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日不落 第28章

　　王琦将一支支生力军扔进战场，又派人将被打散的部队收容起来。东洋人的悍勇远胜于之前碰到过的官兵，他们死了那么多人，尸体几乎铺满了火车站，居然还在不停地进攻！

　　为了力保火车站这个据点，他也只能将不停地扔出手中的本钱。

　　鲜血涂满了大地，尸体累叠在一起，哀嚎声和呐喊声响遏行云。饶是王琦已经见过了许多死人，也不禁为这血腥的战斗而觉得心中发寒。

　　第九十八章 伤亡

　　日军没有再进行大范围内的迂回，但是依旧将战线向着两翼展开，凭借着更多的步枪逐步取得了优势。在火车站那样的地方，还有一个甲种团驻守，义军能跟东洋人打的有来有回，在其他地方几乎处于干挨打而不能还手的地步。虽然有战壕减少受到的火力伤害，但也仅此而已。

　　傍晚时分的战斗中，车站东西两侧的据点被日军一个个地攻占，廊坊火车站渐渐地被半包围了起来。再想要派出援军进入车站，首先就要遭受日军的火力杀伤。见到天色将黑，王琦放出了杀手锏，将手中捏着的最后一张底牌给扔了出去。

　　整整一个团的【蒙古铁骑】突然出现在战场上，对着火车站附近日军士兵发动了侧击。野蛮而骁勇的骑兵掠过战场，将没有严整队形的日军步兵成片成片地砍倒。车站中的守军趁势发起了反击，打了一个短促突击。

　　再加上其他几支生力军进入了战场，日军在经过一番血战后终于退了下去。

　　战斗胜利了，可是王

　　琦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手中仅有的一个甲种团伤亡了一千多人，现在全须全尾还能动弹只有三四百号，基本上算是失去了战斗力。其他参战的好几支部队也都损失惨重，士气肉眼可见的地落了下去。

　　人员的损失是一个方面，枪械和弹药的损耗是另外一方面。王琦手中只有两千多条洋枪，在战斗中就遗失和损坏了一千多，再加上卡壳，炸膛，撞针断裂等故障，现在能用的枪械只剩下了一半。虽夜袭群:⑥玖肆⑨,叁陆一③五然缴获了一些日军武器，但却并没有多少能用的子弹，也就能集中起来，勉强装备一个连的。

　　日军的悍勇让王琦心生敬畏，能够顶着枪林弹雨前进的军队都是让人敬佩的。但是日军的顽固和不知变通又让他有些瞧不上，明明伤亡惨重，依然要排成紧密整齐的队列，日本人是担心他们死的人不够多吗？

　　要是他手中有几挺机枪，保证能让东洋人尸横遍野！现在他也让小鬼子尸横遍野了，但是己方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要不是有着骑兵优势，今天未必能守住火车站。但这才只是第一天，来的也只有东洋人一家而已。

　　等到八国联军得知后路被抄了，定然不会像今天这么“轻松”。

　　是的，王琦感觉到了轻松，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今天的战斗虽然打的很艰苦，但是也证明了“防御战术”的可行性。在现阶段的军事技术条件下，“防御”比“进攻”更有效率。前提是足够的机枪大炮，或者有一支高机动力的部队，能够随时堵住战线上的突破口，以及用来进攻敌人的薄弱处。

　　林永昌提出了“防御作战”理论，王琦和很多人将之进行完善。但是这套作战理论到底有没有效果？效果怎么样？在没有真真正正的打过之前，王琦心中没底，他相信其他将领也是一样。现在打过了，证明“防御作战”的理论很好很强大，确实更符合当今的军事技术。

　　今天的战斗虽然损失很大，主力团几乎打光了，但是也给了东洋人以极大的杀伤。只要弹药和粮食补充能跟的上，他有信心一直打下去。义军的伤亡大约在四千出头，东洋人的损失少一些，约莫有两千多。算起来是吃亏了，但是义军的数量是洋鬼子的十倍，就算两个换一个，也能把洋鬼子杀光了。

　　对士兵们来说，战斗结束了就可以好好地休息。军官们还要清点伤亡，统计弹药和武器，将领要干的事情更多。让人掩埋死者，救治伤员，调配弹药，让生力军去火车站里面换防，重新编组军队......等等，等等。

　　要忙的事情有很多，王琦一直忙到了半夜，然后才强迫自己去睡觉。

　　义军这边伤亡很大，伤兵营中哀嚎遍野，很多营头和团队需要修整几天才能恢复战斗力。日军那边的伤亡也是同样惨重，从倒幕战争以来屡立战功的步兵第22联队被打断了骨头，有一个中队近乎于全灭，之前跟董福祥所部打仗的时候，伤亡也没有今天这么大。

　　山口素臣亲眼目睹了双方的激战，血肉横飞的景象令人心惊不已。向两翼展开的部队都遭遇到了层出不穷的袭击和阻截，但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事情。从天津传来的噩耗才是最让山口中将头痛，步兵第11联队全灭，留在天津的那些枪械弹药全部落入到了拳匪手中！

　　今天的战斗中，拳匪中有很多人还在使用大刀长矛，只有驻守廊坊火车站核心区域的敌人才有步枪。拳匪的人力几乎无穷无尽，现在又得到了大批的枪械弹药，那就是如虎添翼啊！接下来的仗要难打了！

　　还有步兵第11联队，那可是明治天皇亲自授予旌旗的功勋联队，就这么完蛋了？要是将士们知道了这件事情，是会因为愤怒而士气大振，还是会因为一个步兵联队的覆灭而惊恐不已？

　　从天津逃过来的那几人被山口素臣控制住了，噩耗还没有在军队中传开，但这也只是能缓上几天罢了。山口中将跟日军中的其他部队有些不一样，他治军严明却不是滥杀之人。要不是情况紧急，他也不会勒令永尾少佐打不下火车站就切腹。

　　山口素臣的战场敏锐性很高，最开始就不同意先打下京城再回师救援天津，但是迫于形势，他也不得不先督促将士们杀入北京，发了一笔横财后，这才匆忙退兵。运送黄金白银和宝物的车队还在后面，山口中将就带着人一路狂奔，然后在廊坊这个地方撞得头破血流。

　　他已经将事情尽量往坏处想，但也从没想过留守天津的一整个步兵联队会被拳匪两天就吃掉。拳匪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强大的战斗力？先有聂士成，后有董福祥，现在拳匪又占了天津，中国的英雄豪杰何其之多！

　　夜沉似水，军营中不时传来伤兵的哀嚎，山口素臣面色平静地望着外面的空地，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报！”

　　卫兵脚步匆忙地闯了进

　　来，“永尾少佐求见！”

　　“哼，他还有脸来见我！”

　　山口素臣先是板起了面孔，显得杀气腾腾的样子，但是随即又松弛下来，“白天他的奋战我看到了，虽然没有安全拿下火车站，但是占据了三分之二也不算是没有完成任务，让他进来吧。”

　　几名士兵将永尾少佐抬了进来，山口素臣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第九十九章 廊坊

　　“少佐他被卑劣的中国人.......”

　　“将.....将军阁下......”

　　山口素臣走上前去，按住了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永尾少佐，和颜悦色地道：“不用说了，有什么事情等伤好了再说吧。或者等回到了广岛，我请你和其他勇士一起去清须亭里痛饮美酒！”

　　“我......”

　　山口素臣温言宽慰了自己手下的联队长几句，让医生用最好的药物治疗。永尾完治以少佐的军衔管理一个联队，说明他是有能力的。实际上永尾少佐毕业于陆大，只要在军队中呆上两年，从少佐变成中佐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然后一路升上去，只要中间不出什么事情，将来必然能名列将官的行列。

　　但是，现在永尾少佐就出了事情。

　　匆忙赶过来的军医对山口中将说道：“少佐的伤势很严重，只怕.......”

　　山口素臣直接问道：“不能治好？”

　　军医迟疑地说道：“子弹碎裂后嵌入了身体，最好的结果也是要截肢.......而且我们缺少药物。”

　　日军向来以不注重后勤而著称，山口素臣虽然不像是牟田口那么鬼畜，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大环境如此，个人没办法改变什么。山口中将说道：“那就只能祈求神佛保佑了。”

　　打发医生离开后，山口素臣在大帐中辗转反侧，几不能眠。他已经派了几波信使返回北京求援，但是他很明白攻破京城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就算瓦德西将军在收到消息后立刻收拢军队，冲进城里的联军士兵一时半会也拉不回来。

　　之前进攻北京的时候，将士们都抱着发财发泄的心思，所以士气高涨。现在已经发财了，携带着大批金银珠宝的士兵，还能像之前那样死战吗？

　　八月中旬夜晚的气温很是凉爽，吹到人身上惬意无比，山口素臣却是打了一个寒颤，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该不会是某人以京城为诱饵，设计好了这一切的吧？”

　　“不，不可能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

　　第二天凌晨，勉强睡了个囫囵觉的山口素臣从噩梦中惊醒，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询问联军那里有回信了没有。卫兵响亮地回答道：“没有！”

　　“跟国内的联系呢？”

　　天津已经丢了，想要跟日本联系上就要通过电报机，或者是让信使穿过河北与辽东，到达被日本控制的朝鲜才行。

　　“也没有！”

　　“.......看来一切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山口素臣自言自语，他看了看外面将要变亮的天空，面色逐渐变得严厉起来，“给每人发放双份的食物，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拿出来！除了医生之外，辎重兵，通信兵，及所有的人都发一把刺刀，没有刺刀就用木棍！”

　　“啊？”

　　“将军？”

　　山口素臣喝道：“还不快去传达命令？”

　　“哈依！”

　　军营很快就沸腾起来，牲畜被宰杀的声音，枪械和水壶等挂件碰撞的声音，口令声......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冲天的杀气。山口素臣做好了一切准备，他换上了崭新的军装，享用了清酒和美食，然后看着饱餐过后的士兵开出营地，以纵队向廊坊的方向前进。

　　昨天只差了那么一点就能将敌人——山口素臣现在已经不想用拳匪这个词来形容对手——赶出廊坊，最终却因为敌军骑兵的出现而功亏一篑。但那样的事情可一而不可再，只要有了防备，就再也不会出现昨天傍晚那样的事情！

　　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觉，山口素臣的身体很疲惫，但是精神却很兴奋。他眺望远方的战场，“来吧，让我看看你还有多少本事！”

　　日军的炮兵部队没有像昨天那样，放列后进行有条不紊的射击，而是跟随着步兵一起前进，准备抵进目标后再开火。按照山口素臣的说法，就是“把大炮顶在敌人的胸口上！”

　　从天津一路攻到北京，第五师团损失了不少人，加上昨天在廊坊的血战，山口素臣手上的兵马已经下降至不到一万的地步，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伤亡的绝大多数都是第一线的战斗兵员，本想着补充兵员到了天津后，再从步兵第11联队中抽调两个大队过来，现在天津完蛋了，连同驻守在那里的士兵一起，第五师团自然是得不到兵员补充了。

　　“要是一接到消息就返回天津......”

　　山口素臣摇了摇头，多想无益，还是将眼前的事情做好。他举起望远镜，观察者廊坊的一举一动。长长的枪刺就像是一片移动的钢铁丛林。从纵队向横队展开很流畅，显然士兵们平日的训练没有拉下，就是精神不是太好，士气没有昨天旺盛了。

　　激战了一整天，伤亡了那么多人，再加上听了一晚上的惨叫哀嚎，士气能旺盛才会奇怪。山口素臣打了几十年的仗，对这些事情都很清楚。他还知道，只要打起来之后，双方都出现了伤亡，士兵们便会忘记一切，陷入到疯狂的杀戮中。到了那个时候，士气自然就起来了。

　　500米.....400米......200米........山口素臣屏住呼吸，看着飘扬的军旗进入到100米的范围，这就是敌军的攻击距离！他紧张地看着廊坊的方向，即便是打了几十年的仗，在这一刻依然紧张起来。

　　但是没有枪声，什么都没有，士兵们继续前进，完全占领了整个战场。

　　山口素臣愕然地放下望远镜，询问左右，“怎么回事？”

　　“我们赢了！”

　　“拳匪被吓跑了！”

　　“哈哈哈哈，我们赢了！”

　　山口素臣有了那么一瞬间的茫然，这就赢了？那昨天的拼死战斗是怎么回事？他想起了跟聂士成部和董福祥部的交手，心中泛出一个想法：中国军队里面有很能打的，但是他们的韧性毕竟不足，遭受巨大的伤亡后，很容易就没有了继续战斗下去的能力和欲望。

　　半个小时候，山口素臣来到了昨天战斗最激烈的地方，然后看到火车站附近的的地面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尸体，全部都是日军的，没有敌人的。

　　当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尸体之后，山口素臣的呼吸都差点停止了。

　　第一百章 抵抗

　　山口素臣不是没见过死人，几天前他还见过成千上万的中国人被杀戮的场景，也曾经在战场上见过尸山血海一般的景象，但是他从没见过这么多的日本军人的尸体摆放在一起。

　　冰冷的数字跟满地的尸骸给人的冲击是完全不同的，昨天半夜收到了伤亡失踪三千余人的消息，山口素臣也只是觉得大事不妙，现在见到死状凄惨的日军尸体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地面上，突然之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师团长！”

　　“师团长！”

　　山口素臣粗鲁地推开了过来搀扶的士兵，“走开！我没事！”

　　他面色铁青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拳匪干的！”他将一封书信递了过来，“还留了一封信！”

　　这时候的日本上层社会，特别是那些华族，都是能读写汉字的，不少军官也是。山口素臣忍着眩晕的感觉，将信件接了过来，上面写的是义军没有时间安葬日军尸体，只能将尸骸稍微整理了一下，请日军自行处理。还说什么打仗归打仗，但是这些战死的日军士兵都是勇士，因此不会折辱他们云云。

　　山口素臣一目十行地将信看完，然后扫视了一遍周围的将士，见到不少人面上都有戚色，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将他们都烧化了吧，把骨灰带回日本。”

　　随即又高声下令，“命令骑兵立刻向东追击，神田大队和新垣中队去占领北杨村和武清！”

　　北杨村差不多在廊坊和武清的中间，是前往天津最近的路线。但是事情会这么简单吗？敌人真的撤走了？山口素臣心中的阴云越发的浓重，他很清楚，敌人收敛日军尸体并不是出于高尚的情操，而是出于冷酷的计算。敌军将领不光是想要打击日军士气，还想用这些尸体拖慢日军的脚步！

　　但是自己绝不会上了对方的当！

　　很快，前方就传回来消息，说是在营容遭到了敌军的阻击。这在山口中将的意料之中，于是亲自带着更多的生力军上前，在激战了一个多时辰后夺取了那个村子。被击溃的敌军狼狈地抱头鼠窜，日军趁胜追击，却在平原上被大群的蒙古骑兵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失去了阵型的步兵们胡乱地放枪，然后将手中的步枪当做长枪做绝望的抵抗。间或有几个武艺超群或是运气很好的步兵刺中了战马，但是依然会被好几百斤的重量撞飞。更多的人步兵则是倒在了【蒙古铁骑】的马刀之下。

　　那些鞑靼人野蛮无比，如同狂风一般地掠过大地，将日军冲的七零八落，接着大肆砍杀，七八十名士兵被砍死，剩下的人狼狈地逃回了村子里面。蒙古骑兵追到村口，见到严整以待的大队步兵，也不敢继续往里冲，纷纷打马撤走。

　　在离开前，不少人将旷野上日军尸体的脑袋割下来挂在马脖子上。

　　看着那些鞑靼人的野蛮行径，日军士兵破口大骂，不少人在愤怒之下冲了出去。蒙古人便哈哈大笑着上马离开，等到日本离村子远了，又悠然折返。马蹄声过后，只剩下了一地的无头尸体。

　　“混蛋！”一个日军少尉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树干上，“我们的骑兵在哪里？”

　　“.......被打散了！”

　　“那些马鹿！非国民！”

　　蒙古铁骑不敢冲击严阵以待的日军，日军抱团行动又追不上那些六条腿的家伙，只能目送着敌人施施然的离去。山口素臣眼皮子跳了几下，下令留几个人火化死者，大部队继续前进。敌军的骑兵是很厉害，但是改变不了大局！

　　营容这一战，敌军步兵的火力弱了很多，战斗意志也不像是昨天那么坚决了。如果是在三天前，死掉了八十名士兵会让他心痛，现在却是不在乎了，只要能打到天津去就行。

　　到了天津干什么？挽救日军的声誉，还是拯救被俘的将士？

　　或许，等着大部队一起行动才是最好的选择..........不，不能那样做！山口素臣很明白，要是不打通补给线，在华北的这些联军都将处于极大的危险中。

　　可恨那瓦德西根本不懂打仗！可恨那些西洋人利令智昏！可恨！可恨！

　　山口素臣怀着满腔的愤怒，两天击破了王琦布下的三重防线。本来他还可以更快的，但是周围的那些蒙古骑兵太讨厌了，逼的日军只能以龟速前进。

　　王琦用空间换取时间，节节抵抗，一直撤到了高场村，就再也不肯后退了。高昌是他事先就选好的战场。廊坊之战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已经派人过来挖掘战壕，并用树木，砖石，泥土等材料进行了加固，就算日军的火力再凶猛一倍，他也有信心能够守住。

　　工事是一方面，援军到了是另一方面。在节节抵抗了几天之后，援军已经从天津赶了过来，不光是带来了许多生力军，还带来了机枪和大炮。有了这些东西，王琦准备给小鬼子点颜色瞧瞧。

　　“这里的兵马全部由王将军统帅，我带两个骑兵团去抄东洋人的后路！”

　　林永昌在军议上再次确认了王琦的统帅权，等到军议结束，他又在私下里对王琦说道：“山口素臣不足为虑，我担心的是英法等国，他们的总兵力有将近四万人！此外，在东北的俄军，还有小鬼子都可能会增兵！”

　　王琦没跟俄军交过手，问道：“俄罗斯军队的战斗力跟日本人比起来，谁会更强一些？”

　　“俄军。”

　　王琦沉吟了一会，说道：“那就有些难办了。我们不可能打赢17万俄军，好在他们都在东北，一时半会还过不来。”

　　1900年的东三省，狍子比人还多。没有补给越过几百上千里地来打仗？少量兵马还行，人数多了没地方找吃的。要是俄国尽起17万大军杀过来，能有一半人抵达山海关就算是他们厉害。除非走海路，或者是让日本人提供补给，那也只能分批过来，不可能一下子17万大军全部出现在华北。

　　第一百零一章 穿插

　　王琦再问：“日本人会增兵吗？”

　　这个问题林永昌也不知道。因为甲午战争赢的太容易，获得的战果太过丰厚的缘故，日本人对于打仗的热情很高。而且日本是个岛国，现在不用担心受到外国势力的侵略，大可以将国内的常备师团再调几个过来。

　　他们有船，可以在河北，山东或是淮海的任意地方登陆。日本人早就有向中国大规模派兵的想法。之前是被英国人和其他列强给按了下去，但如果八国联军被打的大败亏输，说不定就会将日军这头猛兽给放出来了。

　　“局势艰难啊。”王琦叹了口气，对现如今的局势很是忧虑，“洋人的战斗力也没有强到哪里去，若是全国团结起来.........”

　　林永昌拍了拍王琦的肩膀，笑道：“要是全世界都团结起来，我们还冲出地球，飞到月亮上去了呢。放心，即便是出现最坏的情况，俄国和日本联手杀了过来，中国也是会有办法的。”