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tly
等等……丰实姐找星渊去秀知院……
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可能,藤原千花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引得一旁的辉夜侧目相看。
“藤原同学?”辉夜走近几步,打量着藤原千花的脸,又看了看柜子里面,疑惑问道,“怎么了?”
干嘛突然和游戏作弊被发现一样,这里有什么吗?
“没事。”藤原千花手按上胸口,感受心脏的强烈鼓动,握着的拳头抓得很紧,“只是联想到了以前练琴时的画面罢了。”
会是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
没等辉夜继续开口,藤原千花开始仔细检查每一个专辑。
她去过很多次音像店,自然也听过群星的歌,第一印象便是他们的组织中有很多才华横溢的人。
毕竟其乐曲的杂乱是令所有稍微懂一些乐理的人都感到震惊的,如此多风格迥异的专辑,水平不仅高,而且出专速度太快了。
如果把一般音乐人出专辑的速度看作是发射火箭,几个月甚至一年才这么寥寥能发射一次,那么群星简直是在大步迈入星际时代,快得不止一星半点。
在没有任何官方爆料的情况下,所有人都默认这是一个组织了,而且成员来自世界各地,否则单一国家的成员根本无法匹配这么多的乐曲风格。
但也不是所有人深信群星是个来自五湖四海的组织,也有一种声音很小的团体认为他们应该是共用的同一组乐器,因为有部分专业人士逐帧考察,发现声学特征极为相似,未加入公司前的一些制作习惯也有自己的喜好。
就拿钢琴来说,每一架钢琴的调音、琴弦状态、击弦器反应都有独特的特征,尤其是在高频细节和衰减时间上,更别提手法上的微小习惯。
只是一首歌从制作开始到发布在音乐平台上,本身的信息就已经因为收音磨掉了一些,再到每位听歌者手上,那千奇百怪的放音设备进一步抹除了音色之间的细微差别,因此专业人士的结果并不被外界看好,众人觉得这更是在炫耀自己的设备好,又或是显摆自己的音乐学识。
毕竟这么多有才华的音乐创作者聚在一起,要是网上认识的也就罢了,线下团聚还没有一点风声,太令人不敢相信了。
而且网上还有不少关于群星内部的阴谋论,说是现在名气大之后,原来那批人被赶出去了。
因为一开始的群星都是纯音乐,或许专辑风格同样杂乱,比如这个专辑全是钢琴曲,下个专辑又变成电子乐,甚至再变成重金属。
可正式加入音乐公司后,就好像换了人一样,开始大量的找人合作,专辑里也一改纯音乐风格,几乎都变成了人声音乐,群星则是藏在了他们背后。
这些人里,名气大的歌手有,之前根本没发布过作品的素人歌者也有,除了编曲和作词,演奏也全盘交给了合作的乐队。
急速变化的群星自然引起了粉丝群体讨论,但很快淹没在了极快的扩圈中。
不过再深入一点的藤原千花也不知道了,她本身对市面上的各种歌手或者组合不怎么感兴趣,主要还是找人,所以经常在新人区那边转悠。
只是她总是大败而归,一无所获,为了平复心情,才会去听其他的曲子,托这个的福,她听了不少群星的曲子。
但怎么说呢,比起群星现在从电视或者电影院屏幕中悠然传出的乐声,她却更喜欢群星刚出道时的纯音乐专辑,特别是一首叫作Euphoria(欢欣)的钢琴曲。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其他歌曲中感受不到演奏者本人的情绪,就好像是一张空白的纸,又或是一个压根对曲子的诞生互不相干的人在演奏,总感觉似乎差了一口气。
说是情绪可能有点抽象,就类似于同一首钢琴曲,在寻常人手中可能完全无法体会它作为名曲的含义,而在名家手中却如同上天入地的过山车,带给听众不一样的体验。
在那些需要“变化”来展现关键部分时,名家的手法总是温润而无声,让所有人都能被那颗传承至今的“子弹”击中,跨越过去,一同感受过去的光和影。
而在那首曲子中,她听到了能突破那口气的手法,演奏者毫无疑问地在弹奏过程中输入了自己的情感,哪怕欢欣并不欢欣。
不过感受不到情绪……那个人的歌里也有很多是这个样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就是差一点,反倒是用环境音玩闹似的组合乐更有人情味一些。
不会是知道有缺陷之后一直在改,然后改不好就自暴自弃了吧?!
藤原千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她现在只想从这些专辑中找到一个人。
第三十六章 星渊还真是喜欢无人会关心的声音啊
“那个,我们在音乐室呆了这么久,院长那边,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七海望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讪然建议道,“不如我们先上去吧?”
好、好强的气场!这就是曾经的音乐界新星吗?神情好专注!
自从拿出CD机之后,千花姐仿佛被贝多芬夺舍了一样,借了纸笔,紧抿着嘴,目光饱含热炎,企图融穿CD和专辑附送的限定物料。
“啊……嗯。”藤原千花端坐在沙发上,听着乐声规律敲击的手指停了下来。
虽然她答应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位女孩还有些依依不舍。
而在听歌的时候,她一直都微微皱眉,眼神深邃,唯有偶尔捕捉到什么的时候,才如梦初醒地在纸上画些什么。
辉夜自然也察觉到了好友的变化,可在不理解起因为何前,她认为自己贸然的举动并非一件好事。
是因为这些专辑吗?可我记得你弹钢琴那会练的都是古典吧?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总不能是你今天突然燃起斗志,想要复出音乐界,给这帮自己看不惯的歌手允以致命打击?
尽管很扯淡,可是以藤原同学的性格来说,做什么都不奇怪。
缺少重要信息的四宫大小姐无法得出正确的结论,只能顺着闺蜜以往表现出的性格去猜。
几个人很快就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让这间存储室重回原来的简洁与规整。
藤原千花盯着自己写画的东西叹了口气,随手再翻了一遍确认后,得到七海同意后从笔记本上把这些内容撕下来放进了口袋里。
而就算只是去往客厅的极短暂路程中,藤原千花的心依旧全部牵在那些专辑上面。
会是吗?可无论是对于装饰音的运用习惯,还是节奏的使用偏好,又或是推动旋律扩充、收缩、转调,都找不到对应的点。
又或者说,每张专辑都像是不同的人制作的,听得越细,就越发坚定自己的看法。
当然,她承认这些曲子的水准很高,即使是一些比较套路化的和弦框架内,也利用了很多作曲技法,同时有意识地减少高同质度的使用率,尽可能地给听众带来了耳目一新的感觉。
可对不上啊……虽然手里那份录音毫无疑问是那个人自己录的人声试做歌曲,可他如果是群星,那不就只能从纯音乐那段时间找线索了?
到了后半段人声专辑,弹奏都外包出去了,自然更不可能找到线索了。
传说音乐公司手里有群星本人的自唱版本,难道要从那里入手吗?
或者说,难道这又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群星不是星渊同学,也不是那个人?
但这样的音乐室一般来说寻常人家是绝对不会有的,哪怕是专业的录音棚,也不敢说自己的设备一定比这里的要好。
基于此,她不相信一个正常理智的人会在三小只根本不需要这间音乐室的高水平下,花费巨资找专业人士搭建了这个地方。
这和大炮打蚊子有什么区别?更别提七海用的时候也束手束脚的,根本不用做到这种地步。
而且这些设备可不是超市里的商品,想买还不一定知道有这玩意呢,我都认不全!
假设院长是被骗了,那么骗子只需要以次充好,而非花大精力和厂商沟通把这里修得这么好。
就算七海他们的老师真的很厉害,在业内是出名人物,想给三位学生准备最好的教育,也完全没有理由整这么一出。
更合理的解释是福利院附近就有人需要用这些设备才是,或者就是福利院的人在用。
三小只的音乐水平她刚刚也听过了,在这个年龄段还算不错,但还远远不需要这么高级的音乐室。
院长……虽然很失礼,但又要照顾小孩又要兼顾教师又要出海又要做音乐,时间管理大师也是要睡觉的吧?
那福利院的人只有星渊了。
可似乎也找不到这件音乐室和星渊有关的证据,曲子风格各异,难道我还要去用音乐室的乐器,再录音对比是不是同一个乐器吗?出版的曲子可是混音过的,真的听得出来?
但就这么放弃,把这归咎于错觉吗?好不甘心。
蹊跷的地方好多,那要去问丰实姐么?
再次来到客厅,藤原千花摸出手机,垂头面对着漆黑的屏幕,最终还是没有拨打姐姐的号码。
如果这就是丰实姐找星渊去秀知院的原因,想让我和他见面,并道出多年以来一直累积在心中的感谢。
那我去问姐姐这个让星渊不喜的缘由,会不会被讨厌呢?就算是朋友,互相之间有秘密也是很正常的吧?已经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秘密也是秘密,我……不想去问姐姐,因为星渊可能不喜欢这样。
“啊!”埋下身子抱头的藤原千花宣泄式地大叫了一身,一旁的辉夜立刻向周围人解释她这是没想好明天要用哪一副牌来和星渊辉对打。
“藤原同学。”见勉强是糊弄过去了,辉夜和闺蜜脸贴着脸,面带红晕。
对于四宫的大小姐而言,现在的行为已经非常出格了,但她实在是不能忍受好友独自烦恼,而自己却只能看着。
于是她低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明明听七海他们弹奏的时候还好好的,直到去了存储室,才浑身一激灵,跟魔怔似的一直拿着群星的曲子听。
而且像是跑进村里的土匪要执行三光政策一样,就算是同一套曲目的普通专辑和限定专辑也不放过,整个人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场,拿着纸笔写着谱子
说这是在扒谱吧,可扒谱不都是要对片段进行反复聆听,仔细推敲后才能扒得出来么?看你的表现与笔下的内容,又不像。
“啊?”藤原千花楞了好大一会才回应,惊醒她的实际上是辉夜靠近时的温润气息。
说实话这算是第一次辉夜自己贴她这么近,可惜藤原千花现在没心思去调笑说“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的话”。
她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守口如瓶。
辉夜在知道自己在怀疑星渊是否有音乐方面的事业后,哪怕拜托她绝对不说出去,她恐怕也会先自己调查个底朝天,这样也不太好。
而且群星并不一定是自己要找的人,只是自己在找音乐人罢了。
“没什么。”为了不让好友担心,粉发女孩轻拍脸给自己打气,很快便收敛了表情,面上重新挂上辉夜司空见惯的笑意,“只是我很好奇那些专辑有什么特别嘛,又正好发觉你好像很担心人家,所以给你设置的陷阱!”
藤原千花不假思索地用小嘴吹起了意义不明的哨声,以此来表示整蛊节目中的停止行动,随后说道:“嘟嘟!现在恶作剧结束了,所以辉夜不用担心人家喔。”
“真、真的吗?”辉夜狐疑地望着双手在胸前打叉的女孩。
虽然也很有藤原同学的风范,但总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见自己还在被好友所怀疑,藤原千花为了进一步提升自己的说服力,还拿出了两副卡组,逼近辉夜说:“如果辉夜同学不相信的话,那就当作我很难受,和我一起打牌,研究一下怎么玩吧?很简单的!拿星渊同学的牌来说,这是额外,这个白卡需要用……”
为求稳妥,藤原千花拿出在餐厅报菜名的本领,以绕口令的速度极快报送游戏王的规则,辉夜一开始还在认真听,但实在耐不住这几十年的屎山代码,很快败下阵来。
眼看对方绘声绘色地拿着三张白卡开始念如咒法一般的台词,辉夜脸上一抽,抬手按下了神圣的加速同调:“不,藤原同学,你要知道这次决斗只有你和星渊同学一起才是有意义的,外人的建议对你们来说并不重要。”
我听不懂你说的时点啊连锁啊防坑啊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你费尽心思,耗光手牌做出来的场面会被一张手卡解决掉?
唯一能听懂的只有打牌双方互相认识的话,怪被吃了,你可以特殊召唤你的拳头直接进入战阶给对方一拳……
“是吗?”藤原千花的脸颊鼓了起来,把戏做全的她调转枪头,“那七海呢?你是星渊同学的妹妹,想必一定很听懂我在说什么吧?”
“听得懂!这是星渊哥以前说的睡前故事!”七海踊跃回答,但她显然被自己的哥哥保护得很好,没有陷入到残酷的游戏王决斗中,“不过阳太和邦彦好像听得到另一种意思,每次听完都很精神。”
“不熟,我已经被夺走了卡组,不能再战斗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理智告诉阳太此时应该装死,“你找邦彦吧。”
“我戒了,最新的展开手法看不懂,over。”曾经被重坑打到不能自理的邦彦打了个寒颤,“卡组没有了?这不是有现成的?找阳太就好。”
星渊哥不是那种为了保全哥哥脸面,输了之后就掏出决胜の兵器,进二阶段说“嘻嘻,我一定要赢”的角色么?这位姐姐是不是搞反了卡组?
“不,别听邦彦胡说,他打牌可厉害了,是从小到大的霸主啊!”阳太深知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打算给好兄弟下绊子,用其吸引全部火力,“如他这般天生游戏圣体,不可能看不懂的!”
谁知道打了这副牌会不会死?星渊哥占有欲老强了,要是举着正义的大旗打黄,那我不是要损失惨重?
“不不不!”邦彦也不傻,知道前面有坑,自然不会轻易跳进去。
见两人打算在选谁不打牌的人选上怒目相视,七海耸耸肩,对着两位姐姐说:“看吧,果然能理解。”
“……只是看起来不是什么好的理解啊。”辉夜一脸难言地见他们迅速达成共识,边拉扯边出了院子,往道路上移动。
这就算跑了?果真是默契无比的兄弟。
“哈哈……”对自己一手造成的惨剧,藤原千花挠头干笑,实则内心忏悔。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之后给你们找我认识的音乐老师,当作是补偿好不好?
而在厨房的院长伸头来,望着渐行渐远的二人,很是无语。
他摇了摇头,对着七海她们说:“还需要一会时间准备,要不你们也和那两人一样,去大间逛逛?”
“好啊,正好两位姐姐是第一次来大间吧?”七海站起身,回头邀请道,“虽然没有什么很出名的景点,不过作为散步时的谈资,再合适不过了。”
刚才在音乐室失败了,这次一定要把气氛恢复出去!明明人家差一点就能听到演剧部发生的事了,现在断不就等于烂尾了嘛!表什么白?谁向谁表白?很急啊!
“藤原同学意下如何?”尽管快要被藤原千花糊弄过去了,但辉夜的直感还在发力——她觉得这事还没完。
“好呀。”藤原千花靠在沙发上伸着懒腰,上举的手臂拉着上衣,尽显女高的青春感。
去外面吹吹风也好,放弃还是坚持寻找线索,总归是不能轻易下决定的事。
而三人出门不久,一辆外表破旧到能被交警着重检查的小货车从路上开了出来,本是洁白的外漆破损了不少,反倒是引擎很正常,轻微的嗡嗡声像是在演奏和谐的交响乐,仿佛头发花白的父亲在展示自己的二头肌。
这声音,好耳熟……
藤原千花微微皱眉,视线紧随那辆车。
车身满是鱼腥味,不用打开车厢门都知道,想必里边少不了鱼血鱼鳞。
车子从三人身旁经过,很快就减缓了速度,里边的人手臂上下起伏,车窗降了下来。
里边的大叔撑着前窗,点头向七海问好:“呦,七海,这么晚还不回去吃饭啊?”
此刻已是黄昏,太阳落在海平线上,照得水面金黄,天边延出一片红橙,传出海鸥的叫声。
照着这样的风光,哪怕是无数次见过的人,也会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院长还在忙。”七海回礼,上前拍了拍车身,有些嫌弃地说,“不过叔叔你又开这辆车出来了,上个月不是才创下十个路口八次检查的记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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