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坏了，我成侵蚀律者了？ 第180章

　　【高洁而纯真的灵魂，踏上旅途。】

　　【愿掠集之兽爱佑其身，赐予「空梦」的自由。】

　　【愿渡尘之羽爱佑其身，赐予「浮生」的坚忍。】

　　【愿绘世之卷爱佑其身，赐予「繁星」的纯真。】

　　【愿噬界之蛇爱佑其身，赐予「无限」的渴求。】

　　【愿黎明之哨爱佑其身，赐予「旭光」的意志。】

　　【愿寸断之刃爱佑其身，赐予「刹那」的决绝。】

　　【愿善法之瞳爱佑其身，赐予「天慧」的智识。】

　　【愿坏劫之焱爱佑其身，赐予「鏖灭」的赤诚。】

　　【愿愚戏之匣爱佑其身，赐予「螺旋」的奇迹。】

　　【愿璀耀之歌爱佑其身，赐予「黄金」的光辉。】

　　【愿深罪之槛爱佑其身，赐予「戒律」的慈爱。】

　　【愿无烬之剑爱佑其身，赐予「救世」的理想。】

　　【愿无瑕之人爱佑其身，赐予「真我」的回归。】

　　“我们于此赞颂，始源之律者的诞生。接下来——就轮到芽衣闪亮登场啦。”

第385章 于是留下了故事（上）

　　永世乐土。

　　两位始源律者在结束传承后回到了这里。爱莉希雅第一眼，便见到位于自己前方的无瑕之眷。

　　“爱莉希雅，这就是……”

　　“嗯，【真正的爱莉希雅】给我留下的礼物，始源之键，无瑕之眷。”

　　将弓箭握起的那一刻，无数的记忆涌入爱莉希雅的脑中。

　　“不愧是【我】，就连谢幕，也是如此的盛大而壮丽。”

　　伫立许久之后，爱莉希雅将无瑕之眷递给芽衣。

　　“爱莉希雅，这……”

　　“芽衣你应该知道，无论是凯文手中的天火圣裁还是苏手里千界一乘，本质上不过是一段数据而已，但无瑕之眷，作为真实存在的神之键，自然能够给芽衣提供可靠的帮助。”

　　芽衣略作犹豫，便从爱莉希雅手中接过无瑕之眷。而始源之键刚落入芽衣手中，就立刻从一把份子相间的弓，变为一柄和始源核心同色的太刀。

　　“哦？看来它和涤罪七雷一样，能够根据使用者的不同，改变自己的形态。”

　　艾诺希雅饶有兴趣的盯着始源之键看了看。

　　“至于效果吗……果然不出我所料，在它握在【始源律者】手中时，就已经生效了。用不那么【专业】的话来说，始源律者的权能，就是能够将十二位律者中任意为律者互相连接，所有被连接的律者，都能享受一定程度的增益效果。”

　　“更进一步来说，比如我现在就能直观感受到，崩坏能的储量，【侵蚀】的效率，以及极限输出功率，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当然，这只是始源权能展露出的一角，无暇之眷的更多能力，就等着芽衣你去发现啰。”

　　芽衣微微颔首，她清楚的知道接下来她应该去做什么，但她的脚始终没有挪动。

　　“哎呀，我知道，芽衣肯定很舍不得我，因为我也舍不得芽衣呀。我们才刚刚重逢，却又要分别……这真的太不讲道理了，对不对？”

　　“之前我和艾诺讨论过，像我们这样天然的律者，律者核心就像是我们的心脏一般。刚才我可是字面意义上把【我】的心都交给你了，所以……我自然一直陪在芽衣身边啦。”

　　“……我知道……但，在离开之前，让我和大家先好好的道个别吧。”

　　芽衣环视一周，艾诺希雅，玲以及逐火十三英桀都在注视着她。

　　“不要和各位五万年的时光相比，就是和我这位20出头的人来说，我在往世乐土的时间，也未及我人生的百分之一。”

　　“但就是这百分之一的时光改变了我。在这里，我明白「悲剧并非终结，而是希望的起始」，所以即使未来不能改变，我也要自己决定到达那个结果的过程。重要的是在这段旅途中，我想要相信什么。那会决定在抵达终点时，我能够得到什么。而结局，也会因此展现截然不同的意义。”

　　“就像此时此刻……

　　“我在乐土与你们相遇，触碰你们的人生，体会你们的意志，见证十三位英雄生命的全部……我们创造的记忆不会消失。我们留下的感情不会消失。它们会成为我身上不灭的痕迹，由我带向未来，一直、一直延续下去……”

　　“我会成为你们「曾经存在」的证明。我会成为……你们「永远存在」的证明。这是只有「人类」才能做到的事。这也是「故事」最了不起的地方。”

　　“……芽衣，倒也不必说的这么的……悲伤？就好像……这一去就是永别一样，这个时候摆出这样的态度可不好哦。”

　　“这回你也亲自检测过了，有艾诺在，就算是另一个侵蚀律者，也能保证乐土的安然无恙。现在往世乐土有两位侵蚀律者维护，恐怕都能竞争一下世界谁最安全的地方了。”

　　“所以……无需过度牵挂，以后什么时候想来随时可以，我们一直都在这里。”

第386章 于是留下了故事（下）

　　“来，大家和芽衣道个别吧。”

　　【空梦的英桀，帕朵菲莉丝】：

　　“芽衣姐，我会把我的好运分给你，你就放心吧！今后不论你是在很久没穿过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钱，还是自动贩卖机多掉了一瓶饮料……那都说明是咱的好运生效啦！嘿嘿，因为芽衣姐是咱的朋友，所以这就算友情帮忙，不收费啦！”

　　【浮生的英桀，华】：

　　“芽衣，我现在稍微有些理解你口中那位「班长」的故事了。我明白了她……明白了「我」在那些时候的心情。谢谢你们帮助了未来的我。至于「过去」……它早已是「未来」的一部分了，不是么？”

　　【繁星的英桀，格蕾修】：

　　“云朵很美，星星很美，芽衣姐姐也很美。我和星星，都会看着芽衣姐姐。我们都会变成星星，守护着芽衣姐姐。所以，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无限的英桀，梅比乌斯】:

　　“真没想到你能原模原样地离开这里。太可惜了。无论是多点什么还是少点什么，有变化才会让人变得更好，不是吗？算了，你可千万别说什么「收获了很多回忆」，我是不会沉浸在过去里的。所以……出去之后好好干吧，小白鼠。可别辜负了梅比乌斯的期待。”

　　【旭光的英桀，科斯魔】：

　　“……应该无需多言了吧。你会比我们走得更远，你们会战胜我们没能跨越的阻碍。所以，一路保重。”

　　【刹那的英桀，樱】：

　　“很高兴认识你，芽衣小姐。无论在现实中，还是在乐土里，我都少有能谈得来的人。能和你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祝你在未来——武运昌隆。”

　　【天慧的英桀，苏】：

　　“来访者，你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吗？即便心中仍有迷惘，也不必惊慌，你仍有很多时间将其细细咀嚼。思考的过程本身，也是其意义所在。你，还有你们，终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鏖灭的英桀，千劫】：

　　“行了。「走」吧。嗯？难道你还指望我说点煽情的话？那你可找错人了。不过，我记住你的名字了……雷电芽衣。”

　　【螺旋的英桀，维尔薇】：

　　“嘿，芽衣女士，一个惊喜！其实我在你脑子里留了个后门！就是即使【最坏的结果】发生，芽衣也可以用那种方式成为始源之律者，不过现在芽衣既然已经成功，那道保险自然就用不上啦。”

　　“别听她胡说。我留的后门没有第二个人能发觉。”

　　“等等，这里首先应该澄清「没有留后门」才对吧？”

　　“唉……希望你永远不会遇到自己跟自己吵架的情况。那……再见啦。”

　　【黄金的英桀，伊甸】：

　　“谢谢你，芽衣小姐，你为乐土带来了太多。我们无以为报，唯有祝福，唯有祈愿。愿文明，如星火般延续。愿此世，如黄金般辉煌。”

　　【戒律的英桀，阿波尼亚】：

　　“往世乐土迎来了我所预见的结局，毁灭与黑暗。但我很高兴，最后它是以这样的方式实现。所以，请挣脱命运吧，芽衣……你，早已拥有了这个能力。”

　　【救世的英桀，凯文】：

　　“你得到了十三英桀的认可，那我自然也无需多言。无论是这里的我，还是现实中的我。没错……他一定已经在等着你了。希望你们都能得到满意的结果。昂首挺胸地面对未来吧，雷之律者。你知道，你可以相信自己。”

　　【新生的侵蚀律者，玲】：

　　“芽衣姐姐，之前的演出让你收获了【难忘】的回忆，你也应该能够确信，我有保护好大家，保护好整个往世乐土的能力。”

　　“所以，在完成你想要完成的事情时，无需挂念这里的一切……当然，要是太想大家了，其实也可以【打个电话】，毕竟艾诺姐姐不知道在往世乐土里存放了多少个分身，想要了解这里的情况，其实只要问她就可以了。”

　　“因此，放心大胆的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就可以啦。”

　　【真我的英桀，爱莉希雅】：

　　“锵锵——最后，还是回到我这里啦！毕竟，我才是最初的「第一位」呀。爱莉希雅总是这样，既是一切的开始，又是一切的结束，对不对？所以现在……我们真的要说「再见」啦。谢谢你，芽衣。谢谢你来到这里，与我们相遇、与我们交谈。谢谢你愿意记住我们的名字，聆听我们的故事。”

　　“只要芽衣还记得我们，这个故事就不会消失。只有人类会这样想，也只有人类会将这样的信念化为现实。所以，我将最后的「真我」之铭赠予你，新世代的「人类」。这个名字寄托了万物的「始源」，我们所有的思念和祝福，终将有一天，它会成为你新的力量。”

　　“而你，也将赋予这个名字崭新的意义。我们会留在过去。而你将走向未来。然后，就去绽放出独属于你的，无瑕而美丽的光辉吧。”

　　“毕竟——美丽的女孩子，什么都能做到嘛！”

　　“芽衣，请不要忘记，「往世乐土」记录下的，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故事。这个故事中有痛苦和失败，背叛与离别，但同时也有幸福和喜悦、温存与感动。悲伤不会凭空消失，但温暖的感情也会永远在心底珍藏。”

　　“要流传给后世的，绝不应该只有憎恨和使命。只有领略过这个时代的光辉灿烂，未来的人才能明白我们为之而战的意义。冷冰冰的知识和技术，让课本去传授就好。由英桀们来传承的，应当是身为英桀的荣耀，战斗的理由。”

　　“是在这段逐火的旅途中，我们最终的灵魂所托。而后来的「你们」，将见证我们生命的足迹，灵魂的刻印，并在其中找到自己寻求的答案。”

　　“不是被推搡、被裹挟着向前，也不是沿着被别人选定的道路行进。而是怀着这样的想法——我想要怎么做，我应该怎么做——去决定自己的命路，自己的刻印。”

　　“以自我的意志，朝着自身设下的目标，用自在的方式，竭尽全力活过「我」作为主角的一生。你看，我是这样的，大家也是这样的。我所知晓的那个时代，以及它所孕育出的这十三个人，都是如此。”

　　“万千的轨迹交织、萦绕，由此诞下百花齐放的奇迹。这就是「美丽」的永恒，我所相信的……「真我」。”

　　“这就是「往世乐土」——逐火十三英桀的故事。”

　　“到这里，我们的故事便结束了。

　　而从今以后……就是「你」的故事啦。”

　　“……谢谢你。我，不会忘记。再见了，逐火十三英桀……再见了，爱莉希雅。”

第387章 离开

　　许久之后。潮湿的空气浸入鼻腔、阴冷的凉意从肌肤传来……是久违的「现实」。她的身后，是已然消逝的过去，沉重、而又悠长。而面前，则是自己将要踏上的未来……

　　作为往世乐土内的无暇之人，克莱茵只是看了芽衣一眼，便继续着她的工作。通过漫长的甬道，在尽头，芽衣看见了那个拿着天火圣裁的男人。

　　“你……不去见他们吗？”

　　毫无疑问，作为世界蛇的【尊主】，凯文想要进入往世乐土，随时都可以。而这，也是他和那些早在5万年前就已然牺牲的十三英桀取得【联系】的唯一方式。

　　【那没有意义……】芽衣原本以为，面前的男人会这么说。

　　可他没有。

　　“我不想……让她失望。”

　　他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一如既往。芽衣立即明白了——这个向来象征「力量」的男人并不是在向谁抱怨什么……他只是在陈述自己的「弱小」。立于此处的凯文，，绝不仅仅是来充当一道保险的。而是为了铭记，为了……告别。

　　“你……”

　　“走吧。”

　　他不再流露更多的感情。又或者，他流露的已经够多了。凯文是孤独的。只因从未有人真正觉察他的孤独。

　　“去做什么？”

　　“【圣痕计划】。”

　　她当然知道。「第十二律者」已被消灭，而「第十三律者」只是个谎言——命定的时刻，已然到来了。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是吗？”

　　“如果不愿意，那你再留在这里也毫无意义了。”

　　“凯文，你知道我从未认同过这个计划。”

　　“那不重要。毕竟，你已经能够理解。”

　　“……理解……或许吧……”

　　在见证了那个时代的始终之后，她甚至能肯定，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能理解眼前的男人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但「理解」终究不代表「认同」。凯文，每个人都有成为英雄的可能。但你……不应该要求所有人都成为你选择的「英雄」。这样的结果不会是她想要看到的。”

　　“雷电芽衣。……不会再有第二个爱莉希雅了。她想要看到的结果也从来不在「这里」……而是在你身上。”

　　“看来……我已经失去了留在世界蛇的最后意义。所以，你当初招揽一个律者加入世界蛇的真正「目的」……我已经将它完成了，是吗？”

　　“嗯。”

　　令人意外地，男子极轻地回应一声。芽衣甚至不确定那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