚回想着，心中有着太多遗憾。
“我想听听。”雨宫都看向她，注视着她的眼睛。
朽木露琪亚似乎感受到了雨宫都的坚定，缓缓开口。
“我的全名，叫朽木露琪亚。”她开口道。“没错，就是尸魂界的四大贵族之一的朽木家。”
“但是，在成为朽木露琪亚之前，我就只是露琪亚。入学时，我因为没有剑道上的天赋，儿时的好友加入一班，而我却没有。或许当初，我的天赋就非常差劲吧。”
“在加入真央灵术后不久，我被当代六番队队长，朽木家的当代家主朽木白哉收养为义妹。当初的我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儿时的玩伴却因此疏远我。”
“我曾经询问义兄，当初为何要收养我，却没有得到答案。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清楚义兄的想法。”
“得益于贵族的身份，我并没有参加真央灵术院的毕业考核，也没有参加十三番队的入队测验就加入了十三番队……”
雨宫都静静听着，朽木露琪亚的遭遇，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于朽木白哉的谜语人行为。朽木白哉这个面冷心热的男人，以及他作为贵族的矜持，让他不知道如何和义妹解释曾经妻子的事情，而不说，恰恰是最大的问题。
而后面海燕的死更是加重了她内心的多疑和不自信，想解决这个问题，说来也简单。
在露琪亚讲述完后，雨宫都上前拉起朽木露琪亚的手。
“雨宫君？”朽木露琪亚不解，这是要干什么。
“露琪亚前辈，现在和我去找一下浮竹队长吧，我有一个猜测需要队长解惑。”雨宫都拉着朽木露琪亚的手，向队长室走去。
“雨宫君，太失礼了，你没必要为我去和队长打抱不平，队长肯定也是认为我的能力不足吧。”朽木露琪亚还以为雨宫都是想要和队长询问。
“笨蛋，才不是这件事。”雨宫都没有回头，就这样握着她的手一直向前走去。
……
队长室内，浮竹正在和虎彻清音和小椿仙太郎拟定下一批前往现世的人选。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浮竹队长，是我。”雨宫都站在门外。
“雨宫君？请进。”浮竹有些不解，是来询问工作的事情吗，明明刚刚已经给过答复了。
打开门后，浮竹才发现雨宫都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看向握着露琪亚的手的雨宫都，疑惑地问道：“雨宫君，还有露琪亚，这是？”
室内的三人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都透露出一丝不解。
“失礼了，浮竹队长，等会雨宫君如果有任何粗鲁的行为，请原谅他，他是……”露琪亚率先开口，想挽救一下雨宫都的突发奇想的失礼。
雨宫都打断了露琪亚，“浮竹队长，我听说露琪亚一直想挑战其他席官，您却一直拒绝了是吗。”
‘果然。’露琪亚还以为猜中了，是雨宫都想为她打抱不平。
“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原因的话，恕我不能多讲。”浮竹心中也有点无奈，难道要告诉他们，是朽木露琪亚的义兄一直在拜托这件事吗。
“不，我想问的不是这件事。”雨宫都摇了摇头。“浮竹队长我想问的是。露琪亚前辈不能挑战席官，是你的意志，还是其他人的意志。”
“雨宫君，你为何……”浮竹此刻有些惊讶。
露琪亚在听到这个问题后，也表现出不解。
第14章 久违的笑颜
“浮竹队长，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露琪亚不能挑战其他席官的原因，主要原因并不在您身上是吧。”雨宫都问道。
此刻所有人都在看着浮竹，浮竹此刻也有点惊讶，保持了沉默。
浮竹的沉默，让露琪亚也十分惊讶，难道真的被雨宫都说对了？
“可以的话，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猜吗。”浮竹问道。
“刚才，露琪亚前辈告诉了我她在加入十三番队之前的事情。”雨宫都开口道。“确实露琪亚前辈在入学时可能没有表现出惊艳的天赋。”
“但这半年下来，我和露琪亚前辈切磋过无数次，在战斗中，我能感受到露琪亚前辈的意志和付出的努力。露琪亚作为死神而言，已经超越了护廷十三队的大部分队员了。如果露琪亚前辈这样的死神，还是作为下位席官不能被允许上升的话，那就太不合理了。”
“我相信浮竹队长也能感受到露琪亚前辈的成长，而且浮竹队长也不是那种会压迫下属的长官。”
“那么，问题就只能出现在其他地方上了”雨宫都告诉了浮竹自己的猜测。
露琪亚此刻也是期待地看向浮竹，希望能给出答案。
“露琪亚。”浮竹在等了一会，才看向朽木露琪亚。“作为你的队长，以我个人而言，你已经是位非常出色的死神了。”
浮竹此刻笑着说道。“你的能力就像雨宫君说的那样，完全足以担任上位席官。这是我个人的见解。”
“那为什么，浮竹队长！为什么您，迟迟不肯让我挑战……”露琪亚此刻有点急切。
浮竹此刻也犹豫着，朽木露琪亚的成长他是看在眼里的，实际上已经完全足以承担更重的工作。本来接受朽木白哉的请求，让露琪亚留在下位席官，是浮竹赞同朽木白哉希望好好打磨一下露琪亚的观点。
但在下位席官待了这么多年，不仅没有让露琪亚好好打磨自己，更是让她的心态出现了问题。那么此时此刻，或许也要重新考虑朽木白哉的请求了。
“我明白了，露琪亚，我不会再限制你去挑战其他席官了。”浮竹温和一笑。“这是我作为队长的决断。”浮竹此刻也下定决心。同为队长的朽木白哉的请求固然不能随便应对，但更重要的还是看到自己的队员能有所成长。
“至于雨宫君所说的，露琪亚。”浮竹此刻也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朽木白哉的事情。
“其实你的兄长，有来拜托我过关于你的事情。”浮竹还是打算说出来，“本来只是想等你有所成长就放开你的限制。但当初你因为海燕的事情而消沉，所以就不了了之。”
“不过现在，我相信你已经可以做到了。”浮竹微笑道。
“六番队队长的请求？为什么会这样子？”
“我才不知道啊，可能是因为贵族的身份吧。”一旁的虎彻清音和小椿仙太郎窃窃私语道。
露琪亚此刻有点失神。‘兄长大人，原来是兄长大人一直在限制我挑战其他席官吗。’
雨宫都看向她，估计只有朽木白哉亲自解答，才有可能解开朽木露琪亚的疑惑了。不过，目前而言，困扰朽木露琪亚的绝大部分问题都应该解决了。
“失礼了，队长，谢谢您为我们解惑。”雨宫都向浮竹致意。
“不客气，雨宫君，这本来就是队长应该做的。被你道破，反而令我有些羞愧。”浮竹苦笑道。作为尸魂界少有的高洁之人，浮竹不仅没有怪罪雨宫都，反而是开始反省自己的问题。
“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雨宫都看向露琪亚，发现她还在失神。
向浮竹道别后，雨宫都强硬地拉起露琪亚的手，把她拖出了队长室。
“喂，等……”露琪亚回过神来，就已经离开了队长室。
“露琪亚前辈，不，下位席官露琪亚，恭喜了。”雨宫都笑着说。
“什么？”露琪亚听到这特殊的称呼，忍不住问道。
“作为下位席官的露琪亚你，重新拥有了挑战席官的权利，有了机会追上我，难道这不值得恭喜吗。”雨宫都调侃说道。
“不过，在那之前，先叫一声前辈来听听。拥有着更高席官身份的我，称之为前辈也没什么错吧。”
“真敢说啊你，不过是刚刚挑战五席成功的你，居然开始以前辈自居了。”露琪亚有点不服，因为她相信以自己的水平，在没有被限制以后，马上也可以成为上位的席官。
“露琪亚。朽木白哉队长和浮竹队长同样是护廷十三队的队长。但，浮竹队长是尸魂界最古老的几位队长之一。”雨宫都话锋一转，告诉她。
“你说这个？我当然知道，兄长大人和浮竹队长都非常厉害。”露琪亚不解。
“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既然连最古老的队长之一的浮竹队长都承认了你，那么你的能力毋庸置疑。”
“而朽木队长。我不知道他限制你的原因何在，但，连浮竹队长都承认的你，想必他也无话可说吧。”
“你只要向他证明就好了，浮竹队长的眼光并没有出错，你已经是个优秀的死神了。”雨宫都告诉她。
朽木露琪亚听到这，内心开始触动。朽木白哉的冰冷，让露琪亚根本不知道这位兄长大人的想法，而特地拜托浮竹队长限制自己，更是让她摸不着头脑。朽木露琪亚的心中，其实一直是想向朽木白哉证明的，作为义妹的自己，并没有丢他的脸。
朽木露琪亚低着头不说话，回想着自己的往事，不管是被身为贵族的义兄收为义妹也好，和儿时的同伴分道扬镳也好，还有死在自己刀下的尊敬的前辈。这些无一都加重了露琪亚内心的负担，但是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朽木露琪亚似乎感觉是破开了内心的乌云。
雨宫都的话终于是让露琪亚找回来信心。不管是队长的承认，还是海燕副队长的托付，以及雨宫都的陪伴开导，这些都给予了朽木露琪亚力量。
内心的大雨，逐渐开始消散了。随后，她抬头面向雨宫都，脸上的阴云不复存在，嘴角微微上扬，久违地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谢谢你，雨宫君。”朽木露琪亚此刻抬起头展现出的笑容，恬静而又优雅，雨宫都从她的笑容中，感受到了朽木露琪亚作为女性纤柔的那一面，但在这纤柔中又能感受到她那坚强的意志。
这个笑容让雨宫都稍微有些看呆了，心跳也变快起来了。
为了掩盖自己的失态，雨宫都开口调笑道：“那就好好努力吧后辈。”
第15章 镜花水月
“雨宫君，浮竹队长好像找你有事。”小椿仙太郎来到雨宫都旁边告诉他。
“队长？是前往现世驻扎的事情吗？我看到队内的一些前辈都返回尸魂界了。”雨宫都疑惑问道。
“大概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小椿仙太郎摊开双手说道。
“谢谢你告诉我前辈，那么我现在就过去。”
雨宫都动身前往队长室。最近，上一批前往现世驻扎的死神已经返回，雨宫都认为，大概率是要指派自己前往现世了，毕竟这段时间自己可没少和浮竹队长和其他前辈问过这件事。
来到队长室门口，雨宫都敲了敲门。
“队长，是我。听说您找我。”
“啊，雨宫君吗，快请进。”
打开门，浮竹坐在桌后，一旁的虎彻清音拿着一堆资料，正在帮浮竹处理着。
“队长，是关于现世的任务吗。”雨宫都问道。
“哦，这件事啊。确实叫你来和这件事有点关系。”浮竹笑着说道。
有关？雨宫都不解。
“其实，最近，真央灵术院的院长特地来找我，希望你可以到参加新的六回生毕业典礼。”浮竹笑着说道。“其实我也是在偶然和其他队长聊天的时候提到了你。前往现世驻扎的任务人选确实有你，所以当有人问起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提起了你呢。”
“和队长的聊天？”雨宫都顿时心中敲响了警铃。
“嗯，在我前往瀞灵廷办事的时候，偶然碰见了五番队的蓝染队长。”浮竹说道，“蓝染队长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和他聊天时候，我提到了你，作为提前毕业的天才，入队不久就成为了上位席官。蓝染队长对你似乎也非常感兴趣呢。”
“啊，说起来你应该也知道的吧。蓝染队长真央灵术院的书法特别讲师，和院长的关系非常不错。而每年的毕业典礼，都会邀请一些优秀的毕业生出席。蓝染队长似乎被院长拜托了这件事，就推荐了你。于是院长就向我要求请你前往参加这一届的六回生毕业典礼。”
“是吗，我知道了，我会前往的。作为真央灵术院的毕业生，非常荣幸。”雨宫都冷静地回复道。
‘才怪啊，我就知道蓝染不会放过任何天才。’雨宫都内心暗自吐槽，不过雨宫都在提前毕业时就考虑到了这个情况。
当初，雨宫都并不是一开始就表现出想要提前毕业的想法，而是在四回生时，直接提出提前毕业。所以，不管是毕业典礼，还是现世的魂葬仪式，都没有碰见蓝染。
就当雨宫都认为逃过一劫时，没想到入队后还是被蓝染注意到了。
‘看来还是逃不过镜花水月的催眠。’雨宫都冷静思索着。‘不去是不可能的，不去更会引起蓝染的警惕，而且马上就要前往现世了，如果在现世被蓝染关注，真的是死了都没人知道了。’
“嗯，等你回来，差不多也要真正的参与十三番队的任务了。”浮竹解释道。
“我知道了，队长。”雨宫都内心呼出一口气。计划的第一步，马上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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